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第七十八章
盛夏瞥了一眼季宇堂,坐在了他的外套上。
着實屁股太疼了。
媽的,太丢人了。
都是男人,他卻成了受。
都是那該死的春.藥害的,否則他絕對是攻。
“我也不瞞你,我有心上人了。”盛夏望着這個讓他恨意怒火在慢慢減退的仇人,道。
季宇堂:不用你瞞,我已經知曉了,就是不知道那條蛇妖對你怎麽樣,會不會很壞,對你又很粗魯,看你流了那麽多的血。
“他對我很好。”盛夏道:“很關心我,包容我。”
說到此,盛夏垂眸看了一眼紅了一片的褲裆,“若不是季馳野那王八蛋,給我吓了這種可以爆體的春.藥,他都尊重我,絲毫不做過分的事情,這次也是他為了救我,所以......”季宇堂看出盛夏此刻很難堪,遂故意避開這個話題。
打算一切從長計議。
“到我府邸去小住幾日吧。”季宇堂還從未見過季馳野如此氣憤時,他怕季馳野再傷害盛夏,便想将盛夏領去他府邸避一避。
盛夏當然也明白他的意思,被季馳野打的那一巴掌,到現在還火燒火燎的疼,耳朵也嗡嗡響。
他也怕季馳野在氣頭上,再對他動手,他又打不過他。
旋即盛夏朝着季宇堂點了點頭,表示同意了。
眼眸又瞥了一眼空間,還好沒被晝晝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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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背着你走。”季宇堂知道盛夏現在走路太費事,那裏流了許多血,一定很疼痛。
盛夏沒有拒絕,他的确很疼,一點都不想動。
随後季宇堂蹲着身體将盛夏背在身後,向着國公府大門走去。
委實,他更想抱他,但他知道他一定不會喜歡被抱着,那樣看着太受了。
這個生來便适合坐小受的人,卻有着一顆不适合他的攻心。
一路上,國公府中的人并沒有來阻攔季宇堂将盛夏帶走,可想而知這次季馳野真是被氣的不輕。
一個重度潔癖之人,自己都沒有輕易去用的東西,居然先一步被其他人給用了,在眼中已經是不幹淨不潔的東西了。所以此時此刻他在與自己天人交戰,要不要舍去這件東西。
當然季馳野的“舍去”并不是像扔了一件東西那般的丢出去。而是毀滅他。
不過,季馳野終是有不甘心的地方,對盛夏與空間中殷無晝還有探索他們秘密的興致。
所以以至于此刻他沒有馬上動殺掉盛夏的心思,在考慮着。
季宇堂背着盛夏出了國公府後,便上了馬車。
路上盛夏始終蔫巴巴的。
臉頰上季馳野留下的指印還沒有退下去,紅腫的嚴重。
季宇堂瞧着心疼,忍不住擡手将盛夏攬在懷裏。
盛夏皺起眉頭,晈去了季宇堂的手臂。
季宇堂不動,任由着盛夏将他的手臂咬破。
盛夏咬着咬着就松了口,也沒有掙紮着要出季宇堂懷裏,頭靠在季宇堂的懷裏,閉上了眼睛。
不消片刻,人便睡了過去。
這是被折騰狠了,身心都非常疲憊。
“居然發燒了!”季宇堂摸着盛夏滾燙的額頭。
旋即吩咐馬夫加快速度趕回王府。
到了王府後,季宇堂抱着被燒的昏昏沉沉的盛夏下了馬車,對管家道:“速速去找大夫。”
言畢,快步将盛夏抱回了自己的卧室,放躺在了床榻上。
季宇堂眉宇微斂,望着躺在床榻上被燒的迷迷糊糊的盛夏。
“他這是沒有清理那條蛇留在體內的東西,所以才發了燒。”
季宇堂目光移去盛夏的身下,他為他清理合适嗎?
肯定是不合适了。
季宇堂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轉過身去,想離開,但人走了幾步,又轉過身來。
如若不将體內東西清理了,即便大夫來,開了退熱藥物,也會因為體內的東西,而退熱慢,人還是要被折騰着難受。
算了,還是他來吧,最多被盛夏打一頓。
左右他對他也沒有什麽好印象了。
就當他是在占他便宜吧。
随即季宇堂吩咐丫鬟端來一盆溫水,要為盛夏清理身體。
空間中,殷無晝陡然睜開眼眸,“糟糕,本尊怎麽忘記了一件極為重要的事情。”
居然忘記給小九吃解毒藥了。
殷無晝是巴蛇,身體中攜帶着毒,所以之前與盛夏結合時,弄到他身體中的東西,自然是含有毒液的。殷無晝活了幾百年,從未食色,遂這一點一直被他忽略了,導致與盛夏行完事,忘記給盛夏解毒了。尤其盛夏提着褲子,又溜的那麽快。
殷無晝急速起身,飛身掠去空間門口的方向。
然,他飛身來到空間門口時,卻見到了季宇堂為高熱昏迷中的盛夏,清理下身的一幕。
他眉心蹙攏,看來蛇毒已經在小九體內蔓延了。
這個人為小九清理身體,還能減輕一些蛇毒在小九體內蔓延的迅速。
但縱使如此,小九也要盡快服了他手中的解藥。
可是小九現下昏迷不醒,看不到他,便取不到解藥解毒。
殷無晝望着手中的解藥。
倘若,将這一枚解藥扔到季宇堂的身上,讓他發現,他會知道給小九服下嗎?
不會的,沒有人會将不明藥物給自己心悅之人服用,絲毫都沒有理由的。
若是帶上一張紙條,将事情的原尾寫在上面,讓他看到吶?
結果是殷無晝還是不敢賭,他手中只有一枚解藥,輸了,便是輸了盛夏的性命。
殷無晝終于體會到了什麽叫熱鍋上的螞蟻。
他被徹底難為住,沒有辦法。
只是期待這期間小九能醒來。
在蛇毒還沒有危及到小九性命時,小九可以醒來,哪管只清醒一刻的時間,将他手中的解藥取走服了,解了體內的蛇毒。
此刻,殷無晝站在空間門旁,高度期望着盛夏可以醒來,好将手中的解藥給盛夏。
季宇堂為盛夏清理完身體後,為盛夏換上一套幹淨的中衣。
又拿來一塊濕毛巾,敷在了盛夏的額頭上。
隔了會,大夫被請來,認真的為盛夏開始診脈。
殷無晝在空間中看着這一切。
期望着奇跡,這是一名神醫,可以治好盛夏的蛇毒。
然,卻是讓人失望的,也是殷無晝料到的。
此刻就聽那名大夫道:“這位小公子不礙事,只是普通發熱,草民給他開些退熱藥,便好了。”
他并未診出盛夏中了蛇毒。
殷無晝是上古巴蛇,已經是大妖,所以普通的大夫是無法診出盛夏中了蛇毒。
聽了大夫的話,季宇堂望着盛夏燒的紅撲撲的小臉蛋,總感覺盛夏的病沒有大夫說的如此的輕。
他讓大夫走了後,又馬不停蹄的盼咐人拿着他的腰牌,将宮裏的禦醫們找了過來。
然,好幾名禦醫為盛夏檢查完,都沒有診出盛夏身中蛇毒的事情。
見此,季宇堂只當自己是多慮了,守在盛夏身邊,照顧着盛夏。
在這期間季馳野一次未來看過盛夏。
轉眼間兩日過去,盛夏仍舊處在高熱昏迷不醒中,并且呼吸越來越弱。
季宇堂焦急如焚。
将城中的大夫幾乎全部找來為盛夏診治。
但大夫們都是束手無策,檢查不出來盛夏如此的原因,但卻都給季宇堂下了病危通知書。
怕是活不過一天。
“都是一群庸醫。”季宇堂眼底赤紅,布滿血絲,“滾出去。”
大夫們提着藥箱心驚膽戰的離開了房間。
他将盛夏攬在了懷裏,聲音含着哭腔,“盛夏你不要有事!是我無能,不能救你。”
淚水順着臉頰滴落在盛夏的臉上。
站在空間門口的殷無晝眼角也紅了。
他要賭這一次!
否則小九是絲毫的生還機會都沒有了。
殷無晝迅速寫下一張紙條,将解毒藥好生的包好。
怕季宇堂看不到,又将自己頭上的簪子綁在了上面,扔出去,丢在了季宇堂身上。
“嗯?這是什麽?”季宇堂望着地上的東西,旋即又掃了屋內一圈。
他輕輕斂起眉宇,将懷裏的盛夏小心翼翼的放躺在了床上。
俯身,方要去撿起,與此同時“吱呀”一聲,房門被推開。
姜氏行了進來。
季宇堂微愕,旋即直起身來,問道:“母妃來找兒臣可有事?”
姜氏走近季宇堂,瞥了一眼床榻上高熱昏迷中的盛夏,擡手“啪”的一聲,就給了季宇堂一巴掌。
季宇堂白皙的臉頰上當即印出幾個手印來。
人未在說話,似是知道了自己錯在了哪裏,垂首一副承認錯誤的模樣。
姜氏神色陰歷,晦暗的眼眸瞪着季宇堂,“你身在皇室,便早早知道不可動真情,何故還犯下如此愚昧的錯誤!”
“宇堂知錯。”季宇堂道,看了一眼躺在床榻上生命垂危的盛夏,“待世子病情好轉,宇堂便将他送回去。”
“執迷不悟。”姜氏一副恨鐵不成鋼,“他是季馳野的王妃,那季馳野都不管他死活,還趁着你照顧這個傻子時,在暗中調查你的身世,你卻在這裏兒女情長。”
越說姜氏越氣憤,擡手還要去打季宇堂。
季宇堂閉上了眼睛,等待着巴掌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