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古怪的事
古怪的事
小天搖搖頭,一副很害怕的模樣。
鳳鳴覺得十分不對勁,空氣當中隐隐約約透露着一絲血/腥味,可他動用靈力查來源卻沒有反應。
“小天,你母親在哪裏呀?帶我們去你家好不好呀?”
小天只是瞪着大眼睛望着,其他的什麽也不肯說。
阮糯糯只好牽着他的手站起來,“這孩子情緒古怪得很,什麽也不肯說。長官可知道他家住在哪裏?”
鳳鳴搖頭,他每次來象族都只是為了拜訪周長揚而已。盡管這些孩子和他很親切,但他為人偏冷淡,一向不與這些孩子深交。
阮糯糯靈機一動,揉了揉小天的腦袋,“你趕緊回去吧,要是在外面玩太晚的話,你娘會擔心的。”
小天聽話地點點頭,垂着腦袋愁眉苦臉的回家。
他沒有走大道,故意選擇了繞遠路。
鳳鳴用靈力将他和阮糯糯隐身,跟在小天後面,小天靈力低微,沒有察覺出來。
“長官,小天放着大道不走,從這條小路繞過來,很明顯就是為了甩開我們兩個。”
這其中一定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
小天走了一段時間才走到一個圍着籬笆的小院停了下來,他依舊垂頭喪氣的站在門口,呆愣了許長時間才無奈的推開門走了進去。
鳳鳴和阮糯糯立馬跟上。
小天的娘聽到動靜,從廚房裏端着一碗紅色的東西走進房間,嘴裏教訓着:“還不趕緊把靈藥給喝了,再不喝的話靈婆會生氣的。”
小天十分抗拒,根本不肯接過去,“我才不要喝這個東西呢,又難喝/又/腥,我根本就喝不下去。”
“胡說八道,怎麽可能會難喝呢?這話要是讓靈婆聽見了,你可就不能長生不老,不得百病了。”
長生不老,不得百病。
這八個字落在鳳鳴和阮糯糯耳朵裏,仿佛驚雷一般,這世間萬物都有生老病死的規律,這是大自然定下來的,誰都不可能忤逆,那怕是他們這些做神仙的也是同樣。
壓根就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做到長生不老,與天同壽不得百病。
鳳鳴動了法術,将那藥拿了過來,順便清除了小天和他娘的短暫記憶。
兩個人拿着藥離開了小天家,鳳鳴帶着阮糯糯來到了周長揚的府邸。
鳳鳴把藥放在桌子上,一股濃烈的血腥味便直沖兩個人的鼻腔。
阮糯糯捂住鼻子,十分厭惡:“剛才在小天家裏沒有聞到,怎麽來到這個地方,這藥居然這樣腥/臭。”
鳳鳴推想,心底裏發冷,冷厲道:“我們之所以到這裏才能聞到,原因有兩個,一個是那個地方有結界,進去了就聞不到,另外一個原因就是他們都中了蠱。”
阮糯糯用手掃了掃桌子上的藥,“聞起來像是人血。怪不知道剛一進來的時候就聞到一股血腥味,看來都是這些東西散發出來的。”
她又仔細的聞了聞,“不對,長官,這個藥裏真的有藥。”
鳳鳴也聞了聞,他不是很懂藥,可依稀之間覺得這個味道好似在哪裏聞過。“看來現在的突破口就是這碗藥以及所謂的靈婆了。”
鳳鳴把藥收起來,他不相信只有小天一家會有這種藥,其他的村民肯定都被禍害了。
他剛想帶着阮糯糯去見長老,問清楚最近究竟發生了些什麽事情,旁邊右上的牆壁發出刺啦刺啦的巨大聲音。
鳳鳴聞聲一個閃影消失,留下還在迷茫的阮糯糯一人。
鳳鳴閃影落地,化出青羽扇,攔截在出口。
那人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從頭到尾全部被蒙住,一絲也分不清楚是何人。他匆匆從下面走上來,沒想到居然在出口看到了鳳鳴。
他猶豫兩秒,并沒有回頭,底下是一個地窖,根本沒有任何出口,只能和鳳鳴硬博,求一條出路。
鳳鳴眼眸中殺氣四起,嗤笑着舉起青玉扇:“找死。”
一黑一白時而在空中,時而在地上交手。那黑衣人很明顯不是鳳鳴的對手,鳳鳴出手快準狠,次次都往他的要害處攻擊。
僅僅才一個半回合,那黑人體力快消耗殆盡,眼看着就要被鳳鳴制服,他從懷中掏出一個東西,直直的向鳳鳴砸過去。
鳳鳴沒要到他居然還有暗器,接住東西往後退了兩步。
那黑衣人趁着這個空檔瞬間消失在空氣中,只留下了滿地的黑灰。
原來是個傀儡。
鳳鳴握着手裏的東西,覺得觸感不對勁,那東西被黑布緊緊的包裹住,看起來不像是暗器,反而像是什麽重要的東西。
他仔細的拆開來,沒想到居然是玉訣昆侖頂。
阮糯糯在隔壁聽到打鬥聲,匆匆跑了過來,她望着鳳鳴手裏那個白燦燦的寶貝,瞪大眼睛:“長官,周長官的家裏居然還掉寶貝呀!”
鳳鳴白了她一眼,把玉訣丢給她,“剛才有人過來拿這個東西,我和他交過手,實力确實不怎麽樣,還是個傀儡。”
阮糯糯握着玉訣驚嘆,“長官,這個東西真好看!”
“當然好看了,它可是昆侖多少年練出來的。”不過這東西早已經被天君因為魔神兩界和平而賞賜給魔界的魔王,為何會在周長揚的家裏?
他帶着疑惑向地道裏走去,裏面濕漉漉的,還有很多蟲子,走道上很多都是因為常年潮濕而生出來的青苔。
他查看了一下機關的啓動鏈條,這是最簡單的那種,現在大多數都不用了。鏈條上面鏽跡斑斑,可見很久沒有人來過這裏了。
怪不知道剛才那個人打開機關會發生這麽大的動靜。
只是這個地窖裏面什麽都沒有,早些年也不知道是周長揚拿來幹什麽用的,居然有玉訣昆侖頂。
阮糯糯跟着他下來,聳了聳鼻子,拿着那散發光輝的玉訣照在地上,驚呼:“長官,這個地上有血,只不過太潮濕了,血跡已經很淡很淡了。”
鳳鳴蹲下掃了幾眼,瞥着阮糯糯,“你屬狗的?”
阮糯糯認真的搖頭,“我不屬狗啊,我是只狐貍,怎麽能屬狗呢?”
鳳鳴無奈的搖頭,這個血跡還不知道是誰的,必須要周長揚親自回來才能解釋一二。
他拿過阮糯糯手裏的玉訣,敲了敲她的腦袋起身:“走了。”
鳳鳴将地窖機關四周布置了結界,任何人都闖不進去。
這個地窖的事情,他自會處理,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必須要找到長老,問清楚這個村莊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一路上,阮糯糯好奇的問他:“你生在青丘,那裏有這麽多優秀的人,為何你會認周長揚為師父呢?”盡管周長揚非常優秀,可和鳳鳴的世界基本上是半杆子也打不到一塊去的。
鳳鳴尴尬的咳嗽了一聲,當年他和稅優一起出去游玩,那個時候他和稅優法力都比較低微,不小心惹上了事,差點就被人整的飛灰湮滅了,正好是周長揚路過救了他,他這才拜周長揚為師。
這段讓人不堪回首的往事鳳鳴自然是不會和阮糯糯說實話,只能搪塞了過去:“這件事說來話長,等以後再告訴你吧。”
阮糯糯聽了沒有繼續追問下去,反而在那裏咯咯的笑。
鳳鳴永遠理解不了阮糯糯的腦回路,不管他說什麽,阮糯糯都會笑,總是能理解到他不能理解的地方,這次也是一樣。
“我說的話有這麽好笑嗎?來,告訴我你又笑什麽?”
“你說這件事情說來話長,以後再告訴我,那就證明我們以後還會在一起啊!”
鳳鳴搖頭,傻子果然就是傻子。不過,這傻子落在心頭,挺甜的。
宴長老居住的地方離周長揚那裏不遠,鳳鳴腳程快,不一會兒的功夫便到了門口。
往常宴長老家裏都會有門童把守,今日兩個門童都不見了,大門也緊閉着。
鳳鳴規矩的敲了敲門,眉頭緊蹙。
“誰呀?”老婆婆沙啞的聲音響起。
“是我,鳳鳴。”
“你在外面稍微等一下,我老太婆這腦子不太好了,讓我想一想鳳鳴是誰。”
阮糯糯挑眉,“這位就是長老嗎?”看樣子年紀大了,腦子也不靈活了,還能當好一族之長嗎?
“不是。”鳳鳴可以肯定這個老太婆并不是宴長老,但不能确定這個老婆婆和宴長老的關系,從聲音判斷出年齡大概可以猜測是他的母親。
他以前并不關注這些,所以知道的不是很清楚。
老婆婆想了很久才站起來,隔着門告訴他,“我實在想不起來了,不過我兒子告訴我今天不能開門,你還是先回去吧。”
鳳鳴奇怪,追問道:“不知道為什麽今天不能開門呢?”
“因為今天是靈婆的生日,如果開門了的話靈婆會不高興的。”
靈婆,又是靈婆。
鳳鳴沒有想到,居然連宴長老的家裏也會被這個靈婆給下蠱迷惑。
“說到靈婆,不知道你有沒有見過她呢?”阮糯糯隔着門縫問老婆婆。
老婆婆搖搖頭,“這個我不知道,你等我兒子回來再說吧。”
阮糯糯腦子更混亂了,小聲和鳳鳴嘀咕,“不是說了今天靈婆生日不能出門嗎?那為何宴長老還能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