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第七十六章

他擡手惡恨恨的指着季宇堂。

“此仇這輩子都是沒法和解了,休要奢望我會原諒你的,我......”盛夏霍地上前,一把捏住季宇堂的脖頸,用力掐了起來,咬牙切齒的道:“我要報仇,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季宇堂絲毫不去掙紮,由着盛夏各種發洩。

此時,空間中的殷無晝開口說了話,他道:“小九冷靜些,別把自己給氣壞了。”

季宇堂再如何後悔,也挽回不了盛夏的一條命,所以殷無晝比盛夏還要氣憤,想殺了這個人。

但他知道盛夏不是真正的要殺了季宇堂。

盛夏對季宇堂殺他,更多的不是恨,而是傷心,他被季宇堂給傷到了。

期望越大,傷害便越大,同樣可以用在盛夏身上,他有想過自己會死在季馳野手中,甚至因為靈谷死在季湛宵手上,可他卻萬萬想不到自己會死在季宇堂手上。

在他心中,已經把季宇堂當成了哥哥,可是卻給了如此的一記重擊。

被傷害的心頭發涼,在疼痛着。

季宇堂被盛夏捏的臉色漲紅,無法呼吸。

“媽的!”盛夏罵罵咧咧的松了手,背過身去不去瞅季宇堂,眼睛中偷偷落下了淚水來,兇道:“滾。”

“求你跟我走,離開季馳野身邊。”季宇堂癱坐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緩着氣。

盛夏把臉上的淚水抹幹淨,回身瞪向季宇堂,“我的事,不用你管,你沒有資格,我恨死你了。”

季宇堂眼角落下一滴清淚,“季馳野他是一個可怕的人,你是想不到他有多可怕的。”略頓,眼睛淩厲的幾分,“尤其我與他會鬥到一個人死在另一個手中,不想波及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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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跟他鬥。”盛夏忽然道:“我會幫助他對付你。”

在沒有找到那把鑰匙之前,盛夏是決計不會讓季馳野有生命危險。

所以他一定要幫助季馳野除掉能危及到季馳野性命的人。

季宇堂一愣,“為什麽?”

盛夏不想再談論這個話題,更不想再與季宇堂有絲毫瓜葛。

他不殺他,報仇,不代表他就原來他,不去介意季宇堂将他捏死,投入枯井的事情。

“我恨你。”盛夏回答完,頭也不回的疾步離幵,回了自己卧室,将門上了鎖。

随後進了空間中,人窩在殷無晝的懷裏,就那麽靜靜的也不吱聲。

殷無晝摟住盛夏,也不做言語,不去打擾他家小九。

半晌後,盛夏從殷無晝懷中出來,眉頭細細擰了起來,“靈谷那裏,我感覺不好辦。”

這位又操勞上了靈谷的事情,主要是不想他家晝晝為他的事情操心,算是在轉移話題。

殷無晝也知道盛夏的心思,便順着他的話,說起了靈谷的事情。

“的确。”殷無晝沉昤一刻,“怕是靈谷逃回了空間後,季湛宵會找小九麻煩。”

兩人不在一個側重點上,殷無晝時時刻刻都在擔憂盛夏的安危,而盛夏是在擔憂靈谷那只傻狐貍的安危。

“我是怕沒法将靈谷救進空間。”盛夏道:“季湛宵看得太緊了。”

殷無晝到不覺得這是一件難題,“他到底還要忙其他事情,不能一刻不離靈谷身邊,靈谷終歸是能逃出來的。”

到是有小九接應,就沒什麽問題。

盛夏嘆道:“希望如此吧。”

說完,盛夏偷眼看去面前英俊成熟的男人,貪婪的舔了一下唇瓣。

怎麽辦,他的色心又起來了。

想......幹這個男人。

一看盛夏瞅自己的眼神充滿了欲望,殷無晝手握成拳抵在唇邊幹咳一聲,“小九若是想要了,本尊可滿足你。”

某人小心思總是那麽容易就被看出,卻死不承認,“是晝晝想幹壞事了吧!”

“的确是。”殷無晝一個生理正常的男人,被心悅之人這麽一頓蹭,怎麽不想幹點壞事。

盛夏朝殷無晝咧嘴做了一個鬼臉,“得先成婚。”又甩出一句,“你在下面。”

殷無晝起唇方要說話,空間外卧室的房門忽然被敲響。

見此,盛夏忙出了空間。

他來到門前,将內鎖打開,推開了房門。

是季馳野。

“用晚餐了。”季馳野聲音溫柔的可以溺的死人。

盛夏知道這貨是因為有季宇堂那厮争奪自己,自己成了搶手貨,才對自己格外溫柔,好了。

“九皇叔走了嗎?”盛夏向門外瞅了瞅。

季馳野貌似無奈的嘆息了一聲,搖了頭,“他是王八吃秤砣鐵了心,非要将你從本王身邊帶走,這不現下就賴在國公府中了。”

盛夏皺了皺眉頭,沒吱聲,随着季馳堂去了餐廳。

盛夏一進餐廳,就看到了坐在桌旁的季宇堂。

男人若是臉皮厚起來,真是天下無敵,盛夏暗自感嘆。

他坐在桌旁,無視着季宇堂的存在,端起飯碗就開始扒拉飯。

季馳野到底是王爺,與季宇堂又是叔侄關系,不能讓一旁候着的下人看到他失了禮數,謹防傳到皇宮中皇帝耳朵中,遂對季宇堂态度始終良好。

他提起酒壺,為季宇堂到了一杯酒,“九皇叔慢用。”

“侄兒客道了。”季宇堂道。

幾乎要将臉埋進碗裏的盛夏直撇嘴,季家的男人一個比一個虛僞。

忽然想捉弄一下季宇堂,報一報殺了他之仇,同時也想讓季宇堂知難而退。

遂盛夏擡起頭,望着季宇堂,“看九皇叔年齡與七王爺相仿,敢問九皇叔芳齡啊?”

芳齡!居然将問女子年齡的詞語,用在了季宇堂一名男子的身上。

季馳野在一旁忍俊不禁。

季宇堂到是一派溫潤的回答盛夏的話語,“二十三歲。”

“哇!”盛夏嘆道:“九皇叔只比七王爺大一歲,就成了叔侄!”說着,盛夏傾身湊近季宇堂,“其實我感覺你們更适合做兄弟。你是六,王爺是七。”

被盛夏戳到痛楚,季宇堂臉色不大好,但還是強顏歡笑,“可是事實是沒法改變的,我就是他的皇叔。”

季馳野望着季宇堂的神色,一雙桃花眼微微眯起,處在了思忖當中。

盛夏為季宇堂夾了一塊油膩膩的大肥肉,“不過,你還是與季十四,亦或是其他王爺做兄弟比較像。”

說到此,盛夏轉眸,仔細的端詳了季馳野片刻,又道:“七王爺長的只像自己,不似九皇叔和其他皇子們,或多或少都遺傳了季家皇族人的相貌基因,像一家人。”

季馳野臉色也不大好看了。

季宇堂望去季馳野的眸光微顫,似乎在分析着什麽。

氣氛變得不對勁起來,盛夏眨巴眨巴眼睛有些蒙。

季馳野忽地笑了起來,對桌邊二人道:“本王的長相是随了母妃了。”

季宇堂跟着附和,“是,長相這件事情可由不得自己,有的人像父親,有的人像母親,還有的人像親人。”

季馳野也道九皇叔就是九皇叔,即便與馳野只差一歲,也是先皇的兒子,不能拿做與我們這些晚輩來比。”

說完,季馳野為盛夏夾了一只雞腿。

季宇堂也為盛夏夾了一大塊的排骨。

并且二人幾乎異口同聲的對盛夏道:“吃。”

盛夏眨巴眨巴眼睛,我怎麽感覺這二人是故意要堵住我的嘴,不讓我說話呢!

盛夏沒再吱聲,老老實實的把一頓飯吃完。

用完餐食,盛夏就回到了卧室,他自己的卧室已經修好了,所以盛夏打算不再與季馳夜同居。

他可不想與狼共枕。

盛夏脫了外套剛躺在了床榻上,季馳野便推門行了進來。

剛剛盛夏口幹舌燥,一進卧室便着急暍水,便忘記将門落鎖。

季馳野進來後,坐在了桌邊,目光意味不明的看着盛夏。

“王爺,有事找我?”盛夏坐了起來,不由扯了扯衣領,真熱!

季馳野目光盯着盛夏若隐若現的漂亮鎖骨上,“季宇堂今日嘲笑本王與你沒有夫夫之時!”

“所以怎麽啦?”盛夏身體熱的難受,像熱浪,一波一波的節節攀升,“王爺如果介意,應該去找季宇堂,跟他打一仗。”來他這裏說這裏有什麽用。

季馳野目光移到盛盛夏緋紅的小臉頰上,“本王想與你将夫夫關系做實了,叫季宇堂瞧瞧。”他在盛夏高度警惕之下,繼續道:“本王方才在你的餐具上,下了春.藥。”

“什麽?”盛夏氣的險些沒背過氣去,就說他怎麽沒來由的燥熱起來,原來是被這王八蛋下了春.藥。

盛夏從床榻上蹦了下來,指着季馳野罵道:“你特麽的除了給我下.藥,還能不能幹點人事了!”

季馳野桃花眼眼中浮動着輕佻的笑意,“本王這不就是在辦人事嗎!”

“你......”盛夏被氣的夠嗆,目光瞄了一眼空間的門,那裏空空如也,某晝并未在那裏。

盛夏,應該是去窗戶那頭看靈谷了,幸好沒被晝晝看到。

此刻,季馳野漫不經心的聲音在盛夏耳邊響起,“本王對你下的春.藥,若不是二人用身體交融來解,你下面的那兩0是要爆掉的呢......”“去你媽比的,老子才不被你糊弄。”

盛夏提步便向着房門走去,同時在心中猶豫着是去找個旮旯胡同将欲望撸出來,還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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