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第五十六章
盛夏走後,季家三個男人的目光均是盯向了池中的靈谷。
太有殺傷力了。
靈谷被吓的一縮頭,把自己埋在水中,不敢露頭。
池水“咕嚕嚕”冒着靈谷吐出的氣泡來。
三個男人不約而同的的笑了起來。
然,那笑意卻意味不明。
“你們在笑什麽?”盛夏捧着一套自己的衣裳走了過來。
“這麽快就回來了?”季馳野望着手捧衣裳的盛夏,桃花眼輕輕挑起,好奇問道。
“我走沒幾步,便恰好遇到往我房間裏送洗好衣裳的小厮。”盛夏來到池邊,“咦?‘表妹’呢!”
“在這。”靈谷從水中冒出頭來,使勁緩着氣,好險沒被憋死。
“你怎麽憋在水中了。”盛夏也沒去細問,又道:“快上來穿衣裳吧!”
靈谷又露出一副有難言之隐的模樣,遲遲不肯上來。
季家三個男人相互對視一眼後,均是識趣的轉身離幵,回避起來。
見此,盛夏“阿呵”笑了,“沒想到靈谷還是個小薄臉皮呢,連同性都怕被看啊!”說着,盛夏将衣裳放在了池邊,“好吧,我也回避。”
莫非靈谷是雙性人?盛夏在心中猜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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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也發現靈谷神神秘秘的了。
“你不用走。”身後傳來靈谷的聲音,與此同時靈谷從池中走了出去。
聽到靈谷的話,盛夏轉過身去,然後......我的天呀!
盛夏倒抽了一口涼氣。
此刻就見向他走來的靈谷......身後居然挂個大尾巴,還随着走路的姿勢搖來搖去的。
這特麽是獸?還是人啊?
盛夏從愣怔中回神,忙掃了一眼四周,緊接着急忙扯起外套給靈谷披上,把那條大尾巴隐藏好。
旋即一副恨鐵不成鋼的壓低聲音,道:“你怎麽就這麽堂而皇之的出來呀,若是被人發現了多危險啊!”轉瞬問道:“你那條大尾巴是怎麽回事啊?”
靈谷委屈巴巴,“我在水中也沒法與你說啊!”轉瞬又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麽化形成人後,尾巴怎麽還在啊!”
“你說話小點聲。”盛夏忙道:“小心隔牆有耳了。”又道:“剛剛你在水裏沒法出來與我說,可以叫我下水與你說啊!”
靈谷道:“我不是沒想到麽!”
靈谷一直生活在空間中,生活閱歷到底不比盛夏豐富了。
盛夏目光看去靈谷不小心露出的一截毛絨絨的尾巴尖,“你得把尾巴藏好了。”
靈谷順着盛夏的視線扭頭瞅了一眼自己露出的一截尾巴尖,旋即将尾巴尖縮進了衣擺中,藏好。
靈谷對穿衣裳也不在行,笨手笨腳的,遂盛夏只能幫着靈谷穿着衣衫。
與此同時,這一切被隐在暗中的季馳野盡收在眼中。
“居然長了一條尾巴!!!”因為距離的遠,二人說話聲音又小,所以季馳野并未聽到盛夏和靈谷都說了什麽。
身後響起腳步聲,季宇堂行到了季馳野身旁,“從這一件事情上,證明了王妃是個很神秘之人!”略頓“呃,當然也不排除是王妃被妖物左右了心智。”
季馳野只想自己一個人知道盛夏是個神秘之人,遂他道:“回頭本王派人去請收妖的法師來,救王“他只是一只大白狗!”說話間,季湛宵也從暗處行了過來,“并不是什麽妖物。”
季湛宵之前可撸過靈谷,尤其對靈谷身後那一條尾巴可是記憶猶新,遂當看到靈谷身後的那條大尾巴時,一眼便認出靈谷就是被他前不久剛撸過的那條“大白狗”了。
季馳野和季宇堂幾乎是一口同聲問道:“你怎麽知道他是一條大白狗?”
季湛宵,“都說了本王看過那只大白狗。”
聞聽季湛宵的話語,季宇堂道:“就算他是一只大白狗,但如今這個樣子,他也是妖物!”
季湛宵橫眉立目,“本王說了不是就不是。”略頓,看了一眼池邊的二人,“但凡長眼睛,便能看出他很友好,哪裏會有妖精如此溫順了。”
“他不是還晈了你嗎!”季宇堂的話語是步步緊逼,刺激着季湛宵。
季湛宵氣勢如虹,“那是因為本王欺負了他。”
二人劍拔弩張,馬上就要打了起來。
怕被盛夏和靈谷發現三人的偷窺,季馳野忙打圓場,“今日九皇叔和十四弟都別走了,我們一會留在府邸用餐,好生的去探查一番‘表妹’到底有沒有危險了。”
二人也顧慮着被發現偷窺了,便消停了下來。
池邊,盛夏為靈谷穿好了衣裳,又再三的檢查了靈谷有沒有将尾巴露出來。
确保無誤後,盛夏終于盱了一口氣,壓低聲音道:“看來為了不讓他們有懷疑了外待上幾日了!”畢竟來串門,走親戚的,不能馬上就走了。
你得需要白天在空間靈谷到是沒心沒肺,感覺這樣他可以出府邸玩了。
只要他把尾巴夾好,就不會有人知道他是一只狐貍,捉他,剝他皮了。
盛夏掃了一眼四周,道:“你們可以出來了!”
話音落下好一會後,都不見季家三個男人出來,遂盛夏又喊了一句,“你們可以出來了仍舊沒人出來。
“他們走了吧!”靈谷道。
盛夏皺了下眉頭,希望他們真的走了。
不知為何,他心頭一直都萦繞着不安。
原來盛夏剛剛喊出的兩句話是在試探三人。
三人若是馬上回了他的話,亦或是聞聲出來,那麽怕是這三人一直都在暗中窺看着他和靈谷。
畢竟這群姓季的皇族男人是一個比一個鬼精。
盛夏沒有說話,而是扯着靈谷的衣袖向着前方的主路走去。
走了一段路程後,看到前方涼亭中的三人。
“咦?他們在那裏。”靈谷道。
盛夏依然沒有說話,扯着靈谷的衣袖走了過去。
“這盤棋不妙啊!”季宇堂坐在涼亭中,手中捏着一枚白子,目光望着擺在漢白玉石桌上的那盤圍棋。季馳野似笑非笑的看着棋盤,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
而季湛宵則是倚靠在涼亭的石柱上,看着二人下棋。
盛夏扯着靈谷的袖擺進了涼亭。
目光首先瞄去石桌上放着的三杯茶水,都剩下了小半杯,盛夏又不着痕跡的用手指探了探茶壺,并不熱,看來沏了已經有一會了,不是剛弄的。
目光又瞟去棋盤,雖然他不會下圍棋,但上面的棋子已經下了三分之二了,足矣證明他們下了有一會了,不是僞裝的。
盛夏輕輕舒了口氣,終于放下了心中的戒備。
“王妃帶着‘表妹’坐下,歇息一會!”季馳野溫柔說道,言畢将手中的黑色棋子落在了棋盤中。
一旁季湛宵:這二人把這棋子擺的,但凡是一個會下圍棋的人都能看出來破綻了。
盛夏和靈谷坐下後,目光不由都看去了棋盤。
“我輸了。”季宇堂道,旋即“晔啦”一聲,把剩下的白子都扔到了棋盤上,将先前擺好的棋子都打亂了。
靈谷是懂些圍棋的,以往他經常蹲在樹梢上看殷無晝自己對自己下圍棋。
此刻,靈氣揉了揉眼睛,剛剛他還沒有看清二人在圍棋上下的棋步,就被那九皇叔灑了一把棋子,徹底打亂了。
靈谷也沒多想,老老實實的坐在石凳上。
目光偷偷看去前不久撸他的那個惡人,可恰巧便對上了那雙冷毅的眼睛。
到底是被撸怕了,靈谷忙收回了視線,把臉埋的很低,偷偷在心底咒罵着季湛宵。
盛夏坐着無聊,肚子還有些餓了,遂他道:“不是要去酒樓吃飯嗎?”
“在家裏用餐了。”季馳野道:“都是一家人,在家裏用餐更顯的溫馨親切,遂本王臨時改變了主意,在家裏用餐。”
季湛宵和季宇堂點頭附和。
“有家的氛圍,用餐也舒服。”
季宇堂:誰敢帶着一只妖物滿城亂走,這萬一出了差錯呢!
季湛宵目光從未離開過靈谷的身上,不知道在想着什麽。
季馳野擡手刮着鼻梁,視線落在盛夏的身上猜度着。
盛夏瞄了三人,總感覺哪裏不對勁,但一時又捋不明白。
随後氣氛在莫名的詭異下,到了用餐時間。
盛夏扯着靈谷的袖擺坐在了桌旁,始終把靈谷護的很緊。
主要是怕靈谷惹禍,他可不想再善後了,忒累!
季湛宵坐在了靈谷身邊,望着靈谷。
有盛夏給撐腰,靈谷皺了皺眉頭,“你幹什麽總瞅我啊?”
靈谷打從見到季湛宵開始,便對他充滿敵意。
桌旁季馳野和季宇堂對視一眼。
這只‘表妹’還在記恨季十四撸他的仇呢!
“本王見你一直散亂着長發,遂強迫症犯了,總想為你梳理上發髻。”說話間,季湛宵已經拿出了梳子,要為靈谷绾發。
靈谷“哧溜”一下貓在了盛夏身後。不給他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