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第六十二章
太後說到此,再次落下眼淚來。
皇後望向皇上想要去解釋,卻聽皇上道:“昨日憐卿出宮,你便找到時機,趁着憐卿從馳野府邸回來時,抓了他,畢竟馳野一直與憐卿交好,所以你認為憐卿會知道馳野一些秘密,譬如你心中的一直認為是馳野殺了八皇子和九皇子的秘密。
可是你并未從憐卿口中得知你想要知道的消息,認為憐卿是嘴硬,便殘忍的動用了私刑,結果還是不如你所願,憐卿不曾說出一句對馳野不利的話。最後你一氣之下,也是為了殺人滅口,便殺了憐卿。”
太後傷心欲絕,“哀家可憐的卿兒。”
皇後一直搖頭否認,膽怯的向後退着,“這件事真不是本宮做的。”
宮娥為太後小心翼翼的擦拭着臉上的淚水,被太後推到一旁,她一步步逼向皇後,“真是最毒婦人心,你殘忍的殺害了卿兒後,還要将這件事情推到馳野的身上,來個一石二鳥。”
皇後眼睛通紅,指向季馳野喊道:“是他在用一石二鳥,不是本宮啊!”
說着,身體一直向後退着,腳忽然被綁到,皇後身體不穩,坐了下去,居然坐在地上憐卿的屍體上。
“啊......”皇上被吓的驚叫了一聲,忙站了起來,與此同時,憐卿的屍體被她碰的一只手臂露了出來。
衆人的目光均是被吸引了過去。
靈谷一雙狐貍眼仔細端詳着憐卿那只緊攥着的手,說道:“他手中好似攥着什麽!”
狐貍的洞察力遠超于人類。
皇上目光在靈谷身上收了回來,吩咐侍衛,“打開憐卿的那只手。”
“是。”侍衛蹲下身體,費力的掰開憐卿那只緊緊攥着的手。
上邊赫然寫着兩個血字--皇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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憐卿生前的意思再明了不過。
皇上怒發沖冠,揮手“啪”的一聲給了皇後一個耳光,“一個死去的人還将拳頭攥着那般緊,絕不是死後刻意為之,你還要狡辯什麽了!”
太後渾身顫抖,“憐卿的字跡,哀家斷不會看錯,你這毒婦不配做一國之母。”
皇後知道自己大勢已去,頹廢的癱坐在了地上。
皇上當即下令,“将皇後貶為庶人,打入冷宮。”
侍衛們将坐在地上傻愣的皇後,脫了出去。
憐卿的屍體也被擡了出去。
憐卿的死對太後打擊太大,皇後被制裁了後,太後便被宮娥們攙扶着回了自己的寝宮。
皇上也準備要走,但想起了一件事。
深沉的目光看去靈谷。
皇宮中進來一張陌生的面孔,勢必要引起皇上的注意,剛剛因為憐卿的事情,皇上無暇顧及靈谷,這會倒出時間來,便要弄的明白了!
“你是誰?”
靈谷左顧右盼一圈,确定了這位皇上是在跟他說話,到底是沒見過大事件的狐貍,居然不知道該怎麽介紹自己了。
他看去季宇堂,不是說好了你罩着我,說咱兩是戀人關系嗎,你怎麽站的離我大老遠啦!
季宇堂輕怕腦門,他怎麽把這件事情給望了呢,就在季宇堂起步要走去靈谷,向皇上介紹二人的關系時,不知何時已經站在靈谷身邊的季湛宵伸出手握住了靈谷的手,拉着靈谷上前一步,按着靈谷給皇上鞠了—個躬,旋即道:“父皇,他是兒臣的意中人,名喚靈谷。”
皇上眉心抖三抖,今年流行斷袖風不成!
兒子們都喜歡上了男子。
靈谷全程出自蒙逼當中。
說好的怎麽臨時突然換人啦。
靈谷偷偷橫了身邊之人一眼,他的仇還沒有報呢!
聞聽季湛宵的話,皇上的視線再次落在靈谷身上審視起來,“模樣到是配的上湛宵,就是這個頭懸殊太大了!”略頓“不過,也無妨。”生不出來孩子,無法影響下一代。以後找個個頭高的女子為湛宵繁衍子嗣。
“家世背景可好?”皇上又問道。
“孤兒!”季湛宵道,“是七王妃的遠方表弟,因為家鄉發洪水,父母雙亡,沒了依靠,便來投奔七王妃了。”
盛夏,這故事編的,真看不出他是一個人才啊!
季馳野拉着盛夏來到皇上面前,“王妃與靈谷兒時關系不錯,遂便收留靈谷在府邸中了。”
盛夏裝出三分傻相,點頭,“兒時經常在一次玩過家家。”
皇上目光嫌棄的瞥了盛夏一眼,便不再看他了,而是看向季湛宵,“他沒家世背景,幫不上你!”
皇上到底是偏袒着季湛宵。
“兒臣不在乎。”季湛宵道。
靈谷心不再二人的對話上,只盼着戲碼演完了,他好出去玩,然後再好好想想怎麽去報仇。
盛夏卻為靈谷憂心了起來,感覺靈谷要被套牢了。
皇上嘆息一聲,“正室的位置還是要尋個可以為皇族延續後代的吧!”說着,看了一眼嬌美俏麗的靈谷,“這個就封側王妃。”
季湛宵恭敬道:“兒臣聽憑父皇的。”
靈谷偷麽吐舌頭,身邊的惡人演的還真像是那麽一回事的。
盛夏:這只傻狐貍這麽就把自己給搭進去了。成了有主的狐貍了。
此刻,季馳野問季湛宵:“打算什麽時候立側王妃?”
靈谷完全沒有聽出來季馳野是在問季湛宵你們什麽時候成婚的意思。
季湛宵垂眸看了一眼身邊總想把手從他手中抽走,逃跑的小矮個子,“越快越好。”
成為他的了,逃跑想得美!
他要好生的去研究這只成精的大白狗。
冷酷寡淡的季湛宵還是生平第一次被勾起如此大的興致。
“急色!”皇上嚴厲的批評了季湛宵,“大皇子和八皇子,九皇子去世沒多久,你就要辦喜事,此事過分。”
季馳野忙道:“父皇息怒,十四弟如此也是好心。”看了季湛宵,“若是急色,也不用非得等到立側妃之後。”
什麽時候不能做。
季宇堂諷刺的笑了,“馳野說的很有道理嘛!有多少女子還未嫁給皇兄,便先孕育上了皇兄的娃娃了。”一頓又道:“也包括馳野的母妃呢!”
皇上有些挂不住面,手握成拳抵在唇邊幹咳了一聲。
季馳野隐藏掉眼底那一抹情緒,繼續道:“最近皇宮中接二連三的出事,十四弟是想用紅事沖去邪氣,保皇宮中太平。”
“是朕誤會了湛宵。”皇上揉着眉骨,一副疲憊不堪的模樣,“最近一段時間發生了太多事情,對朕打擊甚大。”說着,垂眸看去谷,問道:“你成年了嗎?”
“成年了。”靈谷回道,不過是剛成年。
“那便好。”皇上道,“既然如此,就定在五日之後立側妃吧!”
他們為什麽一直都繞着立側妃這個話題談話,真是無聊!靈谷老老實實站在皇上面前,思緒又飛走了,都說皇宮禦花園有各種奇花異草,還有非常漂亮的蝴蝶,他想去皇宮中的禦花園去玩耍。
“謝父皇。”季湛宵道,旋即擡手扒拉一下靈谷的馬尾辮,“快感謝父皇。”
靈谷被季湛宵大手扒拉的一皺眉,但不想給盛夏惹麻煩,遂照着季湛宵的話說道:“感謝父皇。”
咦?怎麽叫父皇了!
哦,對,他們在假扮情侶。
靈谷不再去多想。只盼着皇上快些離幵,他就是不用與自己的仇人,假扮戀人了。
“今天你們一行人便留在皇宮中吧!”皇上這話委實是對季湛宵說的,兒子把媳婦領回了家,總得要給母親瞧瞧,吃一頓飯。
說完,皇上不再逗留,一衆人欠身恭送皇上離幵。
見皇上離幵了,靈谷便朝季湛宵面色不善的道:“快松手啦!戲都演完了。”
盛夏揉着一側的大牙在為靈谷感覺到牙痛,你這只傻狐貍,這戲怕是要演一輩子了。
靈谷這只傻狐貍,還不知道自己即将成為已婚婦狐的事情。
季宇堂過來拱手朝靈谷施了一個道歉禮,“抱歉,方才是我疏忽了,沒有與你搭配上演原定戲碼,害你身陷泥潭!”
季宇堂是皇上弟弟的身份,再加之上二人多年的微妙關系,所以皇上不會關心他的配偶婚姻之事,不會深問什麽。
靈谷與他演完這場戲,便可以各奔東西,卻不成想鑽進了季十四的套子中。
靈谷終于聽出季宇堂這一番話不對勁來,好奇問道:“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嘛!并沒有掉泥坑裏啊?”
說着,靈谷攤幵兩只手,還轉了一圈,向季宇堂展示着他潔白的小錦袍上幹幹淨淨的。
這只“表妹”太傻太天真了。
季宇堂感覺自己好像解釋不通了。
與此同時,靈谷剛自由的手,又被一只大手牢牢握住了。
“你幹什麽還碰我?”靈谷很想用尾巴去抽這個讓他非常讨厭的男人。
季湛宵神色冷毅,聲音更是帶着掌控靈谷一切的腔調,“你都是本王的了,本王為什麽碰不得你!”
“啊?”靈谷愣了一刻,轉瞬又去使勁掙着季湛宵握着他的那只手,“你真有病,我什麽時候是你的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