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開誠布公
開誠布公
姜從亦一路往回走，覺得心髒一陣麻痹的痛意傳來。原來我們之間的感情只是你報複前任的籌碼，是可以輕佻而戲谑言說的存在。
“網文圈。學生時代……的晚霞。”姜從亦喃喃道，停住腳步，看看開始變暗的天色。
原來當你看到晚霞，就會想起故人……那你看到我的時候，是不是更會想到她。恐怕是這樣，而且你和我在一起，本就是為了報複她，可這種報複，何嘗不是代表着沒有忘記。
姜從亦自嘲的笑笑，又邁步前行，走到人少的路口，打車回酒店。到了酒店後，她要了一瓶葡萄酒，便上樓回房間，回去随便收拾完後卻沒有立刻喝酒。
“學生時代有什麽了不起。”姜從亦縮在床上，視線逐漸模糊了。
“不就是早認識你很多年麽。”她眨了眨眼，任淚水大顆大顆的落下。
手機忽然傳來提示音，許唯發來了消息。
“今天晚上我在外面吃飯，又發現了一個好吃的店，有很多菜式你肯定也愛吃。”許唯分享了她今天探店的收獲，語氣一如往日般親昵自然。
姜從亦看了看，沒有回複，下床走到桌前，倒酒。
“何必……”姜從亦苦笑道，也不知是在說許唯何必這樣，還是說自己何必難過。
喝得微醺後，手機又響起消息提示，許唯發來微信。姜從亦頓了頓，解鎖屏幕。
“我吃完了。你怎麽還不出現，是什麽吸引了你，夫子廟好玩嗎。”
“去過好幾次了，還這麽流連忘返。你不會打起游戲，也跑到楚留香裏的夫子廟了吧。”
姜從亦忍不住笑了笑，把手機貼在胸口，似乎這樣能緩解痛意。
第二天，姜從亦整個人都有些恹恹的，但還是調整狀态和對方公司談判，以最快的速度簽下了合同，準備回杭州。
“我明天上午回杭州，不回公司了，直接回家休息一天。”晚上，姜從亦給許唯發消息。
本來姜從亦不想告訴許唯她馬上就要回去了，但想到她們的助理關系很好，恐怕她還是會知道自己的行程，就告訴了她。
“嗯，好好休息。”許唯回複。
得知真相的第三天上午，姜從亦回到了杭州，先回了自己租住的地方。看着熟悉的布置，她和許唯生活過的所有痕跡，姜從亦覺得心裏的痛意更甚。
中午，随便吃了飯，收拾完後，她躺在床上試圖午睡，卻翻來覆去的睡不着。正焦躁間，門口卻傳來響動的聲音，姜從亦立刻警覺的起身下床。
開了卧室的門後，姜從亦一眼發現了正在往衣架上挂外套的許唯。她的心跳立刻變得劇烈，那一瞬間的緊張和心痛幾乎讓她難以維持平常的表情。
“你怎麽回來了。”姜從亦說道。
許唯看着她，溫和的眼眸裏閃過了一絲遲疑，随後說道：“看看你這幾天是不是累到了，需不需要我幫忙。”
“我好得很。”姜從亦笑笑，走到許唯面前，有些粗暴的扯過她，将她抵在牆上。
“不過有的方面确實需要你幫忙。”姜從亦神情微妙，意有所指，随即低頭吻上了她的唇。
許唯還未反應過來，對方的氣息已經籠罩而來，熟悉的懷抱也帶着急切的意味。姜從亦感受着對方近在咫尺并開始急促的呼吸，怒火和愛意交織在一起，于是更加肆意的将情緒融于這一吻中。
分開的時候，兩個人都有些緊張的喘着氣，許唯已經發現了姜從亦的異常，怔怔看着她，眼中閃過複雜的情緒。
“許唯。”姜從亦輕笑着叫她的名字，親昵的以指尖摩挲着她的耳畔，随後放開手，拉開了與她的距離。
“我們來說說，你的學生時代吧。看着窗外的晚霞，你在懷念誰呢。”姜從亦的臉上還泛着潮紅，神色卻異常冷淡道。
許唯看着她，覺得心似乎在墜向無邊際的深淵，開口道：“我懷念當年的所有同窗……懷念那個青春的氛圍。”
“那你的前任呢？是不是該獨立出來，單獨的、好好懷念一下。”
“我懷念早就沒關系的人做什麽。”許唯看看姜從亦的臉色，不安道：“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麽？”
“是誤會麽？那再說說，我們之間算什麽吧。報複了故人，又玩弄了情敵，是不是讓你很愉快？”
許唯徹底怔住，有些難以消化的說道：“什……什麽？”
“怎麽，你的報複計劃做不下去了，是不是很失望？”
許唯意識到了什麽，眼神顫動着，姜從亦看着她眼中的慌亂神色，輕笑：“原來我是你報複別人的工具。原來你愛的不是我，是你那個故人。”
許唯回過神，連忙解釋道：“那只是一次挫敗的……感情經歷，我沒想到，我會被人當替身，所以記住了而已。遇到你時也只是覺得太巧了，随口一說，并沒有真的這樣想。”
姜從亦并不理會許唯眼裏的緊張與後悔，低聲喃喃道：“原來在你眼裏，我是情敵，而且是替身與正主相見分外眼紅的情敵。”
“不是……那是以前。”許唯看着姜從亦那虛浮、冷淡而又嘲笑的眼神，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慌亂與絕望。
“你當初是讨厭我也好，帶着什麽目的接近我也好，都不是大事。可是，你好像真的很在意故人啊，念念不忘，須知有多恨就有多愛。是不是把她得不到的人拿下很有成就感，而且這樣的報複也很有快感？”
“沒有，那是氣話，當時只是覺得這種情況很巧。”許唯慌亂的解釋着。
“不見得，這的确刺激。你得不到你想的那位，就來拿下那位也得不到的人，看她對你百依百順，小意讨好。是不是我們做那些情侶之間的事時，你也在很快意的想：所謂白月光不過如此，還不是被我玩弄于股掌之間。”
“我……”許唯才說了一個字，立刻被吻住，對方溫柔又肆意的動作似還像往日一般，讓她下意識沉淪，然而她知道這個時候的吻肯定沒有好的意義，于是開始掙紮。
姜從亦卻把她按在沙發上，整個人都壓過來，不給她掙紮的餘地。對方的手也捉住她的手，阻止着她拒絕的動作，不老實的撩火。許唯掙紮的動作變緩，逐漸忍不住溢出壓抑的低喘，但又立刻試圖推開對方。
姜從亦終于放開了她，溫柔的吻過她耳際，又在她耳邊說道：“和情敵接吻，怎麽也會動情？哦，生理感覺無法抗拒，而且好像是很刺激。”
“上.床就更刺激了，她都沒和我上過床……哦，也沒有和你有過。真可惜，都大學了，居然沒發展到那一步，你們可真是……”姜從亦語調帶着蠱惑，又帶着不易察覺的惱意。
“什麽……情敵，我們是情侶好嗎？已經那麽多年，我們早就和她沒關系了，你說得這也太……”許唯面色發紅，微微喘着氣，又伸手制止姜從亦的舉動。
“嗯，情侶。你成功拿下了正主，随便給我個眼神，對我好點，我自己就賴上你了，是不是很有成就感？”
許唯默然，不管說什麽，都會被扯到報複的方面，到底該怎麽安撫她……
“你這樣的報複，本質是對故人念念不忘。雖然找替身的人不是很靠譜，但人孰無過，不是出軌之類的原則問題，倒是可以暫且原諒。人家也未必當你是替身，你去找你前任吧，別來和我玩了。”姜從亦似笑非笑，迎上許唯倏然變沉的視線。
“哦，真抱歉，聽說她最想得到的人是我？”姜從亦又一臉意味深長的補充道。
“我沒有想她，我愛的是你，相處這麽久，你感覺不到麽？我不會為了報複，就和誰在一起。”
“那些是真是假，我不想再多想。總之，之前在那個以為別人看不到的賬號上，你說的話都是真的。”姜從亦淺笑。
許唯知道曾經順口胡說的那些話雖然早已删掉，但還是被姜從亦知道了。這個能找到她隐秘的微博號，并且留存從前的微博截圖，還唯恐天下不亂的人除了陸筱，還能有誰。
她心裏充滿了無盡的懊悔，卻也不知道該怎麽讓姜從亦相信，那只是當時亂說的胡話。
為什麽當初會昏了頭……當時認識對方還沒有太久，她沒想到，後來會和姜從亦在一起，可是那個時候胡言亂語也真是不可理喻。
“就這樣吧，讓我們都冷靜一段時間，再見。”姜從亦直起身說道。
許唯坐在沙發上怔怔看着她，一時間心亂如麻，姜從亦見許唯不動，微笑：“怎麽，要我送你回去嗎？”
許唯眼中帶着無盡的難過，聲音有些發顫道：“你……要冷靜多久？”
“不知道。我這也是在幫你，免得你老是沉浸在過去的憾恨裏，看到我就想起故人。”
“你在氣頭上，思維會陷入誤區。你好好想一想，這些日子我對你好不好，是不是真的愛你。”
“好，讓我想一想。現在，我暫時不想看見你，這樣我會想起那個故人。”姜從亦說道。
“你明天還上班嗎？”
“不去了。”明天是周五，出差完直接休息三天也是常規操作。
姜從亦轉身，拿了許唯的外套，又走到沙發前遞給她，說道：“不用補妝了吧，這邊又沒人認識你。”
許唯沒回答，站起身接過外套穿好，又往前一步抱住了姜從亦。似是怕她又說出傷人的話，許唯沒有抱太久，很快放開。
“好好吃飯，少喝酒。如果想喝，一定要先吃飯，不要空腹喝酒。”許唯低聲說完，便轉身離開。
存稿沒了，接下來大概隔日更都困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