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第六十一章

“憐卿死了!”盛夏詫異,“昨天不是還來國公府,人好好的,今日怎麽就死了?”

季宇堂與季湛宵對視一眼,他們也到皇宮中瞧瞧去。

季馳野半晌不做聲,好似這個消息太過沉重,一時半刻沒法接受一般。

這種時候,盛夏感覺自己還是沉默,不去攪渾水的好。

遂悄悄的扯上靈谷的手,準備要離開,如此他們還可以趁着季馳野進宮的這段時間,到他的卧室仔細的找一找那把鑰匙。

然,盛夏拉着靈谷剛要離幵,手腕卻被季馳野扣住,他道:“陪本王一同進宮。”

皇宮那種是非之地,盛夏是一萬個不想去,可是他現在和季馳野是名義上夫夫的關系,尤其面前還有人在,總是要遵循一下夫唱夫随。

此刻,盛夏松了靈谷的手,“我要随着王爺去皇宮了,你自己好生在家裏待着,不中惹禍了。”

靈谷老老實實的點頭,“我聽話。”一會他出府去玩。

盛夏狐疑,“我怎麽就這麽不放心你說的這句話呢!”

“王妃若是不放心‘表妹’一個人了在家,就帶着他一同去。”季馳野做好人道,旋即看了一眼季湛宵。

盛夏看向季馳野,“可是皇宮中不準許外人進出。”皇宮中規矩盛夏還是了解一些的。

“我可以帶着他去。”盛夏的話音還未落,季宇堂便道,瞥了一眼臉色鐵黑的季湛宵道,“到時我就說‘表妹’是我的意中人。”說着,他眼含溫朗的看向靈谷,“‘表妹’且放心,我說此話只是應付皇宮中的那些人罷了。”

靈谷到是放心,畢竟他對季宇堂的印象還是不錯的。

一旁盛夏看出季馳野是在為季湛宵創造機會,卻不成想殺出來個程晈金,被季宇堂給破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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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看向季湛宵,這位看向季宇堂的眼神都能飛出刀子。

而季宇堂卻朝他莞爾一笑,滿滿的都是挑釁。

這讓盛夏一直都很疑惑季宇堂明明看似一個很通情達理的人,為什麽總要揪着上一輩的錯誤,與季湛宵沒完沒了,畢竟那都是父母的事情,又不是他自己的事情。

随後幾人分別上了三輛馬車,去了皇宮中。

到了皇宮中後,靈谷可興奮了,這算是他第一次出遠門,尤其來的地方還非常恢弘壯觀。

因為此刻靈谷是以季宇堂戀人的身份進的皇宮,遂便站在季宇堂身邊,不過季宇堂一直都是彬彬守禮,不與靈谷做出絲毫暖昧的動作。

這樣季湛宵不至于被氣的吐血,亦或是在皇宮中就找茬與季宇堂大打出手。

一行人被掌事太監領去了大殿中。

一邁進大殿中,一具蒙着白布的屍體赫然放在殿中地上。

是憐卿的屍體,盛夏目光移開屍體,看去座上的三人一一皇上、皇後、太後。

太後儀容憔悴,眼睛紅腫,眉宇緊皺,一看人就處在傷心當中。

憐卿畢竟在她身邊伺候了十幾年,人又非常得太後的寵,這人說沒了就沒了,太後豈能不做聲,看樣子是要給憐卿讨說法。

可這人到底是怎麽死的呢?盛夏在心中疑惑着。

幾人來到三人面前恭敬的施了禮。

此刻,季馳野微微斂着眉,神色凝重,他來到憐卿的屍體前,将白布掀起。

盛夏直咧嘴,憐卿的死相太凄慘,渾身都是傷勢,應該是死前被用了私刑。

靈谷父母死的比這凄慘,遂神色并未有多大變化,只是睜着一雙狐貍眼打量着地上憐卿的屍體。

季湛宵把所有心思都用在了靈谷的身上,一心的在研究靈谷,對什麽憐卿的死因,争奪太子之位都不感興趣了。

季宇堂像是習慣性的與靈谷保持着一段距離,這回正在面色肅重的盯着憐卿的身體,不知在分析着什麽呢。

季馳野檢查了一番憐卿的屍體後,将那塊白布為憐卿好生的遮好。

人起身站好的時候,神色已經噙滿悲傷,他問向一旁的侍衛道:“是什麽時候發現憐卿的屍體的?”

侍衛回道:“今晨在城東一處廢棄的枯井中,當時憐公子已經死了,仵作勘察應該昨晚就死了。”

季馳野沉默片刻後,又問道:“可抓到了害他之人?”

侍衛搖頭道:“沒有,殺憐公子之人做的太謹慎,屬下們沒有找到蛛絲馬跡。”

聽完侍衛的一番講述,季馳野看向皇上,沉重傷感的道:“憐卿應該昨日從兒臣府邸出來,便遭遇了綁架,綁他之人對他動用私刑,顯然為了是從他口中得知一些什麽信息。”

說着,季馳野看了一眼憐卿的屍體,情緒有些悲憤的道:“可是憐卿一直都生活在宮中,太後的寝宮,心性溫和,素來與世無争,他們從憐卿口中能得到什麽呢,用刑逼問不出來後,綁他之人惱羞成怒,又怕放走了憐卿,憐卿猜到綁他之人是誰,便幹脆殺人滅口。”

說完,季馳野拿出帕子擦拭着眼角的淚意,“這些是兒臣對憐卿遇害的推測。”

說到此,季馳野撩起袍擺,跪在了已經淚流滿面的太後面前,“是孫兒的錯,憐卿若不是去看孫兒,也不會遭遇不測了。”

太後嗓音哽咽,“哀家也是疏忽了,以為卿兒昨晚沒有回去,是留宿在了國公府,卻不成想......”這些年太後是真心寵溺着憐卿,這件事情對她打擊着實很大。

季馳野忙關懷道:“太後注意身體。”

一旁皇上和皇後也在勸慰着太後。

季馳野仍舊跪在地上不起,神色決絕,“孫兒定然捉拿到那幕後黑手,為憐卿報仇。”

“幕後黑手?”太後止住了哽咽,渾濁的眼眸閃動,顯然是将季馳野方才那一襲話都聽進去了,“卿兒一直都生活在宮中,哀家的身邊,那孩子又與世無争,卿兒從馳野府邸回來,遭遇綁架用刑,直至被滅口,所以......所以卿兒的死是與馳野有關聯!”

盛夏目光盯着季馳野,這個男人最後為什麽沒有當上太子?

季宇堂,又是一場血雨腥風。

季湛宵,剛剛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眼花了,怎麽看到那只‘表妹’露出個尾巴尖,但一轉眼的功夫就不見了。

靈谷,這裏哭哭啼啼的好無聊啊!

皇上眉宇蹙起,分析着太後的話。

皇後,那老婆子再傷心也不抵她失去梓銘難受,她一定要為梓銘報仇,他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機會鏟除掉七皇子的。

此刻,皇後目光從憐卿的屍體上收了回來,看向太後,“母後的意思是馳野派人殺了憐卿。”

季馳野一雙桃花眼立時含上無限的冤屈,他道:“請母後慎言,兒臣與憐卿感情深厚,前不久父皇又為兒臣與憐卿賜了婚,兒臣為什麽要殺害憐卿啊?”

皇後神色犀利:“因為憐卿知道你的秘密太多,所以被你殺人滅口。”

季馳野道,“兒臣做事光明磊落,不曾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還非要殺了憐卿滅口?”

皇後眼中都是對季馳野的仇恨,“因為憐卿知道是你殺了梓銘和九皇子!”

一旁皇上的臉色已經很差了,像是在極力的隐忍中。

季宇堂稱贊,這招的确高明。

季湛宵的世界中只要那只大白狗。

盛夏似乎明白了些什麽。

靈谷,依舊好無聊。

季馳野一直跪在地上,一雙桃花眼中流轉的悲憤,“母後您這是欲加之罪,做事不能僅憑感情用事,是需要理智的,兒臣知道自從八弟遇害之後,您就一直懷疑是兒臣做的,再容不下兒臣了,可是兒臣是清者自清,不怕被查。”

說着,季馳野朝皇上叩了一個首,“兒臣甘願被關進大理寺調差,到時還兒臣一個清白!”

說罷,季馳野拿出掌管朝中政務的官牌。

皇後,“皇上,別相信他,他這人一向奸詐狡猾,詭計多端,本宮可以用項上人頭保證,梓銘,九皇子,還有憐卿都是他害的......”“夠了。”皇上氣急敗壞的打斷了皇後話。

皇後被驚吓的愣住。

此刻太後從座椅上起身,來到季馳野面前,“起來吧!”略頓“這件事情哀家雖然說與你有關聯,但罪不在你,是殺害卿兒之人,她太無人性了。”

說着,太後目光嚴厲憤怒的盯向皇後。

皇上臉色一白,轉瞬一種不祥預感萦繞上心頭,還不待她說話,太後先她說道:“哀家剛剛說的與馳野有關聯,并沒有說馳野是害卿兒之人,意思只不過是卿兒因馳野而死,卻被你不分青紅皂白的将殺害卿兒的罪人推到了馳野身上,一心的想置馳野于死地,可見你是有多想殺他。”

“不是這樣的。”皇後忙搖頭,“本宮只是就事論事,七皇子是殺害憐卿嫌疑最大的那個人。”

“不。”太後斬釘截鐵的否定皇後,“殺害卿兒嫌疑最大的那個人是皇後。”

她不待皇後說話,又道:“前日.你便刻意問過卿兒有關于馳野的一些事情,若不是哀家及時趕到為卿兒解圍,說不上你要如何威脅逼問卿兒,當時你并未想輕易放過了卿兒,但因為在皇宮中你不能做出太過分的事情,遂你一直派人監視的卿兒,找時機對卿兒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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