第55章

第五十五章

旋即三人目光均是盯向了泡在池子中的靈谷。

沒辦法,作為皇室的子嗣,小心謹慎,刨根問題已經成了他們的職業病。

靈谷:晤晤晤,為什麽受傷的總是我!

“你家住在哪裏?”季馳野問道:“你來這裏做什麽?”

不待靈谷回答,季宇堂的問題又抛了過來,“家裏還有何人?爹娘,兄弟姐妹都是從事什麽職業的?”

季宇堂的話音還未落,季湛宵的問題又砸向了靈谷,“你多大?可有婚配?亦可有心悅之人?若有心悅之人,是男是女?那人是做什麽的?多大?”

靈谷本是要哭出來的表情登時頓住,前面那兩個貨的問題快難為死他了,他哪裏能回答上來,可是這最後一個獸的問題,他是可以回答的上。

不管了,先回答這個。

旋即靈谷幹淨清脆的聲音響了起來,他道:“我十八歲。”其實他已經三百零八歲了,但按照人類的年齡算,那他便是剛剛成年,靈谷繼續回答季湛宵提出的問題,“我還沒有成婚。”

說到此,靈谷停下來想了片刻後,道:“我也不知道算不算是有心悅之人?”

聞聽靈谷的話,季湛宵忙問道:“為何要如此說?”

一旁盛夏,季馳野,季宇堂三人面面相觑。

他們怎麽感覺季十四的這些問題有些跑題了呢。

跑的好似要擇偶一般的。

此刻,靈谷看了一眼坐在地上一直沒起來的盛夏,又看向季湛宵,回道:“我感覺是心悅,但我朋友說,那不是心悅,他大概的意思是我錯把依賴的親情當成了愛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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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贊同你朋友的說法。”季湛宵道。

季馳野與季宇堂對視。

某十四分明什麽都不了解,就來了這麽篤定的一句話。

靈谷皺了皺眉頭,“連你也這麽想啊!”目光又移向季馳野和季宇堂,問道:“那你們是怎麽想的啊?”

季湛宵帶着刀子的眼神跟着靈谷的眼神盯向了他二人,尤其在看向季宇堂時,手已經握上腰間的佩戴劍上,仿若下一刻就能拔出長劍幹掉壞他好事之人。

“是的,我的想法同上。”季宇堂道。

言畢,他冷冷瞥了一眼季湛宵,威脅他是毫無意義的,他只是不想在馳野的府邸中與他幹起來,有失了一名皇叔的禮數了。最重要的他還是來探望病人的,不能像某人一般,任性妄為,叫人看了笑話。

嗨,當皇叔一點都不好,分明他們的年齡不差幾歲的。

聽完季宇堂的回答,靈谷的目光落在了季馳野的身上,等着他的回答。

季馳野身為季湛宵的兄長,這種面子是必須要給足的,雖然暗地中他們會鬥的你死我活。

“是的,十四弟說的沒錯,你要相信他。無需再問其他人了。”

一旁盛夏用看着白癡的眼神,去看靈谷,果然智商是這只狐貍的硬傷。

靈谷眨了眨眼睛,後知後覺的發現了問題所在,又問向三名季家男人。

“你們都不認識我,更不會了解我的事情,怎麽便輕易給了這種答案,你們贊同什麽鴨!”靈谷撅起嘴巴,有些生氣了。

男人們最在乎的就是他們的逼格,在有些時候為了逼格,甩個鍋,做個嫁禍什麽的,所以也是在情理之中,可以理解的。

“本王是在七兄長那裏了解此事的。”季湛宵冷酷的逼格一絲一毫的都沒有跌落。

季宇堂跟着附和,“我同上。”

季馳野沒有馬上吱聲,而是将坐在地上打賴的盛夏扶了起來,攬在懷中,然後才看向水中泡着的靈谷。“是王妃與本王講的有關于‘表妹’與那個人的感情事情。”

為了給整件事一個合理的邏輯性,季馳野又道:“不過當時王妃并沒有說是‘表妹’的感情問題,只對本王說是他的一個多年好友。”略頓“那時表妹雖然還沒有來到府邸,但應該是你們二人之間一直在保持通信。”

季湛宵把這個故事的邏輯性又加固了一些,“還是秘密通信,譬如飛鴿傳書什麽的。大家都不知曉的。”

季宇堂也不好幹杵在那裏,幫着圓此件事情的邏輯性,“我、季湛宵都與馳野關系非凡,所以他将王妃對他将的這件事情告知了我們,然後今日‘表妹’說出的整件事情,我們很容易便對號入座了,猜到了王妃的那個朋友就是表妹。”略頓“所以,我們三名季家男人深思熟慮的分析結果,和王妃一般都是......‘表妹’委實就不是心悅那個人,只是錯把親情當愛情。”

季宇堂說完,三個季家男人均是同時盱了一口氣。

可算把這個問題圓過去後,季家三個男人都身心疲憊,什麽都不想探究了。

就算池中泡着的是個人妖,他們都不去追究什麽,太浪費口舌,腦力了。

此刻,季馳野看向懷裏的有些發蒙的盛夏,“快,叫你‘表妹’從池裏出來吧,本王得盡地主之誼宴請咱家‘表妹’去酒樓吃酒啊!”

“今日本王來請。”季湛宵道。

季馳野和季宇堂對視一眼。

這頓酒還真應該他來請,看把他兩都累成啥樣了。

二人均是看了一眼池中的靈谷,又盯向季湛宵,然後再次用眼神互相交流起來。

季馳野: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見鐘情”?

季宇堂:不,這是“見色起意”!

一旁盛夏到沒有這二位的閑心。

他還記得某晝今晚要教訓他和靈谷二人的事情。

盛夏在心中嘆了一口氣,随後朝池水中的靈谷招手道:“快上來吧,皮膚都給泡抽抽了!”

靈谷立時躊躇了起來。

若是他可以正常出來,他也不想一直在水裏泡着吖。

他有難言之隐啊。

盛夏可沒心情去觀察靈谷了,“你還在磨蹭什麽呢?”

都是男人,誰還不知道誰身上都長了什麽玩意兒,遂盛夏絲毫沒多想。

可有人想的還挺多的,季湛宵掃了一眼池邊,好奇道:“怎麽沒瞧見他脫下來的衣裳?”

靈谷苦巴巴:我的皮就是我的衣裳啊!

可是他不能這麽說,這不是赤裸裸的承認自己是妖精呢嗎!

“被一只大白狗給叼走了!”

靈谷憋憋屈屈的說出這一句話來。

“大白狗?”季馳野疑惑,“本王的府邸并未養狗,哪裏會有一只大白狗!”這麽顯眼的狗,他會看不到。

“是王妃養的。”季湛宵道:“我方才還見過那只大白狗了。”

說到此,季湛宵眉眼間升起了愠怒,把一只手指伸了出來,給幾人看,“那畜生還不知好歹的咬了本王。那張從來都不清理的嘴太不衛生了,傷口都有些感染了。”

靈谷怒氣哼哼的瞪着季湛宵,我幹淨着呢!天天都用鹽水蹭牙。只是我的睡液中有微毒,活該你被晈,手指爛掉才好。

季馳野目光從季湛宵紅腫發炎的手指上移到了盛夏的身上,不過這次卻什麽也沒有問了。

據季馳野分析這個問題,很可能又要浪費掉幾千字的口舌之語,結果繞來繞去,也繞不掉他身上的神秘了。

盛夏也怕極了絞盡腦汁的去想各種搪塞的理由,累的他腦瓜仁子生疼的。

季湛宵與季宇堂也不想在糾結了。

遂在場男人心照不宣的默認了那只大白狗是盛夏養的,其餘的不再去追究。

不過靈谷得穿衣裳呀。

穿衣裳就得需要問一下尺碼,得給找一套合适的。

“你多高?”盛夏問去池中泡着的靈谷。

還不待靈谷回答,季家三個男人便八卦上了。

季湛宵道:“看他那巴掌大小的臉,個子一定不會高了。”

季宇堂慣常又與季湛宵唱反調,“那可不一定,沒準比你還高呢!”季湛宵是衆多皇子中最高的那個,個頭幾乎與殷無晝持平。

這話季湛宵莫名的氣憤,倘若他與靈谷站在一起,靈谷比他高,有多沒面子。

一旁季馳野道:“看他個頭應該與王妃不相上下。”瞄了盛夏一眼,桃花眼中升起戲谑“或許要比王妃高—些呢!”

盛夏惡狠狠的剜了季馳野一眼。

自打穿越來,見過所有帶把的中,就沒有比他矮子的了。

池中,靈谷一副認真的在水裏把自己的個頭測量了一番,旋即回道:“一六八。”

“哈哈哈。”盛夏仰天狂笑了起來,終于遇到比他矮的了。

季馳野望着盛夏一副憨憨模樣,一六八和一七零有什麽區別嗎?不都是矮人國的人嗎!

季湛宵聽到靈谷報的個頭,到是滿意的點點頭。

季宇堂微微挑起眉梢,“居然比遠嫁的十五侄女都矮,這麽矮,怕是要影響下一代了!”

男人又不會生孩子,哪裏會有下一代被他去影響的,季十四暗道。

等盛夏笑完,季馳野道:“‘表妹’的身材,剛好适合穿王妃的衣裳。”

“他比我要矮上了兩厘米呢!”盛夏兇巴巴的道。

季馳野不甚在意的道:“本王剛好在那兩厘米後加個零。”

季宇堂有些自愧不如的道:“我只能在那兩厘米後加完零,再減二。”

季湛宵也來湊了個熱鬧,順便氣季宇堂,“那本王剛好與你相反,需要在那兩厘米後加完零,再加可惡的季家男人們,盛夏被打擊的肩膀一耷了,悶哼哼的去房間取自己的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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