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就…就摸一下…
第33章 就…就摸一下…
助理走向床上的少年,他撿起地上的被子,擂鼓般的心跳甚至無法掩飾後槽牙生出的癢意...
就,就摸一下...
“你在做什麽?”身後顧亦銘的聲音猝不及防地響起,語調平緩的就像是一次的尋常問候語。。
助理吓得幾乎心髒驟停,他甚至不敢回頭看男人的表情,因為一股來自頂級Alpha的信息素精準地穿過空氣,正巨石一樣壓在他的後背上。
助理磕磕絆絆的四處找尋借口:“小..小公子被子掉了...我想幫他..蓋上..”
顧亦銘一言不發地從助理手中接過被子,低頭将躺在床上的人裹成一個小小的蠶蛹,男人細細掖了掖被角,動作熟練的像是早在少年的身上練習過千百次。
顧亦銘視線落在少年熟睡的臉上,薄唇勾出弧度,可他的聲音裏沒有一點溫度:“怎麽,看上他了?”
反應過來男人這句話是對自己說的,助理吓得話茬都不敢接,恨不得将頭縮進肚子裏。
“人有七情六欲,看上也是正常的。”顧亦銘像是有多理解似的代替助理解釋,他不含任何情緒地摸過少年蒼白的臉蛋,“實在要怪的話,就怪這一個騷的不像話,下賤到誰都想勾引...”
助理幾乎是立刻就軟着腿跪了下來,他跟着顧亦銘這麽久,知道男人是真的動了怒,“對不起,顧總,我不敢了..我真的不敢了。”
就在助理覺得自己快溺斃在男人黑沉沉的視線裏時,男人突然慵懶的笑出聲。
“有什麽好怕的”
對于這種看不入眼的,顧亦銘連威脅都像是在漫不經心的調笑,“大不了我幫你剜雙眼,剁了這雙手就是了..”
...
許苑睜眼的時候,疼出了一身的冷汗。
說不清滾進嘴裏的是汗水還是淚水,鹹澀到舌根都冒出苦意。
顧亦銘對他太狠…
許苑恍恍惚惚的,慶幸自己居然熬過來了..
只是他現在從被子裏伸從出手擦汗的力氣也沒有了,全身上下疼得就連被子都是劊子手,每一次蠕動都是在他的皮膚上劃刀子。
最疼的地方無法訴諸于口,到處火辣辣的連城一片,像是被泡在了辣椒水裏。
房間裏突然響起的皮帶扣聲音吓得許苑身下一緊,他的身體像是對皮帶的聲音産生了應激反應…
幾乎在聲音出現的同時,少年迅速蜷縮成一團,兩手抱緊自己小屁股。
求饒聲脫口而出:“別,別抽我..”
“又發什麽浪呢..”顧亦銘從唇縫間洩出嗤笑,他漫不經心地扭着襯衫上的紐扣,背影懶散地像吃飽喝足後的大型猛獸。
原來,他還沒走啊..
許苑說不清在一片荒蕪的視野中尋到男人身影那一刻的感受。
像是長眠在孤墳棺柩中的野鬼,被鄰裏祭奠時順手插了根香火,雖然那份緬懷不屬于他,卻也沒那麽孤影自憐了。
他眯起眼,從密密的睫毛暗影中看男人換衣服時身上崩張的肌肉線條..
即便不觸摸許苑也可以清晰感知到男人身上那股獨屬于頂級alpha勃發的力量。
屬于過他,卻也不再屬于他..
像熬過長長噩夢後從現實裏落進來的一道光,晦暗不明的亮着,照不亮又熄不滅,吊着許苑的一口氣。
顧亦銘穿戴好助理為他準備的衣服,過剩的精力在發情期肆無忌憚地發洩到了少年的身上,他又回到了那副衣冠齊楚,體面清爽的模樣。
敏銳如顧亦銘,他能感受床上的人向他投射而來的灼灼視線,或許是他在許苑的身上吃得餍足,心情也跟着好了起來。
男人轉頭和許苑說話的聲音像是居高臨下的賞賜,“看夠了?還看不夠的話,過來給我系領帶。”
少年愣了一下,似乎沒反應過來男人會對他提出這樣的要求。
許苑領帶打得娴熟,除了架子鼓,他所有的特長技能,幾乎都是為了服務顧亦銘而學習的。
許苑下地的時候,腿不可避免地軟了,他一個踉跄跌倒在床邊,膝蓋磕在地面發出沉悶的聲響。
男人輕描淡寫地掃過跪在地上的少年,眉不由得皺了起來,“故作嬌氣給誰看呢?還認不清自己的身份?”
許苑搖搖頭,他撐着床沿顫顫巍巍地站直身體,清瘦的小身子軟得像剛從出屜的饅頭。
顧亦銘的視線落在少年的後背上。
那上面他抽出的痕跡未退,一夜下來紅紅紫紫反而更顯豔麗。
那是落花流水之外的情趣,最容易勾得人意志消弭…
難怪對他言聽計從的助理都會把持不住。
顧亦銘若有所思地朝衛生間看了一眼,他像是發現了什麽好玩的東西,漆黑的眼眸中勾起一抹狹促的笑意。
他順着陪床椅坐了下來,漆皮鞋尖在空氣中輕輕點了點,“算了,你直接爬過來吧!”
許苑的臉色瞬間白了,他的膝蓋承受了兩人的重量整整一夜,別說爬過去,他現在連站起來都困難。
少年的眼睛已經哭腫成核桃,嗓子眼辣到張嘴都好像能冒出煙來,他搖搖晃晃地看向顧亦銘。
男人垂眸坐在陪護椅子上,黑色正裝襯得他眉目漆黑如畫,鼻梁線條剽悍如橫斷的刀鋒,矜貴宛如他天然的裝飾物,
他的視線從山海中來,玩弄過人間,給人情深似海的錯覺...
“快點!不然把你扔出去,去走廊上爬給所有人看。”
男人唇齒淡淡的開口,聲音平緩的就連不耐煩的恐吓也聽起來有多柔情蜜意似的。
有了上次的教訓,許苑知道男人是真的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他竟仿佛,從沒有了解過顧亦銘。
許苑快咬爛了自己的唇,剛才有多費力地從地上爬起來,現在就有多費力地跪下去。
一步又一步,直到許苑能夠到男人的領帶..
少年被男人的皮鞋尖逼得擡起頭來。
一張幾乎沒有血色的小臉哭得梨花帶雨,小巧的鼻頭喘不上氣似的酸澀阖動着,一粒豆大的淚珠滾落在男人鞋面上..
像在逼良為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