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追夫火葬場
追夫火葬場
虞望枝當即轉頭就走。
她不願意跟林鶴吟有半分牽扯,連陳二都沒去看,一路跑回到了她的閣樓間,再也沒跑出去過,只差遣浮香去前廳打探。
而林鶴吟也找到了柳玉嬌綁架陳二姑娘的緣由——他還想追着虞望枝去多說兩句,但虞望枝已經鑽入了後宅中。
他不可能再跟進去,只能短暫的放下虞望枝這頭,而去前廳,與陳氏夫婦解釋。
林鶴吟想要與陳氏夫婦換回柳玉嬌,自然要說明白事情緣由,所以,林鶴吟将自己的歷史大說特說。
大概便是,柳玉嬌之所以綁陳二姑娘,是有緣由的,其實最開始,柳玉嬌就是想要虞望枝。
這一點林鶴吟是猜對了的,只是接下來說的話卻隐隐瞞瞞,順帶夾雜了不少私心。
“二位長輩有所不知,當年我與望枝是一見鐘情,只是後來,我母為我安排了一件婚事,推拒不得,才娶了柳玉嬌。”
“因此,望枝跟我生了嫌隙,也與柳玉嬌結了仇,她們兩個之間沒少別苗頭,如此說來,也是我的過錯。”
“再後來,望枝因為一些事...”
林鶴吟也沒好意思說自己是為了前程而将虞望枝給了錦衣衛,他也不清楚虞望枝是怎麽從錦衣衛手裏離開,到了京城的,只得含糊的帶過去,說道:“因為一些事,自己來了京城,後來我一直在找她,只是沒找到,沒想到是柳玉嬌先找到了虞望枝。”
這一下,倒是解釋了柳玉嬌為何動手。
緣由找到了,陳大人和陳夫人卻聽的都憋屈。
原來是這麽一檔子事兒,他們的禍起在了虞望枝身上。
到底是自己姊妹的親女兒,不可能将所有罪責一股腦的都砸下去,特別是這個林鶴吟還跟虞望枝有過一段“舊情”,所以陳府人就算是憋屈,也得忍下這個罪。
林鶴吟倒是知道人情世故,所以特意攜了一箱金子來,算是賠禮。
種種原因加持,他們也就沒再扣下柳玉嬌,氣哼哼的把人交出去,然後關了陳府的大門。
當時這場面太尴尬,林鶴吟還要處理柳玉嬌,所以沒有再說什麽“我會休掉柳玉嬌”“我想重新迎娶虞望枝”之類的話,只利索的帶着柳玉嬌離開了。
他打算過幾日再拜訪陳府,最起碼找個理由來,與虞望枝見上一面。
而當天晚上,陳大人與陳夫人商量了一通後,召虞望枝過來問個清楚。
虞望枝最開始就知道這件事是躲不過去的,舅父與舅母召見她,她便如實招來,倒是沒說廖映山的事,只說,這柳玉嬌确實是沖她來的。
在舅父舅母眼中,此事便是虞望枝引來的禍事,還牽連了他們女兒,他們心中自是會有些埋怨。
倒是舅父舅母,見了虞望枝後,沒有怨她,只安撫她,說這些事不怪她,特別是舅母,知道虞望枝在漠北過的不好的時候,還紅了眼眶。
他們是真把虞望枝當自己的女兒來看,哪怕這個女兒引來了禍患,他們也只心疼虞望枝受過的罪,而不會怨恨虞望枝。
虞望枝心下越發愧疚,腦袋都不敢擡。
舅父舅母真心待她好,她卻連累了陳二,也因此越發難受。
等到舅父舅母放她回閣休息時,她根本睡不着,躺在床榻上翻來倒去的滾,越想越恨,越恨越想,想到她抓心撓肝。
事兒是解決了,陳二安然無恙回來了,柳玉嬌也被帶回到林府,肯定會有一番折磨,但是虞望枝還是覺得不舒坦。
她現在想到舅父舅母擔心陳二,還要安慰她的樣子就難過,就這麽放過柳玉嬌,她後半輩子都得恨的咬牙。
她以後又有什麽顏面去見陳聽柳呢?
那一箱金子多是多,但是心裏的傷哪裏是能用錢來衡量的?
虞望枝瞪着一雙眼,一直瞪到第二日天明,等到第二天天一亮,她便去見陳聽柳。
陳聽柳也住在一個閣院內,二層小樓,只是虞望枝來的時候,陳聽柳的丫鬟說陳聽柳昨夜受驚,病了,不能來見虞望枝。
虞望枝也不知道陳聽柳是真的病了,還是因為昨日的事情怨恨她,總之罪責是在她身上的,陳聽柳埋怨她也是應該的,她只得勸了兩句“好生休養”,便理虧的從陳聽柳的院內離開。
她回了自己的閣院中,當真是越想越生氣,她想報複柳玉嬌,但憑她自己實在是不太行,便換了身衣裳,帶着兜帽,奔去了廖映山在外的廖宅。
她這人向來有一股子韌勁兒,特別是在跟切身利益相關的時候,所以廖映山之前說的“不行”,她根本沒放在心上。
這根本阻攔不了她的步伐!
虞望枝早就做好了被關在門外,等上幾個時辰的準備,甚至隐隐都想過廖府的牆頭多高——她可不是京城裏那些嬌滴滴的小姑娘,翻牆進去這種事,她是做得出來的。
但是虞望枝并沒有被關在府門外。
她前腳才剛到府門,還未曾上門去敲門,後腳人家府門內的管家便應出來,一臉谄媚的請虞望枝進去。
昨兒晚間的事兒——不能說傳遍整個廖府吧,反正有點機靈勁兒的人都瞧清楚了。
他們主子帶了個姑娘回來!
要知道,他們主子性子一貫冷淡,又因為常年出任務,四處東奔西走,所以身邊一個女人都沒有,府裏空蕩蕩。
現下這姑娘來了,豈不是女主人要來了?
廖映山一貫是個冷硬的性子,禦下嚴苛,也從來不重要誰,但是若是來了個女主人就不一樣了,過幾年說不定還能添個小主人呢,光是聽起來,都有一大堆賞錢要領。
所以府裏的人都繃着呢!
虞望枝這頭才一到,裏面的管家便立馬迎上來了,笑意盈盈的迎着虞望枝去前廳來等。
虞望枝一等上,管家便谄媚着說:“我們大人平日忙,甚少在府內,下職也晚,不若,小的去北典府司告知一聲?”
虞望枝聞言只搖頭:“別打擾他公務,我在這兒等就行。”
她還怪有分寸,知道什麽時候可以纏着,什麽時候不能纏着,比如床上可以纏着,公事不能。
管家自然應是。
廖映山是等到下了職,才知道虞望枝去了廖府的。
廖映山聞言,眉頭一蹙,面上厭煩,想,這女人便是為了纏着他的權勢才來的,但到了唇邊的“将她趕出去”幾次懸在舌尖上,還是沒能說出來,只翻身上馬,想,他就再看看她能耍出來什麽花樣。
看完了再把她趕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