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打排球？
打排球？
“完了，三角戀的修羅場要來了。”
“不對，切原連戀都稱不上。”
“來自部長單方面的虐殺要出現了。”
寂靜無聲的球場，丸井哔哔的聲音格外清晰，仁王猛地瞪大眼，對其肅然起敬。
他沒想到丸井這家夥還真是什麽都敢說。
幸村挑着眉，他不是遲鈍的人，這裏總共就一位女生，接連出現他和切原的名字，丸井意有所指的都快直接挑明了，哪怕是想裝作聽不到都不行。
再加上，之前仁王在群裏發的鏈接，成功讓幸村打開了新世界大門，清理立海大論壇的當然是他。
即使脾氣再好，也不可能讓人頂着他的名字和生平，寫一些個狗血八卦小說。
跟跡部景吾搶女朋友也就算了。
還有跟真田反目成仇的。
最離譜的是還有網球部全體成員因愛生恨。
有時候，不得不誇獎，在腦洞這一塊，女孩子們的創造力是無窮的。
所以幸村只以為是丸井又在看什麽狗血同人文，于是充分發揮身為隊長的“溫柔”，微微一笑，“丸井，看起來最近我對你有些松懈了。”
以至于讓你有了這麽多空閑時間，看亂七八糟的東西。
當然後半句話，因為繪裏在場幸村沒有說出來，但那副微笑中透出殺意的表情讓丸井猛地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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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部長我錯了！”與其亂七八糟的解釋什麽，倒不如直接誠懇道歉來的快捷，畢竟部長是不喜歡聽借口的類型。
想到自己剛剛說了什麽的丸井眼睛瞪得堪比銅鈴，懷疑自己剛剛是不是中邪了，不然怎麽會把心裏所想說出來，他是不要命了嗎？！
丸井心底怎麽想已經不重要了，仁王是已經确定這家夥絕對是不要命了，亦或者是太久沒有和幸村對打，所以想挑戰一下幸村的權威。
終歸來說，帶着一股不怕死的既視感，以至于仁王都忍不住往後退了一步，生怕幸村波及自己。
他完全不想嘗試幸村的滅五感。
看不懂網球部內奇怪氛圍的繪裏歪了歪腦袋，只是問了句：“剛剛的聲音是切原君嗎？”
難道網球部成員之間有什麽相吸性嗎？大家竟然在這個雨天都擊中在了體育館。
其餘的人似乎才反應過來，切原也在體育館，并且好似還在跟人鬧矛盾，以切原那種傻白甜且沖動易怒的性格來說，跟人鬧矛盾實在太正常了。
張口就是嘲諷，桀骜不馴又不像跡部那般張弛有度，切原這家夥剛來網球部的時候可是把所有學長全都得罪。
畢竟是自己的後輩，大家對切原這種暴躁性格也是十分了解，雖然暴躁，但不是什麽壞心眼，所以大家對視一眼，也願意去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麽。
過一扇門就是籃球場，而此刻籃球場內沒有繼續比賽，傾盆大雨依舊傾斜而下，噼裏啪啦的擊打屋檐房梁發出清脆的雨聲。
而籃球場上的情形就顯得有些奇怪。
比對方矮了一個頭不止的切原正一臉不爽的看着某個紅發寸頭的少年，對方強壯的體格顯然不是區區國中生就可以比拟，好在切原身旁還有毛利學長擋着，不至于給人一種他即将挨揍的感覺。
原本打球的幾人紛紛攔了起來。
“哎呀，火神算了吧，學弟而已。”
“就是，不要那麽暴脾氣，人家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嘛。”
不知道是在滅火還是在點火的幾位路人嘻嘻哈哈的說着，完全不知道自己即将在挨揍邊緣的切原理直氣壯：“就是，我實話實說，難道這樣你就生氣了？”
在一旁勸架的毛利忍不住扶額，一手摁在切原腦袋上：“你也給我閉嘴！”
“那個，不要吵了——”
水藍色頭發的少年被人群擠來擠去，繪裏看着那個身高和切原差不多，撲克臉的小少年被擁擠的人群推搡着，叫人十分懷疑他會被撞飛。
看到這裏的幸村幾人忍不住嘆氣，最後還是仁王先開口：“切原這小子遲早有一天會被打的。”
丸井現在也顧不得自己将會被報複，總覺得自己在被報複前切原會先被那個壯漢打死，網球部的人還是護短的，尤其推搡間切原被推了個踉跄。
“有本事來籃球1V1。”名為火神的紅發少年硬是在幾人的攔截中推了切原一把，無論是體格還是身高來說，他就像是一堵牆。
要是一般人，在看到敵我雙方體格差的時候大概就已經先膽慫怯懦，但切原不一樣，這家夥一直覺得自己是天選之子，“憑什麽要來籃球，有本事跟我打網球。”
雖然他傻白甜，但他又不是真的傻，打籃球他顯然沒有勝算，打網球的話他就能教那個人重新投胎了。
“切原——”眼看事态逐漸控制不住，幸村開口。
原本情緒上腦的切原在聽到幸村聲音的瞬間僵直不動，那是來自靈魂的碾壓。
同樣聽到幸村聲音的毛利幽幽松了口氣，他現在感覺到了，帶切原出門就像是帶着一只栓不了繩子的哈士奇，你永遠也不知道這小子會惹出什麽麻煩。
要說網球部他最怕誰，其實不是真田副部長，而是笑眯眯的部長。
雖然在他的眼中部長要溫柔一點，但小動物的第六感時常告訴他，最危險的是部長才對。
“部、部長你也在。”切原一邊打招呼一邊僵硬的轉過頭，說實話他也不知道為什麽自己要害怕部長，但真的就很害怕。
害怕的情緒在看到仁王和丸井學長時又變得愉快了一點，他覺得學長們應該不會見死不救才是。
當然，在看到部長身旁的少女時，原本還生氣着的小少年有點猝不及防，沒想到對方會出現在這裏，從不掩飾自己性格的切原對着繪裏露出坦率的笑容。
有點像憨态可掬的二哈。
對于腦子裏突然冒出來的畫面囧了囧，繪裏覺得自己這個評價有點不好，但是她真的沒有侮辱切原的意思，主要是真的很憨态可掬。
尤其是對方看到精市的樣子，像極了做錯事被主人發現的小修狗，要是有耳朵，她大概還能看到低垂下來的耳朵。
“喲，幸村部長你們也在。”比起害怕的切原，毛利顯然沒那麽多顧及，甚至還能好心情的調侃兩句，甚至有一種松了口氣的感覺。
輕描淡寫的瞥了眼在外惹是生非的二人組，幸村微微颔首，繪裏在他身側小聲驚呼：“哇哦，那個人是剛剛投中三分球的。”
也就是在半空中停了最起碼一分多鐘的少年，擁有和網球部少年們不相上下離譜程度的“魔法”。
這難道就是魔法少年和魔法少年之間的吸引力嗎？
繪裏不懂并大為震驚。
同樣看了比賽的幸村自然也認出對方，環顧一周，沒有看到那位自己想看到的少年。
“既然他們跟你是一起的，那就打一場籃球比賽吧，5V5怎麽樣。”火神開口。
丸井沉默，他覺得這個修羅場和自己想象中的不太一樣。
切原果然被對方這種充滿輕蔑的語氣氣得半死，顯而易見的炸毛：“我為什麽要跟你比籃球！有本事我們比網球！”
“我為什麽一定要跟你比網球？”對方把問話原封不動的送了回來。
原本以為是惡犬相鬥，仔細看原來是菜雞互啄。
仁王和丸井對視一眼，莫名有一種，切原的性格完全就是小孩子。
最後——
最後的畫面很離譜，最起碼在繪裏看來是有點離譜的。
他們既沒有選擇網球也沒有選擇籃球，而是選擇了……排球。
沒錯就是排球。
每隊六人，分居左右兩側。
網球部只有五個人，于是還拉了一個路人甲。
另一邊那位叫火神大我的少年則是和搭檔黑子哲也以及剛才一起打籃球的幾個人組成了六人隊。
雙方占據左右兩側，蓄勢待發。
“你們隊伍少了一個人吧？”正準備發球的切原左右看了看，怎麽看對面都只有五個人。
坐在觀衆席喝水的繪裏差點被嗆死，對面球場上分明有六個人，切原他難道是個近視眼？
不止是切原一個人好奇，連丸井都忍不住點着人頭：“一二三四五，六？”等等，有第六個人嗎？好像剛剛是數到了吧？丸井摸了摸腦袋，自己都感覺有點暈了。
他到底有沒有數到第六個人？
“有第六人，注意第六人狀态，他的存在感很弱。”已經看過他們籃球比賽的幸村彎下腰，語氣嚴肅的開口，他願意打這場比賽，也是想讓隊員們看一下對方的技能。
也許能夠運用到網球中。
比如……消失的發球。
幾個網球選手和幾位籃球選手在一起打排球？
這種設定還真是叫人感覺微妙，坐在觀衆席上的繪裏總覺得自己是不是錯過了什麽劇情沒看，不然怎麽會看到這毫無關聯的選手們在體育館打排球？
無論是哪個畫風都叫人感覺奇葩。
但不得不少，可能是運動少年确實天賦異禀，幾人的合作下來打的不輸一場正規的排球比賽。
“看我的，走鋼索——”丸井一躍而起，火紅的短發在燈光下格外耀眼，即使在比賽途中他依舊嚼着口香糖，他以一個奇怪的大鵬展翅的姿勢接過排球，然後！
然後離譜的事情來了，那排球在網上進行了一段滾動姿态，在對方選手不可思議的眼神下掉在了對方的場地內。
寂靜無聲。
一時間繪裏不知道該吐槽不科學，還是該吐槽大家都不說話。
過了會兒，回過神的裁判喊到：“觸網犯規！”
剛準備迎接衆人震驚目光的丸井還沒來得及說出那句：【看看本天才的絕技】，就被裁判一聲觸網犯規震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哪裏犯規啊！”丸井震驚。
仁王頭痛的揉了揉額角：“排球觸網是犯規的。”
裝逼失敗還給對方送分的丸井大為郁悶，更郁悶的是對方毫不客氣的嘲笑：“連規則都沒搞懂的家夥，要不要先去看一下排球規則再來繼續？”
“你小子說什麽！”即使對方是高年級的學長，丸井也不會生出什麽謙卑的感覺，畢竟立海大本就是勝者為王。
坐在觀衆席上的人逐漸多了起來，繪裏咬着吸管，看向幸村那沉穩的表情，她覺得以幸村的性格來說，他是肯定不會讓自己輸的。
比起沒什麽默契臨時湊成一隊，網球部五人組的默契要高出不少，身處網球部的路人甲有一種自己其實蠻多餘的錯覺，不，或許不是錯覺是事實才對。
比起幸村這邊默契十足，對方球場上完全就是火神自己的獨角秀。
火神和毛利同時躍起，排球被高高抛起，擋住了頭頂刺眼的燈光，兩人的身影在這一刻顯得無比雄偉，且都是張揚到熱烈的紅發。
“毛利學長加油！”身高不夠的切原大喊。
火神微挑眉梢，眼神不屑的瞥了眼，對方以身高來說足以和他匹敵，但網球選手确實不如籃球選手來的壯實，同時躍起時只覺得毛利好像略輸一籌。
在關系到比賽的時候毛利從不掩飾自己的野心，他雖然喜歡逃訓，但不代表他不在意勝負，恰好相反，他是仗着自己天賦而相當在意勝負的類型。
火神和毛利同時伸出手，長臂在半空中藤現，排球也因為重力而緩慢往下墜落。
就看是誰先打到——
“啪！”沉重的聲響在體育館內清晰可辨，火神以高過半掌的距離搶先一步做出扣殺。
勢不可擋的排球無人可擋，掉在地面後慢悠悠彈了一下後逐漸平靜，對方的架勢過于兇狠，以至于繪裏沒忍住，仔細的看了看排球的落點，看看地面有沒有被砸出一個坑。
“力道好強。”以巧取勝的仁王對待這種一力降十會的選手，總是有一種說不清的情緒，大概是因為他們立海大沒有力量型選手的緣故，哪怕是真田，他也更屬于技巧型。
幸村回頭看了眼排球的落點，冷靜且淡漠的目光落在對面球場，對方的打發和他們不一樣，顯然是以最為強勁的火神為中心而形成的隊伍。
多人運動和單人運動是不一樣的，團體的重要性比起個人的出彩更為重要，而幸村也清楚的看清火神和其他人之間的脫節，如果說他們球場內的第六人是因為能力跟不上而被他們主動剔除在外。
那麽對方球場上那些人就是被迫剔除火神。
因為他們跟不上火神的節奏。
這一點在團體賽中尤為致命，更何況除了火神，那位存在感低到離譜的少年也完全融入不進去，他們就像是兩匹孤狼，不是刻意被排擠在外，而是融入不到團體之內。
沉穩淡定的少年絲毫沒有因為暫時的落敗而慌張，反倒是有一種一切盡在掌握中的從容不迫。
“那個鳶紫色短發的少年是誰？長相好精致啊。”
“沒想到火神竟然打起排球。”
“那邊的少年配合的很好哎。”
細碎的交談聲傳入繪裏的耳內，球場上的情況已經從一邊倒變成了勢均力敵，以繪裏淺薄的運動知識是無法看出為什麽會有這樣的變化，但這并不妨礙她欣賞幸村的英姿。
果然是運動系少年最香。
本就有默契基礎的網球部隊員們在經過磨合後顯得愈加如魚得水。
而且讓她感到驚訝的是，除了之前丸井那奇怪且不合理的招式之後，剩下的時間裏好像沒再出現不科學設定了，包括精市那個“滅五感”，當然如果切原不要每次都把球打到對面球場，那個面無表情的黑發少年那處就更好了。
這點繪裏時常懷疑，切原是不是故意在放水，不然為什麽每次都會打到黑發少年那邊？
而切原也很郁悶，他明明每次都是往空地打，但是每次都會遇到一個水藍色頭發面無表情的少年把他的殺球給打回來，最離譜的是，每次！每次！
這就叫他很是懷疑人生。
再一次被那個神出鬼沒的黑發少年截擊了扣殺，切原郁悶的心情可想而知。
“仁王學長，剛剛那裏是沒有人的吧！”他已經開始忍不住向仁王學長進行詢問了。
很不幸，黑子哲也的低存在感他不是技能，而是人設屬性，也就是說，在大家眼裏都是一樣的。
仁王也跟着陷入迷糊，眼神中充滿了狐疑，切原接二連三的失手他當然也有關注，但是他的感官和切原是一樣的：“好像剛剛确實沒有人……吧？”
“難道是鬼？”丸井湊過來嘀咕了一聲。
切原僵住。
幾人的讨論逐漸變得嚣張起來，幸村不得不加以阻止，縱觀全場的幸村雖然也時常捕捉不到對方的身影，但他清楚對方是存在，語氣不免低沉下來，帶着嚴肅：“是對面的第六人，看不見的第六人。”
其餘的人紛紛看了過來。
沉默一秒後，不約而同的吐槽道：
丸井：“看不見的第六人，這個是什麽詭異的屬性嗎？”他在聽天書嗎？
仁王：“這倒是不錯的技術。”不知道加入網球雙打裏會怎麽樣。
切原：“是男子漢就堂堂正正的對決！”可惡，這不是耍賴嘛！
毛利：“……感覺是很有用的技術。”可以逃訓。
路人甲：額，難道你們不吐槽一下不科學嗎？
對于幸村說的那個“看不見的第六人”，繪裏只能用六個點來形容自己複雜的內心，那麽大一個大活人他們竟然真的看不見嗎？
有了幸村作為戰術大師，其餘人負責進攻和牽制，比賽勝利的天平逐漸往他們這邊傾斜。
尖銳的哨聲響起，持續了四十多分鐘的比賽落下帷幕。
“勝利者是切原組！”裁判宣布。
靠着默契成功挑戰成功的切原立刻恢複到那副嚣張自得的模樣，火神看到那家夥嚣張的表情，手格外的癢，不過最後還是沒說什麽。
僵硬的走到切原面前，不算誠懇的道歉：“對不起，是你贏了。”
即使臉色臭的要死，還是按照約定的道歉了。
切原倒是不懼他的黑臉，開心的表情讓對方本就陰沉的臉色更加糟糕了一些。
解決了外患，現在來處理內憂。
洋洋得意的切原暫時還沒看到部長愈加燦爛的微笑，一般來說幸村笑的越開心反倒是越糟糕。
“部長我們贏了！哈哈哈哈哈哈，我就知道。”嚣張的切原絲毫沒有自己惹了麻煩的感覺，只是覺得戰勝了讨厭的人而覺得新奇愉快。
完全就是小孩子的性格。
“所以切原，你是不是改解釋一下？”幸村笑眯眯的詢問，因為一來就被切原拉着比賽，本身就是護犢子的幸村也就暫時把疑惑抛之腦後，現在比賽贏了當然也有空來說說。
繪裏從觀衆臺走下來的時候就聽到了切原可憐巴巴的解釋。
說白了就是少年意氣用事，不小心碰着撞着語氣沖了些就鬧了點矛盾，以他們的年紀和性格來說，這種事确實很正常。
幸村聽完只覺得無語。
等了會兒，沒聽到部長要處罰自己，切原瞬間覺得自己又可以了。
餘光一瞥，恰好看到早川學姐，終于想起來什麽的切原熱情打招呼：“早川學姐，你也在體育館。”
繪裏自然也看到了切原，對于這個學弟她還是比較印象深刻的，無論是初見面就把自己撞到，還是英語試卷只考了三十分的壯舉，無論哪個都叫人印象深刻。
原本打完排球賽熱得不行，早就忘記自己目的的丸井正口幹舌燥，準備去買水，忽然聽到切原的問候，頓時整個人一哆嗦，獨屬于網球部的修羅場畫面再次浮現，張口就是：“切原你冷靜一點。”
一臉茫然的切原看向丸井學長：“什麽冷靜一點？”
“難道切原你喜歡的女孩子就是這位學妹？”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毛利注意到切原別扭的神色，秉承大膽猜測小心求證的真理，直白問道。
“啊——”畢竟是單純的少年，即使本身對早川學姐好似并不是男生對女生的喜愛，但被大庭廣衆之下問出來的切原還是稍微臉紅了一下。
剛準備回答，不想被眼前修羅場卷入，并且也不想被部長惦記上的仁王迅速開口：“這位是部長的女朋友。”
此時此刻，丸井心中只有一個想法：完了，立海大網球部完蛋了。
繪裏：……雖然但是，無論怎麽想都很扯淡啊
零點還有一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