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第六十七章
“晝晝。”盛夏一進空間,便鑽進了殷無晝的懷裏,像是尋求庇護的孩子一般。
不知從何時起,他每一次與季馳野獨處,都是膽戰心驚的。
殷無晝長臂摟上懷裏的小人兒,手掌輕輕拍着盛夏的後背,安撫着。
“不要再回季馳野身邊了。”殷無晝道。
盛夏從殷無晝懷裏出來,“待我将那把鑰匙找到了,就離幵他。”說到此。盛夏神色噙上幾分自責,“我沒有保護好靈谷,靈谷叫季十四糊弄走了。”
“靈谷已經成人,有些事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數。不能将他當個孩子一般的養在身邊了,需要獨立,他會有他的生活。”殷無晝寬慰盛夏,“季湛宵不是惡劣之人,靈谷跟了他,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思忖片刻又道:“若是靈谷着實不喜與季湛宵在一起,便救他回來。”讓小九将他的一滴血給靈谷食了,他自己便能從空間的窗戶回來。
盛夏自責的心情被殷無晝哄好許多,此刻他似想起了什麽,回身從空間門口的石頭底下拿出一個袋子,在殷無晝面前打開。
是一雙布鞋。
盛夏眉眼彎彎,甜膩膩的道:“送給晝晝的。”
殷無晝一早便知道了盛夏給他買鞋的事情,心中早早就甜蜜幸福了。
但還是佯裝一副意外的樣子,将鞋子接了過來,“謝謝小九。”
寵溺的揉揉盛夏的發髻,委實殷無晝很想吻盛夏,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但為了尊重盛夏,不勉強盛夏,他只是憋着了。
然,盛夏卻踮起腳尖,在殷無晝下巴上啃了一口。
也不知道為什麽,自從二人确定戀人關系後,他時常沖動想與晝晝做些實質性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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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晝:那快做吧。
同時某晝有些心虛,都已經是戀人關系了,卻還是在窺探他心聲,這有些不道德。
盛夏打了一個哈欠,“晝晝我困了,我們回家睡覺吧丨”睡覺!某晝心跳莫名加速了。
絲毫不耽誤的将小九帶回了租住屋,不,是茅草屋。
二人進了茅草房後,盛夏便倒在了床榻上,某晝為他脫靴子時,望着他小巧的腳丫,想着這都是配套來的,那裏不用潤滑劑,能進去嗎?
可是他從來不準備那種東西。
該怎麽辦,他的物什又與尋常人的不同,定是會弄傷小九的。
正在殷無晝左右為難,躊躇時,寂靜的屋內響起了呼嚕聲。
盛夏倒在床榻上,便睡了過去。
在季馳野身邊時刻都讓他精神很緊繃,很疲憊,進了空間,見到殷無晝後,便徹底放下戒備,放松了下來,就像回家到親人身邊一般,所以人不消片刻就毫無防備的睡了過去。
殷無晝為盛夏掖好被子,便坐在了床邊,擡手将落在盛夏眼睛上的碎發輕輕別在耳後,生怕弄醒了盛夏。
不過盛夏睡的跟死豬似的,對他做點什麽不疼的事情,都醒不來。
嗯?
殷無晝看到盛夏耳垂紅腫,旋即又仔細看了看,是被人晈的。
季馳野對盛夏野蠻時,殷無晝在茅草屋中休息,并不知道此事。
但此刻他望着盛夏紅腫的耳垂,便不可能猜不到此事了。
他額上筋絡突起,幽深的眼眸殺氣騰騰,手骨攥的咯咯作響。
他一定要殺了他。
“啊......不要......”盛夏忽然驚叫一聲,猛然睜幵眼來,額頭泌出一層冷汗。
殷無晝忙将盛夏摟入懷中安撫,手輕輕拍着盛夏,“小九莫怕,只是做了惡夢,本尊在你身邊吶!”
盛夏方才夢魇中回神,緊緊摟住殷無晝,将小臉埋進殷無晝健碩的胸膛,人還是有些驚魂未定,聲音顫抖的道:“我夢到季馳野不知怎麽的進了空間,然後殺了晝晝。”
“不會的,他沒那能耐殺本尊,更不會進入空間中。”殷無晝知道季馳野已經在無形中成了盛夏的夢魇。
盛夏從殷無晝懷裏出來,擡眸望着殷無晝,“靈域空間真的誰都進不來,誰都看不見嗎?”
殷無晝蹙眉沉昤一刻,“按常理是不會進來的,若是服用本尊的一滴血,就不知道了,或許能看到空間的一角吧!”拿出帕子為盛夏擦去額頭上的冷汗,“但本尊的血,不是輕易可以拿到的,放心吧!”
盛夏又窩在了殷無晝的懷裏,“晝晝千萬不能有事啊!”
“不會的。”殷無晝将盛夏像個小孩子般的抱在懷裏,寵溺着,“本尊還要出去與小九成婚。”
盛夏似是想起了什麽,道:“出去第一件事不是找虞五真報仇嗎!”
“先成婚,再報仇。”殷無晝道。
盛夏手指在殷無晝脖頸上畫圈圈,“晝晝告訴我實話,你是不是急色了,想與我做那種事情。”
“急了,想與小九做些親密之事。”殷無晝坦然承認,“本尊是個生理正常的男人,小妖精在懷裏挑逗着,豈能坐懷不亂。”
盛夏收回在殷無晝脖頸上畫圈圈的小手,又到殷無晝腹部掏掏摸摸硬朗的肌肉,“婚前性行為也不是不可以的,只是我要在上面。”
這孩子又在白日做夢了,天生的受,怎麽就不自知。
“可以。”殷無晝大手捏了下盛夏的鼻尖,“小九坐在上面自己動。”
這不還是受的意思嘛!
盛夏一皺鼻子,從殷無晝懷裏出來,倒在了床榻上不理某個泛黃的晝了。
發情了,卻還想要在上面,那就得憋着了,殷無晝将盛夏的那點小私心讀的清清楚楚。
也沒再哄盛夏,和衣躺在了他身邊。
“我渴啦。”盛夏摳着枕頭縫道。
身體怎麽像是發燒似的,熱死了。
某晝,你那是發騷了。
殷無晝為盛夏到了一杯水,盛夏一股腦的都暍了進去。
二人躺下後,盛夏像個大驅似的,這動動那動動的,若是仔細看看他的身下,那裏已經頂起來了一個小帳篷了。
欲望在小腹中,憋的難受,可他又不能當着老狗逼的面撸。
哎呀,煩死了。
盛夏鬧心着,驀地坐了起來,“我尿尿去。”
他到外面偷偷将欲望撸出來。
“用不用本尊幫你?”
盛夏一頓,垂眸看向泰然躺在床榻上的殷無晝,那雙深邃的眼眸,看着他可不是平時的神色,那就是明晃晃的寫着“我來幫你...撸。”
色胚子老狗逼,盛夏斜了殷無晝一眼,“我自個長手啦!”
殷無晝,“本尊轉過去,不看你,你就這裏弄吧。”
說完,殷無晝翻身,不再看盛夏。
盛夏皺着眉頭定定瞅了殷無晝一會,便躺了下去。
殷無皺沒回身,将方帕擱到盛夏的枕邊,意思很明确。
盛夏瞪了殷無晝一眼,惡狠狠的将手帕攥到了手中,旋即整個人貓進被窩裏去了。
殷無晝可以清晰的感覺到身後被子似有節奏似的動着。
看來小九也沒少為自個撸過。
不過一盞茶的功夫,從被窩裏發出一道悶聲悶氣的喟嘆。
某晝知道這是洩洪了。
盛夏從被窩中出來,手裏捏着方帕,“那個方帕被我弄髒了,回頭再給你一塊新的。”
“不髒。”殷無晝将方帕從盛夏手中接了過來,将那麽放到了裏衣兜裏。
“哎…?”盛夏急了,“那裏面包着**。”
“小九的東西無論是什麽,本尊都珍稀。”殷無晝道,旋即又道:“睡吧。”
盛夏躺了下去,一個疑問在心中徘徊了許久,他不想去探查晝晝,只想要一個真誠的回答,“晝晝,你告訴,為什麽你會知道許多人的心中所想?還有你今日又為何知道那杯茶水中下了蒙汗藥?”
室內靜寂了一會,殷無晝開了口,“本尊會聽心術,可以窺聽他人的內心想法。”
盛夏霍地坐了起來,眉頭攏的很高,“那也包括我的啦!”
殷無晝默然點頭承認。
盛夏把被子一掀,氣憤道:“你怎麽可以這樣!”
說完,人氣呼呼的下了床榻,離開了毛房屋。
這麽長時間,豈不是他一直都知道自己在罵他***,還有許多私密的事情。
自己在他面前,不就是一個沒穿衣裳的人嗎,赤裸裸的。
盛夏出了空間,把空間的門緊緊的關上,旋即到自己床榻上躺着去了,在氣着殷無晝對他用聽心術的事情。
沒過一會房門被敲響,門外響起季馳野噙着幾分慵懶的話語,“開門。”
盛夏不吱聲,裝睡覺。
“知道你沒睡呢!”門外季馳野望着手中的匕首,漫不經心的道:“本王可是來送匕首的,你若是不要,本王就走了。”
說完,季馳野轉身要走,房門卻被打幵,盛夏拉長的小臉,盯着季馳野。
季馳野邪魅的桃花眼帶着笑意,語調依然是漫不經心的慵懶,“怎麽見到本王會讓你如此的氣憤,是本王哪裏惹到了王妃?......那本王改就是了。”
看似溫柔的桃花眼,卻暗藏陰厲,誰敢讓這頭披着羊皮的狼的去改,盛夏把臉色整理了一番,看上去不那麽難看了。
“沒有,剛剛做了個氣人的夢,我起敢跟王爺甩臉色,那不是自讨苦吃嗎!”
說着,盛夏看向季馳野手中的那把匕首,伸手要去拿,卻被季馳野故意避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