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過年
過年
元旦結束後，學生們仍然津津樂道地讨論着那些表演，讓人印象最深刻的是高三學姐的那支古典舞，以及周衍繹和林言的那場表演。
那叫一個精彩。
也有不少人讨論周衍繹的小青梅，覺得他倆是才是一對，讨論了這麽幾天，也就收心學習了。元旦的結束，期末考試也結束，将要迎來新的一年。
除夕夜。
兩家人整整齊齊地在周衍繹家吃飯，父母們在廚房裏忙碌着年夜飯，莫過約半小時，美味佳肴全在桌子上，香味彌漫，很有過年的味道。
“我們這一大家子又聚在一起了，我們每年都要這麽相聚。”陳琴把杯子舉起來，笑說，“新的一年，希望孩子們平安健康就好，我們也要平安健康就好。”
“是啊，只要平安健康就好了，別的什麽都不求了。”張紋附和道，“新年快樂。”
衆人齊舉杯：“新年快樂！”
周衍繹轉頭對着身旁的路懷思低頭耳語：“懷思，新年快樂。”
她笑着說：“新年快樂。”
“等會我們出去散散步。”
“好。”
吃飽飯後，周衍繹和路懷思收拾好廚房，和爸媽打了個招呼便一同出門了。周衍詩則不參與他們的二人世界，呆在房間裏打游戲。
陳琴看着他倆的背影，“倆小孩連背影都這麽般配，你說是吧？老公。”轉頭看向周德明。
後者點頭笑着說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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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一出門，便瞧見整條街道上一片都是喜慶的紅色，路燈下挂着紅色燈籠，街坊鄰居的小孩子都跑出來玩耍，似乎很開心這個過年節氣。
看着眼前的這一幕，路懷思感慨着說：“真羨慕小時候的無憂無慮，小時候一直期盼着長大，可長大了才發現，小時候才是最好的。”
身旁的人注視着她。
“你現在也可以無憂無慮。”
她搖搖頭，“怎麽可能。”
“至少在我面前可以。”
路懷思愣了一下，心尖顫了顫，擡頭看他。
周衍繹看着她，又重複說了一遍，“至少在我面前可以。”
她笑了笑。
“真的，繹哥哥說的是真的。”周衍繹攬過她肩膀，語氣不正經，“繹哥哥在你面前從來不說謊。”
又來了。
路懷思掙紮了一下被他搭着的肩膀，沒掙脫開，雙手抱臂，“最好說話算話。”
“那當然。”
路懷思擡頭看他，開玩笑地說：“不是，我怎麽覺得從你口中說出來的話，一點可信度都沒有的？”
這一說，周衍繹立刻正經起來了，松開她，站在她面前，舉起三根手指，鄭重地說：“我周衍繹，要是騙路懷思，就不得……”
話還沒說完，路懷思驚慌地捂住他的嘴，“好了好了，我開玩笑的，我怎麽可能會不相信你呢。這大過年，別說這種話。”
他展顏笑，拿下她的手，“這下可以相信我了吧。”
“我一直都相信你啊。”
“那就好。”
周衍繹牽着路懷思的手沒松開。而路懷思卻心不在焉，看來以後要注意玩笑的尺度，她所說的每句話都讓他很在意。
他們來到熱鬧的街市，幾乎都是一大家子出來玩，人群比以往還要多。路懷思不小心被擁擠的人群撞到，那人說了句對不起。
周衍繹見狀，把她擁入懷中，保護着她，“小心點。”
這動作瞬間虜獲路懷思的心。
不過，溫情沒持續多久，周衍繹下一句說的話，讓她無語住了。
“看來我要在網上買那種防止小孩子丢失的手環，扣在你手腕上，也扣在我手腕上，這樣你就不會走失了。”
“…..”
他見她無言，忽然想起小時候路懷思差點走失在市場，讓那時候的他一陣後怕，現在也是。
“你記不記得你小時候差點走丢了？”
聞言，路懷思回想了一下，“好像是有這麽一件事。”
“不是好像，是真的有這麽一回事。”周衍繹認真的說，“那時候人又多又擠，阿姨牽着你，她一回頭便看見你不見了，返回去找，發現你孤零零地待在一家店裏，老板娘也好心的等待着你的家長。”
“這件事情也讓阿姨一陣後怕，她回到家和我們說起這件事情，我在旁邊聽着也害怕了。”
見周衍繹這麽嚴肅，路懷思也收斂嬉笑，“小時候貪玩嘛，現在外面這麽危險，很容易走丢，你就一直抓着我不放好了，我也會緊緊跟着你的。”
他鄭重地點頭說：“好。”
小女孩要一直在我身邊。
周衍繹看見有賣氣球的小攤，牽着路懷思走過去，“老板娘，要一個白色兔子的。”
“好。”老板娘把氣球拿下來，遞給他。
路懷思說：“買這個幹嘛？”
“怕你走丢了，拴在你手腕上。”周衍繹付了錢，接過氣球說謝謝，“畢竟看你這一臉懵圈的樣子，怕你又走丢了。”
“……”這人從小到大沒變的就是那張很毒舌的嘴巴。
一旁的老板娘笑出聲。
路懷思不好意思地看了眼老板娘，不禁臉紅，反駁道：“當我三歲小孩子啊。”
“嗯，确實是三歲小孩子。”
路懷思不與他拌嘴了，任由細繩繞在她手腕上，擡頭看氣球，心裏很是甜蜜。她也是一個口是心非的人。
他們走到江邊，天空綻放着絢爛的煙花，兩個人共同擡頭看着這一幕，眼眸中倒映着五彩缤紛的煙花。
路懷思忽然轉頭看向周衍繹，只見他眼底含笑一直看着她，心不自覺跳動一下，“看煙花啊，看我幹嘛。”
“因為你比煙花好看。”
這人最擅長情話，張嘴就來。
“又來了。”
“我說的是真的。”
路懷思笑着說：“我知道是真的啊。”
倏然，天空中發出一聲煙花的巨響，路人也被吓到了。路懷思被突如其來的聲響吓了一跳，害怕地叫了出來，下意識地躲在周衍繹身後，抓住他的手臂。
他也下意識地護着她。
待路懷思反應過來，不好意思地笑出聲。
“這下意識的動作還是和小時候一樣，一點都沒變。”周衍繹嘴角上揚，“還是和小時候一樣這麽膽小。”
“什麽嘛，換作別人也會被吓到的啊。”
他笑了笑，沒出聲。
路懷思站累了，便坐在臺階上看着煙花，看着眼前熱鬧的氛圍。周衍繹跟着坐在她身邊。
兩人沉默無言。
“繹哥！繹哥！”遠處傳來一道男聲。
他們回頭看，是蔣嘉遇他們。
“太不夠意思了吧，你們。”蔣嘉遇走上前來，抱怨道，下一秒卻話鋒一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說錯話，是我們不夠意思，打擾二位的兩人世界。”
“......”
周衍繹開口說：“你們怎麽來了？”
“這不是新年嘛，出來逛逛。”莊鎮榮說，又從口袋裏拿出紅包，“對了，我媽讓我給你們的。”
他們按照過年習俗，互相開始給彼此派紅包。派完之後，他們到處走走，随便找了個小吃攤坐了下來，點了燒烤。
“對了，放假了你們有什麽打算？”蔣嘉遇看向他們。
林言答話：“打工。”
“我也是。”莊鎮榮附和道，“打算去我舅舅那當幫工。”
“只有一個月的放假時間，你們也要去賺錢，太勤快了吧。”蔣嘉遇看向周衍繹，“繹哥，你呢？”
“學習。”
“what？！”蔣嘉遇不可置信的炫了一句英文，這也是他僅僅會的幾個英文單詞。
“怎麽，這麽驚訝？”
坐在他旁邊的路懷思笑了笑，說：“你家繹哥收心學習了，輔導老師都已經請好了。”
“看來他是要來真的了。”
“我也這麽覺得。”
只要是周衍繹決定好的事情，他一定會盡全力的去完成。
在他的人生字典裏，可沒有“放棄”這兩個字。
在他們聊天的時候，燒烤陸陸續續地上來了。
周衍繹拿了一串羊肉串給路懷思，“你呢，寒假有什麽安排？”
“和你一樣，學習。”路懷思接過，咬下一口，“打算每天去圖書館學習，帶上小詩一起。”
“挺好的。”
他們聊到一點多準備回家，周衍繹付款的時候還打包了一份給周衍詩。準備分別的時候，林言悄悄地來到周衍繹身邊，小聲說：“燒烤錢我a給你吧。”
路懷思看向林言。
周衍繹推脫他：“不用，咱倆誰跟誰啊，這頓我請，下次蔣嘉遇請，下下次你請。”
“那也行。”既然他這麽說了，林言也不好說什麽。“那我先走了，拜拜。”
路懷思和林言打招呼，“拜拜。”
他們回到家就看到周衍詩坐在沙發上打瞌睡，路懷思輕腳走過去，小聲喊她：“小詩，起來了，怎麽不回房間裏睡？”
周衍詩被叫醒了，神還沒恢複過來，鼻子倒是挺靈的，“你們是不是買了燒烤？”
“是啊，你哥打包給你吃的。”
聽到有宵夜吃，她整個人清醒過來了，就看見周衍繹把燒烤放在她眼前。周衍詩馬上拆開包裝，迫不及待地開吃，卻燙到嘴巴。
“又沒有人和你搶，全部都是你的，吃這麽着急幹嘛。”周衍繹坐下，倒了一杯水放在周衍詩面前。
她端起來喝了一大口，終于緩了過來，“你們出去玩，怎麽不叫我？”
“我們也是吃飽飯才說出去的，你吃飽飯就回房間了，所以我們就沒叫你。”周衍繹說，“爸媽睡着了？”
“是啊，你也不看看幾點了，早就睡了。”
“那你自己慢慢吃，我們先上去了。”
“行。”
放假期間，路懷思如往常一樣去圖書館學習，偶然的瞧見一位認識的人，是那天元旦晚會主持的女生，葉楠。
她一個人坐在圖書館的角落裏，戴着有線耳機，窗外的陽光揮灑在她身上，美好、恬靜在她身上體現出來了。
路懷思看見她手裏拿着一本關于服裝設計的書籍，正當她要收回視線的時候，女孩擡頭了。
兩個人對視了一眼。
葉楠的反應愣了一下，随後揚起微笑，朝着路懷思點點頭。
她也回應着她。
示意完後，葉楠低下頭，繼續看着手上的書，時不時還拿起筆記下來。
路懷思盯了幾秒，也繼續自己的學習。
一天的學習結束，路懷思收拾好東西準備回家，剛出到門口，才發現下雨了。随後葉楠也走了出來，看到路懷思，聲音溫和：“路懷思，要一起嗎？”
“沒事，我等雨停了才走。”路懷思婉拒，看着她，提出了自己的疑惑，“你...認識我嗎？”
葉楠大方的笑着承認，“認識啊，你很漂亮。”
“謝謝，你也很漂亮。”
“那不一起的話，我先走了？”
“好。”
“拜拜。”
路懷思與她分別，盯着葉楠撐着傘的背影，看得出神了，呢喃地說：“好溫柔......”
忽然，一只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在看什麽呢，看的這麽入神。”
“诶，你怎麽來了？”路懷思臉上露出喜悅的神情，眼裏似乎閃爍着星星。在周衍繹出現在她眼前的那一刻。
周衍繹故作嘆氣一聲，擡手輕揉女孩的腦袋，“或許是因為你心裏在默念着，'繹哥哥，繹哥哥，快來救救我吧'。所以我聽見了，趕緊馬不停蹄地跑了過來拯救你。”
“切，我才沒有。”路懷思拿掉他的手，口是心非地說，“下雨了我不會打車回家嗎？我又不是三歲小孩子。”
“是是是，你已經是小大人了。”周衍繹往前一步，站在旁邊，傘偏向她，“走吧，回家了。”圖書館離家裏不是很遠，他們走路回家。
一副哄孩子的語氣。
路懷思不與他計較，挨緊周衍繹。突然想起剛才的和葉楠的碰面，“對了，我剛才遇見葉楠了。”
“葉楠？”
“就是那個在元旦晚會和林言一起主持的女孩，葉楠。”
周衍繹這才想起來，了然的點頭，“葉楠啊。”
“她怎麽會認識我？”路懷思疑惑的說，"我也只是在元旦晚會上見過她一面啊。"
他低頭看路懷思，“據我所知，葉楠和林言是朋友。”
“那怪不得。”路懷思腦海中想起葉楠剛才溫和的模樣，語氣贊賞，“我覺得她好漂亮，好溫柔啊。要是我是男人，我肯定愛她死去活來的了。”
周衍繹笑着看她。
“對了，你補習補得怎麽樣了？”
“還可以。”
“不要讓自己太累了。”
“好，遵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