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第43章
來到那家酒店, 沈澈推門進了一間包廂。
裏邊燈光明亮，他看見一個熟悉的側影，那人身着黑色大衣, 靠在單人沙發，當那道清冷的目光望向他時，菲薄的唇角邊挑起一抹笑。
沈澈呼吸一滞, 握着門把手的力道無形之中加重幾分。
他難以置信看着秦敘, 站在原地，看他站起身，朝他一步步走近，身後的門在這個時刻悄然關閉。
不是說作家在這間包廂裏等着他嗎？
沈澈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無法理解秦敘他會出現在這裏。
盡管腦海中已經有一個可能浮現出來, 他仍是覺得匪夷所思。
“重新介紹一下我的身份吧。”秦敘對他伸出手, “你好，我是疾風。”
親口聽他說出來，沈澈恍惚間記起他曾經半開玩笑對他說過的話——
“我是還有一個秘密。”
“是什麽？”
“我是作家疾風。”
原來那個時候他已經告訴了他, 只是他沒有相信。
沈澈終于明白為什麽這樣一個炙手可熱的大IP會砸到他的頭上了, 原來不是因為他幸運, 而是因為那個作家就是秦敘，是他推薦了他。
影視公司那邊的人肯定特別想拿下這個版權, 秦敘便以此為條件, 讓他們必須同意由沈澈來出演男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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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澈噙起唇角, 自嘲的笑了。
他就說和那位作家明明素不相識, 他沒道理會推薦他，在他被全網黑的時候站出來力挺他。
一切果然是有跡可循。
“秦教授, 你這樣讓我覺得自己很蠢。”沈澈有些無奈, 一時間不知道怎麽面對他。
秦敘喉結滾動, 張開胳膊抱住他，他的胸膛帶着灼熱的溫度，熟悉的嗓音在沈澈的頭頂響起：“我選擇你當我筆下的男主角，只是覺得你合适，不是因為我喜歡你。”
最後那四個字特別動聽，沈澈閉了閉眼睛，“你敢說自己沒有私心嗎？”
“要說完全沒有，那是不太可能的。”秦敘閉上眼睛，“我做下決定的那天，是和你去火鍋店的那次。”
沈澈一下子明白了，秦敘是看他被韓潇嘲笑，以為他接不到好戲，所以才立刻給了他這麽一個重磅的資源。
他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麽好。
所有的疑惑都解開，眼前的迷霧也散了。
“那你現在覺得我的選擇是對的嗎？”秦敘又問他。
“我不敢說。”沈澈很謙遜，“等到電視播出後被觀衆認可那才是最重要的，他們覺得好就好。”
秦敘放開他，拉他去沙發坐下。
他目光寵溺的摸了下他的頭，“你的新發型挺酷的。”
沈澈的腦子亂糟糟的，他感覺自己要冷靜，好好整理一下突發情況。
目前，他還是沒有辦法将“疾風”與“秦敘”兩者的形象聯系到一起。
“你在這邊待多久？”沈澈換個話題問。
“明天還有一天，我要去探班。”
沈澈一聽就開始緊張了，他本來對這部劇就很重視，怕自己哪裏演得不夠好，如果作家本人去看他演，他真的會壓力非常大。
“你可以不去嗎？”他的眼睛盯着秦敘，“我不想讓你看我表演。”
“是忌憚我男朋友的身份還是作家的身份？”
“都有吧。”沈澈皺下眉，“本來你告訴我這麽一個重要的大消息，我就夠難消化的了，明天都不一定能回過神。”
“如果你不想讓我去，那我就去告訴制片人一聲。”秦敘尊重他的選擇。
沈澈無奈看他一眼，忍不住在心裏嘆氣，他男朋友怎麽會這麽厲害。
一個身價過億，粉絲破千萬的作家居然是他的男朋友。
“很晚了，我們回房間裏再聊吧？”秦敘看一眼時間站起來。
沈澈聽出了他的意思，是想讓他今晚留在他這邊睡覺。
“我明天一早還要去拍戲的。”
“只有半個小時的車程，我會把你準時送過去的。”
沈澈當然也很想和他多待一會兒，畢竟他們很長時間都沒有機會待在一起。
“那你晚上和我講講我明天的戲份吧？”沈澈故意以工作為借口，讓自己表現自然，“以後你每晚都給我講一遍，我第二天要拍的內容。”
“你覺得今晚我們還有時間嗎？”
沈澈看到了他眼神中的暗示，臉迅速滾燙。
“今晚不行。”他很斬釘截鐵的拒絕，“都說了明天還要拍戲。”
“想哪去了？寶貝。”秦敘失笑刮下他的鼻尖，“我的意思是今天太晚了，給你講到太晚明天沒有精神。”
“………”他分明就是故意讓他誤會的。
沈澈沉默半晌，“你先回房間吧。”
“8201，等你。”秦敘在他臉頰吻了下，離開包廂。
沈澈坐等了十分鐘，才去找他。
來到房間門口，他警惕性的看向兩側，看到沒有人才按響門鈴。
秦敘的上半身衣服脫了，他一進門就被他拉到牆角，低頭吻下。
不過五秒，沈澈推開了他，“我想想還是有點兒生氣。”
“因為我騙你？”
“你明明有很多機會可以告訴我，卻沒有提前說。”沈澈下巴微仰，“你是不是算準了我不可能會真的生你氣？”
秦敘沉默片刻，誠實點頭。
“以我對你的性格分析，你是很大度也很理性的人，我認為你能夠理解到我，不會去計較。”
“果然。”沈澈扯下唇角，“和心理學教授交往很可怕。”
-
第二天一大早，天剛蒙蒙亮，沈澈就被秦敘送回了劇組。
這個點大家都還沒有起，沈澈神不知鬼不覺的回到了他的房間裏面，當他關上門的那一刻，懸着的心才終于放下去。
拿出手機，沈澈發消息給秦敘，[你回去了嗎？]
[還沒有。]
[經過一夜的調整，我的情緒已經好很多了，如果你想看我演戲的話，就留下來吧。]
沈澈并不是一個多麽糾結的性格，冷靜的時候，他可以當機立斷做下很多決定。
秦敘來一次不容易，下次也不知道什麽時候還能有機會再探班。
讓他以作家的身份在旁看他的表演，也許能給他一些建設性的意見。
收拾心情，沈澈換上衣服，出門去了。
助理站門口，顯然已經等了半天。
昨晚他突然收到沈澈的消息，說讓他先回去，他很奇怪，但也沒敢過問，等到一覺醒來之後，他守在了沈澈的房間門口，心裏邊兒還有點兒懷疑，他昨晚到底回沒回來。
四目相對，助理對沈澈笑了笑。
“澈哥，早上好。”
“嗯。”
沈澈徑自下了樓。
劇組有統一發放的早餐，過去時，幾位主演正湊在一起吃飯。
“這地方蟲子可真多，我昨晚被咬了好幾口。”
“可不是嘛，你看我胳膊上這個包，也不知道是被什麽蟲子給咬的，萬一有毒怎麽辦？”
沈澈沒有參與他們的聊天，低着頭默不作聲的吃飯。
大家都習慣了，知道他是一個并不怎麽愛說話的人，雖然有時候也挺幽默風趣的，但那僅限于他心情好的時候。
吃過早飯以後，就正式開拍了。
今天要拍一場追逐戲，在換裝之前，助理先給沈澈綁好了護膝護腕等防護措施。
拍這種戲摔倒是再正常不過了，很容易就受傷，所以，能保護起來的地方要盡量保護。
因為心裏知道男朋友要來，沈澈總是覺得胸口像揣了只小鹿似的，忐忑不安。
所有配角預備好，第一場戲開始，秦敘還是沒出現。
沈澈讓自己專心沉浸在劇情裏，不再去想其他的事情。
這場戲對于鏡頭的要求比較高，有很多是必須一鏡到底的。
幸虧之前去警校訓練了一個月，要不然如此消耗體能的戲還真不好拍。
沈澈和韓潇你追我趕，從山上沖下來，跑進樹林，身後還有配角在追。
這場戲拍了兩個小時結束，中間NG了幾次。
韓潇累得氣喘籲籲，他的助理趕緊給他遞了水。
沈澈也在低喘，額頭流了很多汗，他喝完水，去導演的監視器前看效果，身後忽然響起一道熟悉的聲音。
“沈老師，拍得不錯。”
詫異回過頭，沈澈的視線筆直對上秦敘。
他的心跳不由漏跳了拍，這人什麽時候來的啊？
“小沈，跟你介紹一下，這位就是我們的原著作家，疾風老師。”導演對沈澈說。
沈澈只能裝作不認識的點頭，對秦敘伸出手，“你好，疾風老師。”
秦敘勾下唇，與他的手緩緩握住。
韓潇這時過來了，他看到秦敘的臉時愣了下，總感覺很眼熟，像是在哪裏見過一樣。
導演又對他介紹一遍。
韓潇聽完之後，猛然想起來，那次在火鍋店碰到的和沈澈一起的男人不就是這位嗎？
他竟然是疾風。
腦袋瓜子嗡嗡的，韓潇終于明白沈澈為什麽能拿下這麽重量級的資源了，難怪公司放着自家藝人不用，找了沈澈呢。
他全明白了。
接下來的時間，韓潇一直在偷偷觀察沈澈和秦敘。
他想從他們兩個人的相處中捕捉到蛛絲馬跡，看看是不是他猜的那種關系。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在劇組的緣故，他們兩個人好像不是特別熟，刻意保持着距離。
挺能裝啊。
開拍之後，韓潇壓低聲音問沈澈，“你跟疾風到底是什麽關系？你能拍這部劇是由他推薦的吧？可以啊，有這麽硬的後臺。”
沈澈不意外韓潇能認出來，他扯下唇，“你羨慕啊？”
他并不怕韓潇會把這件事情給捅出去，在這圈子裏的明星，只要是正常人，都不會把自己知道的秘密說出去，不然被別人知道他那麽容易出賣人，誰敢和他合作和他交朋友？
韓潇嗤了聲，“我這性格演男二正合适，跟你搶男主，網友估計會把我噴成篩子。”
沈澈很意外高傲自負的男人會講得出這種話。
看來在警校的那段時間真的對韓潇有很大改變。
“不說了，準備拍戲吧。”沈澈挑下眉，去做準備了。
第二場戲開始拍，沒想到沈澈上來就被石頭給絆倒了，他摔到地上，掌心擦破，火辣辣得疼。
導演沒喊停，沈澈飛快爬起來，繼續往前飛奔。
拍戲的過程中經常會發生意外，有的時候這種真實發生的鏡頭反而更能讓觀衆動情，比刻意流露的情感要好得多。
長鏡頭拍完，沈澈才去處理擦傷。
助理拿碘酒給他消了毒，掌心裏面一道道的傷口，看了就讓人覺得觸目驚心，沈澈卻不以為意。
秦敘不知在何時走到他的身後，他回過頭，口型無聲的說：“別太心疼我。”
他無奈擰眉，怎麽可能會不心疼呢？
-
下午收工後，沈澈借了一輛劇組的車，親自開車送秦敘去機場。
在路上他問他演得如何，秦敘思考了下，“你比我想象中還要敬業。”
看到沈澈摔倒了立刻爬起來，帶傷繼續演，那一刻他的心裏感受是很複雜的。
既為他感到驕傲，同時又很難過。
“當然要敬業。”沈澈還是那副不以為意的樣子，“明星拿這麽高的片酬，如果還不敬業，那也太招罵了。”
“不管怎麽說，安全第一。”
“我知道。”沈澈好笑勾唇，“你怎麽像擔心孩子似的，我都多大了。”
“你再大那也永遠改變不了，比我年紀小的事實。”
“是。”沈澈的手忍不住伸過去戳一戳他的臉。
秦敘立刻嚴肅臉，“你好好開車。”
“OK。”沈澈透過擋風玻璃看明媚的天，忽然覺得人生很有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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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孽》拍了四個多月的時間，從入冬到來年春季，跨過春節，輾轉四個城市，終于殺青。
沈澈在陳凜的世界裏活了128天，抽離的時候他整個人都很恍惚，不知道要怎麽面對接下來的生活。
殺青的那天，是在雲城隔壁的城市，秦敘親自開車來接了沈澈。
他發覺到沈澈的情緒不太對勁，想帶他去散散心。
車子在平坦寬闊的公路上行駛着，很快就來到了一處山腳下，今天有些陰天，太陽躲在烏雲後邊沒有出來，所以還不算太熱。
“爬山有助于放松心情，要不要試試？”
沈澈原本閉着眼睛，突然睜開看向他，“秦教授，你當初寫這本書用了一年多，結局的時候是不是也很難過？”
“當然，這意味着要跟他們說再見了。”
“那你是怎麽調整的？”
“我心裏有一個信念，他們真實存在于這個世界，雖然我筆下的故事結束了，但他們的人生還在繼續，依舊會發生很多精彩有趣的事情。”
沈澈了然點頭，這才回答了他，“去爬山吧。”
兩人從車上下來，沈澈熱下身子，大長腿飛快跑上臺階，“秦教授，我先走一步，你來追我吧。”
秦敘今天本來沒有爬山的計劃，腳上穿的是一雙休閑皮鞋。
他沒沈澈的動作那麽迅速，追了一陣沒追上，慢慢放慢了腳步。
沈澈回過身沖他挑釁揚眉，“你的體力不行啊。”
秦敘的眸微微眯起，聽到這話，他一個箭步沖上去，從後面抱住了沈澈。
“說我體力不行？”他附在他耳畔低語，威脅道：“等晚上就給你證明一下。”
沈澈本以為秦敘是在吓唬他，可是當他的車開去酒店的時候，他才知道，那人是認真的。
“爬了一天的山挺累的，要不改天？”
秦敘沒聽他的，解開了安全帶，“我體力這麽差的人都沒覺得累，你怎麽先慫了？”
“………”沈澈緘默數秒，反駁他，“我沒慫，只是不想來酒店，浪費錢。”
他這話說得太随意，秦敘笑了，他傾身到他面前，解開了他的安全帶，“沒辦法，家裏那房子太不隔音了。”
“…………”沈澈再一次無話可說。
半推半就跟着秦敘下了車，他壓低帽檐，做賊心虛似的和他保持了五米以上的距離。
秦敘去開房做了登記，他先上去，沈澈随即才進電梯，不然被拍到，就洗不掉了。
這個酒店是海景房，落地窗面沖藍色海洋。
沈澈沒想到進去後會看到那麽美麗的景象，蔚藍色的大海在金色陽光下熠熠閃光。
這個點快到黃昏了，天地間仿佛被蒙上一層朦胧的紗。
沈澈正在看風景，忽然，腰上出現一只手，輕輕環住他。
他的吻落到了他的耳畔，臉頰，慢慢的來到唇上，再往下移去。
沈澈莫名緊張，可能是因為知道即将要發生的，所以他怎麽都平靜不下來。
特別是他們還在窗戶前這麽放肆。
他總覺得會有人看見。
秦敘脫了襯衫，随手一揚，他擡起他的手，放在了他的胸肌上。
那一瞬間，沈澈感覺自己的神經都被燙得哆嗦了下。
“要不要去浴室？”
“我們……”
沈澈問不出來那句話，他們肯定是要一起洗的啊。
這還用得着解釋？
……
浴室裏水汽氤氲，沈澈倒在秦敘懷裏時，累得幾乎站不住。
窗外的天不知何時已經黑了。
秦敘附到沈澈耳邊，“我體力好不好？嗯？”
沈澈咬着下唇輕應了聲，他不敢再挑釁他了。
-
一個人悶在秦敘的家裏三天，沈澈才逐漸接受了自己殺青的事實，逐漸回到現實生活中。
全網對于《餘孽》的期待值已經達到了頂峰，制作團隊也在抓緊時間進行後期的剪輯，争取早日能播出。
沈澈沒有接任何的通告，給自己放了個假，想去國外玩一玩，收拾收拾心情，然後重新出發。
秦敘問他要不要陪他一起去，知道他有工作，沈澈不想為難他，但秦敘卻請了一次年假，和沈澈到了一座小島。
這是他工作以來第一次請這麽久的假，也算是讓自己瘋狂一次了。
小島很安靜，風景很美，他們抵達的時候是在一個黃昏，赤橙色的海岸線上飛着海鷗，美得好像是電腦壁紙。
踩在柔軟的沙灘上，沈澈眯眸看着與海幾乎連成一線的天空，身邊的男人長臂搭在他的肩膀上，問他是不是感覺在童話世界。
沈澈一笑，“我覺得我們在度蜜月。”
聽聞，秦敘的眸光晦暗些許，有些不明的情愫在當中翻湧。
“我們交往半年多了。”秦敘帶着沈澈一起坐到沙灘上，“是不是挺快的？”
“感覺很快，又好像是在昨天。”
秦敘輕輕揉着他的頭發，“我是很認真在和你談，知道嗎？”
“我也是啊。”
“所以，我們是要結婚的。”
這個詞盡管是從秦敘的口中說出來，沈澈還是覺得很不真實。
他當然知道他們去同性結婚合法的國家就可以領證，但他從來沒有往那方面想過。
見沈澈沉默，秦敘以為他是不願意。
“我是在對你表明我的态度，沒有催婚的意思。”
“你催又怎麽了？”沈澈握住他的手，與他的手指慢慢緊扣，“我當然願意和你結婚。”
夕陽的光暈照在他們的身上，這一幕溫馨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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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個月後，備受大衆期待的《餘孽》正式定檔播出，早在官方發出預約通道時，預約人次就突破幾百萬。
而第一天上線之後的熱度更是迅速破萬，點擊率打破平臺收視記錄。
沈澈以及其他主演紛紛沖上熱搜，幾乎霸占了整個榜單，盛況空前熱烈。
作為領銜主演，沈澈的粉絲數量一夜漲了上百萬，有關于他在戲裏的演技片段也被層出不窮剪輯發到了各大平臺，清一色全是好評。
看到觀衆對他的演技認可，懸在沈澈心頭的那塊石頭終于是放了下去。
在這部劇播出之前，他從未敢抱有過任何期待，內心已經做了最差的思想準備，沒想到誇他的人比罵他的人多，這已經讓他很知足了。
《餘孽》播出一個月，霸了各大媒體主流平臺的熱榜，各項數據都是第一。
緊接着，某電視劇盛典開始頒發年度獎項，《餘孽》入圍多項提名，其中就包括沈澈的那項最佳男演員獎以及最受歡迎男演員獎。
在頒獎典禮的當天，沈澈一身黑色西裝出席，和他共同入圍的都是些老前輩，他沒奢望自己能拿到什麽獎項。
但最終的結果出乎他的意料，主持人高聲宣布最佳男演員獎的得獎人是沈澈時，全場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
沈澈去臺上領獎，發表了一番獲獎感言，等下臺後到了後臺的休息間，陪他一同前來的秦敘，将他早就準備好的戒指戴入了他的無名指。
“恭喜你，我的最佳男主角。”秦敘的嗓音是顫抖着，調整片刻呼吸才講出來下一句，“我們結婚吧。”
他們望着彼此，熱淚盈眶。
沈澈抱住秦敘的剎那，在他耳邊說：“我願意。”
謝謝他讓他相信了愛情。
[全文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