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是有點熱”

“是有點熱”

“明天去湖邊,遮擋物少,記得帶防曬的東西。”岱炎把岱竹青的包拿在手上,對着走在後面的顏川說。

岱竹青的酒在回來路上已經醒了,她感到這個應該不是車裏,而是在車底。

坐在岱炎旁邊,能觀察到他的一言一行,嫌棄的表情藏都藏不住。

若是岱炎能聽到她的腹诽,那肯定大喊冤枉,在岱竹青迷迷糊糊的時候,靠着座椅打了幾個酒嗝,空氣中對沒喝酒的岱炎來說,濃度有點超标了。

想要開窗通風,三個人身穿單薄的人在車上,岱炎只敢開自己這邊的一小條縫隙。

“哥,肚子有點難受。”岱竹青閉着眼睛,手在玻璃上輕輕地叩擊。

蘇栗城是一個夜生活及其豐富的城市,晚上十一點過後,大街的宵夜攤坐滿了出來覓食的人。

招牌燈顏色各異,五彩缤紛,有些對某種色彩喜愛的老板,把自己的整個店打造成夢幻城堡。

“回家給你們泡蜂蜜水。”岱炎把着方向盤,認真看着前方的車輛,保持合适的距離。

夜晚坐車的好處就是車窗會反光,顏川側頭直直盯着上面的岱炎。他的頭發有些長了,這一世的第一次見面他剪的是一個毛寸短發,頭型是很飽滿的形狀。

顏川一直覺得他有點像顆顏值超高的鹵蛋。

岱炎通過後視鏡把顏川的動作都收在眼底,有些不明白她一直對着外面笑什麽,等綠燈的間隙裏,他也抽空向外瞄了一眼,沒人。

這幾天他在思考,該怎麽制造一場驚喜,讓顏川能夠成為自己的另一半。

他也說不出為什麽會喜歡顏川,可能是第一次見面的熟悉感,可能是明知道偷看是不好的事,可他依舊縱容,甚至希望更多。

網上的參考答案種類多,還有些岱炎看了一眼就不好的方法,先給恐吓後出驚喜。他本人極度不喜歡這種,給人驚喜就好好給,不要整這些令人心情跌宕起伏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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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花是必不可少的一項,他也不知道什麽花會讓顏川喜歡,岱竹青應該看出了自己的心思,等哪天偷偷去找她支個招。

“到了,下次出門吃宵夜少喝點酒。”岱炎拎着岱竹青的包,拉開後座的車門,不知是誰說道。

“老板的酒應該是假的,我以前喝這麽多都沒醉。”等待開門的時間裏,岱竹青踢着一株小草,青草柔韌性強,一放開就恢複了原樣。

何果把手揣進兜裏,身體有些憋屈地靠在顏川的肩上,“如果被他聽到,你下次去他就拿着棍子在門口等你。”

“酒氣好大,離我遠點。”顏川推不動何果,便用手捂着她嘴。

“他又沒有順風耳,聽不到我的胡言亂語。”小草再玩就真的彎了,岱竹青站直了沒三秒鐘也靠在的顏川身上,“哥,你不會是沒有拿鑰匙吧。”

顏川一個肩上睡着一顆腦袋,現在可以算得上,一個頭兩個大了,“我要被壓成扁人了。”

岱竹青收了一點壓在顏川身上的一點力,“沒事,我哥力氣大,可以把你拉好。”

正開門的人如岱竹青所說,出門着急忘拿鑰匙了。

“哇,原來真的沒有帶大門的鑰匙。”岱竹青湊上前翻看岱炎手上的一串鑰匙。

平時正常營業的時候這個門從沒有,人都在外面的情況而關門,這一次的歇業,導致岱炎都不記得自己有沒有帶上鑰匙。按照現在的情況來說,是沒帶。

這時顏川指着一樓的一個沒有安裝防盜網的大窗戶,說:“我知道怎麽進去。”這個方法還是岱竹青晚上經常不拿鑰匙出門,進不了門就帶着自己翻窗。

“我進去開門,你們先坐着等一下。”岱炎收好鑰匙,避開綻放的花朵,一步一步走到窗邊。

岱竹青吸入了冷空氣,打了一個噴嚏,她揉揉鼻子,說:“你心好細,這都能注意到。”

何果把顏川被吹得淩亂的頭發別在耳後,“顏川不僅觀察周邊環境是一把好手,還有個更厲害的,看着導航,在大腦中鋪開,快速找到一條近路,然後每一次都會遇到垃圾場。”

“哈哈哈哈哈哈哈好獨特的技能。”岱竹青笑起來胸腔都在震,被她靠住的顏川都能感受到。

“我也覺得好少見。”

“因為地圖沒更新,上面不顯示,我們住的地方又多,出門自然會遇到。”這個一出門就會看到的狀況屬實,次數多了,顏川出門都在口袋裏放上一個口罩。

一層門的隔音效果不好,今天一樓全部拖了一遍,岱炎翻牆前把外面穿的鞋脫掉,提在手上。

準備拉開門時,聽到顏川正在說話,于是豎起耳朵貼在上面,手還在門把手上放着。

偷偷摸摸地聽完,才繼續剛才的動作,門打開了還裝模作樣地說一句,“進來聊,外面冷,長時間會感冒。”

定好的計劃裏第一天看日出,在床上睡了沒四個小時的幾人被鬧鐘吵醒,昨天晚上回來的晚,打着瞌睡為自己的拖延症買單,到了出發的時候,在心中感慨,行李還是要早些收拾好。

晚睡早起的岱炎依舊精神好,買的早餐包子分給一上車就閉上眼的三人。

顏川閉着眼吃着粗糧饅頭,第一次體驗多人旅游,感覺比一個人好,路上有伴,可以聊天。

岱炎轉過身想看看另一個角度的夕陽,卻意外發現身邊人比夕陽都好看。

看得入迷了,心髒怦怦跳,耳朵也有點不受控制的發熱。

夕陽撒在你臉上,我分不清是對夕陽心動還是你……

但我覺得是你。

心髒快速跳動時,腦子也沒停下思考。

彎月湖的岸邊是細膩的黃沙,顏川抱着椰子赤腳踩在沙灘上向前走,海邊的風異常大,垂在肩上的頭發就飄在空中,剛開始還用手按住頭發,後來也就随它們去了。

自己正在感受着自由,它們整天垂直在空中,不能動彈,像是在牢籠之中,随着時間過去,它們也會想要自由。

“姐姐,看鏡頭!”岱竹青拿着她小巧的相機到處拍下好看的風景,地方記錄下來後,鏡頭一轉看到顏川後面的岱炎提着一個袋子,裏面裝着三人的鞋,她朝低頭喝椰子的顏川大喊道。

時間有限,眼睛見過不一定能永遠記住,照片就可以時不時翻出來回味當時。

鏡頭中的顏川,到肩的發絲随湖邊的大風而動,色彩鮮豔奪目。

拍好後走到倆人的身邊,給顏川看成片,岱竹青把包挂在岱炎脖子上,瞄到他紅透了的臉,“哥,天很熱嗎?”

“沒有。”

“那你臉怎麽這麽紅?”

顏川也從相機裏擡起頭看,岱炎捏緊了手上的東西,頓頓道:“是有點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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