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部長夫人
部長夫人
沒搞懂發生什麽,繪裏眨了眨眼,奇怪于瞬間安靜下來的狀況。
總覺得……
有點不對勁?
丸井滿腦子都是網球部的修羅場,或者是切原和部長反目成仇的橋段,別的不說,就切原和部長對上,切原那小子不說完敗,只能說是毫無勝算。
要是現在還不知道這群家夥在想什麽,幸村覺得自己可以把名字倒過來寫。
環顧一周,丸井臉上的心虛很顯眼,仁王雖然極力維持着表面的鎮定,但看起來好像也是知情者。
托仁王的福,狂補了一同亂七八糟的小說,幸村大概也能理解丸井說的修羅場是什麽了。
場面一時間變得很離奇。
切原喜歡繪裏?并不蠢的幸村左右聯想一下丸井的不正常,心情不可控的感覺到了煩躁。
好像有殺氣?仁王僵硬的扭動脖子,不是很想看幸村目前的臉色,總歸不可能是開開心心的,不知道現在撤退還來不來得及。
而身為整個故事的“悲情男配”切原赤也,此刻還維持着一貫的“天真無邪”,在聽到早川學姐是幸村部長的女朋友時,條件反射的看向那位長相可愛的學姐。
摸不着頭腦的撓了撓自己卷曲的黑色短發,語氣帶點不确定:“部長的女朋友?”
丸井和仁王對視一眼,在彼此眼中看到了命不久矣四個字。
幸村皺起眉,難道切原真的喜歡繪裏?
“你好,切原君。”搞不起這群少年到底在打什麽啞語,繪裏客氣的沖着切原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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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哦,沒想到你是我們的部長夫人啊。”完全沒有想象中的修羅場,切原的語氣簡直坦率過頭,完全沒有任何戀愛的羞澀。
一聲部長夫人,直接把幸村和繪裏同時幹無語。
繪裏表情微囧,神色恍惚的重複了一句:“部長……夫人?”嘶,這是什麽鬼稱呼,原來切原君不僅英語不好,連國文也不是很好的樣子。
被雷到的不止繪裏,連帶着幸村都有點……震驚。
以至于一直看戲的毛利一低頭就看到他微微泛紅的耳垂,幸村害羞?并且淡淡的紅暈似乎還有往外擴散的跡象,這絕對是令人震驚的事,毛利蠢蠢欲動,只恨沒有相機把這一幕拍下來。
如果能拍到幸村害羞的照片,網球部的訓練豈不是可以順利跑路?
完全超出事情發展,丸井同是一臉懵逼,按照切原的性格不該感到難以置信,然後嚣張的要求公平競争嗎?丸井不懂并大為震驚,甚至滿臉不可思議的看向仁王。
丸井:這跟我想象的不太一樣。
仁王:……那确實,切原這家夥改口真快。
丸井:這是改口的問題嗎?!
仁王:這麽一叫,幸村不好意思罰他了。
丸井:我曹!切原還有這個腦子?
突然醒悟的丸井猛然發現,在場的得罪了幸村的貌似只剩下他一個人!
等下,是不是哪裏有不對勁?說好的同甘共苦,為什麽現在倒黴的只剩他一個人?
“你們倆在眉來眼去什麽?”毛利一手夾着一人的肩膀,充分發揮看熱鬧不嫌事大。
丸井怒瞪對方,顯然不喜歡他這幅自來熟的樣子。
毛利全當看不見,畢竟作為後輩的丸井也不敢真的說什麽。
因為網球打不過毛利學長,所以只能屈服,丸井決定暫時記下,下次報仇。
“所以早川桑不是切原喜歡的女生?”還不忘記八卦,甚至無視幸村冷臉的毛利繼續探究,他對切原喜歡的女生充滿好奇。
切原撓了撓臉頰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我還蠻喜歡早川學姐的,丸井學長說這就是愛情。”
在這種時候坦率過頭的切原一口開就是修羅場本場,還是那種把自己摘出去,留下其他人赴死的修羅場類型。
很難評,确實很難評。
“噗哩——”一個沒忍住,仁王笑出聲。
憑着死道友不死貧道的精神,仁王同情的看了眼可以說得上是氣急敗壞的丸井,又看了看滿臉單純的切原,心裏默默感嘆,不愧是切原,天然黑這種東西一般人模仿不來。
這件事說給柳生聽,他肯定不會相信。
滿腦子胡思亂想的仁王正處于一種很微妙的情緒中,他感覺自己要倒黴了,但是在倒黴之前又忍不住想要再八卦一些,反正已經這樣了,再差一點也無所謂了,這大概就是所謂的好奇心害死貓。
比起仁王的淡定,丸井則是滿臉崩潰,迎面對上部長那似笑非笑的目光,他開始懷疑自己還能不能活着離開:“不是,這主要是……”結結巴巴的開口,丸井很絕望,畢竟切原說有好感啊!
混蛋!
事情為什麽會變成這個樣子,這個鍋為什麽變成他一個人背?!哪裏都很有問題吧?
丸井怒瞪罪魁禍首切原。
“所以,這是一場誤會?”一直處于煽風點火的毛利左右看看,在丸井逐漸崩潰的表情下終于幹了一件人事。
他剛說完,就得到丸井難得的好表情,沖着他瘋狂點頭,有點像小雞仔,毛利又默默看了眼幸村。
恍惚間有種自己是完結的救命恩人的錯覺,不過被幸村惦記上的話,嗯,果然說是救命恩人一點都不誇張。
“沒錯沒錯,就是誤會,嘿嘿,誤會誤會。”成功抓住機會的丸井嘿嘿笑兩聲裝傻,以此裝傻充愣的希望部長可以就此放過自己。
他錯了,他下次真的再也不八卦了。
幸村淡笑,笑意不及眼底,差不多也理清楚了現在的狀況,大概率是丸井這家夥又看了什麽奇怪的小說,導致了錯誤的腦補。
“丸井——”他淡淡開口,聲線不輕不重卻自帶威嚴。
早就體驗過部長可怕,站在一旁的紅發少年丸井猛打了個哆嗦,心底淚流滿面,腦補是病,他一定好好治病。
“周一回校訓練,我來做丸井的對手吧。”他輕描淡寫的定下丸井後期的訓練對手,笑時如春風拂面帶着和煦撩人,對丸井來說不是春風,是寒風,還是那種凍死人的寒風。
被遺忘的仁王偷偷松了口氣,覺得自己逃過一劫。
剛解決完丸井,幸村悠悠看向仁王,呵呵一笑:“仁王也一起。”
還沒放松的表情再次提起,狐貍似狡猾的眼眸再也無法閃爍狡黠,仁王麻了,再次感慨,自己今天是瘋了才會陪丸井出門。
站在一旁看完全場的繪裏再一次對幸村的惡趣味有了深刻體會,他絕對是故意給仁王一種自己逃出生天的錯覺。
身為話題中心,卻詭異的保全其身,仁王和丸井不約而同的看向切原,以前是他們坑切原坑的多,還是第一次被切原坑,最可怕的是,他倆還不能反駁。
痛心疾首!切原小學弟和毛利這個混賬學長呆久了竟然也學壞了!
聽了半天,終于聽懂發生了什麽,繪裏唯一的感覺就是:……原來男生也這麽八卦,不僅八卦還喜歡搞事情,臉色一下子複雜了起來,不得不說,這很難評。
要是讓學校裏的少女們知道他們私下也這麽八卦還無聊愛腦部,大概會有偶像破滅的既視感。
聊的差不多,“傻白甜”切原本來想和部長他們一起吃晚飯,話還沒說出口,就被丸井和仁王學長一左一右的固定住,兩人笑嘻嘻的攬着切原的肩膀,一副哥倆好的姿态。
現在切原自己是解放了,他們則被帶到溝裏去了,所以他們是不可能這麽輕易的放過切原。
丸井和仁王對視一眼,在彼此眼中看到了“殺意”。
要不是部長在,他們大概現在就想教導切原什麽叫“好好做人”。
仁王忍不住心地嘆息,這就是所謂的終日打雁被雁啄?切原坑他好慘。
他會好好報答切原的。
毛利又不傻,他雖然一開始沒搞懂切原喜歡的是誰,但經過這幾人互相爆馬,他就算是想裝作不知道都不行,但他沒想到切原這個傻白甜竟然能叫出“部長夫人”四個字。
成功把自己從幸村的仇恨本上摘了出去。
果然傻白甜都是标配的天然黑。
等休息了會兒,雨也差不多快停了,淅淅瀝瀝的還下着一點小雨,幸村繼續帶繪裏打了會兒乒乓球,繪裏有點餓。
又訓練了一會兒,繪裏挨不住了,趁着幸村沒注意,一把抱住對方的腰,少年精瘦的腰線一手臂就能圈住,甚至可以稱得上是盈盈一握。
“想摸腹肌?”帶笑的聲音響起,沒等繪裏紅着臉松手,幸村先一步伸手搭在她的腦袋上。
指尖穿梭于柔軟的絲發間,櫻粉色的長發散落在肩膀上。
腹肌?這個話題是過不去了嗎?
繪裏心虛。
“才沒有。”自覺已經習慣幸村的調侃,但是面對對方直白到毫不掩飾的詢問,繪裏還是會鬧個臉紅,并且她十分懷疑,到底是“自己想看”還是“精市想讓她看”。
現在的男孩子都不知道要保護好自己嘛。
她真的只是個俗人。
“不想看嗎?”幸村又低聲問,語氣狀似萎靡帶着股楚楚可憐的味道:“沒想到,我對繪裏來說一點吸引力都沒有。”
他自哀自怨的說到,那哀怨的語氣,即使繪裏沒有看到他的表情,都能直接腦補出。
她其實是有點歡喜的。
“沒有——”埋首于幸村懷裏,繪裏小聲說道。
她覺得美人計這一塊,幸村絕對是無師自通的,而且為什麽他比自己這個女孩子還要熟練?是不是有些地方不太對勁?
察覺到她耳垂通紅,好吧,他也是,幸村就不再逗弄她。
“要吃飯嗎?”轉移話題僵硬到連懷中的小少女都輕笑出聲,笑聲如鈴音清脆悅耳:“精市,你轉移話題的技術很差哦。”
原本還打算放過她的幸村挑起眉梢,幹脆伸手直接環抱住她的腰,額頭抵着她的腦袋,聲音輕細:“那繪裏的意思是想叫我繼續說?”
“……”想的很棒,別想了。
“不,我是想讓精市松手放開我。”某人義正詞嚴的說到。
他微微用力,然後順着她的話松開手,“好吧。”
難得對方這麽乖巧,繪裏忍不住多看了他幾眼,畢竟一般來說,幸村總是會說一些叫人害羞的話給自己謀取福利,這一次卻什麽也沒說。
“是生氣?”她不确定的看去,偷摸着,像是膽怯的小動物,眼睛亮閃閃的,泛着一絲絲驚覺。
事出反常必有妖。
她覺得幸村很不對勁。
察覺到繪裏的小眼神,幸村沒說話,只是收拾好球拍,然後拉着繪裏去把球拍退了,一舉一動都透着君子的從容淡定。
難道真的是她想多了?
繪裏覺得自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還了乒乓球拍退了押金,繪裏和幸村準備去吃飯,恰好現在雨也不大,就是天色有些暗沉。
晚間時瓢潑大雨變成細碎的雨點,走出體育館,拂面而來帶着一股雨後青草的氣息,霞光退盡最後一絲旖旎,落在少女平靜的眉眼,被風卷起的發絲,夾雜着淡淡的橘子香。
行走間,依稀能感受到彼此的溫度。
幸村微微垂眸,白皙的面上透着淡淡的笑意。
繪裏和幸村走在回家的路上,微妙的有一種【今天還真是混亂】的感覺。
細長好看的鳳眼柔和了銳意,皺起的眉緩緩松散,眉宇也變得平和,焦躁的情緒似乎也随着逐漸停下的雨變得平靜起來,幸村瞥頭看向身側的繪裏。
對于切原喜歡繪裏的事情,其實幸村并沒有什麽太大的想法。
優秀的人總是會被各種異性喜歡,但他确信,自己會是最适合的那個。
“吶,繪裏。”現在雨小了,即使撐着傘,稀稀拉拉的雨也滴不到兩人身上,幸村略顯低沉的聲音響起時恰好打斷繪裏的走神,以至于她看上去帶幾分回神後的茫然。
“怎麽了?”她回問。
幸村剛準備開口,但他又不是那種情話站口就來的類型,啞然了會兒,最後只是伸出手,輕聲問道:“可以握手嗎?”
水潤的櫻色眼眸眨了兩下,沒想到幸村說的只是這個,餘光看向他的手掌,幸村的手很漂亮,手掌很薄,手指修長,卻又帶着薄繭,如果不說是打網球的,估計會被錯認成彈鋼琴。
她笑了笑,沒有回答,直接以行動告知。
伸出自己的手握住對方,微微泛涼的指尖在觸碰到他手掌時能察覺到輕微的瑟縮,手指拂過掌心。
幸村有種口幹舌燥的澀然,他覺得自己應該是臉紅了,但他一向從容淡定,所以他覺得繪裏應該是沒有發現的。
确實,繪裏沒有發現。
柔軟的指腹掃過掌心泛起陣陣戰栗,一點點往上,穿插于他的指縫間,似乎是覺得他瑟縮的模樣有點有趣,繪裏目不轉睛的盯着他的手,嘴角泛起零星笑意。
“好玩嗎?”幸村低聲問,從口中溢出輕笑,看她專注也沒有把手收回來。
傘微微傾斜,擋住少年專注且溫和的眉眼。
“精市的手很漂亮。”無論看幾次,她都會真心實意的稱贊,眼前的手指好似精致玉器,蔥白如玉,骨骼修長,指尖修剪的圓潤光滑,真漂亮。
幸村喜歡聽她誇獎自己,以及更喜歡她眼中那毫不掩飾的偏愛。
玩了會兒,繪裏終于收起自己眼中的垂涎,乖巧的握着幸村的手慢慢走回去。
看她又安靜下來的模樣,幸村時常有一種自己正在牽着小朋友的感覺,即使這樣想,他也僅僅是更為用力的握住了繪裏的手。
臨近傍晚,下雨天,天色陰沉的快,繪裏和幸村随意的走到一家料理店。
是烤肉店。
進屋後夾雜着炭火和烤肉的香味,幸村順手把傘放在架子上,拉着繪裏走到裏坐。
兩人坐,幸村把紙巾遞過去,大概是沒到飯點,才五點多,所以屋內的客人也不多。
炭烤的肉類是用木炭、鐵網,腌制好的肉類放上去,滋啦一下,能夠聽到一聲清晰的烤肉聲。
用夾子翻動肉片,原本鮮紅的肉染上作料腌制過後便散發出濃郁的香氣,繪裏看着幸村挑動肉片的手指,纖細修長,帶着股從容不迫的優雅。
第一片肉裹上生菜和醬料,幸村撚起遞到繪裏嘴邊。
青翠欲滴的生菜裹挾着肉汁,繪裏瞥了眼幸村,張嘴咬下,肉類經過烘烤散發出迷疊的香味,一口咬下既有生菜的爽口,又有肉的香味。
本就喜歡肉食的繪裏忍不住眯起眼,像極了吃到零食的貓兒,露出軟甜的笑容。
見投喂成功,幸村露出愉悅的情緒。
投喂貓兒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情,尤其這貓兒還是個肉食動物,每當吃到喜愛的滋味,就會露出那種令人心軟的笑,讓幸村微妙的有一種自己在養小動物的錯覺。
于是他投喂的更勤快了。
作為被投喂者,繪裏也很開心,她覺得幸村調配的烤肉比她自己弄的更好吃。
等吃完已經差不多七點多,道路兩旁的路燈打開,暖黃色的燈光照亮四周,街邊的gg牌一一亮起,在朦胧的煙雨中顯得格外飄逸。
兩人的身上盡是烤肉和炭火的氣息。
因為下雨的關于,夜晚也看不到星星,一片片厚重的雲挂在天空,
“這大概就是人間煙火氣,果然是人間煙火最撫凡人心。” 吃飽喝足的繪裏小聲感嘆,哼唧唧的伸了個懶腰,看起來真就是吃飽飯準備找個地兒窩着的貓兒。
幸村覺得她的形容很貼切,他拉起少女的手,聲音輕柔帶笑:“人間煙火呀,我覺得夏日祭就很不錯。”
神奈川近海,夏天的時候會舉辦各種夏日慶典,其中最熱鬧的就是海邊祭祀。
“我可以邀請繪裏,下次一起參加夏日祭嗎?”他側目,眼中像是泛着光點,零零碎碎,星光閃爍,“對于我來說,人間煙火就是和繪裏一起度過的每一天。”
人間煙火氣,最撫凡人心。
那麽,能過撫平幸村精市內心的,除了網球現在還要加上早川繪裏了。
最起碼,目前來說,幸村很喜歡自己的心情會被繪裏影響,這種影響并不叫人讨厭。
繪裏愣愣的盯着他,眉骨極為優越的少年嘴角帶着淡笑,似乎并不覺得自己說的有什麽問題。
迎着他漂亮的目光,輕快的聲音響起:“好啊,那時候應該可以穿浴衣,夏日祭的煙火也很棒,我喜歡金魚攤,可惜撈金魚的技術不是很好,和幸村一起的話,終于不用一直給店主送錢了。”
她吐了吐舌頭,皺了皺眉頭,似乎想到往年夏日裏時常失敗的撈魚,用紙做的網入水就破,即使她每次自信自己技術不錯,也總會在下一秒被打臉。
她哀愁的嘆了口氣:“每次只能湊到1000換一個安慰獎的小金魚。”
“哈哈。”幸村笑了起來,腦子裏似乎是已經勾勒出那副畫面,穿着漂亮浴衣的小少女,垂頭喪氣的蹲在金魚攤邊,大大的眼睛裏帶着渴望和不解。
“那麽下次就讓我給繪裏撈金魚吧。”他摸了摸下巴,笑着安慰道:“我的技術應該還是不錯的。”
“約定好了哦。”
“嗯,約定好了。”
走到一半,雨停了,幸村把繪裏送到家門口。
“等我一下可以嗎?”繪裏拉住幸村的胳膊,沖他眨眨眼,然後飛快的跑回家,拿了一瓶果汁出來,從冰箱裏剛拿出來,還泛着一絲絲冷氣。
看到她遞來的果汁,饒是幸村也懵了,問了句:“果汁?”
“嗯嗯,精市不喜歡太重口的東西吧?”繪裏把果汁塞到他手中,其實吃完烤肉的時候她就發現幸村好像不是很适應吃辣,整個人熱的紅撲撲的,但看到對方倔強的不說時又叫人覺得有點好笑。
沒發覺自己掉馬的幸村接過:“謝謝。”
“再見啦。”繪裏擺擺手。
幸村反倒是沒有立刻走,歪着腦袋,眼中露出狡黠的光:“這就叫我離開了嗎?”
“哦哦。”小少女忽然發出奇怪的語氣詞,然後踮起腳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快在幸村臉頰上親了一下,然後迅速跑回家:“再見啦,快點回去,等下要下雨裏。”
看起來就像是害羞到逃竄。
原本只是逗逗她沒想到真的得到一個晚安吻,幸村臉上的笑意愈加愉悅。
他覺得自己可以多和繪裏表達親昵。
切原:是部長夫人啊
幸村(笑):嗯
丸井:……切原你害我!
仁王:切原你好狗
毛利:這家夥其實是個腹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