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第42章
跟房東簽完合同後,許奚留蔣旻池在客廳處理後面那些事,自己去院子裏倒騰他的那些花花草草。
上次蔣旻池給他買的那波苗,已經死的沒剩幾棵了。他心疼得在院子裏看了好久,蔣旻池見此便又給他買了一批。
也是定下來簽合同的前一天,他才知道蔣旻池之前一直都沒有打算違約過。
雖然那時候他們因為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看着是再也和不好了,但蔣旻池還是打算把這房子買下來。
“總覺得這裏你來住過,”蔣旻池當時摟着他說,“就不想再把房子還回去了。”
這次蔣旻池買的花苗,比上次的大得多,不再是看着弱不禁風的樣子。
許奚一邊賣力把它們種進去一邊想,這樣大的話,那應該是明年春天就能開花了。
客廳裏的人一直在說話,過了一會兒就聽到蔣旻池把他們送了出去。
許奚沒太在意,聚精會神地在小院子裏戰鬥。
但沒一會兒,蔣旻池來到他身後,把他拉了起來。
“結束了嗎?”他站起來,手裏還拿着把小鏟子。
“嗯。”蔣旻池把他拉過來,讓他坐到自己腿上,“小奚,這裏是我們的家了。”
他把合同拿上來給他看。
許奚很珍惜地把那一挪紙翻開看,一頁一頁地翻,去看上面兩個挨着的名字,莫名地覺得好像一種聖神的儀式一般。
“開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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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許奚用力點頭,“以後我們的牽扯就多了一項,你以後可就不能随便甩開我了。”
“不會了。”蔣旻池把他摟進來一些,“等都辦好了,我們就辦一個喬遷宴,請爸爸媽媽和朋友過來吃飯。”
“好。”許奚乖順地回答。
“以後這個房子你想怎麽折騰就怎麽折騰,寶貝,雖然我以前做了那麽多讓你難過的事情,現在說這些沒有太多說服力,但是我還是想告訴你,以後不會讓你再傷心了。”
許奚的心軟得一塌糊塗。他圈住蔣旻池的脖子,然後趴到他的肩膀上去,像正在曬太陽的慵懶的貓兒一樣蹭他。
“嗯。我知道。”
許奚總是這樣,什麽都不跟他計較,即使經歷那麽多,他還是跟以前一樣單純。
蔣旻池側過臉去親他,很寶貝一樣地一下一下的親。
許奚塌下腰往他身上貼,好似很餍足一樣,細聲地哼。于是蔣旻池就去撫他的後背。
他知道許奚很喜歡被這樣愛//撫,是一個極其能夠安慰到他的動作。
親了好一會兒才張開嘴,但即使這樣也親得纏綿缱绻,不像是有大肆掃掠之勢。
許奚很快動了情,蔣旻池感覺到了,便把手伸進寬松的衣服裏,去捏他腰/上不多的軟肉。
“不要。”許奚推開蔣旻池的手,把他拉出來,喘了口氣才繼續說,“你幹嘛呀,我們還在外面。”
“哪裏在外面了,”蔣旻池笑他,“明明在家。”
許奚說不過,瞪他一眼不理人了,可接着又自己再次窩進他懷裏,去求他抱。
“下午你要去老師那邊嗎?”
“嗯,待會兒就過去。”
“那我送你。”
“不用。你在家休息。要是無聊了就種種花什麽的。或者你可以畫畫。”
說到畫畫,蔣旻池驀然想起什麽,“怎麽一直沒看到你拿畫具過來。”
“沒有心思畫。”許奚把臉埋到蔣旻池脖子裏,“以後再說吧。”
不過說是不讓送,許奚最後還是犟着跟去了。
只是他們到的時候還早,他不想一直在那等,就回來了,打算晚上再去接他。
家裏實在沒什麽事情做,身體也不算好全了,于是就睡了一個長長的午覺。
醒來之後還是在發懵的狀态時,電話響了。
他拿起一看,是媽媽打過來的。
“媽。”他接通叫了一聲,打了個哈欠。
“還在睡呢?”電話那邊媽媽的聲音聽着很是慣溺他的樣子。
“沒什麽事嘛,他也不在。”
“旻池去哪裏了?”
這段時間許奚還是時不時地和爸媽聯系,但基本上報喜不報憂。他們最終确定複合那天,他倒是很快打了兩通越洋電話。
一通給爸媽,一通給Joe。
“去實驗室了。”許奚說。
“哦。感覺還挺忙的。”
“肯定呀。他可忙了。老師一直催他去。”許奚滿口都是驕傲得很的語氣。
媽媽在那邊聽到,忍不住笑了笑。
“媽,你給我打電話幹嘛呀,你那邊現在是深夜耶。”
許奚媽媽停了一下才說:
“小奚,媽媽給你說個事兒。”
“嗯?什麽。”
“你別激動,一定先聽媽媽說完。”
聽到這,許奚就覺得肯定有事兒,腦子一下清醒了不少。
“怎麽了呀,媽,你別吓我。”
電話那邊沉默了幾秒才出聲音。
“小奚,美國這邊有個醫學團隊,研究出了一種修複受損的脊柱神經的方法,可能對旻池的病情有幫助。”
“媽媽,”許奚騰地從床上坐起來,“你說真的?”
“小奚,你別激動,先聽我說。”
“那你快說呀。到底怎麽回事。”
“從我們了解到的來看,應該是可以嘗試一下。但是你也知道,新型治療方法是有風險的。而且,每個人情況不一樣,也不一定就真的有用。”
“可是也可能是有用的對不對?”
“當然,而且可能性極大。你爸爸一直在關注這一方面,這個團隊是他通過朋友了解到的,就是你梁叔叔。”
“那……那……我現在要怎麽辦?”許奚無法抑制地發/抖,掐着自己都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媽媽,我……”
“小奚,”媽媽聽出了電話裏許奚的顫音,心疼得不得了,“你別激動。我本來不想這麽早給你說的,但是又覺得有個希望未嘗不好。你先別給旻池說,我們再了解一下,有什麽情況會告訴你,好嗎?”
“好,謝謝媽。”許奚帶着哭腔。
電話那邊嘆了口氣,繼而道:
“沒事兒,我跟你爸爸也不會放棄的。你好好的。”
挂完電話,許奚就突然很想見蔣旻池。
他知道自己不能馬上就把這個消息告訴他,可就是莫名地很想見他。
于是他第一次有點任性地在明知道他很忙的時候,打了電話過去。
“小奚?怎麽了?”蔣旻池接到電話有點驚訝。
“你什麽時候回來呀?”許奚的聲音軟軟的,聽着有點委屈。
“還有一兩個小時。”蔣旻池聽出一點不對勁,“怎麽了,出什麽事兒了?”
“沒事。”許奚把自己埋進被子裏,縮成小小的一團,“我就是……”
“就是什麽?”
“就是想你了。想你早點回來。”
蔣旻池聽到這,不自覺捏緊了電話,好想不顧一切沖回去摟着他,告訴他,自己也想他,也很愛他。
“等我回來,好嗎?”
“嗯。”
“很快就回來了。”
“嗯。我知道。”許奚悶着聲音說。
挂完電話,他一直盯着手機上蔣旻池的名字發呆。那電話是他剛回來的時候存的,存的還是蔣旻池這三個字。
看了一會兒,他點開備注欄,把那三個有點生硬的名字,改成了跟之前大學時的一樣。
放下手機後,他平躺到床上,突然覺得很不真實,有點懷疑剛才那通來自遙遠的洛杉矶的電話是否真的存在過。
于是他又拿起手機看,确認是真的接到過媽媽的電話後,才放下了心。
蔣旻池最終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六七點了。
房間裏一盞燈都沒開,也沒有飯香氣。
他心懷擔憂地來到卧室,看到許奚正趴在床上發呆。
“小奚,怎麽了?”
這一兩個小時裏,許奚逼着自己眯了一會兒,因為只要一醒着,他就會滿腦子都是下午那通電話的事。
可他不太敢想。
蔣旻池叫他的時候,他才醒,腦子還是不是很清醒。聽到蔣旻池的聲音,整個人才有了種真實感。
“你回來了。”他去拉蔣旻池的手。
蔣旻池坐近一點去牽住他,後面幹脆也去床上躺下來,然後把他摟過來抱着。
“今天不開心嗎?”他問。
“沒有。只是想你。”許奚趴到他的身上上去,有一下沒一下地戳他的鎖骨,“那個時候特別想你。”
蔣旻池拍着許奚的背,“我也想你。”
兩人就這樣抱了一會兒後,許奚擡頭去親蔣旻池。中午的時候本就被撩了點火,現在整個房間都是黑的,只有外面路燈透進來一點光。
在這樣的環境下,親吻聲被無限地放大。
蔣旻池親着親着,翻身把許奚壓//在身下,開始去解//他的扣子,然後伸手/進去,輕車熟路地就讓許奚連着喘//不上氣。
可他的身體/卻是打/開的,毫無保留也無任何抗拒地任由蔣旻池的手在他的身上//游/走。
胸前的地方被親/的//酥酥麻麻,整個人都沒有什麽力氣,像是要墜落一般,深深地陷在床單裏。
衣服/被一件一件褪/去,整個人光/溜/溜地縮在被子裏,被弄得全身泛了粉紅,身上稀稀拉拉地留着痕跡,一直在蔣旻池懷裏輕輕地發/抖。
“你很煩。”結束後,許奚嬌氣地捶蔣旻池,故意撒嬌。
“嗯,我最煩了。”蔣旻池摟着他笑。
“你還笑。”
蔣旻池去幫許奚理那亂成雞窩的頭發,又親了親他的額頭。
“沒笑你,很可愛。”
“什麽可愛嘛,你明明就在笑我。”
“什麽樣子都很可愛,”蔣旻池湊到他耳邊說,“叫我的時候最可愛。”
許奚有點不好意思,把臉悶在蔣旻池胸口當鴕鳥。
“小奚,我現在的感覺很好。”
“我也是。只要和你在一起,就很好了。”許奚主動摟住蔣旻池,軟軟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