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我們結婚了
我們結婚了
1.
言笑讀研二那年他們訂的婚。
從兩家人擇好結婚日期開始，言笑連着兩天晚上沒睡安穩，翻來覆去總有心事。她動時林旭就醒了，他閉着眼睛把言笑又摟到懷裏，找到她嘴就親了幾下，手摸到個位置揉着。
“你幹嘛呀？”言笑推開他，“我來姨媽了。”
林旭輕哼：“要不是因為這個，你早躺在我身下了。”
林旭讓她枕着自己肩膀，他下巴抵在她頭頂上：“又亂想什麽呢？”
言笑說着就有點激動：“我們要結婚了诶，你不覺得這是件很大很大的事嗎？”
“我覺得我們很久以前就結婚了。”林旭笑了聲，下巴蹭了蹭她軟發，“結婚不就是，倆個人在一個房子裏生活，白天各做各的事，晚上睡在一起麽？這個一年前我們就提前實行了吧。”
“……就這麽簡單？！”言笑又不是傻子怎麽會信。
林旭說：“也有責任和負擔，不過這些都是我要操心的事，偶爾有你要做的，我也會提醒你的。”
相處多年言笑依舊能被他感動到，她心裏很甜也體貼他：“那你不會很累嗎？”
“份內的事，心甘情願。”他語調輕，但分量足。
她笑，又繞到這個問題：“那我們為什麽還要結婚這個過程？”
“為什麽啊。”林旭聲音很緩，慢慢揉着她手，像在給一個小孩講道理，“不結婚的話，我們就算不上有證駕駛，只能說是未婚同居，對你不好。還有啊，要是你哪天厭倦了我，我得有辦法拴住你。”
他後半句說得太可憐，言笑都忍不住笑起來，昂頭看他：“你才是不讓人放心那位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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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黑暗中，林旭看着她的眼睛，聲音裝得有絲絲委屈：“我還不放心？賺的錢都交給你了。”
“對哦。”言笑想起她每個月到賬的短信提醒，“我都要成小富婆了。”說着捏捏他手，大方地問，“這個周的零花錢夠嗎？”
“錢夠。”林旭笑着低下聲，“這裏不夠。”
言笑感覺手被他牽着摸到個東西，那滾燙的觸感吓得她迅速縮回手。林旭的氣息已經在逼近，幹啞的聲音有着隐忍和難受。
“笑笑……”
2.
言笑記得那天是周五，她收到一封郵件，點開一看，竟然是某家雜志發來的，說她發的《我們甜甜的小日子》過稿了，讓她加某個編輯詢問詳細情況。
她開始以為是詐騙，腦子一動找到發件箱，還真有她投稿的郵件。
？？！她夢游了！！
言笑之前也想過發表，但林旭會不願意，他不喜歡把自己的生活暴露給別人看，被人打攪。要不然當初張瑤要給他們拍視頻，她早答應了。
等等……林旭，是林旭！
她難以置信又喜極而泣。
言笑下午沒課，算着他下班的時間，簡單拾掇了下自己就去找他。她在廊道的椅子上坐着等了幾分鐘，看着差不多了剛要起身，有個小護士走過她順帶瞥了她眼先她一步敲門進去了。
“林醫生，等會我們要聚餐，你一起來呗。”那聲音有多婉轉可以想象。
言笑站在門口聽見裏面的動靜，不客氣地敲了敲門。
林旭說進，她推開門。
林旭穿着白大褂端正地坐在椅子上，看見人驚訝了一秒鐘就化為濃烈的笑意。
小護士頭發這會已經披散開，風情萬種，倚在林旭桌邊充滿敵意地看着她，還自我感覺良好地給她下逐客令：“林醫生已經下班了。”随即，可能意識到剛剛态度不好，在她林醫生面前會顯得不溫柔不善良，又好心提醒，“你可以去找值班醫生。”
言笑看見林旭鐵青的臉差點要笑出聲，剛想用冷漠臉說“我不找林醫生，我找林旭”，下一秒，她決定裝成小白兔，誰還不會呀。
言笑手指纏着發尾，表情要多做作有多做作，聲音也挺悠揚：“我不找林醫生，人家找旭哥哥啦。”
林旭：“……………稱呼不錯。”
後來，他們一起下樓，林旭牽着她手：“怎麽不跟我說聲就來了？”
言笑嬌哼一聲，酸裏酸氣道：“說了也不知道林醫生下班都這麽忙呀。”
林旭無愧于心，笑說：“我忙什麽了。”
電梯到了負一層，言笑乖乖跟他進了停車場，她不知道路，林旭帶她走到一個拐角忽然停下，轉身把她擠到角落裏，頭低下去：“忙着想你。”
言笑被他糾纏得氣息不穩：“有監控。”
“擋着呢。”
上了車，林旭一臉滿足，放浪調笑：“旭哥哥？再叫一遍。”
言笑插好安全帶，給他一個白眼：“不叫。”
林旭也不發動車，看着她作勢慢慢靠近：“不叫？”
言笑咬咬唇，朝他揚一個笑：“旭哥哥。”
林旭就饒了她，心情好到還調侃了句那個場景：“叫老公多好，更有威懾力。”
言笑道：“那多沒情趣啊。”
林旭挑起眉，看她的眼神都不一樣了：“晚上都跟我裝呢。”
“………”言笑眨了好幾下眼，別開頭看窗外，一路上再沒跟他說過話。
大學四年倆人常泡在南方菜裏，言笑回晏城吃清淡的東西一時還不習慣，言媽說她毛病。林旭對她好，除了在家給她改善夥食，還帶她去飯店吃些口味更正宗點的。
他們點完餐，言笑看着林旭倒水，對他說：“我有問題要問你。”
林旭爽快地回：“問。”
言笑彎唇：“你不怕是送命題？”
林旭把她的杯子放到她身前，靠着椅背看她笑：“你舍得要，我就舍得給。”
言笑瞪他一眼：“油嘴滑舌。”
她低頭翻手機裏的郵件給他看：“你發的？”
林旭承認：“嗯。”
言笑雖有準備，但還是很驚訝：“你不是（不想）…你怎麽會（幹這事）…你怎麽不跟我說啊？”
林旭被她語無倫次的話逗笑了，摸摸她腦袋：“提前跟你說了，你會老是想着。過了還好，如果不過你豈不是更難受？”他不記得言笑有翻看郵箱的習慣，“怎麽發現的？”
“因為過了呀。”
“嗯？”這下輪到他吃驚了。
言笑又找到那封郵件，她在林旭讀內容的時候再次跟他确認：“是真的吧？”
林旭笑起來：“是。”
言笑捂嘴：“那是不是就是說有可能被出版？”
林旭點頭：“是。”
要不是在飯店，言笑真想捧着他臉多親幾口，她好奇：“你怎麽想起來要把它投稿呢？”
也是那天趕巧，他去查房，一個十五六歲的女生看小說害怕她媽媽發現，着急忙慌中把雜志塞給了他。後來他拿回去胡亂翻了下，沒想到看到後面的征文活動，他記下了郵箱。
林旭一本正經地說：“我算了算，要真出版後火了，能賺挺多錢的。”
“就為了這，你就出賣尊嚴？！”言笑痛心疾首，“林先生，最近是缺零花錢了嗎？”
林旭笑：“當然最最關鍵的是，我媳婦這麽好的才華被埋沒掉太可惜了。”
“……”先說這句話不行嗎？
言笑才不管是不是會引起別人的注目了，她貼到林旭懷裏，抱了他好一會兒。
服務員來上菜，她不舍得要坐直身，林旭抱着不放，特溫柔地低頭問她：“肚子還疼嗎？”
他在她耳邊小聲說：“能多抱會。”
“……………”她在他身上擠呀擠。
吃着飯，林旭想起來說：“還有件事忘跟你說，我發過去之前把名字改了。”
言笑正巧在琢磨着不能用真名這事，她側頭看他：“我叫什麽？”
“喜景。”
“戲精？”
“……喜歡景色的意思。”
言笑豎起大拇指：“你呢？”
“沐骁，傾慕笑笑的意思。”
言笑豎起兩個大拇指：“其他人呢？”
林旭淡淡說：“忘了，随便起的，你回去看看，不滿意再改。”
言笑是真忍不了了，就吻了他一下。
3.
同年春節，言笑是跟着林旭去他老家過的，她已經算他半個媳婦啦。
林旭家裏人多也複雜，雖然她這次去身份有微妙的變化，但也沒被那些拘謹和害羞束縛着。她逢人便笑，表現得還得體。就是每天都要做客，頓頓大魚大肉，她有些吃不消。
初三那天，倆人總算得空，林旭帶她出去玩。李家兄弟也回來了，四個人湊到一起。李成賤嗖嗖提起當年：“牧，還記得你那會不怕死的對你未來嫂子抛媚眼的事兒嗎？”
現在，李牧已經是上初中的年紀，個頭高挑。
他說完，三個人沒一個搭理他的。
後來結束，林旭開着車回去，眼睛看着前面不經意地問：“和李牧聊什麽了？”
言笑低頭扒着板栗吃，沒當回事兒，說：“沒聊什麽啊。”
他到是揪着不放，說：“沒聊什麽是聊什麽。”
“……”言笑擡頭看他一瞬，抿了抿唇，“李成不是打算把他和陳明的事跟家裏攤牌嗎，李牧問我他要怎麽辦。”
到底是個孩子，對情愛的事不懂，也很少見過這種愛情。李牧只是看着家裏人逼着李成參加他不喜歡甚至反感的相親，而現在他又要帶個男人回來，敏銳覺得這過程不會容易。
林旭眉微擡：“你怎麽和他說的？”
言笑吸了口氣：“支持李成，但不要同他跟家人作對。”
窗外的車流往來頻繁，燈光璀璨。
林旭聽着笑了：“你挺會教啊。”
“……那我怎麽說。”言笑還挺擔心的，“你覺得李成會成功嗎？”
這幾年他和陳明分分合合幾次，他們這些外人看着都揪心，但總要有個盡頭。
林旭有一會沒吭聲：“說不說都一樣。”
“嗯？”
“他們都會在一起。”
說只是因為是家人，最起碼的尊重，沒得到支持也沒關系。
言笑由衷地點了點頭：“最好的結局了。”
林旭說：“剝一個板栗給我吃。”
言笑還沒給他，林旭突然把車停到路邊，側身靠近她，聲音低低的：“喂我。”
“……”言笑擡手，“張嘴。”
林旭咬緊嘴裏，就那麽盯着她嚼了幹淨，拍拍她腦門：“原諒你了。”
“以後不準和李牧離得那麽近。”
言笑噗地笑了：“你和一個小孩吃醋？”
林旭咬着牙，捏住她下巴左瞧右看：“你不知道你這張臉，別人都以為我誘拐未成年嗎？”
“……”言笑微微歪頭，“那你有負罪感嗎？”
林旭目光炯亮火熱，壓抑着聲音道：“忍不了。”
言笑眼睛打顫：“什麽？”
“喜歡忍不了。”他說。
4.
婚期定在十一假。
兩邊的親戚朋友同學加起來有十幾桌，幸虧當時找了四個伴郎，一圈酒敬完，林旭不至于醉倒。言笑去休息室找人，五個人都坐在裏面，視線齊刷刷地投向她。
那會兒，言笑已經換了身紅色禮服，頭發盤在一起，潔淨的臉蛋沒有遮擋，耳邊順下兩縷碎發，乖巧也溫柔。
林旭直勾勾地望着她，不管有外人在場，翹着唇說：“過來，我親一下。”
言笑：“……”
幾個伴郎笑侃了聲，很識趣地站起來往外走。
言笑紅着臉跟他們說：“伴娘在準備醒酒茶，等會就可以喝。”
她原本是打算找到人拿進來的，這下不用了。
門關上，言笑鼓着嘴瞪了林旭一眼，後者含笑盯着她看。
林旭目光落在她身上沒移開過，看見她走到了跟前就把人拉到懷裏抱着了，頭埋在她脖頸猛吸了口她的味道。
言笑閑癢笑着躲開，胳膊環上他的脖子，移了位置和他正對着。呼吸相近，言笑能聞到他身上滲着酒味和淡淡的煙味。他衣領已經被随意扯開，有些放蕩不羁的帥。
林旭沒在她面前吸過煙，今天她第一次見。
那時候距儀式開始還有段時間，他站在廊道的玻璃窗前，邊往後轉頭看有沒有事邊吸上一口。林旭也是忙裏偷閑，忽然看見言笑，他先愣了下，跟做了虧心事似的。
言笑忍着笑意擡眼看他：“厲害了啊，林先生。”
林旭随手把煙掐滅別在耳後，舔唇看她笑：“給我留點面子，回家怎麽來都行。”
“……我什麽時候不給你面子了。”言笑低眉順眼，“司儀找你。”
林旭嗯了聲，拉起她手，輕笑一聲：“我怎麽有點緊張。”
她眨眼，是誰昨晚給她打了一宿的電話，安撫她“不要擔心，一切有他”。言笑看着眼前這個從年少就一直陪着她縱容她教會她成長，遇事不慌張這會跟她坦承有點緊張的男人，忽然眼窩發熱，笑着握緊那只還有點發抖的手。
“沒事，有我呢，我們一起。”
林旭大笑：“抱抱。”
“想什麽呢？”林旭把額頭碰碰她的，再是鼻子，然後視線到了她紅潤的唇上，“我媳婦真美。”
他聲音幹啞，言笑主動去吻他，氣溫逐漸升高，言笑昂起了脖子，林旭在她下巴底下重重地吮吸了口，又貼到她唇邊。
“我現在就想洞房了。”
言笑不好意思地捶了他下，歪頭靠到他肩上，想到他喝了那麽多酒，又擡起頭疼惜地問：“頭是不是痛，我去……”
林旭不松手，氣息灼人，低聲說：“老婆親我幾下就好了。”
言笑臉聽着就熱了：“越來越不正經了你。”
林旭是喝多了，笑着拿手指戳戳她臉蛋，有些頑皮：“叫我什麽？”
“……”言笑不理他，扭頭重新靠到他身上。
她自然注意到他稱呼的轉變。平日裏她最常叫的是他的名字，還是全名，晚上他不要臉的時候會逼着她喊幾聲不一樣的。她臉皮沒他厚，一直林旭林旭叫他，換成別的她一時還張不開嘴。
“嗯？”林旭去找她臉。
言笑也不看他，暗自橫下心來，聲音很小：“老…公。”
“什麽？我沒聽清。”他得寸進尺。
言笑無奈，誰讓今天在她這裏他最大，她擡了下身子湊到他耳邊，軟聲喊：“老公。”
林旭以為還得磨一會兒，冷不丁地呆了一瞬，言笑看到，笑着逗他：“這次聽清了嗎？”
林旭眼神已經變暗，擡了擡腿，問：“感受到了麽？”
言笑反應了下，随後眼都瞪圓了，兇：“你個流氓！”
他還嬉皮笑臉：“以後多叫幾遍，習慣了，它就不用糟這罪了。”
“…………”還她的錯了？
林旭求饒，一手停在她腰後，一手摩挲着她光滑細膩的脖頸：“好了好了，乖乖讓我抱會就好了。”
言笑哼了聲，順從地待他懷裏，臉朝着他頸間，閉着眼嗅着他讓人安心的味道，輕輕說：“外面還有一堆人，我們躲在這裏會不會不好？”
“不會。”林旭不溫不火道，“這是我們倆的婚禮，給他們的時間夠多了。”
言笑難得享受這一刻的平靜，也不想被打擾，聽了他的話更心安理得了。
“還緊張嗎？”
林旭聞聲輕咳，胡扯掩飾：“能不緊張麽，我老婆這麽好看，有人搶婚怎麽辦。”
言笑擰了他下，林旭笑着嘶了聲，把人抱好，又聽到她問：“所有人結婚都會緊張嗎？”
林旭頓了下，認真道：“別人我不知道，我确實是緊張了，且不說一生一次，這還是給你長臉的時候，我不能掉鏈子。”
言笑“嗯？”了聲，問：“給我長什麽臉？”
林旭笑了笑，說：“讓你家裏人看看，你嫁的男人确實不錯，可以放心地把他們的小棉襖交給我。”
言笑聽得眼睛一熱，嬌氣道：“為啥要讓他們知道，我自己知道就好了。”
林旭低笑起來，親親她的臉側，似是後知後覺地說了句話：“笑笑，我們結婚了。”
言笑拿臉蹭了蹭他，笑得溫和，将他以前用在她身上的稱呼還給他：“小屁孩。”
林旭垂眸：“誰？”
“你。”言笑不害怕。
對視幾秒，林旭妥協：“行行。”
只是下一刻，他就吻住了她的嘴。
5.
言笑畢業一年多後，林家有了個大胖小子。他名字林老爺子很早就給起好了，單字爍。
病房裏，言笑睜開眼，林旭就坐在旁邊看着她，見她醒來，忙站起來問她有沒有哪不舒服，要不要喝水。
言笑問兒子情況，林旭說都好，為了讓她高興，說：“看着像你。”
後來，言笑親眼看見，皺着臉要被自己剛出生的兒子醜哭了，說他：“明明像你。”
林旭哭笑不得，只能贊同：“對，長大就帥了。”
回家後，言笑成天圍着兒子轉，林旭下班回來她也沒空理，他對此很不高興。但言笑視而不見，林旭又無可奈何，一直忍了兩個多月。
那天晚上，林爍睡着都九點了，兩人才有點獨處時間。
他邊給言笑喂水果吃，邊正大光明地跟她抱怨：“也不知道誰開始還嫌棄的要命，現在都不管我了。”
言笑嚼東西的動作都慢了下來，轉着眼看他，好笑道：“多大了你？”
林旭遞一個葡萄到她嘴邊，不緊不慢道：“小屁孩。”
言笑默默看了他會，說：“我發現個事。”
林旭自信道：“我又帥了？”
言笑噗嗤笑，說：“是你出息了，現在都開始吃兒子的醋了。”
林旭的語調不滿：“那你別忽略我。”
言笑說：“我哪有，爍爍還小啊，他肯定更需要我。”
林旭勉勉強強地嗯了聲，言笑彎着唇擡起屁股坐到他腿上，手捧着他臉左右看着，真是怎麽看都帥。
“哄好沒啊。”她說。
林旭從牙縫裏擠出三個字：“你說呢。”
言笑問：“親兩口？”
林旭撇開頭，哼了聲：“不夠！”
言笑笑得眼眯到一起：“那你說，我都由着你。”
林旭的眼睛很快轉回來，預謀了好久似的脫口而出：“今晚的時間都歸我。”
言笑懂他的意思，點頭答應：“好呀。”她伸出胳膊，眼裏含情，“抱我去床上。”
林旭直接轉身将她壓在沙發上，看着她一個勁地壞笑：“從這兒開始。”
他吻得很急，言笑摟着他脖子仰頭承受。他手剛摸上去，卧室傳來了一陣響亮的哭聲。林旭倒在沙發上看着快步走遠的女人長嘆了口氣，然後屁颠屁颠地跟了過去。
屋裏，言笑哄着林爍在給他喂奶。
林旭走近坐到她娘倆旁邊，言笑擡頭看，他正直直地看着兒子小嘴蠕動的地方。
以前這樣不是沒被他瞧過，只是這次有點不對味兒，言笑輕微地別了下身體擋住他的視線。
“看在他是我兒子的份上，我不跟他計較，但是……”林旭貼在她身後，嘴親到她的耳邊，小聲說，“我要嘗嘗。”
“嘗什麽……”言笑明白過來後脖子以上都熱了，又有些氣他不分場合耍流氓，“兒子在，你老實點。”
林旭淡笑着：“我又沒說現在。”
“……”還是她想歪了？
林旭的目光在她胸前流連忘返：“可愛。”
言笑熱得像要被蒸熟了，壓着聲音怒道：“閉嘴。”
“別吓着兒子。”林旭又笑着哄她，“好了，就抱一會，累不累，靠着我。”
昏黃的燈光灑在床畔映着他們一家三口，林旭偶爾會在她耳邊說幾句悄悄話，言笑也會輕輕笑着回應。
這樣的場景簡直溫柔得不像話，林旭從喜歡上她就想象過以後的生活，一個家，有她和他，也會有屬于他們的孩子，或者再養條寵物，只是沒想到經歷了漫長歲月抵達此刻，他會這麽動容覺得一切都很圓滿。
後來林爍吃飽睡了會後又哭起來，言笑吓得以為他哪裏不舒服，林旭檢查後說沒事，抱着林爍在地上走動幾個來回他哭聲才漸小了。
林旭看着坐在床邊眉宇之間全是擔心的女人，說：“你先去睡，我來哄。”
言笑蹙眉搖頭，林旭回她一個安慰的笑：“聽話。”
林旭看着她乖乖蓋好被子，才放心地抱着林爍去了另一個房間。
言笑也是累了，靠在枕頭上沒一會兒就睡着了。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她感覺到身邊躺下個人。有了林爍以來她睡眠就變淺了，生怕他需要她時她沒聽到。
言笑睜開眼瞧，林旭在她頭上吻了吻，聲音很輕：“睡吧，爍爍睡了。”
言笑嗯了聲，把臉埋到他懷裏。林旭扯着被子将兩人蓋好，言笑動了動，他低頭看，只覺下巴有了濕意。
“笑笑……”
她手撫過他硬朗的臉，唇瓣順延而上，低吟了聲：“想做。”
屋外月光皎潔，這個夜晚還長。
我所向往的愛情是，能被他寵成孩子，也能為他撐起一片天，四分之一也成。
從校服到婚紗，“我”也實現啦。耶。
這篇真真先到這了，歷練不足，很多細節不到位。有人肯看，我真的謝天謝地了。在寫文這事上我還有很長很長的路要走，多的不說了，以後再見吧。
感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