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你說呢？
你說呢？
碧藍的海水映襯着逐漸落幕的夕陽。
水光潋滟，海風鹹澀。
上一次游泳好像已經是國小的事情，和幸村來到沙灘，望着一望無際的海面，沒什麽海浪，平穩且柔和，莫名讓人生出豪情萬丈的錯覺。
沒錯，是錯覺，最起碼繪裏并不覺得自己能突飛猛進，成為游泳高手。
“吶，精市，我的技術真的很差哦。”不會游泳的人多少有點深海幽閉症，在逐漸走進水面時，繪裏緊張的握緊幸村的手。
腦子裏全是自己被海浪席卷的畫面，要不就是有什麽東西在拉着自己的腿。
總之就是一切叫人害怕的念頭全部一股腦的出現。
手心感受到對方的俱意，幸村微用力，握緊對方的手，笑容溫和：“我會握緊繪裏的。”
“……別松手哦。”她不放心的又叮囑了一遍，然後不知道是害怕想要分散情緒還是和他說原因，小聲嘀咕道：“小時候學自行車的時候就是，爸爸明明答應我會一直幫我扶好，結果我一回頭他就不見了。”
“我都快吓死了，結果他站在一旁哈哈大笑，害得我跌了一大跤。”少女的聲音帶着一貫的軟糯，細聽還帶着抱怨。
幸村腦部了一下繪裏小時候會自行車的樣子。
軟綿綿的小孩奶聲奶氣的叫爸爸一定要扶穩，然後悶頭踩起自行車，等順利能夠掌握平衡時，興奮的想要和爸爸分享快樂，結果往後看去，發現爸爸根本不在，吓得不行然後瞬間失了分寸。
噗，雖然不太好，但這麽一想，幸村沒忍住笑出聲。
聽到笑聲，繪裏不開心的轉頭，紮起的丸子頭随着她的動作左右晃動了下，嚴肅着一張小臉說到：“難道精市學車的時候沒有這樣嗎？”
“我嗎？”幸村沉思了下，似乎是在回憶自己學自行車的場景，最後搖搖頭：“好像沒什麽困難的就學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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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麽困難的就學會了？聽聽，這是什麽凡爾賽，繪裏鼓起臉頰，眼神中充滿羨慕嫉妒：“這就是運動少年的基本操作嗎？真是叫人羨慕。”
充滿嫉妒的話。
幸村輕笑，伸手捏住她鼓起的臉頰，從善如流：“沒關系，現在運動少年是你的了。”
“比起運動少年，我更想要運動天賦。”繪裏才不會因為這種事就害羞，她覺得自己現在臉皮變得超厚。
這讓幸村難得的沉默了一下，語氣帶幾分認真的調笑：“繪裏，你知道一個成語嗎？”
“什麽？”
“買椟還珠。”
好吧，繪裏承認，确實有點買椟還珠的意思了。
閑聊間确實能夠很好的放松緊張的心情，幸村拉着繪裏的手，一點點帶着她往海面走去，下水前的活動工作已經準備就緒。
大概幸村在她心目中的信用度還是很不錯的，繪裏并沒有抗拒的被他帶入水中，雖然還是有點緊張：“我覺得我可以準備一個救生圈。”
“……”幸村微囧，用下颚往前點了點，示意她往旁邊看去。
繪裏順着他的目光看去，某個不認識的一家四口正站在不遠處。
其中的小男孩靈巧的像一條魚一樣在水裏游來游去，年僅兩歲左右的小妹妹才套在救生圈上，被麻麻推着在海裏活動。
那小男孩從水中冒出腦袋，小孩的眼神帶着好奇和懵懂，直勾勾的看着繪裏和幸村，甚至拉了拉他爸爸的手臂，似乎在說着什麽。
雖然聽不到對方在說什麽，但繪裏覺得自己可能是被嘲笑了。
“我想，這個水應該淹不死人。”幸村輕笑，“而且我會一直注視着繪裏的。”
“精市要抓緊我哦。”不放心的繪裏再三叮囑。
幸村依舊不厭其煩，一聲聲應下：“好。”
沙灘海岸邊有不少人，繪裏試探性的在淺水區走動，帶着一絲涼意的海水浸沒腳踝，一點點往上，小小的水浪拍打着小腿肚，冰涼中帶着點叫人頭皮發麻的戰栗。
過了會兒，她似乎适應了水中的感覺，對着幸村說到：“我準備好了。”
一直耐心等待她适應的幸村也沒有催促，在聽到她準備好之後，緩慢的圈住她的腰肢，讓她整個人慢慢浸沒在水中。
繪裏整個人都是緊繃着的狀态，手臂纏繞着他的腰部，眼神略帶驚恐的看着逐漸沒過自己腰線的水。
被死死抱住的幸村微妙的有一種自己成為木樁子的感覺，拍了拍她的腦袋，安撫道：“不用擔心。”
“……雖然我覺得我應該放松下來。”繪裏小聲說道，臉直接貼在了幸村腹肌上，原本還算淡定的少年被她突如其來的動作吓了一跳，感受到了窘迫。
這個姿勢有點奇怪。
眼見少女完全無法克制自己的恐懼，面容精致的少年微微嘆息，伸手圈住她的腰，然後另一只手試探性的擡起她的腿，語氣溫和充滿耐心：“來，擡起頭，不要怕。”
大概是因為幸村在的緣故，即使整個人浸沒在水中也沒有太害怕，而且她也不是完全不會游泳，只不過是太久沒有游泳，又是第一次沒有帶救生圈來海邊所以有些緊張。
試探性的伸手劃了兩下。
水浪掃過手掌，幸村的手貼着皮膚，帶給她無與倫比的安全感。
“你別松開我哦。”她不放心的叮囑。
幸村啞然失笑：“不會的。”
手臂在海水中劃動，幸村站在一旁護着她，身上的外套都濕噠噠的黏在皮膚上，鳶紫色的短發也被繪裏拍打的水打濕，不過幸村的手依舊很穩，穩穩的圈住對方。
嘗試了會兒，似乎找到了感覺，繪裏又試了試來回游動，幸村嘗試的松了一點，對方似乎感覺良好，粉色的長發柔軟的像是海草一般，在被夕陽染紅的海面鋪散開。
找回感覺的繪裏擡起頭，秋水盈盈，明眸善睐，鼓起嘴，有點嫌棄的說到：“我覺得我可以自己游了。”
少年松開手，半挑着眉，極為優越的眉骨透着渾然天成的俊美，似笑非笑，語調帶着一絲調笑：“這算是利用完就扔嗎？”
“怎麽會，精市可是我最喜歡的男朋友~”繪裏裝作一副譴責的模樣：“誰說我要扔的。”
看小少女那副義正詞嚴，抵死不認的小模樣，幸村也沒有揪着不放，淡定的往沙灘邊走去，繪裏還以為他生氣了，正準備思考怎麽哄少年時。
只見，走到沙灘邊的少年淡定的脫下花襯衫外套，被打濕的襯衫落在了沙灘地上，徹底露出漂亮的腹肌，白皙有力，在陽光下仿佛是被鍍了一層光。
然後慢悠悠的走過來，沒等繪裏欣賞完，一個猛紮，入了水中消失不見。
欸？欸？！
幸村自己去游泳了嗎？
頓時有點慌的繪裏距離岸邊其實不遠，只要一站起來，水最多只到腰部，不過她還是覺得有點慌，心跳得很快，海面依舊平穩，浪花不大，海風也不大。
她左右看去，平靜的海面只有不認識的旅客，幸村的身影在消失之後就再也沒出現了。
繪裏有點慌。
下一秒，腰往下一陷，沒等她驚呼，少年的手覆蓋住她的肩膀，阻止了她過于激烈的掙紮，被人拉入水中，條件反射的抱住對方，像水草附着岩壁一般，在觸碰到對方的瞬間就死死的扒拉住他的身體。
對方也像是注意到她的驚恐，安撫性的伸手拍了拍她的後背，溫柔的擁抱包裹住她。
算不上冰冷的海裏感受到不屬于水的溫熱，那溫熱的身體帶着她往上，水面頓時炸開一個浪花，繪裏和幸村同時出現。
太過刺激了。
繪裏像個八爪魚似的死死抱住幸村，漂亮水潤的杏瞳染上一絲緋紅，連帶着眼角的紅痣都顯得有些妖冶，濕噠噠的櫻粉色長發挂在她的肩膀上，兩只手用力的抱住幸村，生怕他再來一次。
幸村微微往後仰去，讓繪裏趴在自己身上喘氣。
伸手把她臉上的長發勾到耳後，聲音帶着一絲絲歉意：“吓到你了嗎？抱歉。”
“還好。”心髒終于正常跳動的繪裏小聲說道，其實除去剛開始被拉入海裏的瞬間有點害怕，但幸村一直死死的抱着她安撫，其實并沒有那麽叫人害怕。
回憶了一下剛剛潛水看到的绮麗景象，因為太害怕，所以也只是偷偷睜開眼看了一下，現在回憶起來，似乎看到了很漂亮的場景。
繪裏像發現新大陸，語氣有點興奮：“剛剛有好多魚——”
“噗。”本有些擔心她會生氣，沒想到她兩眼放光的想着水底的魚群，一時間不知道該稱贊她膽子大還是要說她心大了。
幸村摸了摸她的頭發，低聲問道：“想看嗎？潛水的話夜晚潛水太危險了，下次，不過可以帶你在淺水區稍微看一下。”
小少女的眼神一下子就亮了。
“要！”
“那麽，深吸口氣，把潛水鏡帶上。”為了學習游泳，繪裏和幸村是有帶潛水鏡，等着她吸口氣，幸村輕笑，抱着她再次下沉。
只感覺胸口一悶，整個人被海水包裹。
幸村在繪裏身後，從後面抱住她的腰肢，胸膛貼着她的後背，雖然有些親密但并不叫人感覺害羞，反倒是給人一種穩重的安全感，似乎是知道他一直都在，繪裏變得膽大起來。
绮麗多變的海面之下，景色變得絢爛，繪裏鼓着臉，因為有潛水鏡所以可以放心大膽的睜開眼。
如同預想中的場景，甚至比想象的更為唯美。
漂亮的魚群在不遠處游蕩，海水之下清澈見底，還有不少顏色好看的貝類，繪裏上一次看到這樣的景象還是在海族館。
她拉了拉幸村的手臂，示意他帶自己過去。
被當做工具人的幸村勾了勾嘴角，雙腿微微用力，靈活的像是魚兒似的往前游去，被陽光照耀到波光粼粼的水面之下，櫻花色的長發猶如海草攀附在少年的手臂之上，肌膚與肌膚接觸在一起，伴随着微涼的海水。
幸村停住，圈着她的腰肢，四周的魚群似乎并不怕人，依舊是緩慢且自在的在水中搖擺着尾巴，繪裏忍不住伸出手，在快要接觸的瞬間對方迅速溜跑。
少年低眸，恰好看到她面露可惜的模樣，笑了笑，伸手包裹着她的手，握緊。
心底掐算着時間，感覺差不多了，幸村微微用力，帶着她破開水面。
呼吸到新鮮空氣的瞬間感受到無與倫比的暢快，繪裏激動的回身抱住幸村，眼睛閃閃發光：“剛剛有一條紫色的魚欸！”
“嗯，很漂亮。”他也笑着回應。
憋氣是一項很耗費體力的活動，繪裏回頭看去，他們倆已經距離岸邊比較遠了，幸村竟然帶着她游了這麽遠嗎？看着沙灘邊逐漸變小的人群，又看向即将墜入海平面的夕陽。
柔和的海浪一下下的襲來，兩人随着水流晃動，不過幸村一直擋在下面，以至于繪裏并未感受到太大的波動。
專注的看着即将墜入的夕陽，嘴裏發出感嘆：“好漂亮的夕陽，天空都成了橘色。”
幸村順着她的目光看去，在海面上被海水扭曲的太陽逐漸沒落，天空上的霞雲成了橘色又帶着點奇怪的緋色，一片片厚重的感覺。
“是啊，很美。”
繪裏靠在幸村懷裏，一回頭就看到少年平靜且溫和的目光，鳶紫色的短發濕噠噠的垂在他的臉頰，精致無雙的面容帶着顯而易見的溫柔。
她一直知道少年的眼睛很美，像是紫寶石一般剔透的紫藍色眼眸。
細碎的陽光和海浪被包容在他的雙眸之中，讓人輕易的就聯想到紫寶石之類的，鬼使神差般，她伸手圈住幸村的脖頸，那雙漂亮的眼睛低垂着，順着她的力道往下。
近乎是觸手可及，眼眸之中陽光散去，海面消散，最後只留下她的身影。
她輕輕用力，白皙柔軟的手指落在他的眼眸之上，指腹之下是眼珠想形狀，一觸及離，似乎還未感受到那股輕柔的溫度，就只剩下淡淡的餘溫。
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麽，繪裏大腦一片空白。
她剛剛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嗎？
反倒是幸村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直勾勾的看着懷中的小少女，嘴角克制不住的向上揚起，問道：“喜歡我的眼睛？”
“……嗯，精市的眼睛很美。”繪裏小聲說道。
幸村低頭看去，櫻粉色的眼眸此刻帶着點羞澀，笑起來格外可愛。
一個沒忍住，幸村笑了起來，胸膛處傳來震動，繪裏疑惑的看去，不知道他在笑什麽。
幸村拉過她的手覆蓋在自己的眼睛上，似乎想讓她更加仔細的撫摸自己的眼睛。
心髒聲變得格外劇烈，一下下，像是譜成了浪聲，聽得格外清晰。
并未像她想象的那般遠去，幸村笑了一聲，手指劃過她的眼睑、額心，鼻梁，最後及其自然的落在了她的臉頰，輕輕的捏了一下，濃郁的栀子香席卷而來，輕柔的溫度告訴她這并不是在做夢，真實且溫柔，震驚到瞪大眼，帶着一股子懵懂。
幸村似乎發出了一聲短暫的嘆息。
伸出手覆蓋住她的眼睑。
視線被遮擋，黑暗席卷而來，被遮蓋住眼睛，其他的感官被無限放大。
氣息交雜，海水湧起又平緩，像極了她現在的感受。
繪裏緊張的握住幸村的手臂，與其說是恐懼，倒不如說是無措，就像是大海中的一尾魚，只能順着水浪随波逐流，無力抗拒。
“繪裏，放輕松，慢慢的感受海浪。”幸村的聲音成了浪潮中唯一的救贖。
她似乎感受到自己随波逐流的身體逐漸開始适應，輕柔的水一下下的拍打在她身上，她伸出手，按照記憶中的往前滑動了一下。
耳畔似乎響起一串笑意，溫柔到近乎像是一種虛幻。
“很好，就是這樣，慢慢放輕松，你可以的。”
遮擋着眼睛的手移開，那雙漂亮的紫藍色眼眸映入眼簾，白皙的臉上染着淡淡的紅暈，這是繪裏第一次看到幸村臉紅。
禁锢在她腰肢間的手臂緩緩松開，讓她自由的在海中潛伏。
并沒有想象中的可怕。
“好棒！我可以了精市！”繪裏興奮的說到，潛入水中的動作不太熟練。
他沒回話，只是輕輕的看着她，嘴角泛起笑意，低聲應道：“嗯，繪裏很棒。”
剛重新撿回游泳這項技能，繪裏的動作還不太熟練，不過在幸村的注視下已經熟練了不少，來回游了一圈，感覺累得不行，趴在幸村身上，半是抱怨半是撒嬌的說到：“我不想游泳了。”
幸村笑了笑，揉了揉她濕噠噠的頭發，“走吧，我們回去了。”
游回岸邊的時候，海岸邊還是有很多人，還有搭建好的木臺子，應該是等下要舉行的篝火晚會，幸村拉着繪裏，沙灘上的襯衫外套自然是不能穿了，兩人身上都是濕噠噠的，不過心情很好。
“先回酒店洗漱一下？”幸村提議道，太陽徹底沒入海面，四周亮起了霓虹燈，五光十色的，還有不少燒烤攤，風一吹會覺得有些冷。
繪裏沒意見，點點頭，往旁邊看去，忽然看到了奈西和佳子學姐，兩人站在不遠處，見她看了過來，還舉着手打招呼。
她也舉起手回應了對方。
幸村順着她的目光看去，看到了那兩位女網隊員，笑着拉起繪裏的手問道：“相處的還愉快嗎？”
“嗯，佳子和奈西的性格很好。”不是難相處的人真叫人感覺開心，繪裏湊到幸村身邊，小聲說道：“奈西還教我做了甜品，下次我做給精市吃怎麽樣？”
“那我可以期待一下。”他很給面子的說到。
酒店離沙灘并不遠，兩人回去的時候恰好看到切原和丸井他們一起出門，少年們穿着沙灘褲，一副熱火朝天的模樣，在看到進門的幸村後瞬間變得老實。
幸村并沒有說什麽，“注意安全。”
“是，部長！”切原大聲應道，然後飛奔着溜走，生怕被幸村叫住。
看到他那慌張的模樣，繪裏忍不住笑出聲，“精市，大家都很怕你的樣子欸。”
“怕我嗎？”幸村對此摸了摸下巴，露出一副沉思的表情，“我覺得我應該是個不錯的部長。”
“很兇？”
“弦一郎要更兇一點。”
這時候不忘拉好友背鍋的幸村語氣相當随意。
不過繪裏确實想象不到幸村兇殘的模樣，畢竟幸村多數時候都是溫柔的模樣。
回到房間洗漱感覺，海水黏在身體上有一股黏糊糊的感覺，在溫水的沖洗下，鹹澀的苦味消失，沐浴露的芳香覆蓋上。
晚間時光并不打算游泳，繪裏換上了淡青色吊帶裙，層層疊疊的剛好到膝蓋處，頭發吹到半幹就差不多，繪裏看着鏡子裏滿臉緋紅、嬌豔欲滴的少女，恍惚間有種不認識自己的錯覺。
幸虧秋也不在，不然那家夥一定又要說奇怪的事情了。
推開門，幸村也換上了幹淨的短袖和沙灘褲，見她出來，态度自然的伸手拉起她。
大概是幸村的态度過于自然和平靜，讓繪裏一直撲騰撲騰跳的心髒終于安靜下來。
出了酒店大門，就可以看到升起的篝火。
“網球部的大家也出去玩了嗎？”繪裏看向幸村。
拉着小少女往人群中走去，今夜的夜空格外晴朗，星光燦爛，幸村想了想：“應該都出門了，弦一郎也不在。”
“不和他們一起玩嗎？”繪裏想着，她覺得以那群少年的活力，應該很有意思。
幸村倒是無所謂，只是低頭詢問：“繪裏想跟大家一起玩嗎？”
剛說完，繪裏就看到一躍而起在打沙灘排球的丸井，那跳躍力，直接讓繪裏懷疑自己看到的是不是真實，迅速看向幸村，認真嚴肅的說到：“不，我上去只會被碾壓。”
對此，幸村挑起眉梢，他的骨相一向優渥，此刻映襯着輕薄的月光更顯得尤為俊美，少年勾起狡猾的笑：“我可以幫繪裏哦。”
“能贏嗎？”
“能贏。”
一想到能贏，繪裏頓時來了興趣，又覺得幸村似乎意有所指。
“那我要付出什麽嗎？”感覺事情沒這麽簡單的繪裏皺着眉詢問，月光下，試探性看着幸村的小少女帶着一種微妙的警惕。
讓他輕易的聯想到警惕的貓兒。
“嗯，你說呢？”他眯起眼，笑着像個貓兒。
每天都在撩妹的幸村哥
明明是第一次戀愛，卻異常熟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