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狡猾的少年
狡猾的少年
篝火燃起的海邊，少年們在打沙灘排球。
月明星稀，卻不顯得孤寂，沙灘處人頭攢動，很是熱鬧。
兇殘的球路直接扣下，在沙灘上留下深深地烙印，一個凹陷的沙坑。
暫且不說網球少年為什麽會十項全能，什麽運動都擅長，光是看幸村打沙灘排球這一點，就叫繪裏覺得震驚。
因為打排球也能用出所謂的“滅五感”
離譜中又透露出一絲詭異的科學。
繪裏甚至有了一種……好像能夠理解的錯覺。
在看到對面的丸井喪失五感，直接從游刃有餘變成手腳錯亂，迎面一個錯身，毫無形象的撲倒在沙灘上，濺起無數塵埃。
堅定科學觀的繪裏內心相當複雜，她甚至覺得是不是對方故意演了一場戲。
但是他跌倒的姿勢又真的很真實。
被剝奪五感的丸井痛心疾首，他怎麽也沒想到部長會在打排球的時候使用出“滅五感”，說好的只是玩玩而已呢？
“……部長他，連沙灘排球都要用出滅五感了嗎？”沒能拿到比賽席位的切原瑟瑟發抖，他覺得剛剛沒有舉手參加的自己相當明智。
喝着汽水的仁王半張臉隐藏在黑暗中，幽幽嘆了口氣，沉重的拍了拍切原的肩膀開口：“畢竟是在女朋友面前。”這種時候不喜歡掉面子，大概是每個男生的堅持。
切原愣了下，大大的眼神中充滿了對部長的敬佩：“所以部長是十項全能？”
“有滅五感的情況下，大概是十項全能吧。”仁王保守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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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滅五感這項技能，實在是很BUG，即使是他使用仁王幻影都沒辦法完美拷貝。
穿着泳褲，上半身是藏藍色花襯衫的柳生默默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想着要不要往旁邊走一點，免得幸村誤會自己和這兩個笨蛋是一起的。
胡狼和毛利兩人看着丸井的表現默默搖頭。
“輸的一塌糊塗。”叼着汽水吸管的毛利擺了擺手指，表示嫌棄。
胡狼真誠的給搭檔辯解：“畢竟是在部長手下，能過堅持這麽久已經很厲害了。”
球場上的幸村依舊果斷且出手，迅速叩擊。
啪的一聲，球迅速扣地，揚起一陣沙土，格外兇殘。
“好厲害！”
身為搭檔的繪裏充分體現了，自己身為拉拉隊員的作用，全程活力四射的加油。
成功秒殺對方，幸村沖着繪裏舉起手，沒反應過來的繪裏眨眨眼，在幸村平靜的微笑下，了然的伸出手和對方來了個擊掌。
掌聲清脆悅耳，伴随着少女的歡呼：“好棒！”
“繪裏也很棒。”他笑着回應。
身為對手的丸井和另一位路人少女痛心疾首。
幸村部長為了哄女朋友，節操都不要了嗎？
仇恨值拉的更高了。
打完沙灘排球，心情愉悅的繪裏跑到一旁的冰棍車裏，就是那種車載式賣冰棍的小推車，挑了一堆水果味的買了一堆。
興沖沖的送給丸井和那位少女，然後給每一位看戲的網球部少年們都分了一根。
分享愉悅的心情。
“不愧是部長——”還沒說完，被繪裏一瞪，切原迅速改口：“是早川學姐，早川學姐還真是好人。”
“嗯嗯，切原君多吃點。”見他改口，繪裏笑的格外甜美，看的切原呵呵傻笑，比起可怕的幸村部長，果然還是早川學姐看起來更溫柔。
對此，看清一切的仁王只能同情的拍了拍自家學弟的肩膀，感嘆一句：傻人有傻福。
“說起來，真田學長和柳學長怎麽不見了？”嘴裏叼着冰棍，切原好奇的把手架在額頭上看來看去。
仁王聳聳肩：“大概是在其他地方吧，要吃燒烤嗎？切原。”
“要！”迅速忘記真田學長，切原跟着仁王跑路。
成功拿下勝利的幸村和繪裏倒是沒有繼續和大家一起玩，在某種意義上，幸村就是bug。
而是去了一旁的燒烤攤，一長排的燒烤攤，從烤肉到烤蔬菜應有盡有，價格也很便宜。
繪裏挑了幾串看起來不錯的，幸村一看，全是肉食，無奈的拍了拍繪裏的腦袋，又拿了一串烤鹌鹑蛋和烤蔬菜，語重心長：“偶爾也要葷素搭配。”
好吧，只是一串烤蔬菜的話還是可以接受的。
口感很棒的烤肉料理，沒有太多醬料，能吃到烤肉最原本的滋味，已經被烤的沒有肥油，一口咬下去滿嘴留香。
繪裏吃的很開心，幸村投喂的也很開心。
不過對于圍觀群衆來說，大概就充滿被投喂狗糧的惡趣味。
“幸村這家夥，臉上的表情還真是……”老實少年不知道如何表達，幸村這家夥臉上的表情還真是叫人微妙的不爽。
柳不動聲色的看了眼真田，心底幽幽嘆了口氣。
吃完燒烤，差不多九點多鐘，篝火邊，穿着特殊服飾的男女開始跳舞。
清脆的鈴音格外有節奏，舞姿妙曼，腳步輕盈，半邊臉頰映襯着火光，顯得尤為生動。
繪裏一邊吃一邊看，順帶湊過去問幸村：“要進去跳舞嗎？”
她覺得以幸村運動基因和長相來說，跳舞的話一定很漂亮。
她忽然升起想看幸村女裝的念頭，感覺會很驚豔。
當然這個念頭還未徹底升起就被她壓下。
要是被幸村知道，她絕對會死。
“繪裏想去嗎？”比起跳舞，多數注意力放在繪裏身上，幸村淡定的接過她吃剩的竹簽幫忙拿在手上。
看到她吃的差不多，再把椰汁遞過去，完美體貼絕對是優秀男友。
吃撐了的繪裏搖搖頭：“不行了，吃飽了運動會很難受。”
嬌俏的少女一臉可惜的看着沒吃完的燒烤，揉了揉肚子，幸村輕笑。
火光映襯着他的臉，白皙的臉頰上染上淡淡的緋紅，“那要回去了嗎？”
“精市不要和小夥伴們繼續玩嗎？”繪裏用下颚點了點那邊。
仁王拉着柳生在人群中跳舞，可以看出柳生君的表情是不願意的，但他的動作很誠實，甚至相當标準。
說起來，柳生君和仁王君真像是歡喜冤家。
看了一會兒，發現柳生和仁王配合超級默契，兩人的舞姿相當靈活且優雅，她驚訝：“沒想到柳生君的舞蹈跳的真不錯。”
“柳生他，可是國際舞蹈比賽一等獎。”出賣隊友相當熟練的幸村回答道，甚至還有心情調侃道：“他跟仁王的舞蹈都不錯。”
“……精市你要這麽說的話，我可是會想歪的。”小少女歪着腦袋看着他說到，臉色帶幾分故作成熟的認真。
柳生和仁王的八卦在立海大論壇可是也相當盛行。
見此，幸村微微挑眉，眼中染上笑意，問道：“是覺得仁王和柳生有一腿？”
“哇！你竟然知道！”繪裏大驚，她以為幸村不知道立海大少女們的腦洞來着，沒想到他比想象中的更懂。
所以立海大論壇被封，難道是幸村的手筆？
好笑的搖搖頭，幸村伸手屈指，敲了敲繪裏的腦袋瓜子，輕生呵斥：“所以，這些事到底是誰傳出來的，胡鬧。”
“咳咳，這個我确實不知道哦。”作為無辜的路人，繪裏表示自己什麽都不了解。
本來他也沒打算探究，見繪裏不想繼續這個話題于是淡定的跳過，反正他覺得，仁王這個喜歡看戲的家夥，大概自己看的也很開心吧。
玩鬧到十點多，幸村就拉着繪裏回去了。
經過一片無人的沙灘，兩邊都是灌木，清冷的月光落下，虛幻飄渺。
“今天的夜空很漂亮呀。”繪裏走在路上，仰頭看去，忍不住感嘆道。
在城市裏就看不到這麽漂亮的星空。
一輪圓月高挂枝頭，因為明月，四周的雲都清晰可見，輕柔的風吹過枝頭，風中摻雜着海風的鹹澀。
“月亮很圓。”跟着感嘆了一句，幸村回過頭看向繪裏，語調帶笑：“要不要去高點的地方？”
說這話時，幸村的臉上帶着顯而易見的狡黠，讓繪裏無端的聯想到狐貍之類的字眼，此刻的少年面上流露出少年氣，又像是古時物語裏誘人犯錯的精怪。
清隽的少年沖着她眨眨眼，“要去嗎？”
“好！”嘴角的笑意逐漸揚起，少女的回應清脆而響亮。
“那走吧。”說着，他拉起少女的手折回身，又重新走向海灘。
片刻後，繪裏終于知道精市要帶自己去哪裏了，是海邊的了望臺，爬上去後清晰的感受到狹小的空間內充斥着鹹澀的海風，呼呼啦啦的聲音萦繞在耳邊，伴随着海浪拍擊岩石的岩石。
被月光籠罩的少年眉宇泛着溫柔，白皙的手搭在了望臺的護欄上，另一只手溫柔的護住繪裏，低聲詢問：“要看海嗎？”
因為站的太高而有一些恐懼，繪裏死死的握住幸村的手，試圖從他身上汲取力量。
緩了好一會兒，繪裏終于探出腦袋，入眼便是一望無際閃耀着光輝的海平面，遼闊且洶湧，風浪很大吹得海面濺起無數浪潮，極為壯麗且美麗的場景。
繪裏一時失了神，目光專注的看着。
不知道過了多久，伴随着風聲，缥缈低沉的聲音響起：“漂亮嗎？”
少女興奮的擡起頭，眼眸亮閃閃的，拉着幸村的手更為用力，“很漂亮！”
興奮的模樣惹來少年的輕笑，他俯身，微涼的皮膚觸及彼此，柔軟中帶着獨屬于少年的栀子香，察覺到繪裏的失神，幸村眼中帶起笑意，俯身，額間抵觸着額間。
那雙鳶紫色的眼眸毫不掩飾的表達着熱烈，櫻粉色與鳶紫色交織，掌心的溫度變得灼熱。
繪裏腦子裏不其然的想到了立海大論壇裏的同人文，其中多數對于幸村的描寫都是霸道且危險，對牆壁咚來個深吻之類的。
不得不說，有點掌握精髓了。
“很晚了，回去吧。”不知道過了多久，溫柔低沉的聲線再次傳出。
繪裏像個木偶人一般，被他牽着走。
直至回到宿舍的時候，繪裏的腦子還是暈乎乎的，直到在床榻間快睡着的時候，繪裏的腦子想的都是：……精市他，那個時候其實是想……親她？
畢竟各種小說漫畫，啊，她到底在想什麽奇怪的東西！
然後在發覺自己竟然在想這種東西時，忍不住用被子捂住臉，深刻反思自己是不是學壞了。
翻來覆去的夜晚過去，第二天網球部的訓練依舊緊張，比起第一天還要誇張的訓練任務，到下午六點多才結束。
當夕陽染紅大片，霞雲彌漫天際，沙灘變成了橘色，累了一天的少年們才慢悠悠的回到大巴車上，準備回家。
即使是幸村也覺得有些疲憊，坐在車椅上，感覺昏昏欲睡，眉宇間是化不開的倦意，略顯疏離的模樣看上去格外冷淡。
繪裏本以為自己再面對他會有些害羞，但現在只感覺有點心疼。
向來游刃有餘的幸村，也會流露出這樣的表情，所謂的神之子似乎變得更加真實了些。
他也只是普通的少年人而已，繪裏心底如此想到。
伸出手指輕輕撫摸在幸村的額間，皺起的眉宇在她的指腹下變得平緩，精致俊美的少年撇過頭看向她，即便疲憊也對她勾勒出淡淡的笑意。
猶如冰冷的山川遇到了和煦的風，融化了寒意帶起春日的溫暖。
幸村的笑容總叫人感覺溫柔。
“怎麽了？”他低聲詢問。
她還是第一次見到幸村這麽疲勞的樣子，繪裏湊過去，遲疑了一下，提議道：“回到神奈川要兩個小時，精市要不要靠着我睡一下？”
比起辛苦的少年們，她今天基本上沒什麽工作量，非常輕松，所以也不覺得辛苦疲憊。
幸村沉默了，似乎沒想到她會這麽說。
眼神頓時變得有些微妙。
就在繪裏以為他這是無聲的拒絕時，少年緩緩靠了過來，腦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鳶紫色的短發掃過她的臉頰，繪裏不自覺的坐直。
濃郁的栀子香令人感到熟悉，他伸出手，拉過繪裏的手，交叉而握，兩雙同樣漂亮精致到像是造物主偏心的手交織在了一起。
呼吸聲變得格外輕柔，少年閉着眼，似乎就像是她說的那樣，準備休息一下。
只不過嘴角的笑意依舊晃人眼。
“那麽接下去就辛苦繪裏了。”他小聲說道，帶起的呼吸輕柔的拂過繪裏的脖頸，帶起一層淡淡的緋色，白皙的皮膚上落下不同的顏色，嬌豔欲滴。
仁王坐立難安。
柳生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張嘴無聲的說到：“想看？”
正在拼命克制自己八卦想法的仁王迅速搖頭，這要是看了，不得像丸井一樣被幸村滅五感到死？不，他不想，再怎麽八卦都不想。
屏息凝神，仁王決定老老實實做人。
兩個小時的車程基本都在高速上，平緩的行駛并不叫人覺得難捱。
一開始她還是感覺有點別扭，但過了會兒，她就習慣了，甚至漫無目的的猜測幸村用的沐浴露是不是帶栀子花香的。
一路平緩安靜，繪裏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睡着的，等睡眼惺忪的醒來時，肩上有什麽跟着滑落。
條件反射的伸手接住，才發現那是立海大的運動校服。
一旁本該睡覺的少年此刻正安靜的看着手機，亮度調的很低，見她醒來，露出淡淡的笑意，伸手接過衣服：“醒了嗎？”
剛睡醒，腦子尚且還有些轉不過彎來，繪裏疑惑的看着他，又看到那件衣服。
似乎沒明白，不該是幸村補眠嗎？怎麽變成自己在睡覺了？
“我睡了會兒。”像是看懂了她的疑惑，幸村開口解答，“醒來的時候看到繪裏點着小腦袋在睡覺，就自作主張的讓繪裏靠在我的肩膀上。”
他笑了：“這算是禮尚往來吧。”
臉頰湧上熱意，明明是自己想讓精市休息一下，最後卻成了她呼呼大睡？怎麽想都叫人覺得尴尬。
“不哦，我覺得我休息的很好呢。”他俯身湊近繪裏，笑意尤為顯眼，車內安靜一片，似乎是怕驚擾到其他人，幸村全程用着氣音說到：“托繪裏的福，我休息的很好。”
車窗外的天已經黑了下來，車內也是黑漆漆的，手機燈光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徹底熄滅，即便是黑暗環境，繪裏也能一眼就看到幸村的笑，以及他湊近的面龐。
她有些拘謹，小拇指在他手中動了動，裝作若無其實的轉移話題：“還需要多長時間到？”
“已經到了神奈川了，司機會把大家依次送回家。”幸村小聲解答。
第一個抵達的目的地是切原家，車子挺穩後切原還在呼呼大睡，還是真田把他叫醒，一臉無奈的讓他趕緊下車回家。
睡眼朦胧的切原拎着包，看起來就像是沒睡醒的樣子下了車，站在家門口卻不知道往家走，還想着自己坐車回家，然後自顧自的往車站走去。
吓得真田迅速下車，手把手帶他回家，交給他的母親才放心的回到車上。
看清一切的繪裏差點被笑死，“切原他這樣，真的可以獨自一個人生活嗎？”
她真的很懷疑切原生活能力是不是十足的白癡等級。
幸村嘆了口氣，“切原他看來不僅僅是路癡，有空也得關照一下學弟的日常生活了。”
接下去其他人就靠譜的多，丸井和柳生家離得不遠，丸井直接在柳生家門口下車，準備自己走回去。
繪裏家是第三個，幸村也跟着一起下車，“剩下的人就拜托你了，弦一郎。”
站在路口的幸村叮囑道，真田坐在窗邊沖着他點點頭，車子啓動，繼續行駛。
她的行禮此刻都在幸村手上，繪裏有些不好意思：“其實我自己可以回家的。”
這裏離她家就一個巷子的距離，不需要特地送她的。
幸村只是拉着她的手，淡定的往她家的方向走去，“送女朋友回家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而且現在這麽晚，放繪裏一個人走夜路會不放心。”
多數時候，幸村決定的事情，一般情況下即便是拒絕也沒有太大用處，繪裏覺得沒必要在這一點上糾結。
兩三分鐘感到路程，繪裏抵達家門口，從幸村手中接過行禮，擺擺手：“精市也早點回家休息吧。”
“嗯，早點休息，晚安。”幸村揉了揉她的腦袋看她進屋後才慢悠悠往家走去。
洗漱完全部弄好已經九點多了，繪裏頭頂幹毛巾坐在房間的椅子上，晚間的氣溫很舒适，吹頭發的空隙，繪裏還在玩着無聊的小游戲，手機恰好彈出一條信息，是幸村發來的信息。
精市：睡了嗎？
繪裏：還沒有，剛剛洗完頭。
屋內開了電風扇，窗戶也開着，清涼的風掃過臉頰，回到自己家總覺得整個人都變得很輕松，繪裏克制不住滿腦子的胡思亂想。
現在幸村在做什麽？應該也是洗完澡躺在床上？
繪裏伸了個懶腰，收拾起明天要帶去上學的課業。
過了會兒，手機響了一聲。
精市：早點休息，明天見，晚安
繪裏：嗯嗯，晚安
可以說是相當無聊的對話，但身為戀愛中的少女，卻克制不住的勾起嘴角。
吹幹頭發躺在床上，腦海裏全是幸村的身影，情不自禁的摸了摸自己的唇瓣，上面似乎還殘留着不屬于她的溫熱。
繪裏幹脆翻了個身，把自己臉朝下埋在床上，深刻譴責立海大少女們的腦洞不夠靠譜。
什麽不食人間煙火、無情無欲，這些詞和幸村一點關系都沒有！
雖然身體上很累，但是一旦在黑暗安靜的環境，精神就會顯得極為亢奮，繪裏成功的失眠了。
偷摸着打開手機，掃了一圈好友列表。
她找到秋也默默的發了個短信。
繪裏：秋也，我跟你說件事
作為摯友，秋也秒回。
秋也：怎麽了？和幸村君的沙灘約會怎麽樣？游泳是不是很好用？
繪裏：……秋也！！
秋也：咳咳，好的，我不說話了，你說。
不，她也不想說了，要是告訴秋也自己被精市親了，她覺得今天晚上就不用睡覺了。
秋也：你們倆該不會是發生了什麽吧？讓我猜猜——是不是波波了？【偷笑】
繪裏：！！！沒有！
秋也：啊，是惱羞成怒了嗎？怎麽樣，感覺怎麽樣？
繪裏：……
秋也：寶貝，明明是你找我的欸。
繪裏：【尴尬】晚安，睡了。
她錯了，她就不該去找秋也，這家夥滿腦子都是廢料，還敏銳的很。
堅定了打死不回信息的想法，她覺得再說下去，估計家底都要被秋也扒光了。
不過幸村他……真的很撩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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