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到嘴的鴨子飛了
到嘴的鴨子飛了
是夜,春江的水絮絮流淌着,月光撒得很是溫柔。
阮糯糯動手解他的衣帶,卻因解不開而嘟着小嘴。這只公狐貍她蹲了很久才等到,可不能給放跑了。
她急了,三下五除二,直接拿刀劃開了他的衣服。
他強壯的身子露出來,阮糯糯差點饞哭。
“早知道你這樣壯實,剛才就多給你下點迷藥了!”
她眼睛發光,纖細的手不停地游走在他健碩的腹肌上。
阮糯糯動手,将身上礙事的東西一一解除幹淨,舔舔嘴唇:“小美人!我來了!”
她嘴上說的厲害,可實際上一丁點經驗都沒有。隔壁鄰居家的阿花都生三窩了!她想着從阿花哪裏打聽來的過程,咬咬牙,直接順着熱道坐了下去。
疼可能是阮糯糯最大的感官,以至于連男人短促有力舒服的嘆聲都沒有聽到。
她是最不怕疼的,硬着頭皮繼續,力道大的男人都生疼。
折騰到半夜,阮糯糯又疼又累又困,可憐兮兮地往旁邊的一倒,包裹着被子睡了過去。
鳳鳴這才松了一口氣,伸手揉了揉被她撞疼的地方。這個女人,力氣真大。
他歪頭,看了阮糯糯一眼。他這兩天在這裏住,總覺得身後有人盯着他。他按兵不動,今日這人終于有了動作,在他喝的茶裏下了迷藥。
他故意裝着昏迷,誰知道進他房間的是個女子,他想,她一定是有難言之隐,才來偷盜東西。便起了恻隐之心,沒有說話。
誰知道阮糯糯直接将他擡上了床,正當他驚訝并且想開口阻止時,阮糯糯點了他的穴道。
他被劫色了,鳳鳴覺得丢臉極了,也舒服極了。
他将目光收回來,起身拿了一套新的衣服穿上。
他點上蠟燭,想拿些碎銀給她。他不想負責,更何況像阮糯糯這種,随便強迫男人的。
可目光莫名其妙落在了她疼得發抖的臉上,以及那一塊刺眼的紅上。
她受傷了?還是說……
鳳鳴手僵在半空中許久,無力的收回。他又脫了鞋子鑽進了被窩裏,将發抖的阮糯糯抱住……
卯日星君叫了三遍,街道上車水馬龍的聲音大的阮糯糯用被子都蓋不住。她強撐着酸疼睜開了睡眼。
昨天晚上可真是太疼了!阿花明明說舒服,舒服個屁!好在她努力了一整個晚上,從此她就是一只擁有紅毛狐貍的狐貍了!
想到這裏,阮糯糯心情大好,轉頭卻發現床那邊沒有了人,連被窩都是冰涼的。
一下子,阮糯糯整個人也涼了。
她的那只狐貍呢?她昨天晚上奮鬥了那麽久,人呢?她一激動,帶動身上的傷口疼起來,疼的她龇牙咧嘴。
“氣死了!氣死了!白白浪費老娘一晚上了!”阮糯糯邊輕手輕腳穿着衣服,邊罵道。
也不知道那只狐貍醒來以後看到這幅樣子是什麽心态和情緒,居然不吭一聲就走了!
阮糯糯難以理解,母狐貍那麽少,她送上門來的,這只公狐貍居然跑了?
她猶豫了兩秒,會不會是去給她買吃的了?
帶着懷疑阮糯糯靠在了身後的被子上,腦海裏不知怎麽滴,突然冒出了昨天晚上的畫面。
疼是真的疼,可他身上摸起來,手感出奇的好。
阮糯糯紅了紅臉,如果這只狐貍回來了,她會真心待他的!
可惜……阮糯糯等到了中午,小二才告訴她,退房的時間到了,哪位公子早已經離開。
阮糯糯這才噘嘴不甘心的撐着疼痛下樓,她一個晚上沒回去,估計她娘該說她了。
果然,當她一瘸一拐的走回房間時,她娘就探頭過來,“去哪裏了?現在才回來?”
怎麽走路姿勢還有點怪?
阮糯糯只好撒謊:“衙門昨天晚上有個犯人逃跑了,追了一晚上!累死了!我先去休息了!”說完,立馬心虛的挪進房間。
阮爹快步的走出來,看到阮糯糯緊閉的房門,心疼道:“寶貝疙瘩,是不是誰欺負你了?告訴爹,爹給你做主!爹可是兔子界的扛把子!”
阮娘瞪了他一眼,“兔子窩裏的事情還拿出來說!女兒說了,是衙門裏的事!公事!”
阮爹這才摸摸了腦袋,嬉笑了兩聲。
如面前這一切所看到的,阮糯糯是個捕快。正兒八經的。
盡管她從來沒做過幾件正經的事。
阮糯糯在床上翻來覆去,怎麽都想不明白。那只紅狐貍究竟是怎麽跑走的。
按道理來說,藥量應該夠,不至于醒那麽快。
她真後悔沒多下點藥,不然今天早上就能帶夫君回來伺候爹娘了。
想到這裏,阮糯糯更加郁悶,覺睡得一點也不踏實,幹脆從床上滾起來,拖着疲憊的身體去衙門。
好在她身體素質強,還可以撐住。
到了衙門,阮糯糯來到了辦公區休息。
剛一坐下,無言就拿着銅鏡遞到阮糯糯面前,唏噓不已:“你瞧瞧!這黑眼圈,你昨天晚上幹嘛呢?”
阮糯糯耷拉眼皮,還能幹嘛?當然是……幹……咳咳。
無言不放棄,硬塞給阮糯糯一盒水粉:“這可是我托朋友從人間給我買的!很貴的!趕緊試試,好不好用!”
阮糯糯身邊的女性朋友不多,尤其是衙門裏,更加稀少。她之前不在意這些,只從聽說有個女性朋友會更加好找夫君,她就和無言成了閨蜜。
她一邊試着水粉,一邊問無言:“橘子大嬸給你介紹的那根黃瓜怎麽樣啊?”
無言噘嘴,一臉失望:“拉倒吧!”
阮糯糯嘆氣,無言和她是衙門裏僅有的兩個女人,雖然在此之前只有阮糯糯一個。
不知道是不是衙門裏有毒,阮糯糯和無言都熬成了大齡,急着找夫君。
無言是人間一顆香菜成了精,被點化後來了無邪小鎮。因為身上的味道,很多人都避之不及。
前段時間,橘子大嬸給無言介紹了一個公子,模樣和性格都很合無言的口味,可偏偏那那公子是塊不愛洗澡的生姜,味道嗆的讓無言直咳嗽。兩個人一起出去吃飯更是讓人“刮目相看”,最後兩個人不了了之。
阮糯糯補完水粉,疑惑的問她:“那黃瓜叫錢少是吧?他什麽毛病啊?”
無言聳聳肩,“看他名字喽。”
“……”
阮糯糯無奈的搖搖頭,翻了翻審閱卷宗,“今天有沒有什麽案子啊?”
無言不感興趣的回她:“有!東北口張家巷的張二娘,說她雞蛋被偷了。少了十二個。”
阮糯糯眼皮跳了一下,這些天,她就沒接手一個正兒八經的案子。
鈞瓷從窗戶口翻進來,看着阮糯糯和無言,樂滋滋的道:“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你們聽哪個?”
“好。”
“我們衙門的黃扒皮要走了!”鈞瓷興奮道。
阮糯糯和無言愣了兩秒鐘才激動的差點跳起來,“那只豹子終于要走了?我們熬到頭了。”
鈞瓷突然嚴肅起一張臉來,“還有壞消息呢!上面派了一個周官長還有一位慕官長,聽說這兩位都是大人物!見過天君的!這下子要好好伺候了!”
阮糯糯聽了,沒有任何壞心情,反而很興奮:“大人物不好嘛!那證明我們無邪鎮終于被天君所重視了!”
無言和鈞瓷嘴角一抽抽,整個衙門的活力都在阮糯糯一個人身上。
“對了,兩位大人物什麽來啊?我們先準備準備!”
鈞瓷回她,“據說是明天,腳程快估計今天下午。這可是我用三個蔥頭換來的消息,肯定可靠!”
阮糯糯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當然相信你!”現在大蔥價格貴,用三個蔥頭換來的,靠譜!
無言還是沒動靜,她就是個打醬油的,誰來誰走她都無所謂。只要別是阮糯糯和鈞瓷就行!因為只有阮糯糯和鈞瓷不嫌棄她。
阮糯糯閑不下來,最是鬧騰的一個主。忍着□□的疼痛帶動着其他捕快布置衙門。一個下午,衙門煥然一新。
累的半死的其他人紛紛放衙(下班),只有阮糯糯慢吞吞地和無言一起鎖門。
“一會陪我去吃個東西,一天沒吃,餓得很。”阮糯糯感覺肚子在叫。
無言開口拒絕:“今天橘子大嬸又給我介紹一個,我要去看看,要不我讓橘子大嬸給你介紹兩個?”
阮糯糯想了想,搖了搖頭:“我自己慢慢找!”不是她不想,只是她現在還是希望那只狐貍能回來。
她蹲點了三天,一直跟在他後面,最後千辛萬苦把他給糟蹋了。她不想輕易放棄。
無言去相親了。
阮糯糯去吃馄饨了。
百無聊賴中,一只狗爪子,不對,雞爪子放在了阮糯糯的肩膀上。
阮糯糯挑眉,冷眼擡手用最大力道将其打退。
朱家衾疼的直吹氣,賤兮兮地上前:“美人,怎麽一個人吃馄饨啊?”
阮糯糯冷哼一聲:“我怕半個人吃吓死你。”
“說話真有趣!”朱家衾又纏上來,“我家東西丢了!還請阮捕快幫我找找!”
“你家一窮二白,別人偷什麽?偷你的牆嗎?”
阮糯糯話音剛落,遠處就高聲大喊一句:“快将那個賊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