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一縷黑煙

一縷黑煙

鳳鳴眉心蹙了蹙,眸光意味不明,連宴長老都被所謂的靈婆所牽制住,象族是不是要發生大變?

他擡眸,黑目蒙上一層冷意,“算了,先不管宴長老,先去看看別的村民那裏有沒有靈婆給的藥。”

阮糯糯看着他的神情,知道他心裏擔心的很,沒有繼續多言,想讓鳳鳴安靜些。

兩人連身子還立在原地沒來得及轉,宴長老打着酒嗝用手直指他們兩個:“你們兩個是誰啊?為什麽要站在我家門口?” 他話語中滿是酒勁,身上的酒味即使離那麽遠都讓兩個人覺得十分沖,不知道究竟喝了多少。

鳳鳴眼底戾氣劃過,“宴長老,你沒事喝成這個樣子恐怕不好吧,村裏面發生了這麽多奇奇怪怪的事情,你難道不想管理一下嗎?”

阮糯糯擡了擡眼皮,眼中夾雜一絲訝然。她從認識鳳鳴到現在,第一次見他這樣生氣,說話也一點不尊重別人,毫無顧忌。

宴長老聽到鳳鳴教訓他,借着酒勁脾氣猛得上來,“這裏是老子當家,老子最大,你是老幾也敢來教訓我。”

鳳鳴怒了,心中燃起火苗,用青羽扇不動聲色地打過去。宴長老疼的瞬間龇牙咧嘴起來,捂着疼痛上蹿下跳,從頭到腳都看不出來一丁點修養。

阮糯糯很是奇怪,象族不至于讓這樣一個沒有素質的人做長老吧?她打量着這位長老,眼中滿是詫色。

宴長老被打的痛了,沒有剛才的那股子嚣張,靜下心來看鳳鳴,看清楚來人後不屑的努嘴:“我還以為是誰呢,搞了半天原來是你呀!”他瞄了兩眼,補充道:“你師父不在這裏,我也不知道他去哪了,別在這裏瞎晃悠。”

鳳鳴直截了當的回他:“我不是來找周長揚的,我是專門過來找你的。”

宴長老眼皮跳了幾下,深感不妙,鳳鳴這個家夥可是出了名的難纏,六界都認同。他今天晚上還有重要的事情,可不能在這裏被他糾纏上了。

他勉強客氣了一點:“既然來找我,有什麽事就直接開口吧。”

“村子裏面的人,還有所謂的靈婆,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宴長老不打算瞞他,“靈婆就是一個能治病的活菩薩。”

阮糯糯呸了一聲,“你可別說這話侮辱菩薩了!她給的那些東西能喝嗎?只不過是用來騙人的罷了。”

宴長老順着聲音才看到一旁的阮糯糯,眼裏瞬間放光,猥瑣的瞥她好幾眼。

那眼神讓阮糯糯要多惡心就多惡心,連連往鳳鳴身後躲去。

鳳鳴眼底冒出一層火焰,恨不得把宴長老的眼睛挖出來。

宴長老一改剛才的态度,笑嘻嘻地上前推開門:“你們不就是想問靈婆的事情嗎?這個我知道的!你們進來,我和你們慢慢說。”

鳳鳴眼底的怒火還沒有消失,阮糯糯拽了拽他的袖子,“長官,我們以大局為重,從他口中把靈婆的事情先問出來比較要緊。”

鳳鳴努力忍下怒火,把阮糯糯往身後一帶,拉着她緩緩走了進來。

老婆婆害怕的過來拉住宴長老的手,顫顫巍巍道:“靈婆說了,今天家裏不能來外人,會壞了規矩,你這樣不好。”

宴長老十分不耐煩,一手将老婆婆推倒在地,“滾開,你個老不死的東西,不要過來煩老子!”

阮糯糯心頭浮上一層憤懑,想上前扶老婆婆,竟被老婆婆躲開,一臉戒備的看着她。

一時間尴尬的阮糯糯手不知道該放在哪裏好。

鳳鳴将她拉過來,用眼神告訴她大可不必多做這些事情,現在這些人早已中了蠱,神志處于不清醒的狀态。

宴長老把他們請進房間裏,給他們端來了上好的茶水。“我不知道你們來,提前沒有什麽準備,千萬不要嫌棄,将就着喝。”

鳳鳴壓根不想喝,他看着這屋裏的一切東西都覺得肮髒不已。

他直奔主題:“周長青受傷這麽嚴重,你難道一點都不知道嗎?還有村子裏的事情以及其他長老,我也沒有看見人。”

宴長老嘆氣,不情願說道:“你說的這些事情我都不知道,他們的腳長在他們腿上,我又怎麽能攔得住呢?”

鳳鳴見他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加上剛才的怒火,一掌拍在了桌子上。

宴長老忍夠了,起身往後退去,臉上帶着猙獰的笑,“姓鳳的!我看你不爽已經很久了,你別仗着和天君有點關系,就在老子面前耀武揚威的。我實話告訴你,從進這個屋子開始,你就中了我特意安排的迷藥。”

鳳鳴聞言臉色大變,動了動丹田,經脈全部被封住了,他無力地趴在桌子上。

而阮糯糯更不如鳳鳴,藥力一上來,她瞬間倒地。

宴長老獰笑,搓着手惡心地朝阮糯糯走過去,“小美人!我看上的人,哪裏有跑得掉的道理,現在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也救不了你。”

他走到阮糯糯身邊,剛蹲下來想抱起她,鳳鳴一剎那之間用青羽扇幻化出來的劍狠狠地刺入了他的脊背。

宴長老發出一聲震破耳膜的凄厲慘叫,青色的血順着傷口絮絮流出,一縷黑煙向上冒出來,鳳鳴想用昆侖頂壓住,但那縷黑煙憑空消散在空氣中。

宴長老的軀體沒了支撐倒地,昏迷不醒。

鳳鳴将阮糯糯抱起來放在床上,确定她沒事後回頭将宴長老擡起來,放在一旁的榻上。

他從剛才就開始懷疑宴長老的真僞,現在看來,真正的宴長老昏迷不醒,之前全憑那縷黑煙控制住。

他渡了一些仙氣給阮糯糯,她長長的睫毛撲閃撲閃幾下,緩緩睜開。

“長官?”宴長老不是給他們下藥了嘛?他們怎麽會好好的?

她醒過來讓鳳鳴心頭一松,耐心的和她解釋剛才是裝的,以他的修為,簡單的點穴和藥根本無效。

阮糯糯突然想到她那天強行關愛的那只狐貍了,她就是給下藥和點穴的,如果是鳳鳴,那根本無效才對,看來那只狐貍真的不是鳳鳴,她可以放心撩了。

可是……

萬一那只狐貍突然想通了,回來找她怎麽辦?

阮糯糯缺根筋的不合時宜問鳳鳴:“長官,你讨厭一妻兩夫制嗎?”

鳳鳴眼神一黯,語氣尾聲上揚:“你說呢?”

阮糯糯幹笑兩下,沒有繼續。

鳳鳴不用想也知道她心裏的那點小九九,這世界上除了青丘,哪裏能去找出來幾只紅色的靈狐出來。

他那日被她下迷藥,本來只是想看看她到底要做什麽,後來被她點穴是鬼迷心竅,沒有掙開。

現在這個小家夥一定在心裏糾結死了。

想到這裏,鳳鳴還覺得有幾分好笑。

阮糯糯從床上爬起來,擔憂的問道:“那我們下一步該做什麽啊?”

“剛才那縷黑煙是魔族的,這件事情和魔族脫不了幹系。”

阮糯糯回憶酒樓裏那些魔族人,他們一開始就和這裏的勾當有關系。

鳳鳴起身,眼底的霧氣散去,“魔界畢竟和我們還是有些隔閡的,沒有什麽直接的證據,不方便直接過去。是時候該去找他,幫我辦件事了。”

“誰呀?”

“找到了你就知道了。”

說時遲那時快,鳳鳴以掩耳不及盜鈴之勢,迅速地帶着阮糯糯找到了花天酒地的稅優。

稅優垂頭喪氣地撐着臉嘆氣,“找我幹嘛?你知不知道香娘子要排多久的隊才能看到嘛?今天好不容易……結果被你給毀了。”

鳳鳴瞪他,“整天不幹正事,心全都落在女人身上了?”

稅優不可置信的擡頭看他,“我發現你還真是搞笑诶,搞得就跟你以前多正經一樣。”他指了指阮糯糯,“說我心落在女人身上了,那你還幹嘛到處都帶着這個女娃娃。”

鳳鳴被噎住,看了看阮糯糯,瞬間沒話可說。

稅優盯着鳳鳴的表情,他和鳳鳴八年的感情,對他的了解可謂是天下第一。他立馬看出了貓膩,八卦地說:“鳳鳴,該不會真的是被我說中了吧?上次在你房間裏的可就是這個女娃娃。”

阮糯糯感覺氣氛微妙起來,趕緊擺手:“不是的!上次是因為沒有房間了,所以才勉強和長官住在一間。”

“哦~”原來是這樣。稅優無恥的笑着。

鳳鳴敲了敲桌子,讓稅優回神:“我和你說正事別打岔,幫我去魔族查個東西。”

稅優哭愁一張臉,埋怨道:“哥,你饒了我吧,我在外面這麽多年惹是生非,魔王早就看我不爽啦!我也沒什麽成就,現在讓我回去不是送死嗎?”

鳳鳴把青羽扇放在他脖子上,冷靜道:“我這個人從來不喜歡逼迫別人,給你兩個選擇,一個是去魔族死,一個是現在就死。”

稅優唏噓,把他的扇子拿下去,“我去魔族,去魔族行了吧!說吧,查什麽啊?”

“玉訣昆侖頂。”

稅優挑眉,“查那個東西幹嘛?”

鳳鳴把得到玉訣昆侖頂的過程全部告訴稅優,稅優一改吊兒郎當的模樣,嚴肅起來,覺得這個事情非同小可。

“你放心吧,只要是魔族的東西我都能幫你查到。”稅優得意的擔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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