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說破防了,很崩潰

說破防了,很崩潰

我看着屏幕上被我啪啪啪按出很多空格鍵的文檔,回想起昨天跟五條悟道別前他所說的話,心裏多少不是滋味……不對,是非常不是滋味。

對沒辦法反駁他的自己超·恨鐵不成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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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林檎确定要參合這件事嗎?”

送我去車站的時候,五條悟這樣說道。

直到剛才都沒對我想調查伏黑津美紀昏迷的事發表什麽反對意見,現在南雲雅也離開了,他倒是開始有話說了是吧。

“我不可能看着津美紀昏迷還什麽也不做。”

如果是不認識的人,或者還能當成與自己無關的事情,但涉及到認識的人就不能這樣想了吧。

“嗯……我就知道你會這樣說,所以之前見面才沒跟你提津美紀昏迷的事情的。”誇張地嘆了口氣,五條悟搖搖頭。

我捏了捏拳頭,這個人擺出這個态度的時候,真的超——氣人!

“果然,你是特意隐瞞我的。”

伊地知潔高告訴我伏黑津美紀昏迷時我就覺得奇怪,為什麽五條悟告訴我禪院甚爾是伏黑惠親爹時完全沒提這件事。

“小林檎,你很努力地離開咒術界,拼盡全力,盡量把能砍斷的聯系都砍斷了,也包括……”

是夕陽的關系嗎?還是氣氛的關系?

白發青年只是聲音低沉了一些,表情嚴肅了一些,顯得比平時要正經不少,我忍不住擡起眼認真去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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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并不是責備你,而是你拼盡了全力讓自己回到普通人的世界,為此放棄了那麽多東西,你也不想你的努力白費了吧。”

“可是津美紀她……”

“你不願意從伊地知那兒聽到關于高專的近況,不也是為了忽略認識的人遭遇的困境嗎?因為你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很心軟,只要知道我們需要幫忙就會動搖。”

糾纏的繃帶遮住了男人的雙眼,讓人看不出他的真實情緒,但五條悟語氣平淡甚至帶點輕快,明明如此漫不經心,卻每一句話都一針見血。

“……”

沒錯,我很有自知之明。

咒術師這行要面對同伴的死亡,受害者的屍體,詛咒的恐怖,并不是什麽有意思的工作,有才能但一蹶不振的咒術師有很多,我在其中并不算特別的一員。

就像醫生一樣,就像消防員一樣,就像警察一樣。

我們每天面臨的都是不一樣的地獄,有人能在地獄中行走自如,有人被泥濘絆倒再也沒辦法爬起。

有機會逃離這個地獄的人,已經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我用盡了全力,從地獄中逃脫出來,就算明知道地獄中還有很多我所在意的人,我還是頭也不回地逃跑,只為了我自己一個人的安寧。

“如果是你下定決心回到我們這邊的世界,那我非常歡迎哦,但如果只是為了津美紀而強迫自己去關心這些,我的建議是你最好遠離我們遠離南雲那家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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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事我當然知道了,悟這個笨蛋!白癡!一點也不考慮別人的心情!!

我也是考慮過很多,就是沒辦法放下心啊!!還有那個逆光下揮揮手道別的超帥分鏡是什麽鬼,你給分鏡畫師加雞腿了嗎!??

昨晚因為被戳到痛處,可以說是字字誅心句句入骨,他說得并不嚴厲,可我完全沒辦法反駁,最後甚至惱羞成怒跑走了。

五條悟說的非常正确,正因為正确才讓人生氣……說起來以前他還說過自己讨厭正論呢,結果自己說起來還挺頭頭是道的,因為現在做了老師嗎?

……不對,他只是覺得可以由自己來說的正論很好用吧,哼!

“啊,抱歉,我是不是來得不是時候?”

走進辦公室的丸子頭假和尚看見我苦大仇深的表情,小眼一眯,馬上想退出去。

出現了,以前最能說正論的家夥。

雖然我入學後三年級學長們都很忙沒空給我們傳授什麽,不過當時灰原雄可是給我說過很多夏油傑傳授給他的正确價值觀,最後還會用爽朗的笑容笑着對我說:不過夏油學長的标準太高了,我們适當去做,無愧于心就可以了!

啊,灰原前輩,你口中标準太高的前輩可是成了現在這副模樣呢。

“夏油前輩,你沒有對我做什麽虧心事的話,不需要這麽心虛吧……還是說,做了?”我收起在鍵盤上亂按的手指,微笑着問道,“是想報銷但沒有領收書呢,是企業捐款沒有憑證呢,是銷售周邊沒做記賬呢,還是……明天盤星教要解散?”

如果是最後一個的話,我就馬上開香槟慶祝,不過記得解散前把遣散費勞動賠償介紹信和詛咒師舉報獎金都給我。

“本來是想跟你說最近我們會比較忙,如果有什麽事需要我處理的話可以給我打電話或者郵件……發生了什麽事,你心情不好?”

夏油傑跟外面的盤星教成員打了聲招呼,才走進財務室并關上門,坐下來跟我談話。

“……我只是關心被詛咒昏迷的朋友,但被你摯友說破防了。”

這話說出來我都有點咬牙切齒,感覺夏油傑頭上除了傻逼老板的頭銜外還加了個最強的傻逼摯友頭銜,顯得特別面目可憎。

“啊,畢竟是悟嘛,每個人都會的習慣就好。”夏油傑掩嘴一笑,随随便便敷衍地安慰了我,“大致上能猜到他說什麽,沒有覺悟的話就不要插手你朋友昏迷的事情吧。”

我瞪了他一眼,十年沒見你倒是夠了解的。

畢竟你有覺悟的話就是我的敵人了,我很慶幸你沒覺悟哦~夏油傑如是說道。

“說起來在捐款的施主中也有因為不知名原因昏迷的,他家人還沖到傳教會現場說是我們把他害成這樣的。”

夏油傑腦袋上突然冒出個燈泡,難得地想起了關于他的錢包們的事情。

按照他的說法,這樣的教徒或者教徒的家人還有好幾個,還有一個為了家人昏迷而來求助加入盤星教的有錢凱子,為了讓夏油傑去看一趟捐了一個億,可惜就算來找他也徒勞無功。

我聽到這話倒是精神了,本來還想着不知道要怎麽跟夏油傑解釋這件事,這下省下功夫了!

“夏油前輩知道這是什麽詛咒嗎?”

“不知道,也沒興趣。”

夏油傑不以為然地托起下巴,眼裏盡是對非術師的輕蔑和漠視。

我心裏咯噔一下,求助他的選項被扼殺了。

大概對于他來說教徒的作用是錢包和咒靈的素材庫,根本沒有真正宗教那樣裝模作樣的溫情關系,所以這個教徒發生了什麽他都沒所謂。

伏黑津美紀跟那個教徒一樣都是非術師,他不可能為了上千個非術師去調查詛咒的原因和解咒方法的,如果知道有這麽多非術師被詛咒可能還覺得大快人心。

我不應該忘記的,他是想要消滅所有非術師的最惡詛咒師。

而我,是逃離了咒術界的……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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