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第五十八章

言畢,傲岸的身影起步離幵。

盛夏眨巴眨巴眼睛,主子居然沒有追究他帶着靈谷出空間的事情嘢!

貌似剛剛他将靈谷踹飛出後,主子的手要鼓掌似的呢!

那邊靈谷被盛夏踹飛出去後,以狗啃土的姿勢着陸。

“呸”靈谷吐着滿嘴的泥巴,起身氣呼呼的看向盛夏,“你踢我做什麽啊?”

說着,靈谷委屈巴巴的揉着被盛夏踹的生疼的屁股,嘟囔着,“就看主人偏袒你,你就欺負我。”

“哼!遲早我也會找個靠山,教你再不敢欺負我了。”

盛夏,“我剛剛那是在幫助你啊!”

靈谷瞪了一眼盛夏,“你當我是傻子不成,打了我,還說是在幫我,那你過來,我好好幫助你吖!”

盛夏繼續糊弄靈谷,“我這花拳繡腿的哪裏比主子那條大蛇精踹一腳剽悍啊,剛剛你把屁股給主子,不就是讓他踹你嗎!”

靈谷一愣,我不是啊,我那是擺交.配的姿勢啊!

盛夏使勁将靈谷往溝裏帶,“我知道你是想與我有難同當,可我把你當成我最好的朋友,怎麽會讓主人的那強健有力的大腳掌踹到你身上。”

靈谷:原來剛剛擺屁股的姿勢不是要那樣那樣,而是接受被踹的意思啊!

盛夏繼續道:“尤其你剛化形成人,身體脆弱的呢,哪裏會禁得住主子的大腳去踹。”轉瞬又道:“上次我犯下錯誤,主子一腳險些沒把我踹到閻羅王那裏報道去。所以我豈能眼睜睜的看着主子将你一腳給踹下去半條命,遂我先一副欺負狐的模樣,踹了你一腳,主子見了,還哪裏好意思踹啦!”

盛夏三寸不爛之舌的一頓忽悠,靈谷信以為真了,被打了,還好友的說道:“謝謝啊”,目光看去茅草屋的方向,似是反應到了什麽,又道:“可是主人沒有踹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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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偏向呗!”盛夏實話實說,“你又不是不知道主子對我好,暗戀着我。”

靈谷沒有想象中的那麽笨,好糊弄,“可你不是說上次主人險些把你踢死了嗎?”

“那不是主人那會還沒有暗戀我嘛!”盛夏回答,說着,他一副神秘兮兮的湊近靈谷,“其實我都為你打抱不平了,主人也忒偏心眼了,對我這麽好,對你......嗨!”

靈谷皺起了眉頭,平生第一次在盛夏的挑撥離間下,開始有些氣憤殷無晝了。

盛夏繼續煽風點火,“我都沒看過主子給過你笑臉。”

靈谷腦海中不由浮現殷無晝經常似笑非笑的望着空間外盛夏的模樣。

哼!

靈谷一條大尾巴從袍擺中鑽了出來,使勁的甩着。

盛夏感覺火候差不多了,便不再火上加油,弄巧成拙。

他的目的很簡單,就是不想靈谷和晝晝關系密切了。

盛夏不再糾結自己為什麽要這麽做了,總之這樣做他心底的危機感就會大大消減了。

“今日我陪着你睡。”盛夏道。自從知道了某晝暗戀他後,盛夏便感覺與某晝獨處,氣氛莫名的緊張,還有......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摻雜在裏面,總之很複雜。

“好啊!”靈谷也有心中的小九九,盛夏跟他睡在一塊了,便不能與殷無晝親近了。

雖然他現在正在氣着主人,可是也不想主人與盛夏親近,冷落他了。

随後二人走去靈谷的住處。

然後,讓盛夏目瞪口呆了。

這哪裏是人住的地方,分明就是一個狗窩。

眼前就是一個大樹洞,地上是用枯草絮的一個小窩,其餘的就什麽都沒有了。

此刻,靈谷也揪着眉頭,望着地上的那個小窩,“化形後身體變大了,趴不進小窩裏了。”

說着,靈谷回身去草堆前,又抱來一推草,鋪在了地上,整理一番後,靈谷望着地上絮的一個大窩,滿意的點了點頭,“夠寬敞了,睡覺一定很舒服啦!”

言畢,人一屁股便坐在了草窩中,像一只狗般的蜷成了一團,旋即搖着尾巴朝盛夏道:“來呀,草很幹,又清香怡人,躺着可舒服啦!”

盛夏一手扶額,這只傻狐貍。

他嘆了一口長氣,“我說靈谷啊,你現在已經化形成人了,那些動物的習慣,需要改一改。”說着,盛夏看了一眼茅草屋的方向,“你看主子,人家把蛇的惡習都該掉了,他若是像你似的不習慣做人,不得将自己盤成一坨翔的形狀睡。”

說完,盛夏将把靈谷扯了起來,為他撣着身上沾的草屑,“我在空間中有家具,借給你用一用吧,就不收租憑費了!”

盛夏上次從皇宮他婆家“拿”的家具,此刻正好派上了用途。

二人将書櫃當做床榻使用,搬到了大樹洞中。

樹洞雖然大,但把書櫃橫着放進去後,也就沒地了。

盛夏将屏風當做了門,擋在了洞口。

二人一頓折騰,累的夠嗆,旋即都躺在了書櫃上,不想再動彈了。

盛夏望着樹洞頂部,“回頭我從國公府拿些生活用品給你。”

靈谷慣性的将自己縮成了一團,把毛絨絨大尾巴圍在身前,擱在了鼻子旁,一下一下輕輕的拍打着,“可我還是感覺睡在幹草堆上舒服。這張床硬邦邦的。”

“這只是一張簡易床,都不算床。”盛夏道:“真正的床榻軟軟的才舒服呢,讓你都舍不得起床來。”轉瞬又道:“明天我就給你弄張舒服的床進來。”

靈谷抽走尾巴,坐了起來,“那我今晚還是在草堆上将就一晚吧!”

說完,下了地,将草堆絮了個窩,團成一個圓,舒舒服服的躺下,一會就睡着了。

可盛夏卻翻來覆去的睡不着,書櫃做的臨時床榻,又沒有被褥,這的确不抵靈谷絮的草窩睡的舒服。

不過,靈谷的草窩更是比不上枕着某人的手臂,在他床榻上睡的舒服。

茅草屋中,殷無晝坐在椅子上,遲遲沒有睡下,像是一直在等着什麽。

他望着手中的茶盞,眉心已經蹙成了川字紋。

他在故意躲避着自己!

寧可去與靈谷擠那逼仄的狐貍窩,也不來與他同睡。

孤寂的男人懷着沉重的心情嘆了一口氣。

人妖殊途!

他始終沒有将他當成一名正常的人類。

罷了!

況且他還是一個沒有未來的人。

殷無晝不再去想,整理了一番情緒,脫了鞋上了床榻,阖眼準備休息。

與此同時“吱呀”一聲,房門被推開,“主子都睡下啦!”

說話間,盛夏進了屋子,自來熟的坐在殷無晝的床邊,脫着靴子,“我早早就要回來與主子睡啦,可靈谷偏生纏着我,非要與我一起睡。”

殷無晝:靈谷居然纏着他?不過這段時間這一狐一人的确照比以往見面就打,融洽了許多。

盛夏把脫下來的靴子擺在了床旁,“靈谷自從化形成人後,對我異常的好呢,還非常的黏着我,剛剛若不是我趁着靈谷睡了,偷偷回來,他才不肯讓我回來!”

殷無晝額上的小青筋突突直跳,在想着如何教訓靈谷了。

盛夏從殷無晝腳底爬到了床裏面躺下。

“主子,穿多大碼的鞋?”盛夏望着殷無晝的腳掌,伸出小手虛虛測量着殷無晝的腳。

此時他耳邊響起殷無晝帶着教訓口吻的話語,“不好生睡覺,又再作什麽妖,正過來睡。”

盛夏手指又摸上殷無晝腳腕上那寒涼的玄鐵鏈,顯然是不想與殷無晝頭挨着頭睡。

“這麽睡舒服。”盛夏找理由,“我睡覺還打鼾,怕影響到主子的睡眠。”

殷無晝忍受着盛夏一雙醋精味的小腳,“雖然本尊心悅上了你,但絲毫不會去影響你的生活,你大可不必擔心什麽。”

雖然殷無晝沒有施法用聽心術,但盛夏的種種異常表現,殷無晝都看在了眼中,尤其靈谷那張藏不住事的快嘴,讓殷無晝猜到了盛夏已經從靈谷口中得知他心悅他的事情。

他本就一直是剃頭挑子一頭熱,這下被人知道了心思,遂把人吓成了這樣。

聞聽殷無晝的話,盛夏錯愕住。

他沒想到,這層窗戶紙就如此輕易的被捅破了。

好尴尬啊!

盛夏一時都不知該說些什麽話好了。

唇瓣幵合好幾次,都沒發出聲音來。

男人慣常低沉的嗓音,噙上了些許的傷感,再次開口道:“那把鑰匙,你也不必再找了,你走吧,喜歡去哪裏就去哪裏吧!”

盛夏忽然想起靈谷前不久對他說過的話,他再不找出那把鑰匙,解開他腳腕上的鎖妖鏈出空間,那麽眼前的人就會寂滅,也就是死去,永遠的死去。

心頭萦繞上巨大的恐慌,盛夏調過頭來,從身後摟住了殷無晝,“我不走。”将臉埋在男人健碩的後背,“我一定要為主子找到那把鑰匙,解開主子腳腕上的鎖妖鏈,然後離開空間。”

“為什麽要這樣做?”殷無晝唇角微翹。

盛夏:為什麽?天知道他為什麽要這樣犯賤吧丨“我都說要救主子出空間的,所以不能言而無信了。”盛夏找着蹩腳的理由。

“那時是本尊強逼你找那把鑰匙,所以這不算是你言而無信,你不用顧慮這件事,可以走。”

說着,殷無晝的大手去掰盛夏緊緊摟着他腰身的手,作勢要推開盛夏。

盛夏有些急了,他使出了吃奶的力氣去摟着殷無晝,阻止殷無晝把他像年糕一般的推開。

然,他與殷無晝的力氣相差懸殊,眼瞅着殷無晝将盛夏的小手掰開,要把人推開了。

“我喜歡主子,不想離開主子。”0hmygod!

殷無晝推盛夏的大手停了下來,翻身面對着盛夏,“是那種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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