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第八十五章

靈谷是相當懼怕季湛宵強行與他合歡。

季湛宵雖然從靈谷身上嘗到了甜頭,但還是顧慮到靈谷的身體。

若是在短短時間內,承受第二次他如洪水猛獸的欲望,定是吃不消,得被折騰掉半條命下去。

“本王現下不會碰你。”

言畢,便去抱靈谷。

然,手指卻不小心觸碰到床榻上那一片粘膩。

季湛宵輕輕蹙了一下眉頭,沒說話,将靈谷抱了起來,開始解他腰帶。

靈谷真是憋了尿,很長的一潑。

靈谷不再尿了,季湛宵準備為他提褲子,卻聽靈谷忙道:“再等等。”

再等等?他要等什麽?季湛蕭腦中分析着靈谷的異态。

是要等他弄到他身體內的東西,都流出來嗎?

可是他這樣做到底是為了什麽?

只是單純性的嫌棄他?

季湛湛感覺不是。

想了一會後,他目光微微一滞,似是理通了靈谷一系列的怪異。此刻,季湛宵垂眸,再次端詳懷裏骨架照比正常男人要小一些的狐貍。

可是......“尿好了。”靈谷道。

季湛宵收回神思,為靈谷提好褲子,系上了腰帶。

旋即将靈谷放到了床榻上,意味不明的看了靈谷一眼後,提着夜壺行了出去。

靈谷老老實實的躺在床榻上,這兩天他都不要想着逃跑了,腰酸腿疼的根本無法下床了。

剛剛靈谷一下床就險些沒摔個跟頭,讓他認識到自己是只有多麽弱雞的狐貍。

靈狐本就是狐貍中的弱勢群體,若不是殷無晝渡了他法力,助他化形成人,他早老死了。

靈谷就這樣在屋內一連躺了兩日,不過這兩日人到是能吃能睡,特別愛吃酸的。

一次能吃掉一盤酸李子。

這兩日季湛宵時常靜靜坐在那裏,望着靈谷,不知在想着什麽。

看着靈谷渾身都不自在,像個毛毛蟲似的,直往被窩裏拱,要把自己給藏起來,不給季湛宵看。

第三日時,季湛宵将貓在被窩裏中睡的昏昏沉沉的靈谷,像個小孩子一般的抱了起來,行出了卧室。靈谷哈欠連天的揉着眼睛,“你抱我去哪裏啊?”

“找了名好獸醫,為你診脈。”季湛宵回道。

靈谷揉眼睛的動作頓住,“我很好啊,沒有生病。”一雙狐貍眼染上嫌棄之色,“我現下是人,你幹什麽給我找了個獸醫看病!”

季湛宵垂眸瞥了一眼靈谷,“這名獸醫,醫術了得,可不是好請的。”輕“哼”了一聲,“連皇宮裏的禦醫都沒有他醫術高明。”

靈谷不愛聽季湛宵這話,“那為什麽你們不請這個獸醫看病,讓他去當禦醫啊!”

“他是獸醫,我們是人。”季湛宵強調。

靈谷一頭黑線,縮在他懷裏,不想再跟這個自負又聽不懂的人話的大壞蛋言語了。

季湛宵抱着靈谷一走進客廳,靈谷便看到了一名白胡子老者,看模樣頗有一副仙風道骨之感。

季湛宵将靈谷放到了椅子上。

白胡老者目光在靈谷被綁住的手上停留片刻,擡眸看向季湛宵,“十四王爺,這位小狐貍公子的手被綁束着,老夫沒法為他把脈。”

不待季湛宵說話,靈谷驚訝道:“他怎麽知曉我是一只狐貍呀!”

季湛宵道:“本王對他說的。”言畢,又扯了扯靈谷露在外面的大尾巴,“獸醫也可以從你的尾巴辨別出你是一只狐貍。”

這只狐貍忒笨了。

季湛宵為靈谷将手腕上繩子松開,但他不給靈谷絲毫機會,兩只大手攥住了靈谷的小手,謹防他對自己用自殘方法,恢複成狐貍身。

白胡老者目光不着痕跡的看了一眼季湛宵,便開始為靈谷把脈。

靈谷仍舊不明白季湛宵為何要找大夫為他把脈,遂皺着眉頭盯着白胡老者,不知在思考着什麽。

半盞茶的時間後,白胡老者收回了手。

季湛宵眉宇間破天荒的流露出緊張,等着白胡老者把脈的結果。

靈谷也盯他,等着白胡老者說他有沒有病。

此刻,老者捋了捋胡子,沉昤一刻道:“孕上了。”

季湛宵立時喜上眉梢,又問了一句,“确定?”

靈谷剛剛沒有聽明白老者的話語,正好再聽一遍。

“這是狐貍是隐性的雌雄雙性,是有正常的孕育功能,十四王爺又怡巧在他發情期與其交配,所有他已經孕育上了十四王爺的孩子。”白胡老者細細講解了一番後,又補充道:“不會錯的。”

三天前季湛宵聽了靈谷那兩句自言自語的話,又發現床榻上那一小灘粘膩,和靈谷一系列的異常舉動,讓他猜測到了靈谷可能有孕育的功能。

為了确定他的猜測是否正确,他又找了許多江湖術士打探,翻看許多關于狐貍的古書籍。

最後确定了有一種狐貍叫做靈狐,外貌容易與狗弄混,此品種的狐貍都是雌雄雙性,所以無論他是公的,還是母的,都是可以懷孕的,而靈谷就是這種狐貍。

這也是為什麽靈谷在還沒有化形成人之前,去問殷無晝是喜歡男子,還是女子,他可以按照殷無晝的喜好去幻化自己的性別。

若是靈谷幻化成女子,他的男性特征就會隐藏,可靈谷選擇做了男子,那麽女子特征便隐藏,不過一旦其中那個性別隐藏掉,就永遠不會再變回來了。

季湛宵到是不用怕靈谷變回女子身,因為靈谷永遠都不會變成女子身,一直都會是男兒身了。

尤其季湛宵在深入對靈谷這種狐貍的了解後,便派人去将隐居山中的一名得道獸醫尋來。

畢竟靈谷是獸類化形,還是獸醫适合他,也的确如此,普通的大夫是無法診出靈谷已經孕育上的。

因為這名獸實則是一名修道之人,有修為在身,加之上又是獸醫的身份,遂由他為靈谷診脈再合适不過了。

但此刻靈谷卻不幹了,得知事情的真相後,他拼命的在季湛宵懷中掙紮了起來。

“我不要為你這個大壞蛋下崽子,你開我......”靈谷情緒明顯已經失控。

見此,季湛宵一記手刀便将靈谷給砍暈了過去。

白胡老者望着季湛宵懷中昏過去的靈谷,“這只狐貍體內器官發育的并不成熟,他能化形成人也是有人助他,所以他生産時極有可能難産,有生命危險。”

“那該怎麽辦?”季湛宵望着懷裏的靈谷,憂慮焦急的問向白胡老者。

老者回道:“委實不讓他生産,此刻終止孕育是最好的辦法。”

季湛宵是非常期望靈谷可以生下這個孩子,屬于他們的孩子。

白胡老者看出季湛宵的心思,“飲食上控制吧,別讓他腹中胎兒太大,他的孕育期是五十多日,切記不要讓他發生早産的意外,這段時間,你一定不要他情緒波動太大。”

很明顯靈谷是用生命在孕育。

季湛宵沉默了半晌後,道:“本王愛他,可他卻厭煩本王,甚至恨着本王,或許......或許有了孩子後,他的心意就會改變些,孩子畢竟是他的,我也非常喜歡孩子,更喜歡他為本王生的孩子。一家三口應該是很溫馨的。”

愛一個讨厭着自己的人,很累,但又無法放棄。

說完,季湛宵抱着靈谷回了卧室。

盛夏望着空間的門發呆。

昨日他去了空間,晝晝雖然沒有休息,但對他卻不冷不熱,二人只說了幾句話,還是都關于靈谷的事情。

晝晝說他讓靈谷去空間後山中修煉,一段時間都不會出來了。

靈谷方才化形成人,體內有些器官還不夠完善,需要精心修煉完善了。

盛夏嘆了一口氣,晝晝的身體這段時間一直都不好,可他始終都無法尋找到季馳野身邊的那把鑰匙。季馳野那裏,好似也不像欺騙自己,真是不知那把鑰匙在那裏。

那把鑰匙到底在哪裏呢?

盛夏苦惱的揉着頭發。

正在此時,門外響起敲門聲,盛夏頭也未回道:“進。”

季宇堂推門行了進來。

盛夏擡起頭來,季宇堂見他眼角微紅,關切道:“怎麽了?”

盛夏搖了頭,“沒什麽。”指了指身旁的椅子,“坐吧。”

他對季宇堂的态度好了許多,“有什麽事情嗎?”

季宇堂望着盛夏失意的神色,“你是在為你與他之間難受吧?”

季宇堂口中的他是殷無晝,盛夏也很明白。

盛夏也不隐瞞季宇堂,點了點頭,道:“他對我忽然變得不冷不熱的。身體也非常的虛弱。”

季宇堂記得上次見殷無晝,看他的确很虛弱,當時他将盛夏托付給他,就是因為身體的原因了。

“他身體一直都這般不好的嗎?”季宇堂的問道。

“不是。”盛夏道:“他被囚進在一個地方,前幾日靈谷遇到危險,他出去救了靈谷,他是不能出去的,他被下了禁制,那樣極為損害身體。”

季宇堂很明白盛夏說殷無晝被囚進的地方就是空間,畢竟他現在是可以進出空間的。

同時聽了盛夏的話,季宇堂不由想起上次與殷無晝見面,看到他腳腕上鎖的鐵鏈子。

還有......他頭上的那支長簪?

季宇堂微微斂眉似是想明白了什麽,脫口說道:“原來如此!”

“什麽原來如此?”盛夏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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