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chapter15

chapter15

15.

疙瘩臉本來是賺取些風頭,反倒是将自己逼到了絕路,只能硬着頭皮接下了這場solo賽。

“來呀,誰怕誰……”

段小溪的母老虎的名號在訓練營裏成了響當當的招牌,作為看客的小夥伴良多,段小溪真正本事幾何,需要一場戰役來證明。

疙瘩臉養足了精神,‘小小金針菇’挨了一腳,如今也緩和了很多。今天的比賽打得漂亮,昨天丢的面子也就能掙回來。

段小溪獨來獨往,除卻搭讪的也不跟別的男孩子主動搭話。

段小溪長得漂亮,修身的牛仔外褲簡介整齊,想要上感謝追求的人拍成了長隊。

偏偏是這女人太過強勢,若真的是沒有強有力的能力,恐怕她不會甘心示弱,失敗,甚至淪為別人手中的玩物。

“今天乖乖受死吧。”疙瘩臉能栖身在青訓營的行列,一定也是有拿得出手的英雄,段小溪不會輕看任何一位選手。

即便那人他十分不喜歡。

段小溪打着哈欠,昨晚聯系新英雄到半夜,今天的精神裝态确實不算上佳。

“今天的首次積分戰,我們請來的是江河前輩為我們坐鎮。”導師姍姍來遲,身子朝着邊緣退了半步,将主講臺子的位置讓給了江大。

江河穿着一身休閑運動褲,上身淺灰色連帽衫,兩手插兜輕飄飄票的往講臺中間走去。

臺下的少年眼睛都直了,巴巴的江河,那是自己少年的偶像,這麽面對面的距離,算是一份慰藉。即便是慘遭淘汰,也算是彌補了當年舊夢。

“沒什麽可歡迎的,我是暫定退役選手。你們才是樹立明日風采的人。”江河短短兩句話,整場的氣氛頓時被挑動起來,這樣嚴峻的賽場壓力,沒有持續的意志力很難堅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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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等什麽,有請第一位選手上場吧。”江河手上指着段小溪,好似來兩人壓根不認識一般。段小溪警覺砍了江大一眼,偷偷趕來解說藏的還真好!

今天青訓營的首個積分戰,按着規矩,是要全渠道直播的。

今天他作為課外指導的一應事宜。江河竟然丁點都沒跟自己提過。

“兩位參賽比賽選手,請移步兩側備戰廳。”江河言辭正派,手上指了指兩側的小房間。聲音不自覺的有些低沉:“大屏幕實時播放雙方對戰實況。”

導師也跟着江大算是老相識,想當官方的問道:“江大覺得那一方可以贏?”

“那一方?”江河随意落座,,輕輕揉了一下右肘,自己手臂上被紮了那刀後,竟然覺這臂膀輕松了很多,賤意一笑:“你們覺得自己能當打虎英雄嗎?”

導師跟着臉上有些挂不住,心裏一緊,尴尬道:“江大是更看好咱們這位女選手了?!”

江河輕笑:“反正我是不行,要是那為勇士可以,請務必告知。我去學習。”

“你跟我說是在家閑的無聊來這裏逛逛。你這滿嘴跑回車,不仗義啊。”導師覺得自己被坑了,要知道這樣的結果退一萬步講都不能答應。

“活躍一下氣氛。”江河笑盈盈的,雙目認真的盯望這屏幕,昨天打架的消息自然傳到了自己的耳邊。

不然也不會來的這麽着急。

“那看這樣子老朋友是更支持這位男選手了?”江河捏了捏手,他不擔心段小溪會輸,只是要提防那樣的野狗發起狂躁時會亂咬了人。

“我們還是看結果說話,只有硬實力夠強,才能栖身各大戰隊甚至首發陣容。”導師強行往回凹造型,想要升華到一個到高度。

“說這些廢話有什麽用”江河打斷導師,“電子競技,成績說話,你贏,你就是這個游戲的主宰,你輸,別人罵你,就得忍受。”

導師有些無奈,索性破盤子破摔,腦瓜有氣無力的垂在江河的肩膀上:“大家聽江大解說即可。”

江河有些膈應,伸手推了推導師的腦袋:,“能離遠點嘛,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有特殊愛好呢。”

導師跟着一機靈,講自己也吓得不輕。生生忍下了嘴巴裏的髒話。

江河挑眉,此時游戲剛剛開始,想必那女人也戴上了耳麥,外頭的種種議論,自然是聽不到的。

今天的1v1solo中,采用的是整張的王者榮耀峽谷地圖,擊殺三次貨推倒水晶即可獲勝。

“雙方選取英雄。”江河蹭着下巴,有些期待段小溪拿出的新英雄。

“露娜!”江河皺眉,這不僅算是當前版本的下水道英雄了,簡直可以說是費到無止境的英雄。

solo賽中拼的前期節奏,沒有四級之前,大招技能無法解鎖,即便是能打出月下無限連得的技能連招,大把的時間還是要用來避戰。

疙瘩臉入手選擇了英雄公孫離,可操作的空間也有,但是更貼合版本所為。

進入峽谷,段小溪主選二技能,炙熱劍芒,這個技能使露娜将劍插入大地,以炙熱劍芒牽引附近敵人靠近自己并眩暈他們,造成120點法術傷害,獲得可抵擋+80%法術加成點傷害的護盾并标記敵人(無法标記機關),造成持續2秒50%的減速。

借住防禦塔傷害傷害,率先清掉了第一波的兵線,轉頭奔向自家藍野區,收下藍buff。

疙瘩臉有些慌張,針對露娜的回擊方式,最簡單直白即是反調地方藍爸爸。

這是一個藍量消耗品極大的英雄,沒有藍條,神仙本尊來了也難秀上一場。

只是礙于昨天的心理壓制,疙瘩臉不敢激進應對,又反悔自己策紅野區,彌補經濟落差。

這麽一來一回是耽誤了不少時間的。段小溪更先到達了四級,直接越過紅色野區。此時的公孫離還在三狼較量。距離四級還有一半的經驗時間。

公孫離,見此就想要逃,段小溪看準了時間,一技能弦月斬”。U銀色劍光畢顯。可以使露娜揮出一道劍氣沖擊波,對命中的敵人造成350(+51%法術加成)點法術傷害,并标記敵人,緊接着大招二段進場貼在公孫離的臉上。

公孫離見狀反幾塊,一技能出傘。标記可釋放真身位移至此。段小溪早像是預料到一半,二技能一直捏在手中,等待傘落位置真身幻移過去後,炙熱劍芒重新拉倒自己臉上。

公孫離心中叫苦,看着露娜連招技能在面上無限制的釋放,毫無還手之力交出一血。

“這算是吊打。”這手速極快,但凡玩過露娜這英雄的,便都會明白,标記技能越短,飛舞的速度跟每秒打出的技能傷害便越多。

江河冷哼一聲,掃了眼下這群年輕的孩子一眼,收起了笑意,緩緩的說道:“其實更加重要的一點,你們其實都忽視了。”

導師遲疑片刻,眼眸發亮,後背頓時一陣難以言喻的涼意。呆呆滞道:“符文大劍。”

“不錯”江河輕笑,身子懶洋洋的就靠在背後,心中欲念的一點擔憂也被清掃的去幹幹淨淨:“游戲至此,一塔一血的優勢下,打藍爸爸的時間還是跟初始時候一樣。你們是怎麽覺得呢?”

“露娜沒有出任何裝備。”

導師收斂了笑意,這樣的方式他并不怎麽認同:“太過冒險激進的方式,都不是我們所推崇的,穩穩的贏下比賽,才是上策。”

江河沉默。從自信心上打擊敵方的手段。比自己還要強硬百倍。他跟導師的思想主張眼圈悖逆,典型的失敗案例。

“我可不這麽認同。”

江河打着哈欠,手上指了指大屏幕::“不論你是觀衆還是選手,千篇一律的比賽你愛看嗎。提得起激情嗎?”

導師往後縮了縮身子,仍舊是無比警覺:“那是版本跟運營的事,別教壞孩子麽。”

“教壞……”江河冷靜的屏幕,段小溪只憑借個人操作,接連兩次在buff的三角關隘處,标記四周野獸無傷害躲過技能,再次收下公孫離的性命:“他們每一個人,既然能坐在這裏就是對于這游戲有超脫尋常人的認知,公孫離大戰馬可波羅的戲碼你不覺得看的太多了?”

“就是因為太過單調的比賽套路,為了贏,将所有的一切都擱置在運營體的熟練上,所以整個受衆的群裏才會越來越少。這個道理其實你看的更清楚,不是麽?”

導師沒有的否認。

“所以你看到這麽多的打野位置,你開心的很。”江大說的不留情面:“一個好的打野位置,除卻必須要是節奏帶動者的原因外,更重的的是這是整個團的靈魂。”

導師捏了捏眉心,有些讨饒:“我求你了,剩下的給我解說,可不可以?”

江河聳肩,距離段小溪的勝利只剩一步之遙,別管誰的解說,結果總是難改的。

沒過兩分鐘,段小溪碾壓之勢拿下了比賽,強殺敵方兩次,當着面點爆了水晶。公孫離氣急敗壞,愣事一點辦法都沒有!

“艹,你這是什麽意思。”游戲結束,雙方英雄的技能面板被調遣出,疙瘩臉看着段小溪的出裝,頓時一陣羞臊。轉而直到憤恨。

段小溪出了備戰室,面對那小肥胖子的控訴,也不再多做解釋。

“能有什麽意思,哥們,看不上你的意思呗!”堂下一陣哄笑。

“就是,看開點,也就是不懈游戲出裝,不算很過分的。”

疙瘩臉忍無可忍,漲紅着臉色朝着段小溪身邊沖了過去。

“都怪你,jr,要他媽不是你,老子會是會是現在這副吊樣子。”疙瘩臉肥碩的手高高舉起。朝着段小溪的臉上揮去。

“好能耐啊,打女人。”疙瘩臉用足了全力,手腕還是被江大死死的扣住,掙脫不開。

“信不信老子連你一起打,我能進青訓營也是有些關系的,我表哥是……”他話音未落,就被結結實實的撂倒在地,肥碩的身體将背後的板凳砸的稀碎。

“哎,說話是要負責人,什麽表兄表弟的,都不好用,實力說話。”江河半蹲着身子,眼神兇悍。

疙瘩臉吓得不敢多言,雙手有些防備,擋在面前。

導師跟着皺眉,在他的管理場所中出了這樣的事情,确實算是不光彩的,他朝着江河微微鞠躬:“我會嚴厲處置的。”

江河大拿捏得清楚關系,不該管理的半分不逾矩,在這個圈子,除卻技術必須過硬,有話語權的人才能長青,很巧。江河就是這樣的人物。

“想自爆家門。看我學着。”江大戳在了戳腳下的疙瘩男身上,眼神有些炫耀。

拇指向後微一指:“最近呢留言不少,有些呢說段小溪是我江河的人,我不否認,如果純粹技術問題,該怎麽噴就怎麽噴,我無話可說。即便我追求不上,那也照樣算是心頭肉,要是老這麽欺負的話,那就是要宣戰的節奏了,我得好好接着。”

段小溪一愣,她頓時清楚為何江河沒有将這一切同自己說個二三。

【我去,江大這是要公開的節奏,這小情話說的,行家,老夫的少女心爆棚。】

【江大真的要抛棄我們花樣少女心組合。】

【祝福祝福……】

【兇殘的我表示不能接受,江大大在我心中應該是完美的獨身主義者!】

彈幕靠着僅有的一段視頻資料,就已經展開了熱議。

他篤定了要将這所有的火力往自己身上引,近來的微博上關于,段小溪的議論不少,說是女人倒貼勾引江大。

心機婊……比比皆是。段小溪都看在眼裏,自然江河也都清楚,他身上所包含的流量,既是無數粉絲的彙集,風吹草動自然也會引來非議。

江河的做法簡單直接,将攻擊的矛盾點全部引導向自己,說是欺負新人也罷,倚老賣老也好,他都願意承受。

段小溪別過臉色,這個男人拿出了了十二分的赤城。他不多說,她全都懂。

“其實你沒必要這樣的!”段小溪低頭,趁着衆人都不留意,悄悄溜溜了訓練室。

江河跟在身後,見段小溪不再跟自己多說一句話,也就不再尾随。

今天鬧的這一場,導師是要跟着頭疼的,別說全程直播的比賽要耽擱下。怕是被官方團叫去喝茶也是逃不過的。

“你對那個女人?”導師跟江河是老交情了,這樣認真的樣子還是第一次見。

“是認真的!”江河低頭,點了根煙,自己做的這一切,那女人好像并不怎麽領情。

導師有些震驚,那個小胖子已經因為作風問題被青訓營除名,接下來的積分賽推遲了一天,算是給各位選手有個可以應對喘息的光景。

“行了,江大,別在我這兒耗着了,該怎麽撩妹怎麽撩妹去吧,我該去喝茶了。”導師翻去了一個白眼,手機上官方的電話緊接着催命似得打了過來,想躲着都難!

段小溪在門外吹了幾分鐘的涼風,躁動的心思勉強強壓了下去,奶奶的身體她耗費不起,工資一個月都不能斷掉。

“不用謝,咱們是朋友,我應該做的!”江河夾着煙,很久沒有這麽兇的抽煙了,這麽會兒功夫,下了四五根,腳的煙蒂丢棄一地。

“朋友?”段小溪神情有些古怪,側頭望去想要看穿什麽。

江河心裏發毛:“也算是共生死的朋友了,你說呢?”

“嗯,也對......”段小溪低頭,她知道江河所指是那天的事情,緩緩走遠,眼神裏難以掩藏住失落。

江河出神,手上的煙蒂燙着皮膚,他一機靈才勉強回過神兒,說謊的感覺......真特麽的差勁!

段小溪埋頭,偷偷來了一把游戲,反複的技能操作,想要形成肌肉記憶,這麽即便是游戲最緊要的關頭,條件性的應激對策,也不會有太大的過失。

她自己恐怕都不知道,休學這消息,早已經成為全學校閑言碎語讨論的話題!

財大......臨近下午。

一老太太身子佝偻,在財大的校門口晃晃悠悠,十分迷茫的樣子。

“俺想問下,這……這是財大嗎?”老太太滿頭華發斑白。紮起的辮子梳的一絲不茍。

“這裏是財大,老奶奶你找誰呢?”熱心同學湊在身邊,孤零零一個老太太,身邊沒有被人看上去怪可憐的。

“俺想找,你們學校的的段小溪,你認識不?”老太太慈祥一笑,手上捂着胃部,輕柔這緩解疼痛。

“段小溪?”那同學皺眉。這名字聽着很耳熟,但是具體是誰,确實有些不太自知。

同學指了指身後兩人。“您說的那個同學好像是商管的,這個你問問他們,應該會熟悉點。”

那兩個小姑娘像是黏在一起的樣子。聽着前面同學的談話,有些敷衍,直接揮了揮手:“不認識不認識。”

“跟你說,這樣的老太太可千萬離遠點,要是真的訛上人咱們了。多少錢都不夠還的。”這個倒是也熟悉,原來宿舍的阿渡,當時被段小溪恐吓過之後安分了不少。

現在聽說了那消息又開始作妖。

“俺不是那樣的人,段小溪是俺孫女,你們知道不?”老太太有些不好意思,身上單薄的外褂簌簌作響。

“段小溪啊。”阿渡聽此,冷冷哼了一聲:“你在這裏恐怕是差是找不到他了,她退學了。”

“對呢,說是打游戲去了,其實啊,誰知道幹麽,一個月說能掙好幾萬塊,一個大學生還沒畢業就能掙這麽多,誰知道去幹了什麽營生。”

“同學,你說清楚,誰?俺家小溪退學了?”老太太頓時覺得眼前一陣漆黑,這是她所以的期待,這麽一路奔波就是想告訴這丫頭,自己沒事不要擔心。

那些醫生就是喜歡說些騙人的胡話,那裏有那麽嚴重。錢不錢的不打緊,好好把書讀完才是關鍵。

“可不是,聽說還是跟一個挺有名的電競大佬住在一起了,您家孫女,能耐的很呢。”阿渡說完跟同學笑得那叫一個歡快。

老太太腿腳一軟,身子騰的一聲跌倒在地。

“幹嘛,我們可都沒碰你,大家可都看着呢?”阿渡驚慌,朝着身後又退了兩步。

“就是,老太太可是你自己摔的啊。”同學見狀,拉着阿渡就往後跑。

顧青收拾好課本從教室出來時候已經很晚,遠遠的看着跌坐在路邊的老太太忙往前走了幾步。

“小溪奶奶。您怎麽在這?”顧青下了一跳。好在老太太記得顧青,身子一下垮了下去。

“俺家小溪,真的退學了麽?”老太太眼淚婆娑,如果真是,那一定是自己這副爛身子拖的。都是半截身子埋進棺材的人了。不值得這樣耗費。

顧青一下沒反應過來,便遠着謊話說道:“哪裏有的事情,別聽他們亂說,小溪好好地呢。”

“聽說,他還跟什麽大老板住在一起了?”奶奶手上顫抖,腹部的陣痛一陣陣襲來,攪動着心肺。

顧青招手,攔下一輛出租車:“亂說,我們倆個住在一起的,奶奶,你看我像不像大老板。”

小溪奶奶半信半疑:“你別騙老婆子。”

“我這就帶你回咱家,是不是,您這老壽星一看不就知了。”顧青将老太太攙扶上車。手上飛速的給段小溪發了條短信。

“奶奶,這麽遠的路,您是怎麽過來的。”顧青有些意外,從他們老家往外走就很西天取經一樣。

從高鐵轉火車,從火車到客車,從客車到摩的,一旅跋山涉水,要過近乎一天的事件還能到了到了他們老家。

“我跟着人家養成了車來的,老婆子眼不花耳不聾的,想看個孫女兒,很難嘛?”

段小溪驚訝,自家老太太怎麽走過來的,她一點不相信。

“我先給你穩住,你回來準備一下,奶奶好像知道你休學的事情了,不知是那個同學說的。”顧青有些擔心。老太太臉上鐵青不是什麽好兆頭。

一看就知道這病很嚴重了。

“不認真訓練,不像你的風格啊。”江河跟在門口,低頭瞧見手機上的信息,從背後一拽攥在自己手裏。

“呦呵。你家老太太來了,帶我見見啊。”江河笑嘻嘻的:“順便讓我控訴一下,你平常欺負的我的種種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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