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第28章

“你是來找我的麽?”昭兒邁步走近過去, 滿眼歡喜打量一身捕快長袍的岳長英有些害羞的緊。

午後才送了荷包,沒想傍晚岳長英就來天香別苑,昭兒猜想“他”定然是知道自己的心意。

“我……”岳長英一時緊張的連掌心都滲出了汗水, 餘光撇向虞茜, 只見她滿面冰霜的瞪了自己一眼, 分明是不高興了。

只不過這本來就是虞茜單方面的誤會, 岳長英掩去心裏的不自在,心想自己找昭兒姑娘又不是背着虞茜做什麽壞事, 何必心慌呢?

所以岳長英還是硬着頭皮說, “嗯,我是有事找你。”

“好啊。”昭兒眼眸綻放笑容, 嬌羞的擡手擰着一角衣裳應, “我們一道順路走走說吧。”

“嗯。”岳長英見昭兒姑娘滿臉的高興, 心裏還有些茫然,可現下還是想着趕緊把荷包物歸原主才是。

昭兒淺笑的看着木愣少話的岳長英,隐隐感覺到有道目光落在這方, 偏頭便望了過去。

沒想卻見一旁車馬內的虞家大小姐, 她正悠悠看向這方, 而後似是無關緊要移開視線。

岳長英跟昭兒姑娘一同往大道走去, 沒再敢去看車馬內的虞茜。

“長英哥哥, 虞家大小姐她剛才好像一直看着我們呢?”昭兒聽到過城內的一些流言, 只是并不信岳長英會願意為花天酒地的虞家大小姐入贅。

“也許、她只是随便看看吧。”岳長英心虛的說着。

昭兒并無多疑的相信,眉眼滿是傾慕的看着岳長英。

這般深情目光落在岳長英心裏卻像被火灼燒一般的不自在, 岳長英擡手拿出腰間存放的荷包, 猶豫再三才出聲:“昭兒姑娘, 這物件我還是還給你吧。”

“還給我?”昭兒詫異的看着岳長英, 眼眸的驚訝轉變為難過, “長英哥哥,你是嫌棄我做歌姬的身份嗎?”

七夕節,女兒家贈送的手工物件,那都是用來向情郎表露情意的。

岳長英見昭兒蹲在一旁抽泣的哭了,連忙伏身着急解釋:“昭兒姑娘,我沒有嫌棄你的意思,你孤苦伶仃一個女孩在亂世賣藝艱難為生,我敬佩你還來不及呢。”

昭兒露出微紅的眼眸道:“真的嗎?”

“當然,我可以發誓。”岳長英擡手作誓,“如果我有半分輕視昭兒姑娘,那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別發毒誓,我信你就是了。”昭兒擡手擦了擦眼淚,“你只是不喜歡我,對嗎?”

岳長英自責的點頭道:“今日是我對不起你。”

昭兒見岳長英這般沮喪神态,又覺得“他”少了些陽剛,反倒有些陰柔之美,一時看呆了眼,怔怔地回神害羞道:“這又不怪你的事,今日是我自作主張非要你向表露心意,你不嫌棄我,其實我已經很開心了。”

“真的嗎?”岳長英擔心的看着昭兒。

“當然,你是不知道旁人見天香別苑裏的姑娘都是什麽言語目光。”昭兒緩緩站起身,看着滿眼擔憂的岳長英,心裏又有些泛酸,“其實我第一回見你就覺得你跟他們完全不一樣,後來越跟你相識就越覺得你是天下第一大好人。所以就算你不喜歡我,我也不會讨厭你的。”

從來沒有這麽被誇過的岳長英不好意思的臉頰發燙,心虛的搖頭應:“昭兒姑娘,其實我有很多你不知道的缺點,比如……不能吃辣。”

衙門裏的衙役們都極能吃辣,岳長英卻是一點辣都不能嘗。

昭兒破涕為笑的看着岳長英,擡手拿走“他”遞來的荷包道:“那下回我請你吃最辣的面湯,就當今天你弄哭我的賠償,好嗎?”

岳長英誠實的點頭應:“嗯。”

兩人一路走到分道路口,岳長英見天色暗了不少,有些擔心她獨行,“昭兒姑娘,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我住的地方就在不遠處。”昭兒手心緊握着荷包,有些舍不得的念叨,“長英哥哥,你總是對人這麽好,很容易讓我誤會的。”

說完,昭兒揮了揮手,轉身邁步走進巷道。

獨自一人停在分道路口的岳長英看着身影消退,心裏仍舊有些愧疚。

車馬聲嗒嗒地在街道響起時,岳長英回了神,偏頭看向行駛而來的虞家車馬。

按理車馬比人走的快,可虞茜的車馬好似一直有意跟在身後不遠處。

岳長英本以為虞茜會像往常停車數落自己,沒想到車馬并未停止行駛,而是徑直穿過眼前。

有些意外的岳長英看着車馬消失在暗色街道,心想虞茜估計氣壞了吧。

夜幕籠罩住整個蒼州城時,岳長英進入虞府後巷,擡手欲敲門,鼻間忽地被帶有迷香的帕巾捂住。

下意識想擡手掙紮的岳長英,卻因耳旁熟悉的淺笑,而遲疑了動作。

整個人昏迷栽倒時,岳長英徹底沒了意識。

七夕節的夜裏往年都有花燈會,可今年因為宵禁的緣故,夜裏早早的禁嚴熄燈。

虞府內院的一處書房亮着燈火,高懸空竹正滴落着水珠。

而竹榻上昏迷的岳長英則是被水滴聲吵醒的。

岳長英雙手被粗繩束住,雙眼被黑布蒙住,無法得知四周情況。

“大小姐?”岳長英聞到屋內濃烈的香薰味道時,猜測的出聲

書桌前的虞茜手握書卷懶散的看了眼竹榻的岳長英道:“現在終于想起我來了?”

“這是在做什麽?”岳長英得到虞茜确切回答,反倒心裏踏實了下來。

“古有商纣王滴水之刑,我今日倒想看看是否真有其效。”虞茜翻着手中晦澀難懂的古書,漫不經心的應着話。

“哦。”岳長英注意力不自覺的被水滴聲吸引,很是平靜的沒再出聲。

虞茜看了眼悶不出聲的岳長英,耐不住氣将手裏的書卷扔在案桌,邁步起身走近竹榻氣的咬牙道:“我看這種刑罰對你太仁慈,還不如五馬分屍的好!”

衆目睽睽之下,岳長英竟然讓自己下不了臺。

這口氣虞茜無論如何都是咽不下去的!

雖然岳長英看不見,卻能清晰想象虞茜不高興的眉目神情,抿了抿幹澀的唇欲言又止的應:“對不起。”

當時那般處境,就算岳長英有意想替虞茜圓場,可一想到這些時日城內的入贅流言,也不得不謹慎行事。

“呵,你現在知道求饒,剛才怎麽敢丢下我跟小歌姬偷情去了?”虞茜側身坐在竹榻旁,擡手握着戒尺輕拍着岳長英的側臉,“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

說完,戒尺冷不防的落在頸旁,有些許涼人,岳長英隐約感覺虞茜好像離自己很近,可是因為看不見而心生畏懼,這種感覺就像是被冰冷的毒蛇給纏上一樣,“大小姐,我跟昭兒姑娘是清白的,你誤會了。”

虞茜俯視着滿是抗拒的岳長英,将戒尺放在一旁,擡手摸向她的腰側應:“可我聽說你今日午後當衆收下小歌姬的荷包,難不成還想抵賴?”

可等虞茜把岳長英的腰側長巾解下來,也沒找到荷包,一時有些惱火追問:“你藏哪去了?”

“那荷包我已經還給她。”滿臉通紅的岳長英,真怕虞茜脫下自己的衣袍,那倒時真就什麽都暴露了。

“真的?”虞茜看着被欺負的脖頸都染上粉紅的岳長英,一時竟覺得有些誘人的緊,調戲道,“你要是敢騙我,我會把你的衣袍一件件扒光的哦。”

正當虞茜看的出神時,那綁住岳長英的手腕繩索被掙脫開了。

岳長英慌張扯下眼前黑布,羞赧的出聲:“大小姐別、請把腰巾還給我吧。”

虞茜回神掌心握着腰巾系在自己腰側暧昧道:“行,你自己來取吧。”

無從下手的岳長英衣衫便想離開書房。

“你走啊,明日我拿着你貼身物件去官府走一遭,到時你可就有理說不清了。”

竹榻側倚的虞茜悠閑看着岳長英頓步無奈轉身,美眸含笑的說:“這樣吧,你親我一回,我就原諒你,如何?”

岳長英紅着臉為難的看向說笑般的虞茜,一時之間竟然有些心思松動了。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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