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第八十四章
季宇堂氣憤的橫了季湛宵一眼,沒再說話,來到靈谷近前,俯身将人抱了起來。
氣悶的轉身就走。
季湛宵跟在他身後,“你見到那個人了?”
“嗯。”季宇堂道:“他人看着不錯,就是......好似受到了極為嚴重的傷勢,一副命不久矣的虛弱模樣。”轉瞬又道:“他的腳腕上還鎖着一條鐵鏈。”
季湛宵蹙眉想了想,“盛夏在季馳野的身旁,應該就是為了幫助那個人吧。”
季宇堂微微頓了一下腳步,“你的意思是,他腳腕上鐵鏈的鑰匙,極有可能就是在季馳野的身上?”
“可是他現在讓我将盛夏帶離季馳野身邊,去一個安全的地方,與盛夏好生相處。”
季湛宵道:“那看來他真是已經命不久矣了,在矚托後事!”似是想起了什麽,問道:“他沒有沒對說關于靈谷......”“他說希望你能學會怎麽去心悅靈谷,而不是一味的去傷害。”季宇堂打斷了季湛宵的話道。
“他不聽話,本王又能怎麽半。”季湛宵氣郁的将靈谷從季宇堂懷裏抱了過去,從空間的窗口跳了出去。
“怎麽就說不通了!”季宇堂嘆了一氣,也從窗戶跳了出去。
季湛宵抱着靈谷直接走了。
季宇堂去了盛夏的卧室。
盛夏卧室的房門被季湛宵一腳踢壞了,還沒有修好,遂他一眼就能看到房中的二人。
此刻,季馳野親密的坐在盛夏的身邊,一只手樓着他的腰。
盛夏皺着眉頭,正在跟季馳野說話,“你好好想想,那把鑰匙肯定就在你這裏。”
季馳野開口方要說話,便瞟見了季宇堂,“九皇叔回來了,怎麽樣?”
這話盛夏聽的迷糊,不懂其意,但季宇堂卻心知肚明。
不過他不想盛夏知道,便轉移了話題,“皇上已經有立太子的意思,就是不知道會立誰?”
季馳野收回了摟在盛夏腰間的手,起身來到季宇堂面前,“我們進書房去說。”
言畢,二人走出了卧室。
見二人走後,盛夏忙進了空間。
可盛夏剛進了空間,季馳野與季宇堂便從暗處行了出來。
季馳野望着空間的窗戶,“你還想欺瞞他到何時?他遲早會知道。”
“不想欺瞞他,只是不想讓他難受,我們欺騙了他。”季宇堂有些失神的望着空間的窗戶。
季馳野諷刺的一笑,“可他終究會知道我們把他當作猴耍着玩。”
聞聽季馳野的話,季宇堂蹙攏眉心望向季馳野,“你說話真難聽。你與他相處這般長的時間了,就不曾對他動過真情,而是一味的在玩弄戲谑他?
季馳野不以為意,“本王叫他待在身邊,就是為了找樂子的。”眼底流動着涼薄,“真情對本王來說一文不值,權利才是本王的真谛。”
“可你越是在乎的東西,卻越得不到。”說罷,季宇堂一拂袖離開。
空間中異常的安靜。
盛夏環顧了一圈,卻不見靈谷,随後去了靈谷常在的一棵樹下,可是也沒見到靈谷,緊接着又去了他的窩裏。
裏面空空如也。
“咦?靈谷去哪裏了呢?”盛夏轉了轉眼珠,“莫非是去晝晝那裏了!”
可是晝晝并不喜歡靈谷在他身邊晃悠啊!
想到此,盛夏眼中流動出失意之色,靈谷說的對,晝晝對他不像以往了,對靈谷很好。
盛夏眼睛紅了紅。
擡頭望去茅草屋的方向。
盛夏自從知曉自己是虞無真轉世後,便有些害怕面對殷無晝,但又想在殷無晝身邊,人極為的矛盾。
他站在原地躊躇了一會,還是忍不住要去見一見殷無晝。
盛夏雖然不知道殷無晝傷的那麽重,但也一直擔憂着殷無晝,畢竟殷無晝是他放到心尖上的人。
二人在他心中也已然是夫妻關系了。
盛夏止步在茅草屋前,悄悄的從門縫中看去屋內。
沒有看到靈谷,他嘴角翹了翹,又看去躺在床榻上的殷無晝。
人閉着眼睛,應該是睡着了。
盛夏蹑手蹑腳的進了屋子,搬來凳子到床邊,然後坐了下來,雙手拄着下巴,靜靜的望着殷無晝。盛夏望着殷無晝的眼中升起了心疼之色。
晝晝臉色一直不大好,這幾日都瘦了。
若不是可以聽到晝晝均勻的呼吸聲,他都害怕......盛夏忙搖了搖頭,在心中暗道,盛夏你在胡思亂想些什麽,晝晝可要長命百歲的,哦不,是長命千歲。
盛看了一會殷無晝,擡起手想摸摸他的臉頰,可又怕将殷無晝驚醒,變伸出手指,在殷無晝臉上虛虛的摸着。
心滿意足的望了半晌自己俊美的老攻後,盛夏起身走出了房間,想回去盡快将那把鑰匙找出來,救殷無晝出空間。
至于靈谷,盛夏也沒多想,因為他是去了哪個旮旯胡同裏玩耍了,遂他沒看見。
畢竟空間還是不小的。
季湛宵的王府中,靈谷從昏迷中醒來後,發現自己雙手被綁了起來。
季湛宵如此做,是怕靈谷再次故意傷害自己的命門,而變回狐貍。
靈谷坐起了身體,卻馬上扯到身下撕裂般的疼痛。
季湛宵将靈谷禍害的不輕,他現下連下床走路都費勁。
靈谷掉了幾滴眼淚後,便開始憂慮起來殷無晝,畢竟季湛宵可以進到空間中了。
“他會不會傷害主人?”
靈谷心裏焦急的很,可是自己又是這個樣子,連自己都保護不了自己,被囚禁了起來,要如何去保護主人。
正在此時“吱呀”一聲,房門被推開,季湛宵行了進來。
靈谷是又害怕又憤怒。
人往床角中縮着身體,躲避着季湛宵。
畢竟季湛宵在泉水中,對靈谷造成的心裏傷害不是一般的大。
靈谷的身下已經是傷痕累累。
但還是壯着膽子問道:“你對主人......”“本王并沒有傷害他。”季湛宵道。
“你沒有去找主人的麻煩?”靈谷有些不相信。
季湛宵眼眸冷郁的盯向靈谷,“本王沒有那麽無聊。”
他居然将他想成是那種卑劣之徒。
靈谷被季湛宵散發出來的戾氣,吓的縮了縮脖子。
但還是倔強的道:“你是人品極差的人,把主人給我的那瓶裝有他血液的小瓶子掉了包。”
靈谷雖然是只笨狐貍,但不傻,有些事給他時間,他終歸是能想明白的。
季湛宵冷冷一笑,諷刺道:“本王不掉包,難不成還讓你暍下,讓你逃的無影無蹤!”
言畢,人噙着一聲氣郁離幵。
靈谷忙喊道:“哎,你綁住我的雙手,我沒法上茅房。”
剛走出門外的季湛宵腳步微微一頓,但人還是頭也不回的離開。
靈谷改不了狐貍的習性,趴在了床榻上,搖着尾巴。
想着要如何逃出去,将季湛宵可以自由進入空間的事情,告知殷無晝。
他都被抓出來半晌了,盛夏那頭卻一直沒個動靜,遂他斷定了盛夏是不知情的。
同時,靈谷與季湛宵,以及季家幾個男人打交道這段時日,了解到這幾個男人都非常狡猾。
趴了一會,靈谷忽然露出古怪的表情,旋即挪了挪身體,下一刻就見他剛趴過的位置,床褥被粘膩暈濕了一片。
靈谷忙坐了起來,看去自己身下的位置,那裏也濕乎乎的。
“怎麽這個時候趕上了發情期!”
他會不會......靈谷忙搖了頭,“不會的。”
靈谷跳下了床榻,可腿一軟便結結實實的摔在了地上。
“哎呀”靈谷被摔的吃痛,倒在地上不想起來,他被季湛宵折騰的渾身都痛。
靈谷在地上趴了一會,房門被打開,季湛宵推門行了進來,将人抱到了床榻上。
原來他剛剛走了幾步,就又折了回來,一直都在門外站着。
并且聽到了靈谷自言自語的說了那兩句話“怎麽這個時候趕上了發情期”和“不會的。”
季湛宵目光在靈谷身上若有似無的打量着,不知在想着什麽。
“我要上茅房。”靈谷使勁掙着手腕上綁的繩子。
季湛宵面無表情,“大號,還是小號?”
靈谷一愣,回道:“小號。”轉瞬又道:“你問我這個做什麽?”
季湛宵沒有回答他,轉身去角落裏拿出一個夜壺來,“這個是新的。”
說着,一只手去解靈谷的腰帶,那意思是要在床榻上把靈谷小號。
靈谷忙扭動身體掙紮,“你走開,不用你,我自己來,你不要看我。”
季湛宵不耐煩了,“你還在避諱什麽,你從裏到外已經都實屬本王的了。”
“晤晤晤......”靈谷哭了起來,“那不也是你強迫的嗎,我不願意,我不願意的!”
靈谷将臉埋在床單裏哭着。
季湛宵沉默了下來。
他望着靈谷瞅了一會後,道:“再如何你也是本王的人了,是無法改變的事實,你只能任命。”略頓“本王是一定不會松綁你的,你若想解手,本王就幫你,若是你非要拒絕本王幫你,那你就尿在身上,到時仍舊還是本王為你清理。”
“你......”靈谷被氣的語塞。
若是尿了褲子,更是麻煩,到底是鬥不過季湛宵,他坐了起來,“你可以幫我弄,但不能再強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