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喝醉

喝醉

謝景還沒等坐下,就發現景憐的面前多了幾個空瓶子。他狐疑地轉頭,景憐正用迷離的雙眼看着自己,小臉泛着紅暈。

他眉頭微蹵坐下來,“你喝酒了?”

景憐緩慢地點點頭,咧着嘴,“啊,喝了一點點。”

謝景:“你這叫一點點?你自己數數?”

景憐伸出手指,真得數了起來,“一,二,三。你看才三瓶!”

“才三瓶?你覺得少?”

“有一點,我爸爸白酒能喝兩斤呢!”

謝景聽到這,心裏有點生氣,“你覺得這是值得學習的事嗎?跟你爸比。”

一提起那個人,景憐眼眶發熱,委屈地撇撇嘴巴,“不是,沒有。一點都不好。”

看不得她這樣,謝景趕忙哄她:“好了,我說這話并沒有怪你的意思。只是你現在腳還傷着,不能喝酒。”

景憐知道自己喝這麽多酒不對,無辜的大眼睛像只可愛的小動物一樣瞅着他,嘴巴一股一股地嘟囔:“景哥,我會乖乖聽話的。”

被她這個模樣可愛到,謝景感覺心髒猛得一顫,昨晚那種奇怪的感覺又來了。

他心虛地替景憐整理了下手腕上的護腕,支支吾吾道:“我們現在回家,你等我出去給我哥打個電話讓他來接我們。”

景憐憨憨地笑起來,“好的景哥。”

難得見到她這樣,卻是在這麽多人面前。謝景現在恨不得立刻、馬上把她帶回家藏起來,這個樣子他只想一個人獨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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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今晚自己接二連三的想法吓了一跳,謝景慌亂地走出包廂撥通了謝言的電話,那邊很快就接了起來。

謝言:“怎麽這麽早就結束了?”

謝景:“沒,景憐喝多了,我想先帶她回家。”

謝言:“哦。那你現在帶她出來吧,我就在門口。”

謝景:“好。”

謝景挂掉電話,回到包廂首先和同學們道了歉,說自己明天早上的飛機要回去休息,這頓飯不用AA了,他請。

說完走到景憐身邊,拍拍她的肩膀,“小憐,我們該走了,我哥在門口。”

酒勁兒上來的景憐,感覺頭昏昏沉沉的,眼前的景物發虛,渾身酥軟使不上勁兒。她晃晃悠悠地站起身,身體不受控制的左右晃了幾下直接載進謝景懷裏,整個人挂在他身上。

謝景連忙環住她的腰,怕她摔倒,他感覺到景憐胸前的松軟貼着自己。

謝景想将人推開,懷裏的人卻突然張開雙臂回抱住他的腰身,腦袋無意識的在他懷裏蹭了蹭。

一股無名的火被點燃,他彎腰橫抱起懷裏的人從包廂內離開。

一路上寬大的手掌在她的腰上來回磨蹭,懷裏的人有些不舒服的哼唧了幾聲,頭埋得更深。

他停下腳步盯着懷裏景憐安靜的睡臉,加快腳步趕到車子的位置,打開車門将人輕輕放進後座,自己則坐到了前面。

謝言見他的臉色不對,問道:“你怎麽了?”

謝景将頭轉向窗外,別扭地回答:“沒,哥你趕緊開車吧。”

謝言将頭轉了回去,沒再多問。

謝景眯着眼睛,盯着後視鏡裏睡着的景憐。

如果不是在外面,他剛才很有可能控制不住自己直接吻上看起來就很柔軟的唇瓣。

他最近一切反常都是因為她,無論是生理、還是心裏,他都想占有她、照顧她。有時候甚至想要故意欺負、逗弄。

他一直都以為自己只是可憐她的遭遇,把她當妹妹看待。就連昨晚,他也只認為自己是因為看到女人的身體所以才有的正常的生理反應。

不過現在看來好像不是這樣,即使她衣服穿得整整齊齊,他也想将人蹂進懷裏,狠狠欺負。

他這種反,應該是喜歡一個人才會有的表現。

得到這個答案,謝景嘴角上揚,再看向景憐的眼神也溫柔到極致。

他是真的蠢,這麽簡單的答案,到現在才想明白!

邊上的謝言一頭霧水,“小景,笑什麽呢?”

謝景手扶住頭,“想通了一些事情。”

“能跟哥說說嗎?”

謝景放下手,一臉神秘,“秘密!到時候你就知道了1”

是的,現在還不是時候。他明天就要走,說了只會給景憐增加壓力。等他從國外回來,再将這份愛意向她表達。

謝言瞧他一臉高深莫測的表情,忽然想起下午他爸說的事情,“對了小景,爸下午跟我講明天上午白家的孫女會跟你一起出國。”

"她不是一直在國外嗎?"

“本來是這樣的,前陣子她從她爸那聽說了你要去米國,所以也求着她爸給自己轉到你們學校,昨天就回來了,這次打算和你一起提前到那邊适應環境。”

謝景漫不經心地回答:“哦。”

謝言:“爸和阿姨看來還是想和白家結親家,你怎麽想的?”

“我?我和白若然就是小時候的玩伴,我對她沒那個意思。”

“那你可要跟爸說清楚,阿姨那邊還好,她什麽事都向着你。”

謝景點頭,“嗯,我知道的哥,到時候我會和爸講清楚的。”

車子在單元樓門口停下,謝景打開後車門抱起景憐走在前面,謝言鎖上車跟在他身後一齊走進電梯。

走進屋子,謝景先把景憐放到卧室的床上,不放心地和謝言說:“哥,你這裏看着她一會,她第一次喝酒,不知道一會兒會不會吐,我先去上個廁所。”

謝言:“好,你去吧。”

等謝景離開,謝言才靠近床邊搬了個椅子坐下,借着外面的路燈打量起曾經居住過的地方。

之前擺在床頭櫃的相冊,換成了景憐和自己弟弟兩個人的合照,桌子上也擺了些小綠植點綴。再看床上那只和人一樣大的灰兔子,此刻正靠在床頭和他對視。

景憐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眼前人影模糊,看不清對方的臉。她本能的以為是謝景坐在那裏,于是緩緩爬起來坐到床邊。一想到明天就要他就要走了,心裏很是委屈。

謝言見床上的人坐起來,頭耷拉,以為她是不舒服想吐,剛想開口詢問卻被打斷。

“景哥,我不想和你分開。”借着酒勁兒,景憐說出了心中一直想說的話。

想起剛才那幾個女生篤定地跟她講,謝景喜歡自己,胸口“咚咚”的心跳越來越急促。她深吸了幾口氣,鼓起勇氣大聲喊出那句藏了半年的話:“哥哥,我喜歡你!”

剛從廁所回來的謝景還沒走到門口,就聽到景憐對他哥的表白,頓住腳步,沒有再向前踏出一步。

此刻他只覺得心髒處傳來劇烈的痛,那種痛生拉硬拽地扯着他的心髒,痛得他直不起腰來。

謝景腳步緩慢地走回自己的房間,躺到床上,伸出手臂擋住眼睛。

他沒想到自己剛明白對景憐的心意,老天爺就給了他當頭一棒。

心裏胡亂地猜想:景憐是從什麽時候喜歡他哥的?一見鐘情嗎?以他哥的魅力,确實很有可能,成熟穩重的男人,最是吸引人,特別是景憐這種不經世事的小姑娘。

那她對自己又是什麽感情,只是把他當朋友、當哥哥?

謝景突然痛恨自己為什麽沒有早一點發現,如果再早一點,在景憐和他哥見面之前,會不會這一切就不是現在這個樣子了

可幻想終歸是幻想,一切都已經發生了,就看他哥是什麽态度了。

另一邊。

謝言聽了景憐的表白,微微怔愣,随即起身就要離開。

床上的人伸出手拉住他的衣袖,聲音哽咽:“景哥,你說你想聽我叫你哥哥,現在我叫了,你,喜歡我嗎?”

謝言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他不是他弟弟,不能代替他回答她。不過看小景平時對這個人無微不至的照顧和關心,心裏應該是喜歡的。

謝言抽出衣袖,打算出去看看謝景出來了沒有,這個問題還是要本人自己來回答比較好。

景憐感覺到手裏的衣袖被對方抽了出去,情緒低落地垂下頭,眼淚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她轉過身躺下去背對着他,“我困了。”

謝言什麽也沒說,徑直走到門口,離開前看了眼景憐蜷縮在一起的背影關上了門。

謝言來到客廳,發現衛生間的燈是暗的,擡腳走向謝景的房間。

他輕輕推開門,看到躺在床的謝景閉着眼睛,他試探性地問了句:“睡了麽?”

謝景沒有說話,依舊一動不動。

看來是睡着了。謝言小心翼翼地退出房間去洗漱,準備明天再和他講景憐的事。

本來應該熟睡的人,卻在房門關閉的一刻睜開了雙眼。

第二天清晨,景憐揉着脹痛的腦袋起床,昨晚發生的一切,都清晰的印在腦子裏。

她跟謝景表白,然而謝景卻沒有給她答案,只是一聲不響地離開了。

謝景這算是拒絕了嗎?還是以為自己喝多了是在和他開玩笑,所以才沒有理會?

景憐心裏七上八下,既緊張又害怕。她真想沖到謝景面前再問問清楚,可是她現在沒有喝酒,并沒有昨晚那麽大的勇氣再說一次。

景憐像個洩了氣的皮球,無精打采地哭喪着臉。。

一會見了面該怎麽辦?景憐心想:還是當作自己喝多了什麽都不記得了比較好吧,不然如果被謝景拒絕,以後他們怕是連朋友都做不成!

想清楚後,景憐使勁兒拍拍臉頰,調整好情緒,讓自己看着和平時一樣,一瘸一拐地走出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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