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章
第 21 章
鹿光熒開始複盤昨晚發生的一切，如果那個吻真的發生了，那麽是誰先主動的？
難道是自己？
難怪今早看商灼兮怪怪的，有點冷漠，有點不太高興。
一定是因為自己越界了，親了他，他不高興了？
哦，天吶，我都幹了什麽。
他昨晚發的那條朋友圈又是什麽意思，記憶裏清醒的時候，他沒有拍照，所以照片是親親以後拍的？
鹿光熒一路苦思冥想，直到肌肉記憶一樣，回宿舍，坐在書桌前繼續複盤。
對，朋友圈，那個什麽月亮，什麽月光的，看看能有什麽線索。
鹿光熒掏出手機，找到商灼兮的頭像，點進去，沒有了。
那條動态被他删掉了……
線索斷了。所以以後要怎麽面對他？如何解釋自己只是酒精作祟？
鹿光熒拿起一本書，蒙在臉上，靜音嚎叫，真的好社死啊。
臉頰微微發燙，閉上眼睛依然是商灼兮的氣息纏繞在鼻尖，就……好像感覺還不錯？太罪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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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一個多月，鹿光熒都在忙畢業設計，偶爾在鹿成華不在工地的時候，去看看進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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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店已經裝修的差不錯了，這幾天鹿光熒又忙着面試店員店長，定下來三個店員，但是店長人選遲遲沒有确定。
這天鹿光熒在新店又面試完了幾個人，都不是很滿意。
正在焦急的時候，張猛扛着貨物進來了。
“張猛？”這次張猛穿的很幹淨，清爽幹淨的大學生。
“光熒姐，你咋過來了。我剛才看見裏面坐着一個人，我還以為是然姐呢。”張猛把幾個箱子規整地擺在儲物間的角落，洗了手走過來。
鹿光熒看着張猛眼睛突然一亮，雖說張猛是自己介紹過來兼職的，但是她一直都負責前期的策劃運營，門店經營相關的事情都交給了于然。平時跟張猛接觸多的自然是于然。
而她也聽過于然多次誇張猛這個小孩兒，幹活兒勤快，情商高，最重要一點非常有能力，是一個可造之材。
“張猛，過來坐，跟你聊聊。”
張猛坐下，面對鹿光熒還是有些拘謹，手指不停扣着手機殼。
“張猛，你現在大幾？”
“光熒姐，我讀的是大專，現在大三，明年畢業，怎麽了？“
“不知道你未來的職業規劃是什麽，我現在有一個職位覺得很适合你，你可以考慮試試，當然你可以拒絕，不要有心裏負擔。”鹿光熒說的十分懇切。
“光熒姐，您說。”
“這個店的店長，你想不想幹。保底工資5千，每個月按照業績提成，其他兩個門店的店長近一年的月薪大概都在2萬，不過我們這個是新店，所以可能前期工資會不太高，達不到那兩個店的程度。你看你……”
“我幹，光熒姐，謝謝您這麽擡舉我，我一個大專生，又是學的體育，本來我都要去健身房當教練了，我媽讓我考教師編制，但我哪是讀書的料。”
鹿光熒笑了一下，接着說，“去健身房當教練賺的應該也不會比店長少，你可想好了。”
“不瞞你說光熒姐，其實我最近也去幾個健身房了解了一下情況，健身房教練的收入不太穩定，要有會員買私教課，而我又不是那種會忽悠人的性格，感覺确實不太适合我。可是這個店長，我覺得，要不我可以從店員做起。”
“你七月份就過來兼職了吧，門店飲品制作，機器操作你肯定沒問題，又跟完了整個藝術節，所以對産品運營也是耳濡目染地了解了大概。我覺得你能勝任這個工作。”
張猛長了二十年，家庭教育一直是打壓式的，棍棒教育，母親一直在醫院當護工對自己照顧有限，父親又是沉默的性格。突然有一個人這麽信任自己，張猛被鹿光熒的信任而深深打動，一個二十多歲的大小夥子差點猛男落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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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十一這天，誰還記得這一天以前還是專門為單身狗設立的光棍節呢？早就變成了瘋狂購物節，讓本來可憐的單身狗更加沒有存在感。
鹿光熒跟于然在這一天加班到很晚，她們開始進軍線上銷售，弄了一個網店，賣點奶茶周邊，優惠券，禮品卡之類的。
由于第一年弄，沒什麽客源，主要就是網店的美工設計，還有選品上架，平時的網店客服都外包給了專業客服。
忙到九點，楚塵來接于然去過節。
“喂，你們小情侶過什麽雙十一啊？！”鹿光熒吐槽他倆。
“這你就不懂了吧，楚塵我倆都是母胎solo，之前一直過光棍節，終于脫單了吧，這節日還沒有了，變成購物狂歡節了，你說氣人不氣人！”
“嗯嗯嗯。”楚塵點頭如搗蒜，對于然唯命是從。
倆人計劃一起去酒店打游戲，然後守着購物節晚會一起倒數，之後嘛，少兒不宜，于然沒說。
鹿光熒搞不懂這倆人的腦回路，合着今晚下單的剁手的人都是這倆人play的一環呗？
咦……（嫌棄臉）
“對了，上次商總拜托我做的聲學報告可能得晚兩天了，有些數據有點問題，我想重新驗算一遍，你跟他說一聲吧。”楚塵對鹿光熒說道。
“我說？你自己怎麽不說。”
“你不是跟商總很熟嘛，畢竟是我延誤了進度，你幫我說說好話呗。”楚塵說道。
“我們……也沒有很熟吧。你還是自己說吧。”死去的記憶又開始襲擊鹿光熒，已經有一個多月沒有聯系過了，兩個人的關系變得很微妙。她尴尬地不知道怎麽聯系對方。
“不熟？鹿光熒，你都叫人家灼兮哥了耶。”于然在旁邊添油加醋。
嗯，是不熟，也就接了個吻而已的那種不熟。
鹿光熒被于然揶揄的有些不自然，耳朵又開始微微變紅，還來不及用頭發擋，就被眼尖的于然看到。
“你看，耳朵都紅了，哎呀，是不是對人家動心了啊？”
“哪有，我冷不行嘛。”鹿光熒嘴硬，企圖搪塞過去。
确實，今天屋裏的空調壞了，鹿光熒跟于然今天一直在抱着保溫杯取暖。南城冬天不像北方那樣寒冷，沒有集中供暖，但冷空氣抵達的那幾天也需要空調采暖。
于然跟楚塵離開了，去過倆人的光棍節了，工作室裏就剩下鹿光熒一個人，越呆越冷，跺着腳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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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商總，我是楚塵。那個報告可能還要等幾天。”楚塵給商灼兮解釋了一下原委，商灼兮表示晚幾天也沒關系。
“商總，好，那您忙，我剛去工作室接上了然然，我們一起去過節。”
“過節？”商灼兮國外回來的，但也知道今天是購物節。
但還是忍不住追問，“鹿同學也和你們一起呢嗎？”
他終究還是沒忍住。
已經一個多月沒有她的消息了。
楚塵的電話開着免提，被于然聽到了，趕緊在旁邊插話，“你的鹿同學還在工作室加班呢，也沒空調，可憐死了。哦，對了，今天還想拜托她跟你打個招呼呢，鹿同學說你們不熟啊，哈哈哈哈。”
于然，看熱鬧不嫌事大。
商灼兮挂了電話，看了眼外面，再也坐不住，起身穿了大衣，車開往南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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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室門鈴響了，鹿光熒正詫異是誰，難道是來修空調的，這麽晚？
還是帶上戒備心，左手拎着一個啞鈴去開門了。
透過玻璃門，看見那個熟悉的高大修長的身影，竟然是他。
門開了，鹿光熒還沒來得及問。
對方先開了口，“聽說你跟我不熟？”
隔着玻璃也不禮貌，鹿光熒趕忙打開門讓商灼兮進來。
商灼兮看見拿着啞鈴的鹿光熒，猶豫半秒，又突然明了。
“你，商，不是，灼兮哥，你怎麽來了？”鹿光熒又突然想起自己酒後強吻對方，羞愧不已，說話都有點結結巴巴。
“剛剛于然還有楚塵給我打電話，他們說你還在工作室，我就過來看看。我們很久沒聯系了。最近還好嗎”商灼兮擡頭看了一眼鹿光熒工作室的空調。
機身已經風化變黃，看來有些年頭，估計修理起來也是只能頂一時，可能還有安全隐患。
“哦哦，蠻好的，就是很忙。”鹿光熒把于然的座位收拾了一下，示意商灼兮坐下。
又去茶水間拿了一次性紙杯，給商灼兮沖了一杯茶。
茶葉翻滾，一陣清香撲面而來。
“很香，是什麽茶？“商灼兮拿起紙杯，在鼻尖聞了聞。
“普通的茉莉花茶而已。喜歡我送你兩包？“鹿光熒又要起身去給商灼兮拿茶包，被商灼兮擺了擺手示意先坐下。
“從我進來，你就忙前忙後的，不用麻煩。我就随口問問，我平時喝咖啡多一些。”
“好吧。”鹿光熒吐了個舌頭，安靜坐下，腳趾開始開工。
內心反複糾結，自己到底要不要點破那個吻，跟商灼兮道歉自己是一時酒後失态？求對方諒解，不要把自己當成變态。
“灼兮哥，那天，在你家喝酒……”
“嗯，怎麽了……”商灼兮耐着性子，看着鹿光熒。
似乎知道她要說什麽，又裝作毫不知情的樣子，想看她究竟要說什麽。
“那個酒，還挺好喝的。”失敗，還是沒有勇氣說出口。
本來就是啊！這種事情女孩子怎麽說出口嘛！
“哦，孫阿姨釀的桂花酒。但是我搞錯了，我們喝的是高度的，我都斷片了，那天怎麽結束的我都忘了。”
呼……謝天謝地。
他不記得了，鹿光熒的腳趾終于可以放松。
“灼兮哥，你最近在忙什麽？”
“忙完了一個丹麥藝術家的展，現在在忙我自己的展了。”
“你策展嗎？”
“嗯，就是有些地方的聲環境拜托了楚塵出報告，等報告出來，定一下裝修材料就可以開始施工了。”
“哦。什麽時候開展？”
“預計平安夜那天吧，12月24號，你會來嗎？”
“當然，我一定去捧場。”
兩個人聊的很開心，鹿光熒給商灼兮科普了一下雙十一的由來，解釋了光棍節是什麽。
鹿光熒沒再提起那個醉吻，商灼兮也沒追問鹿光熒她口中那個七年念念不忘的人是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