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第七十四章
遂聲音變得又冷又硬起來,“本王知道你戳傷了自己,就是想讓自己變回原先的狐貍模樣,不與本王洞房,但本王不允許你這樣,快變回人形。”
說到此,季湛宵眼眸冷酷暴戾的盯着靈谷,“否則本王有的事辦法折磨你,逼着你變回人形。”
“可被敬酒不吃吃罰酒,自讨哭吃。”
季湛宵是武将,在戰場上殺了不少人,所以本身的戾氣就重,尤其這會人又在發威中。
靈谷被吓的在他懷中身體不由一顫,将腦袋埋進毛裏,縮成個團,大有一副掩耳盜鈴之意。
看不見,就不害怕。
可好好的一個新婚之夜,被破壞,沒法與靈谷洞房,季湛宵豈能甘心,善罷甘休了。
此刻,他一字一頓道:“別逼本王對你不客氣”略頓“本王再給你一次機會,快變回人形!”
靈谷仍舊縮成一個團,裝死。
季湛宵忍無可忍。
他對這只狐貍那麽好,可是他卻絲毫不領情,不知道珍愔。
季湛宵在戰場上,可是有一手對付敵方俘虜,說出機密。
顯然他要用對付敵軍的方法,對付靈谷了。
不過,靈谷是他喜歡的人,終歸不會像對敵人那樣的殘忍。
所以......“啊......好疼......”靈谷一身的狐貍毛都被疼的豎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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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湛宵手上的動作一停,問道:“變不變回人去?”
靈谷一甩尾巴,将狐貍臉埋在冷硬的桌面上,不吱聲了。
“看你硬氣到何時。”季湛宵冷肅道。
旋即他一只手按着靈谷綿軟的身體在桌面上,一只手中捏着一根細長的鐵針,在燭火上燒成通紅的,然後..“啊......好疼......”靈谷被疼的渾身狐貍毛都在顫抖,“晤晤晤......”一雙狐貍眼中噼裏啪啦掉眼淚珠子。
季湛宵有那麽一瞬間有些于心不忍,可為了能讓靈谷乖乖變回人形,與他洞房,便又狠下心來。
将燒的通紅的鐵針,紮進了靈谷爪子上的小肉墊中。
屋內“滋滋”皮肉被燙焦的細碎聲響,伴随着毛絨絨爪子上的小肉墊散發着肉香。
“晤晤晤......”靈谷趴在坐在上哭着,“都熟了,我的爪子都快熟啦!”
季湛宵也急了,“那你變回人形啊,你變回去,我就不對你用刑了。”
每聽桌上的小狐貍慘叫一聲,他的心都跟着一悸,難受死了。
靈谷擡起毛絨絨的狐貍頭,眼淚汪汪的看着季湛宵,“我也不知道。”
“什麽?”季湛宵忙問道:“你說的是什麽意思?”
不待靈谷回答,盛夏氣勢洶洶踢幵破碎的門板,替靈谷回答道:“他什麽也不知道,不知道自己該如何變回人的模樣。”
說話間,已經走近了季湛宵,一大飛腳踹了過去,直接将季湛宵踹倒在了地上,旋即将桌子上散發着烤肉香,可憐兮兮的靈谷抱入了懷中。
方才盛夏離開季湛宵的府邸,坐進馬車行駛了一段路程後,便聽到殷無晝告知他,靈谷有危險,讓他趕緊趕回去救靈谷。
結果便看到了,季湛宵對靈谷用刑一幕。
人被氣的不得了,很不得将季十四捶死了。
靈狐毛絨絨的小身體在盛夏懷中瑟縮,把一雙又紅又腫的小前爪給盛夏看,哭唧唧的道:“火燒火燎的疼。”
季宇堂一直跟着盛夏,遂這會也行了進來,将被盛夏一腳踹倒在的地上的季湛宵拽了起來,道:“過分了,他只是一只狐貍,你卻對他用上在軍隊中對敵人的那套。”
季湛宵不認為自己錯了,怼季宇堂,“本王再過分也比你強。”
這一句話直接将季宇堂怼沒了聲。
的确,他才是最過分的那個,直接将人殺了。
還好人沒有死,否則他一生都不會好過了。
思及至此,季宇堂看去盛夏。
對于盛夏為何還活着的原因,他與季湛宵都沒有過多去研究。
畢竟盛夏在他們眼中,一直都是一個神秘的存在,遂有些事情便也是見怪不怪了。
此刻,季湛宵眉宇深蹙,一臉冷峻的來到了盛夏近前,質問盛夏道:“把你知道靈谷的事情說出來。”看了一眼縮在盛夏懷裏頭毛絨絨的靈谷,“本王要他變回人形。”
靈谷是徹底被季湛宵給吓怕了,尖瘦的狐貍小臉直向盛夏咯吱窩裏鑽着,像極了東北的傻狍子幹的事情,顧頭不顧腚。
盛夏輕輕為靈谷順毛,安撫着他,旋即又去推過來要抱靈谷的季湛宵,沒好氣的道:“你這樣只能讓事情越辦越糟糕。”
某堂堂在一旁點頭附和,卻被季十四一大飛腳踹了出去。
盛夏別氣的臉色鐵黑,“你特麽就知道用暴力,我告訴你吧,靈谷能否變回人形,全靠你對他的好壞。”
盛夏知道,自己若是不說出靈谷如何才能變回人形,他和靈谷都會麻煩,季十四決計不會善罷甘休。
尤其他說出此事,季十四只能對靈谷好了,不會肆意欺負靈谷。
他還可以趁着靈谷變成狐貍的這段時間,将靈谷救走,送回空間中。
“妖都是有命門的,靈谷是傷了命門,才會變回原形的,也就是他傷了元氣。需要養身體,将傷的元氣恢複了,自然就會變回人形。”
“如何才能将元氣恢複了?”季湛宵問道。
盛夏望着懷裏毛絨絨的靈谷,“就像病人養病一般,讓他心情好,給他好生的補補身體。”
靈谷将頭從盛夏咯吱窩裏抽出來,扭頭看向季湛宵,“你放了我,我就會心情好了。”
“不可能。”說罷,季湛宵便強硬的将靈谷從盛夏懷裏奪走。
“救我。”靈谷伸出兩只紅腫的小前爪,向盛夏求助。
盛夏嘆了一口氣,他愛莫能助,他打不過季十四啊,根本就搶不過他。
同時季十四出言危險盛夏道:“你再多管閑事,本王便将你關在城東那座廢棄宅院的枯井中,讓你與一具腐朽的屍體待上幾日,到時皇上還會認為是你......”季十四沒有繼續往下說,但盛夏再清楚不過他的意思了,到時那個狗皇上會認定是他殺了十一皇子,治他的罪。
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老季家沒一個好人。
盛夏伸手摸了摸靈谷的頭,安慰道:“沒事的,他動不得你的。”
一聽這話,季湛宵越發氣怒,“別以為本王不知道傷明命門這件事情,是你告知靈谷的。”略頓“這次本王不與你計較,但再有下次,本王定然新舊老賬一并與你算清了。”
—把推開盛夏,“自此刻起,本王斷不會讓你接近......本王的側王妃了。”
“管家送客。”
我操了,又是逐客令,盛夏望着季湛宵懷裏正在可憐巴巴望着他的靈谷,“別怕,壞蛋一定會遭報應的。”
“滾!”季十四氣急敗壞。
盛夏橫了季湛宵一眼,要走時方才發現這半晌季馳野不知道哪去了。
呃,還有季宇堂,這人被季十四一腳踹飛後,也不見了蹤影。
季湛宵也反應過來,這兩個人突然沒了,必有妖。
對,的确是有妖,不過是在作妖。
二人居然在季湛宵的書房前打了起來,還将季湛宵的書房打出了一個打窟窿,小厮拉都拉不開。
此刻,盛夏和季十四聞訊趕來,當然靈谷已經窩在季十四的懷裏裝死了。
“毀壞公物,需罰一萬兩白銀。”季十四話語冷冰冰,一只手遞到盛夏面前,意思是向盛夏索要賠償。盛夏被氣的晈着下唇,叉腰,“他兩毀壞的公物,你沖我要什麽賠償啊?”
媽的,這人真不講理。
不,這人是在報仇。
報他壞他好事,讓他沒法與靈谷那啥的仇。
想将之前給他的那一萬兩銀票要回來。
“季馳野是你夫君,季宇堂是你皇叔,所以你理應替他們還錢。”季湛宵絲毫不感覺自己的理由不充足。
盛夏是看透了,季十四就是不想将那一萬兩銀票給他了。
遂他氣呼呼将銀票扔給了季湛宵。
旋即沖正在打的火熱的兩個男人,來了一聲獅子吼,“是要打,要殺,到外面去,我可賠不起了。”
兩人當即住手。
“夫人莫氣,我與皇叔是在切磋。”季馳野嘴角微腫,是被季宇堂打的。
一旁被季馳野呼青眼眶的季宇堂點頭附和,“我們是在切磋,不是打仗。”
随後二人不再打仗,季馳野過來親密拉起盛夏的手,向着府邸大門走去。
季宇堂緊随其後。
空間中,某晝為自多了一個情敵而感到頭痛。
同時,空間中是十裏飄香的醋味。
見人都走了後,季湛宵抱着懷裏仍舊裝死的靈谷,去了他的另一間卧室。
沒辦法,之前的卧室,被他一腳将門踹壞了,怕靈谷借機逃跑了。
靈谷将眼睛偷偷撐開一條縫,看看自己兩只可憐的小前爪。
沒有七八天,是走不了路了。
哼,季湛宵他一定要報仇。
某只狐貍這是要黑化!
靈谷爪子上的傷勢需要處理一下。
季湛宵将靈谷抱進卧室,将門窗都上了鎖就,謹防靈谷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