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心軟了
第27章 心軟了
徐柚言因為受傷,劇組的拍攝又只能暫時擱置,而且,薄舟澄幹了一件讓導演更不能理解的事情。
她換人了,明明已經拍攝完成一多半的趙尋燕,被她換了下去。
“重拍會浪費很多人的心血。”
導演煩躁的揉着眉心,并不支持薄舟澄此刻的所作所為。
“是嗎,可我不在乎。”
薄舟澄坐在椅子上,擡眼看着導演,眼裏有着淡淡的怒火,但被壓制下去了。
“說實在的,這賬我還沒找你算呢,找的什麽爛人。”
導演聽完,背後冒出一層薄汗。
“這片子反正是我出錢,不需要你擔心這麽多,反倒是你,找演員不選品格好的,萬一她因為別的醜聞出事,咱們這部電影不也會被觀衆打上爛雞蛋?”
原本是來勸和的導演灰頭土臉的出去了。
薄舟澄站起身,這幾天女三的角色得重新選了。
有不少人都遞了簡歷過來,畢竟是大制作大電影的女三號,有的是人願意拍。
…
徐柚言藏在酒店裏,腳因為受了傷,根本就不能走動,只能搭在軟軟的墊子上。
她看着電影,心裏在想,下回穿鞋子的時候一定要讓程準取出來摸一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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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所謂吃一塹長一智。
就在這時,門鈴被按響,程準站起身走過去開門。
便看到了兩位上了年紀的中年夫妻,他們手裏拎着一些家鄉土特産。
“柚言,你爸爸媽媽來了!”
程準喊了一聲,徐柚言猛地睜眼,就看見父母已經走了進來。
十年之後的父母,臉上的皺紋更加明顯,頭上的白發也多了很多。
瞧着讓人心疼。
“舟澄呢?”
母親進來先打量了一下酒店,這才詢問。
“她出去了。”
徐柚言說完才察覺到不對勁,擡眼看着老媽。
“你怎麽知道……”
話還沒說完,母親便将袋子裏的東西放在桌上,那袋東西,即便是用厚厚的牛皮紙包着,裏面也散發出一股濃郁的中藥味。
“知道什麽,知道你一天到晚賴着人家,要死要活要嫁給人家。”
母親擡手拍了拍徐柚言的腿。
“腳受傷了還穿這麽薄,老了有你哭的。”
徐柚言在酒店裏只穿了一條超短褲,碎花的短褲,瞧着十分休閑。
徐柚言耳朵紅成一片,沒想到自己竟然已經和父母說了自己和薄舟澄的戀情。
正要再說幾句,母親已經扯過沙發上的毛毯,蓋住了她的腿。
“這是給你帶的藥,能補氣血,釘子紮進腳裏肯定流了不少血吧。”
徐母說這話時嘆了口氣,到底是心疼女兒的。
“那這兩包呢?”
徐柚言戳了戳另外的兩包中藥,想不明白自己只是被紮了一下,不用喝這麽多藥吧。
“也是你要的呀。”
徐母靠近一點,貼在徐柚言耳邊說着悄悄話。
“你不是總說腰疼嗎,這兩包藥吃了可以緩解腰疼。”
徐柚言也是個成年人了,幾乎一瞬間就明白母親在說什麽,她覺得有些羞恥,自己真的對薄舟澄有這麽饑渴嗎?甚至需要老媽帶藥。
然而話還沒來得及繼續聊下去,門就被推開,薄舟澄走了回來。
“已經重新選角了,等一兩天之後,劇組就會重新工作。”
薄舟澄說完才發現屋裏多了人,看見伯父伯母也只是微微一愣,然後笑着去打招呼。
徐柚言父母主要是擔心她的傷勢,見人被薄舟澄照顧得很好,心裏的擔憂也就放下了。
沒有選擇多留,怕打擾到兩人,就急匆匆回去了。
徐柚言腳受傷洗澡不方便,薄舟澄便抱着人進了浴缸,她做這種事做的得心應手,反倒是徐柚言扭扭捏捏。
“你哪兒我沒看過,還這麽害臊?”
薄舟澄心裏有疑問,以往的言言在浴缸裏恨不得浪出一朵花來,現在怎麽這麽矜持了。
“不要再說了。”
徐柚言差點把自己淹死在浴缸裏,真想掐死十年後的自己,怎麽就那麽不值錢。
薄舟澄點頭,耐心的給人洗着頭發。
“那你媽媽帶的那些藥是什麽?”
如果是一些不怎麽好的偏方,薄舟澄想着或許可以扔掉,亂吃東西終究是不可取的。
“補氣血的。”
徐柚言并沒有把全部的事情說出來,但她的小聰明怎麽可能不被察覺呢。
“要那麽多嗎?”
要是待會兒補的血全從鼻子裏流出來就不好了。
“還有就是……”
徐柚言感到羞恥,深呼吸一口氣才說出來。
“治腰疼的。”
聽見腰疼兩個字,薄舟澄伸手,指尖按到對方的腰部。
徐柚言只覺得發癢,猛的往回縮。
“你幹嘛,臭流氓。”
薄舟澄輕輕笑了笑,有些疑惑。
“可我從來沒聽說過你有腰傷。”
徐柚言當然沒腰傷,這腰疼只可能會因為一個人發作。
“是啊,是沒有,但是多從沙發上摔下來一兩次之後就會有了。”
徐柚言這話說的陰陽怪氣,薄舟澄卻聽明白是怎麽回事了,她點點頭。
“言言,你今天該不會是想……”
話還沒來得及說完,就被人捂住了嘴,徐柚言生怕這家夥再說下去,自己又要承受不住。
“我可沒想。”
薄舟澄卻抓住她的手指,按上自己的心間,讓徐柚言的指尖感受着那劇烈跳動的心髒。
“可是我想。”
徐柚言受不了這人癡情的模樣,想把手抽回來,然而,薄舟澄的力氣太大了,她根本就抗衡不了。
“言言,你願意滿足我嗎?”
徐柚言心理陷入了搖擺,一方面是自己還沒有完全接受這份感情,可另一方面,薄舟澄剛剛為自己整治了整個劇組,她是應該感謝的。
看見對方糾結的模樣,薄舟澄才有些悻悻松手。
“你要是累,我們就不提這茬。 ”
說完,正要重新替這人沖洗着頭發,徐柚言越靠近一點。
“你真想要?”
徐柚言不是小氣的人,既然兩人已經是戀愛關系,她也沒了分手的打算,扭扭捏捏倒不像個樣子,不如坦然接受薄舟澄。
反正這人也不會真的欺負自己。
花灑噴灑在發絲上,熱水緩緩澆在肌膚上,帶來舒爽。
“廢話。”
薄舟澄的聲音淡的幾乎聽不到,隐藏在一片水聲中。
“那……不可以太晚。”
小兔子到底是心軟了,放大灰狼進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