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第七十五章

然後将藥箱拿來,拿出傷藥,塗抹在了靈谷的前爪上。

靈谷被疼的“滋滋”叫。

季十四聲音冷硬的說了一句“活該。”

又道:“不知道自己怎麽可以變回人形,說一聲就是了,卻偏生不說,受着刑罰。”

這不是活該是什麽。

靈谷恨恨的使勁甩尾巴,但到底是不敢沖季湛宵身上甩,怕挨揍。

“我是公的,公的就應該硬氣些。”

聞言,季湛宵挑起眼皮,輕蔑的瞄了靈谷一眼,“真沒看出你像個公的樣子。”

說着,一只手指扒拉扒拉靈谷身下微微突起那物,“這只是個擺設品罷了。”

靈谷拿後蹄踹季湛宵的手指,“這個不能随便摸。”

為了能讓靈谷心情保持良好,好化形成人,季湛宵沒再招惹靈谷,将手指收了回來,繼續為靈谷處理傷□。

随後靈谷的兩只小前爪被季湛宵用繃帶包成了粽子。

“我去吩咐廚房為你熬人參湯羹。”季十四大有一副要為靈谷催熟的氣勢,期望着靈谷早早變回人形。

靈谷被他放到了床榻上,“老老實實的躺着,別想着逃跑的事情。”

靈谷望着自己兩只被繃帶包廢了的前爪,他到是想逃跑,但也得能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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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季湛宵走了後,靈谷可沒有老實的躺在床榻上。

都說了,他要報仇,靈谷一雙狐貍眼,冒着仇恨的光芒,他決定......尿一潑尿往他的茶壺裏。

靈谷起身,但馬上“嘶”的一聲,倒抽了一口涼氣。

爪子真疼。

根本無法着地。

更沒法走路。

靈谷苦思冥想了一番,他決定用兩只後踢走路。

看見熊瞎子怎麽走路,靈谷這回就怎麽走路。

那屁股扭的,好個妖嬈。

“好累!”靈谷靠在桌腿歇息。

為什麽只有變成人之後,用兩只腳走路就不累?成狐貍時,用兩只後踢走路就這麽累!

靈谷不敢太耽誤時間,怕被季湛宵回來撞見他幹壞事,又懲罰他。

旋即他蹒跚的爬到了桌子上,用牙齒叼起茶壺蓋,然後将屁股坐在了茶壺口上,旋即便聽到“晔啦啦”的聲音。

尿完,靈谷又放了一個屁。

将茶壺蓋子重新蓋好,靈谷下了桌子,回到床榻上躺着去了。

就在靈谷要睡着時,季湛宵端着一碗參湯進來。

“咳......”季湛宵咳了一聲,皺了皺眉,看了一眼躺在穿上的靈谷。

來到他身邊,将靈谷如小雞崽一般提起,抱進了懷來,拿起瓷勺喂靈谷暍湯。

然,剛喂進一口湯,就馬上被靈谷給吐出來了。

靈谷扭頭,拒絕道:“不好暍。”

“不好暍也得暍。”季湛宵命令道:“否則你要何時方能變回人形。”

說着,将靈谷的狐貍頭掰了過來,一手捏起着他腮幫子,迫使靈谷張開口,一手端起湯碗,便給靈谷灌了起來。

靈谷掙紮的,用一雙纏滿繃帶的小前爪去扒拉湯碗。

可奈何他是一只弱小的狐貍,根本鬥不過季十四這個一米九多的大老爺們。

靈谷被他一股腦的灌下一碗人參湯。

季十四望着懷中肚子被撐的滾圓的靈谷,“怎麽食量這般小!”

若是再暍一碗,肚子非被撐爆了不可。

季湛宵急于想讓靈谷變回人行,大有一副拔苗助長的意思。

但靈谷到底不是一根小苗,季湛宵嘆了一口氣,抱着靈谷來到桌旁,倒了一杯茶水要暍。

靈谷一下子就興奮起來。

他要暍他尿咯!

季湛宵将靈谷的神色盡收眼底,他晈了咬牙,旋即将一杯茶水居然又給靈谷灌了進去。

季十四可是一名在血肉橫飛戰場上奮戰的将軍,洞察力不是一般的強悍,自打一進卧室,便從靈谷的小動作中看出茶壺被動了手腳。

最重要的是,滿屋子濃重的尿騷味,狐貍的騷味可是非比尋常。

“唷”的一聲,季湛宵将茶杯重重的放到了桌子上,對不停幹嘔中的靈谷道:“沒有腦子,就不要與本王玩心眼。”

說罷,将靈谷扔到了床榻上,起身離幵。

國公府中。

季宇堂就跟陰魂不散般的跟着盛夏進了府邸。

因為他到底是皇叔的身份,季馳野也不能将他轟走。

此刻三人坐在客廳中,季馳野望着眼睛跟長在盛夏身上的季宇堂道:“九皇叔暍茶,可別将眼睛累失明這話都是刺。

“我還年輕,眼睛累不壞。”季宇堂終于收回了視線,看去季馳野,“我們明人不說暗話,你與世子一直都是名義上的夫夫關系,在逢場作戲。”

說着,季宇堂看了一樣盛夏,“直白一些的講,世子已經不是國公家的那個傻世子。”

這一點連季十四都知道,只是看破不說破。

盛夏皺起眉頭,這貨到底要做什麽?

下一刻,季宇堂給了答案,“讓盛夏走,給他自由,國公府你已經都得到手了,盛夏在你眼中也沒有什麽利用價值了。”

季宇堂雖然知道,自己不知何時已經心悅上了盛夏,但他更知道他已經沒有機會與盛夏在一起了。

不過,即便不能在一起,他也要盡自己所能去幫助盛夏,也是一種恕罪,畢竟他前不久對盛夏做過了不可饒恕的罪責。

在盛夏面前永遠是一個罪人。

這些年,他又一直都與季馳野暗中較量,對季馳野已經有了一定的了解。

知道盛夏在季馳野身邊,就像一只羊在一頭豺狼身邊一般的,非常危險。

極有可能下一刻,便被這頭嗜血的豺狼,殘忍的吃拆入腹中。

所以他想帶走盛夏,将盛夏送到一處安全之地,與殷無皺的想法一般。

盛夏有些吃驚,他什麽時候将自己叫盛夏這件事告知的季宇堂,他怎麽不知道呢?

此刻,季馳野神色冷了下來,眼底散開絲絲陰鸷。

“他是本王明媒正娶的王妃,本王喜歡得緊他,請九皇叔不要道聽途說,”看了一眼盛夏,“倘若王妃像女子一般有孕育能力,那他腹中早早便孕上了本王的血脈了。”

季馳野如此說,意思是他不知已經與盛夏翻雲覆雨了多少次,并不是季宇堂口中所出的名義上的夫夫關系。

可是季宇堂是一心想要帶盛夏走,讓盛夏脫力危險。

他望着季馳野的眼中,是毫不掩飾的殺意,“我若是非要将盛夏帶走呢?”

季馳野嗤笑,眼中也是絲毫不避諱的殺氣騰騰,“那要看看九皇叔有沒有那本事了呢!”

兩人再次劍拔弩張起來。

盛夏無奈至極,沒好氣道:“你二人能不能幹點大人的事情,別那麽幼稚,我是我自己的,不是你們二人來回搶奪的貨物。”

殷無晝靠在空間門口點頭,很贊同盛夏的說法。

小九不是貨品,他有自己的一套思想。

不過……

待靈谷回來後,他也要将二人送走,去一個安全之地,跟這個皇室沾上邊的人,幾乎都沒有好下場,尤其卷入權益的紛争中。

以季馳野的性格,是不會放過小九的。

聽了盛夏的話,季馳野卻胸有成竹的笑了,他輕蔑的看向季宇堂。

“九皇叔,王妃說的可對了呢,本王也非常尊重自己的愛妃,這次便由他自己來選要不要跟你走,離幵王府。”

言畢,看向盛夏,等着盛夏的選擇。

季馳野是料定了盛夏不會跟季宇堂走。

他雖然不知道盛夏與季宇фсхршфчщсщ堂二人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麽,但他知道盛夏對季宇堂再不似從前的友好,态度像是與季宇堂結下莫大的仇怨一般。

還有一點,也是最重要的,便是季馳野知道盛夏還沒有從他身上找到想要找到的東西,不會離開他。

畢竟他是為了自己心悅之人做事,怎能放棄。

而季馳野一說出讓盛夏自己選擇的話語後,季宇堂便也知道盛夏無論如何都不會與他走。

此時,還不待盛夏回答,有小廝來通報,季馳野有客道。

季馳野是王爺,現在有又受皇上重用,遂造訪他的客人也很多。

“本王去接待客人。”季馳野是絲毫都不擔心盛夏跟着季宇堂走,離開國公府。

季宇堂望着季馳野走遠,消失在眼中,旋即看向盛夏,還不待他說話,盛夏搶先他一步道:“你走吧。”略頓,“我不想看到你。”

季宇堂嘆了一口氣,旋即撩起袍擺雙膝落地,跪在了盛夏面前,虔誠的忏悔道:“是我對不起你。”

見季宇堂用這種卑微的姿态向他道歉,盛夏卻瞬間火了。

他一腳沖季宇堂踹了過去,将人踹倒,這一腳盛夏是用出了大力,直接将季宇堂踹的吐出一口血來。

然,季宇堂卻絲毫都沒有吭聲,他從地上爬了起來,繼續跪在盛夏面前。

盛夏又揚起腿,狠狠的将人踹倒,他漲紅了眼眶,沖季宇堂破口大罵,“你特麽的真當我是傻子不成,”說着,盛夏眼眸中蒙上了一層水光,激動憤怒道:“你以為你是打一巴掌給個甜棗嗎,不是,不是的,你是直接把我生生的掐斷了氣,給殺了。”怕回被懷疑,盛夏忙解釋,“幸好我命大,還留了半口氣,給緩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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