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經

第二十六章·經

随着丁衍秋的突然離開,這飯也就沒法吃了。

岳西樓離門最近,當先追了出去,門外拉了她一把,她轉頭抱歉得對岳西樓說:“老岳對不住了,今天這單你幫我買了吧。”

所以等左群和宴回随後追出來的時候,剛好聽見收銀臺服務生說了句:“先生您這張卡餘額不足~”

宴回打着電話的間隙,意味深長的看了眼岳西樓,說道:“要不我來?”

岳西樓的神色一言難盡,他雖然不火很久了,但是好歹也是有公司股份在的,會是差這點錢的人嗎?

主要是剛才情急付款,沒留神從錢包裏拿出來的是一張許久不用的卡。

現在出門基本都是人手一只手機就萬事無憂了,岳西樓當然也知道可以手機支付,不過他自打不火之後日常少交際,也基本不網購,除了偶爾跟左群他們幾個出來吃頓飯也不一定是他請,餘下的有限社交基本都交待給了離家不遠的那個菜市場裏面的大姐們了,而小攤販們的二維碼是沒有辦法以信用卡支付的,所以圖省事,他只綁定了一張最普通的銀行儲蓄卡,定期存現,買買菜之類。自劇組回來這些天,裏面的零花錢耗得七七八八,也沒來得及倒現進去,估摸着也就剩千八百塊。

他擺擺手,拒絕了宴回的好意,手指迅速地又從錢包裏抽出一張新卡,餘額絕對足足的,打算一雪方才之恥。

不過天不遂人願,再擡頭的時候只看到了宴回一個接着電話匆匆遠去的背影。

付完款出了飯店的旋轉門,左群和宴回等在路邊,沒有丁衍秋,估計沒追上。

看見他出來,左群說:“我進去看看老林,老岳你開車了吧?幫我送宴回回去吧。今天這事鬧的,改天得再把丁老師約出來道個歉。”

岳西樓沒吱聲,他在等着宴回拒絕,就憑這幾次相處的态度看,他覺得宴回肯定會拒絕,而且會立刻馬上開口拒絕!

然後空氣詭異地安靜了有半分鐘之久,宴回開口:“岳總是想要順便攬個客讓我一塊跟着算拼車嗎?”

果然,她心裏還是以為自己是缺錢窮瘋了吧?!岳西樓生氣地想。

“我的捷豹今天限號,今天開的是保時捷911,還真拼不了車,除了司機,只能坐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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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又詭異的安靜了幾秒,左群愈加确定了心裏的想法:岳西樓果然是有想要泡宴回的想法吧,不然怎麽會突然炫富,還炫得這麽刻意、不高明!

然後左群有氣無力地一擺手:“那行,宴回,你就坐咱們岳總的,保時捷911小跑,回去吧~”

重點詞處的停頓及語氣加重,簡直要尬得人恨不得就地摳出一座萬裏長城。

撥了幾遍的電話終于通了,丁衍秋的聲音聽起來倒是沒什麽,此時也已經安穩地坐在家裏敷着面膜了,宴回放下心來,跟她約好下次見面時間,就撂了電話。

車中安靜下來。

途經繁華的城市中心區,一片燈火輝煌,車來車往。

隔了片刻,宴回突然意識到路徑不對,這個路明顯是往自己之前的住處去的,而前幾天她已經重新換了新的住處。

她說:“我搬家了。”

岳西樓心不在焉地“嗯”了聲兒,心想告訴我幹嘛,我又不去做客。隔了一會,他才猛然醒過神來,“啊?新地址是哪裏,我重新定下導航。”

車子轉了個彎,又向着另一個方向開去,從市中心到導航指向的新地址總得有半個多小時車程,期間兩個人都再沒開過一句口。

宴回的新住址位置還行,處于城市偏外緣的地方,勝在清靜有隐私感。

車停下,宴回打開車門,将出未出的時候,她扭頭看了下岳西樓,問:“要不要上去喝杯茶?”

岳西樓對這句話有點陰影,想起他前段時間和丁衍秋上熱搜的那件事,起因就是這麽類似的一句話。不過宴回這話,他的理解不過就是一句禮貌客套的問詢罷了,沒什麽誠意。

見他不回應,宴回笑了笑沒說什麽,關上車門轉身走了。

岳西樓手把方向盤調頭之前習慣性地看了看宴回坐過的副駕駛,此時上面靜靜地躺着一只手機。

還是這個樣子,總是會把手機落在座位上。

岳西樓想着,拿起手機開車門追上去,“等等,你手機落下了。”

宴回站在幾步之外,伸手接過手機,“謝謝”倆字還沒說出口,旁邊小路上突然竄出了一輛外賣電動車,她來不及思考,一把薅住正轉身的岳西樓向後一扽,電動車速度很快,眨眼之間跑沒影兒了,可是岳老師卻實實在在地砸在了地上。

宴回先是吃驚,心想這也太弱不禁風了吧,随後伸手要拉他起來。

岳西樓避開她伸出的手,扶着路邊一棵小樹顫顫巍巍站起來,這一下摔得不輕,尾椎骨差點不保。

宴回聲音有點弱:“我說我不是故意的,你信嗎?”

岳西樓不想說話,覺得自己就算被電動車剮蹭一下,也好過結結實實摔這一下。

宴回伸手拉了他一把,他回手臂甩開宴回的手,另一只手扶着腰臀處,往車旁走去。

宴回有點氣,趁他要開車門之際,兩步上前,手去拉他的手腕,他揮手想甩,宴回手上用勁一拉一扭,将他手臂直接背在身後,“哐”一下按到車門上。

“你就這麽篤定我是故意的嗎?”

岳西樓也有點動氣了,“不然呢?!······宴回,自打前段時間我們再次遇到,你不是說話夾槍帶棒就是上手上腳,我究竟是怎麽得罪你了?當年跟你戀愛,雖然那會我沒什麽錢,但是也付出了真心。你既然對我沒意思,又何必撩撥我,讓我誤解?撩撥了之後又嫌棄我,把我當破麻袋一樣說扔就扔,連個交待都沒有就消失得一幹二淨,你讓我怎麽想呢?還有生······算了!扯這些黃歷沒有意思。”

宴回頓了一頓,說:“那你現在是不是怕了我,恨不得躲我遠遠的?”

岳西樓冷笑:“怕你什麽呢?我堂堂一個男人,真的動起手來還會怕你嗎?不過是不想跟女人動手罷了。”

宴回差點就笑出來,“那要不,試試?”

岳西樓胳膊動了動,又放棄了,冷着聲音:“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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