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監視

第二十二章 監視

這次是高雅的餐廳，由于是聖誕節人很多，可是他們竟在一處靠窗的位置，葉薰想這時提前預定了還是怎麽地？侍者過來點了兩支蠟燭有點燭光晚餐的感覺，聖誕節雖是西方的節日，可不管在哪個國家，每年一到這個時候都會充滿着濃重的聖誕節日氣氛。

很快情侶套餐上來，葉薰眨了眨眼沒說什麽，也許說多了會讓別人覺得她多想了。

這邊方亦雲開始解釋了，“因為情侶套餐比較便宜，所以……”

葉薰點頭說明白，接着借着燭光兩人開始用餐。

葉薰突然想起前段時間她受傷時方亦雲說的話，“方警官，前段時間你說你有話對我說，是什麽話？”

方亦雲擡起頭問：“最近，也不是說最近，就是你十月份以來有沒有什麽奇怪的人出現，或者發生一些你不理解的事？”

“那這範圍大了，你，奇怪的人；還是你，我們是磁場有問題還是怎麽了，見你一般沒好事。”

方亦雲猶豫了一下說：“不知道怎麽說，可能是因為我，你最近一直在被人監視。”

“監視！？”葉薰覺得很奇怪，“誰監視我，難道我是重要的目擊證人嗎？你不說那個案子已經結案了嗎，兇手是他同事的親戚，由于一次酒桌上的矛盾，兇手将其灌下安眠藥，綁好再從樓上推下去的。”

方亦雲詫異道：“你怎麽知道這麽清楚，我記得我沒告訴你這個案子啊？”

葉薰一愣神，忙說：“你別怪林藍，我不知道你們的紀律，我逼她的。”

方亦雲擺擺手說：“也沒什麽，這案子衆所周知。我說的是監視你的人和我有關。”葉薰看着他，他露出抱歉的表情，“我媽知道你了，她以為你是我女朋友，說要看你作風怎麽樣，家事什麽的，我都快瘋了。”

他手撐着額頭，葉薰很受寵若驚，她啼笑皆非，“怎麽就認為我是你女朋友？林藍在你手底下都工作了好多年了吧，她怎麽不認為她是你女朋友？”

“就因為林藍只是我屬下，她才沒想其他的。那天咱們去吃火鍋不是麽，安德森，哦，就是上次開車送你回家的那個管家，他看見了，回家禀告我母親。結果她以我不會帶女性去火鍋店的理由，非認為我對你有意思。”

葉薰可以看出他是有多苦惱了，這時侍者拿來了紅酒，斟好酒後退下，她說：“也沒什麽，這只是你母親的誤會，時間總會讓這些空穴來風的流言消失的，只是時間的問題。”

方亦雲眉頭皺成一團，“我也這麽認為，可是……”他用下巴指着某處，葉薰順着他的目光看去，窗外不遠處一輛奔馳車停在那裏，葉薰覺得沒什麽不一樣，疑惑的看向方亦雲，他解釋說，“我家保镖的車，他以為我記不得，可能他忘了我有過目不忘的本領，他那辨識度不高的車我早已銘記在心。”

保镖都開奔馳，天理難容啊！葉薰內心在吶喊，為什麽啊？她只能開着二手的電動摩托，由于前幾天下的一場雪，葉媽媽強制性的不讓她騎。苦逼貧民只能憤恨有錢人，看不得有錢人炫富，看不得有錢人耍清高，看不得有錢人開高級車。

“跟蹤能讓人察覺，真是差勁。”方亦雲口氣聽起來很惱火。

葉薰汗顏，像他說的從十月份就開始跟蹤，可是她從來沒察覺，只說明她的防禦心太差。

“那個……”

“真對不起，給你增加困擾了，我這就去解決！”他說完起身朝外走，這架勢是要做什麽？

不一會兒，她就透過窗戶看見了方亦雲走向輛在葉薰看起來很紮眼的奔馳車子，葉薰一驚，方亦雲該不會揍那個保镖吧？

果然，那保镖被方亦雲拽了出來，她看見方亦雲怒視着黑衣的保镖。她想這可不行，這樣要是打起來，保镖回去說不定就會添油加醋，說什麽方亦雲為了她出手傷人，這橋段怎麽聽起怎麽也能打動那種中年婦女。

葉薰上去勸架：“你住手，這人這麽多，你還是個警察不可以動手！”

“你這屬于嚴重的影響人的正常生活，別再這麽做了，我和葉小姐只是朋友，朋友知道嗎！”葉薰還沒見過方亦雲這樣暴躁的樣子，她一直以為他是老實巴交憨厚的警察形象，結果……

她不知道怎麽形容。

保镖從被方亦雲拽着就沒說過一句話，此時他慢吞吞的說：“我只聽命于伯爵夫人，你哪天繼承了爵位再來對我說這些吧。”說完打開方亦雲的手。

葉薰下巴掉在地下了，從沒見過這麽拽的保镖。等等，伯爵夫人？聽起來好高貴的樣子，方亦雲的母親？

“你……”方亦雲整的不知道說什麽了，他看向葉薰，葉薰對他一笑，“我知道你母親沒惡意的，只要不影響到我的正常生活就行，我想這種狀況早晚會消失的。”其實他不說這跟蹤還好，她本來就不知道有人在監視她，現在他一說了，心裏就覺得毛毛的。她還在回憶這段時間，有沒有做什麽丢人的事。

保镖下巴翹得比頭高，一個轉身就鑽進車子，葉薰忙拉走要暴躁的方亦雲，“方亦雲，公衆場合請注意，走回去把那什麽牛排給吃了，還有再點些什麽魚子醬、鵝肝、高級牛排、把那個95年的紅酒換成年份久遠一點的。”

方亦雲沒心情吃飯，可他看見一臉賊像的葉薰是時不時瞟向奔馳車，他有種不祥的預感，當然是替那個牛氣的保镖。

“1982年的拉斐拉圖怎麽樣？”葉薰看着方亦雲，要整人還是要通過他同意。

方亦雲沉思一番對葉薰說：“不太好吧。”

“我無所謂啊，主要是你不開心嗎，那個保镖太嚣張了，你不想整整他？”

“這不太像我，我是警察诶。”

“所以呢，你不能和他生氣，咱們等會吃完飯就走，錢讓他付怎麽樣？”

方亦雲沉吟很久，葉薰以為他會反對時，他很不自在的點點頭。“我早已忘記了牛排的味道了。”她送進嘴裏一塊，在端起高腳杯将裏面的紅酒混在一起，不知道誰說的這麽吃會很美味，果然葉薰幸福的眯着眼睛。

方亦雲看着葉薰毫不在意的樣子，人總是表面裝很好，他已經在葉薰的某些細微的動作中察覺到她還是很在意的，眼睛總會下意識的飄向窗外。果然，家裏的那位貴婦人是閑的沒事兒了，這星期回去一趟好好說一下。

星期六方亦雲回到已經三個月沒回到的家。

端坐在軟凳上的貴婦人，她右手執一只畫筆，正在朝她面前的一幅畫上色。

方亦雲字正腔圓的英文說：“母親，你到底要做什麽？”

貴婦人語氣輕松，說這有點蹩腳的中文：“Frank，你看我的畫怎麽樣？”

方亦雲沒心思看她畫得是什麽，他走到伯爵夫人面前說：“你這樣我朋友會很困擾，她完全可以起訴你的。”

伯爵夫人拿出鉛筆在畫的右下角簽下名字，這時安德森替她取下畫板上的畫，接着兩個穿着女仆裝的女傭端着咖啡和點心，伯爵夫人坐在印着薔薇花的座椅上，悠閑的品嘗着。

她問：“Frank,你用嗎？”

“母親，你有沒有聽我說話啊，請你停止這種讓人厭煩的監視！”

伯爵夫人有張中西混血的面孔，面容精致美麗，有東方人的溫婉和西方人的大氣，她輕啓紅唇，“Frank，你這麽激動，難道你真的喜歡那個女孩？”

方亦雲一愣，他懊惱的再次重複，“母親，你是在英國長大的，你不知道這屬于性騷擾嗎，這會對葉小姐造成困擾，她雖然不說，但是我知道她一定會很在乎的啊!”

伯爵夫人調皮的眨眼，“你是在關心她？”

方亦雲已經絕望了：“媽呀，你是我媽，你到底聽不聽得懂我在說什麽啊？”

伯爵夫人和安德森相視一笑，她對方亦雲說：“OK，我不跟蹤她了。只要你記得你已經28歲了，我的爵位得有人來繼承。”

又來了！方亦雲捂面哀嚎，自從他25歲過後，家裏這尊大佛，恨不得把全世界的名媛介紹給他。所以他才許久不回家，現在他看見貴婦人眼裏閃爍着光，他很恐懼。這些要不要告訴他老爸啊？想起他的那個最近沉迷飛機模型的老爸，他表示無望。曾經叱咤商場的人，竟然是個妻管嚴，在外是上市公司的老板，回家就被他媽壓制，他老人家還說這是福氣。他認為他爸有嚴重的受虐傾向。

方亦雲對葉薰打招呼以後，葉薰終于不再吊着心做事情。她這段時間也上網查過本市姓方的，不查還好一查她手抖了。方亦雲的老媽是中英混血，世襲爵位，着名油畫家，在全世界開辦了多所維多利亞國際學校，實實在在的貴族學校；他老爸也毫不遜色，是十幾家上市公司的老板，産業涉及房産、傳媒、電子、物流等只要能賺錢的都會做。

葉薰被打擊的徹底，她不明白，為什麽方亦雲還要做什麽吃力不讨好的警察呢？他家的産業夠他吃幾百輩子了，為什們她遇見的有錢人都這麽低調呢？當然陳安安那個爆發戶可以除外。洛東城、秦邵陽也是這樣，貌似宋清遠的朋友夏書陽也是個有錢的貨，當然她看不出他有多低調。

新年到來，一切新氣象，葉薰上街剪了個齊耳短發，陳安安看見了尖叫了好久，說她一頭長發留了這麽多年可惜了。

葉薰做出撩頭發的動作，“換個造型，會有新的驚喜。”

陳安安痛心地說：“驚喜個毛啊，直接成假小子了。”

葉薰拿出手機看，“哪有，這不顯得我更帥氣了麽，美女可不要愛上我哦！”

陳安安作嘔狀，“得了，陪我去逛商場，我最喜歡的Prada今天正在打折。”

葉薰也沒事就陪着陳安安，商場逛完了，陳安安直接奔向江川那邊的商業街。她說，“最近的R&L定制很有名，我也要去瞧瞧。”

R&L，葉薰知道，沈若淩開的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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