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神明的國度
神明的國度
【接下來我将為你傳輸這個世界的信息。】
‘好，你說。’
林桉都準備掏幹淨耳屎認真聽它講了，結果根本不用089說，一股子記憶就如潮水一般湧入了林桉的腦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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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由信仰支撐建立起來的國度。
這個國度名為阿斯加德，國土面積不大，國民不多，是中庭的小國之一。
中庭就是介于神界與地獄之間的存在，不過林桉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神明，因為他沒見過，也不能跟神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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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斯嘉德的聖子是聖潔的存在，他能通過天平與神對話。
當國內出現了大大小小的案件時，就由聖子負責審判。
與其說聖子能與神溝通，林桉覺得聖子更像是一個為阿斯嘉德國無償打工的工具人。
聖子的最大作用就是為了鞏固人民的信仰罷了，他們這些犯了錯的平民，只要是神明最虔誠的信徒，不管做了什麽事都能獲得神明的庇佑。
所以，所謂的審判，就是在一堆信徒中找出信仰不堅定的人，把他剔除出去。然後在監獄裏日複一日地對他們進行‘教化’，也就是洗腦。達到上位者想要的效果之後，才會把監獄裏的人放出來。
看似進監獄也沒什麽大不了的，但這只是對于一些成功被教化的人的優待。
那些不接受教化的人，就被定義為罪大惡極之人，等待他們的只有死亡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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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斯嘉德每個月會在廣場上集中舉行一次除惡儀式，除的就是這些‘罪大惡極之人’，他們被稱之為惡徒。
這個儀式和傳統已經流傳了上百年，阿斯嘉德的國民們将這種殘忍的儀式美化成了一種慶典。一到除惡儀式的這一天，舉國上下都會歡慶一堂，為阿斯嘉德的神聖性和純潔性感到高興。
林桉不禁想到了一個現代詞：提純。
比起阿斯嘉德是神明的國度這種說法，林桉覺得他們更像是□□的狂信徒。
【你可以說阿斯嘉德的平民是被洗腦的□□狂信徒，但是你們神殿裏的國王等決策者就不一定了。】
‘什麽意思？’
【這些需要你自己去探索。】
‘.....一點提示也不給嗎？’
【剛才的就是提示。】
‘不如大方一點？’
089沒理會他的抱怨，繼續将這個世界的已知信息傳輸到林桉腦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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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子手上的天平是定奪平民是否有罪的工具，傳說只有聖子才能通過天平與神對話。
林桉就是阿斯嘉德的聖子，不過，他是假的。
真正的聖子已經被敵國艾斯克德爾掉包了。
因為他們覺得林桉跟真聖子長得像，所以被艾斯克德爾選中，作為真聖子的替身，是艾斯克德爾安插在阿斯嘉德的間諜。
真聖子名叫瑞安，兩個月前的一次出行，被艾斯克德爾潛伏在阿斯嘉德的人抓後，就被關到了平民區的地牢。
說起這個抓走瑞安的人，也是林桉的同行，而且幹的還比林桉久。
這個人就是林桉的接頭人，負責對接林桉的間諜事務。
他叫赫爾，在阿斯嘉德的身份是神殿的執事。
除此之外，林桉對他一無所知。
林桉現在的身份是阿斯嘉德的聖子，但他實際上是個半吊子間諜，在艾斯克德爾的地位很低，至少他大部分事情都要聽赫爾的安排。
【你現在的任務就是，盡可能地收集多一些關于阿斯嘉德和國王的國情機密和弱點，還有盡量擾亂阿斯嘉德的國務，幹擾國策，為艾斯克德爾的入侵計劃做準備。】
‘我還以為我能當一回太子了，結果是假的啊.....’
林桉有些失望，他真是去哪都改變不了打工人的命運。
打工也就算了，而且還是這麽危險的任務，要是被發現了怎麽辦？
【被發現了就自救，如果任務還是失敗了，你将永遠被留在這個世界，直到任務完成為止。】
【最後，祝你活下去。】
089的聲音越來越小，它的回音空曠得像是在一個無極限的宇宙。
‘089？’
‘真走了？’
‘你還沒說我該怎麽找你呢。’
他的心聲無人回應。
林桉只好放棄了找089的想法，看來接下來的任務都只能靠自己了。
原本他還以為來到這個大型副本游戲一樣的世界，能像小說裏的主角一樣有金手指什麽的，但是自己啥也沒有，這跟單機游戲有什麽區別！
林桉在心裏嘆了口氣，太難了。
他只是一個和諧社會的良好公民，要他當反派幹壞事什麽的，太為難他了。
不過，既來之，則安之。
為了可以回到原來的世界，不管是什麽地獄難度的副本，他都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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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平、天平又動了！”
“神明！是神明！”
林桉被底下的嘈雜拉回了思緒。
他這才發現，剛才跟089讨論了這麽久，實際上現實時間才過了幾秒鐘。
被守衛拉下去的人沒走多遠，他又掙開守衛的束縛跪着爬了回來，神色狂熱又癡迷地看着林桉。
林桉被他的眼神看得多少有些不适。
“放肆！竟然敢在神殿上大肆喧嘩！冒犯神明！”
白袍老者嗬道。
林桉有些無語，‘你不也喧嘩了嘛.......’
不過這是他的心聲，白袍老者并沒有聽到。
林桉松開了無意識按着開關的手指，好在除了那個人之外，就沒有別人看到這天平動了。
他不小心對上那個狂熱的人的眼神，對方有片刻震愣，而後受寵若驚，看向林桉的眼神更加冒犯起來。
是了，阿斯嘉德有一條銘文規定，平民不能直視聖子和國王的真容。
這個人就算一開始是無罪的，但是現在犯下了更大的罪，縱使林桉查清楚那件偷竊案，也保不了這個人了。
果然，那人沒看多久，就被身後的守衛按趴下身子，拖拽下去。
那人已經知道自己是必死的結局，竟還想着在死前多看自己的神明幾眼。
他一邊高喊着：“我的神！我的神明！請您記住我！”一邊手腳并用地往林桉的方向爬，像一只發狂的大蟑螂。
不過他失望了，坐在神座上的不是什麽聖子，這個世界上也沒有什麽神明，都是國度操控國民的工具罷了。
林桉有些被這詭異的景象怔住了。
那個人很快地被拖到大殿門口，林桉還想多看幾眼，看他會被送到什麽地方，但是旁邊突然走過來的白色身影擋住了他的視線。
“今日的事務都處理完了。”
“......那回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