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第51章 第 51 章

◎你不是說很香嗎,躲什麽躲?◎

霧氣裹挾着紅色的公共飛行器從街區的高樓旁邊駛過, 濃厚的霧遮住了樓宇,只有星星點點燈光透出來。影影綽綽的大樓像怪物,在霧氣後面用不懷好意地眼睛盯着飛行器上的人, 他們像落入虎口的羔羊,瑟瑟發抖,大氣不敢出。

面具男對自己的威脅很滿意,踢開坐在駕駛室後面座位上的一個胖子, 自己大喇喇坐了上去, 從兜裏掏出一個三角架, 又掏出一臺長方形的黑色屏幕,把那個東西夾在支架上, 開始擺弄。

面具男的注意不在乘客身上了,乘客們雖然不敢出聲, 卻對現狀十分恐懼, 偷偷摸摸交換着不安的眼神。除了知歡和她不小心撞到的穿着考究但淩亂的男人。知歡陷入放空狀态, 她正在用精神力探查飛行器裏是否被面具男安裝了炸彈。搜了一圈,還真被她發現了,在後面的發動機內, 藏着一個炸彈,離能源箱非常近,如果引發能源箱爆炸, 整車人都會變成熟人。就算僥幸能源箱沒炸, 飛行器距離地面70-80米, 直接摔下去,一車乘客都成肉餅了。

知歡試着用精神力入侵炸彈, 想破壞炸彈的操縱系統, 發現失敗了, 炸彈的遙控裝置非常原始,無法接入知歡的精神力。意味着,只能手動拆除,可是面具男還在前面端着槍守着他們。知歡觀察過他的武器,是非常原始的純機械手槍。肉搏,知歡不見得會輸,但是面具男有槍,而且車上到處是乘客,如果打起來,會造成不必要的傷亡。

這下麻煩了。

知歡回收精神力,從發呆的狀态回複過來,感覺有人看她,她回頭,和剛才撞到的,穿着考究的男人對上了視線。男人藏在昂貴的眼鏡後面的眼睛彎彎的,饒有興趣地觀察她,輕聲說:“你剛才是在發呆嗎?”

他的語氣像是在諷刺她吓傻了。

知歡并不在意,她不關心和自己沒關系的人想法,沒有理他。

男人不識趣地用手指戳戳她的背,又說:“還有一個可能性,你剛才用精神力把周圍的環境掃了一遍。我沒看錯的話,你是一個很厲害的alpha,你的精神力和戰鬥力都有很高的評級,你剛才還評估了能不能打過那個歹徒。”

知歡一怔,她的外表極具欺騙性,對自己的信息素的控制力又極強,幾乎沒人能看出她是alpha。知歡壓低聲音問:“你是什麽人?”

男人輕笑一聲:“我不是壞人,我叫溫以真,是中央醫院abo科的醫生,憑空分辨abo是我們職業素養啦。”

知歡:“不信,證件給我看。”

溫以真調出光腦裏的公民個人資料。知歡仔仔細細看過,上面有溫以真的照片,姓名,性別,工作,公民等級。他是四級公民,知歡記得這個等級的,至少要在本行業內做出巨大貢獻才能評上。

知歡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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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以真吐了下舌頭,沒有專業機器檢查,他看不出來abo,只是他上次坐尹崇的車,在車站遇到過知歡,被他八卦到的而已。

而且,除此之外,他上這趟車,就是為了等知歡的。

今天發車後臨時起霧,按一般情況,公共飛行器會停運一小時。溫以真以為任務完不成,正想等飛行器停穩,就下車的,沒想到飛行器卻繼續行駛下去,速度甚至比往常還快了一些。那時他就意識到不對勁了,只是沒想到竟然是劫持公共交通這麽惡劣的事件。

溫以真內心哀嚎,他只是一個平平無奇的beta,精神力和戰鬥力都很普通,只是腦子好使,他長得這麽帥,千萬不要讓他在這裏折戟沉沙。不然他真的會恨那個讓他跟着知歡的人。即使那個人權勢滔天,他變成鬼了也會天天晚上在那人耳邊講鬼故事。

不過,知歡心理素質還蠻好的嘛。

他知道她是很強的alpha,但是也知道她只是一個普通人,并不是聯盟軍隊那種訓練有素,在戰場上殺敵無數的戰士,一個普普通通的小姑娘,面臨這種情況居然沒吓哭,還這麽冷靜地排查飛行器。她還挺有趣的,有觀察價值。

見她一直聽着面具男擺弄那個奇怪的手掌大小的屏幕,溫以真好奇地問:“你盯着他看了好久,你知道他在做什麽?”

知歡搖搖頭,說:“我不知道,那個小型的屏幕,我剛才試着用精神力入侵,沒有反應,但是探查它是一種機器,很有可能是古地球人類曾經使用過的叫手機一樣的終端設備。加上那個支架,讓我想起但是,在古地球進入宇宙科技元年之前,曾經流行過一種叫直播的事物。”

溫以真:“你覺得他想搞直播?可是有個問題,他要直播給誰看?而且,據你所說,他用的設備都很原始,能接上天青星的星網嗎?一個劫持公共交通的普通劫匪,不太可能擁有這種恐怖的技術實力。”

面具男終于擺弄完畢,那塊黑色小型屏幕亮了起來,他的臉出現在了屏幕上。

面具男咳嗽了兩聲,端起了槍,對屏幕擺了擺手:“喂,天青星的崽種們,聽得到老子的話嗎?”

此時,距離這裏20公裏外的聯盟中心廣場上的大屏幕上,同步出現了面具男,以及面具男剛才的一系列舉動。

飛行器駛過一座建築,建築上的大屏幕,同樣同步不了面具男。車廂內的乘客更加恐懼了。

溫以真驚訝地微微睜大眼睛:“他們居然能做到用那種老舊設備向外部直播……”

他心裏産生了一個極為不妙的預感,面具男絕不可能只是一個普通的劫持者,他的同夥絕對不簡單。那麽這樣大費周章,他到底想做什麽?

面具男叫道:“天青星總統,傅幸宴,你聽得到吧,我知道你聽得到,這場直播是專門針對你的!我現在劫持了一架公共飛行器,正在你引以為傲的公共線路上飛行,這輛車上大約有二三十人,這群人是死是活,就看你了!傅幸宴!”

總統辦公室的大屏幕忠實呈現了面具男持槍叫嚣的模樣。

傅幸宴身邊圍繞着政府官員分成兩派,一派要求不要搭理面具男,這種人,答應一點要求就會得寸進尺,直接安排狙擊手,将其擊斃。另一派人則要求總統以民衆利益為優先,飛行器正在市中心行駛,一旦爆炸,影響的将不止是車上的人,還會造成其他經濟損失。

傅幸宴的手指輕輕翹着木質的辦公桌,他沒有太多時間思考,很快下了決定:“通知技術部門,和劫匪連線,告訴他,我想知道他的條件是什麽。”

面具男收到連線申請後,立刻同意了,說:

“我的要求是,釋放上個月購物中心搶劫案的我的同伴,并且給我們一輛飛行器,讓我們離開天青星。否則,我會引爆這輛車上的炸彈,他們都得死。”

知歡握緊了拳頭。

溫以真挑眉,對她的變化感到很有趣似的問:“你害怕了?”

知歡:“不是,如果等他交易完,我就要遲到了。”

溫以真:……

這種時候還想着上課,她真的,他哭死。

面具男抖着腿,面具後面的眼鏡邪惡地轉了一轉,鎖定了在座位上瑟瑟發抖的上班族女生身上,一把抓住一個,扯向自己,猥瑣地說:“好無聊啊,你,過來陪陪老子!”

女孩哭鬧着抓住座位扶手,不肯被拉過去。

面具男威脅地擡起搶:“你真香啊,這手真嫩啊,松手,給老子過來,不然老子把你手打斷。”

女孩害怕地縮起手,她又害怕,又憤怒,既想趕緊逃走,又想狠狠地給面具兩耳光,讓他別這麽嚣張。但是她知道自己不是對方的對手,心裏充滿了厭惡和掙紮,卻不得不靠過去。她祈求着,能有人從天而降,救救她。

這時,女孩另一只手被人攥住了,她驚訝回頭,看見是剛才把她從爆炸的窗邊拉開的女生,女生用口型告訴她,不要害怕。

面具男不悅:“磨蹭什麽?快過來!”

知歡拉住女孩的手腕,說:“我和她換,怎麽樣?”

面具男上下打量知歡,似乎在內心評比兩人,嘴角一歪,松開了上班族女生,向知歡伸出手:“行。”

上班族女孩淚眼朦胧地看着知歡,那個女生已經救了她兩次,為什麽,她們明明只是素不相識的陌生人,她甚至願意用自己去換她的安全。

知歡這麽做有自己的考慮,第一點她對直播很感興趣,對那臺叫手機的工具也充滿了興趣,想近距離觀察,第二點,在歹徒旁邊,方便她操作。她想争取快速制服歹徒,不要錯過第一次操作高級機甲的機會。

溫以真好整以暇地看着知歡,她的行動總是出人意料,被知歡救下的上班族女生哭得更大聲了,溫以真掏出一張面巾紙遞給她。女生含糊不清地說了聲謝謝,又說:“那個女孩為什麽要做這種事,她的安全不重要嗎,都怪我,我太沒用了……”

溫以真的嘴抿成一條線,如果她知道知歡的行動理由是為了不遲到,會不會有種幻滅的感覺。雖然知歡勇氣可嘉,是個很強的alpha,但是人類的肉身對抗熱武器,是毫無勝算的。他摸了摸兜裏的激光槍,這是那位位高權重的人給他關鍵時刻保命用的嘆了口氣,,如果不是必須,溫以真也不想用那玩意兒。每用一次就要打報告,詳細彙報使用情況,他是醫生,又不是戰士,發自肺腑地覺得這種事太麻煩了。

此時,知歡已經站在面具男面前,面具男深吸一口氣,壞笑的捏住知歡下巴:“湊近了才發現,你好香啊,比剛才那個女生更香。”

溫以真皺眉,不再覺得麻煩,握住了激光槍把,随時準備崩掉面具男的手。

知歡面無表情:“是嗎,你再聞一聞呢?”

面具男舔了舔唇:“小寶貝,還挺着急,讓老子好好聞聞。”

他獰笑着湊近,笑容凝固在臉上,臉色驟然一變,身體僵住,四肢仿佛被綁上了千斤重的鐵塊,行動變得緩慢。眼裏可愛的女孩突然散發出惡魔一樣的氣場,壓得他喘不過氣來。知歡在極小的範圍內,釋放了自己的信息素。可惜面具男不是天青星人,沒有abo性別,他感覺不到alpha信息素,但是能感覺有種無形的,充滿壓迫感的可怕力量。

他汗毛倒數,皮膚上起了雞皮疙瘩,冷汗一層一層往外冒。

知歡眨了下眼睛,擡起眼皮的動作在面具男眼裏無限變慢,長長睫毛下,透亮的瞳孔,卻黑的像不見底的深淵。

看起來最無害,卻具有最大的威脅。

與此同時,總統辦公室內,觀看了面具男直播的官員們,正在為他提出的條件争執不休。

一派認為,應該以民衆的安全為優先,先答應劫匪的條件,将車上的人救出來。

另一派則認為,絕對不能對犯罪分子有任何退讓,尤其對方還劫持了大衆媒體,政府答應對方的需求,會助長犯罪行為。

“你們這是把人們的生命當成了犧牲品,就為了維護政府的尊嚴!”

“劫匪要求釋放的購物中心搶劫案同夥,用誘導劑強制讓商場的omega顧客發熱,引起了大騷亂。他們的所作所為已經不是簡單的搶劫了,而是恐怖////襲擊!如果退讓,以後只會造成更大的傷亡!”

“可以假意答應,再想辦法,為了未來的人命,現在被劫持的人命就不重要嗎?他們的家人失去他們,會有多傷心啊!”

辦公室裏,吵架逐漸火熱。掌握着決策權的傅幸宴手指交握,一言不發,沉思片刻後,示意秘書靠過來,在秘書耳邊說了幾句。

“安靜!”秘書喝止了兩派的争吵,“你們先退出去。”

辦公室很快空了,又恢複安靜。

傅幸宴說:“你對這件事,有沒有看法?”

秘書沉吟片刻,說:“我認為,總統先生需要更謹慎地考慮。”

傅幸宴直截了當地說:“他們是沖我來的。”

秘書小心翼翼地說:“是因為一個月後的總統大選嗎?總統先生最近的民意調查表明,您依然有很大概率會連任。這恐怕是很多人不希望看到的。”

傅幸宴:“所以有人想除掉我。你覺得除掉一個人最好的方法是什麽?”

“讓他身敗名裂。所以,他們才會用古地球的直播技術,把一場公交車劫持案鬧大,還故意讓那輛公共飛行器進入您立排衆議,建立的公共交通飛行線上!您的一舉一動都被放在民衆的眼皮下,也在所有媒體眼皮下,他們會抓住一切細節,不斷放大,把輿論導向對他們有利的方向!就像當時一直反對開通公共交通路線的媒體,背後是祁家控制的。他您的敵人是,祁家嗎?”

傅幸宴搖搖頭:“不止。還有許多藏在水面下的敵人。”

天青星的政界和財閥綁定很深,特別是最近十年,財閥的手深入政界,為自己謀了不少福利,同時,也給總統制造了許多他無法完全控制的黑暗領域。天青星像被蛀蟲蛀空了的樹木,外表看着光鮮亮麗,內裏卻千瘡百孔。

秘書擔心道:“那您現在怎麽辦,這麽短的時間,必須做一個讓大家都滿意的決策,這太難了。”

傅幸宴罕見地沉默,但他沒有沉默太久,說:“我會做決斷,通知技術部,讓他們聯系劫匪,告訴他,我已經決定了。”

秘書很快讓技術部講直播外面導入,兩人都如臨大敵,一臉嚴肅盯着屏幕。秘書餘光裏,看見傅幸宴下意識撥弄着手上的戒指,這個動作是緊張的體現,總統這麽冷靜自持的人,在這種涉及自身未來生涯死活的選擇,緊張也是正常的。

秘書深深惋惜,傅幸宴是個好總統,上任以來,為天青星的建設做了不少貢獻,如果因為被財閥陰了一道而失敗,實在可惜。

屏幕亮了,卻并沒有出現他們想象中劫匪窮兇極惡的臉,面具男像看到什麽可怕的事情一樣,一邊後退,一邊叫着別過來。

一道輕柔的女聲傳出畫面:“現在感覺怎麽樣?你不是說很香嗎,躲什麽躲?”

傅幸宴和秘書對視一眼,二臉懵逼。這是什麽畫風?

面具男:“我開槍了!”

女聲說:“你開啊,你試試。”

面具男用力按動扳機,手槍卻毫無反應,剛才,那個女的,只是摸了一下他的槍口,他的槍就變成這樣了。這把槍是用古地球技術制造的,不受任何智能器械或精神力控制,在天青星是無敵的存在。但是卻在那個女生手裏變成了玩具。

她到底是什麽?怎麽會有這種可怕的能力!如果被她接觸到,他會變成什麽樣?面具男越想越害怕,在極度恐懼中,他把和總統的條件忘到了腦後,掏出炸彈遙控器:“你給我退回去,你再過來一步,我就引爆炸彈,送你們所有人去見上帝!”

聽到炸彈,車廂裏一片嘩然,乘客們驚慌起來,有些人看出面具男是個亡命之徒,在生命被逼到極限時,鼓起勇氣站起來。

面具男揮舞遙控器:“別動!我在裝了幾十個炸彈,誰動,我就立刻讓車爆炸!”

乘客們顧忌面具男的話,敢怒不敢言。

溫以真還好好地坐在座位上,嗤笑了一聲。他早就看出面具男在撒謊,公共飛行器停靠在專用停車場,沒有通行許可,誰都無法進去。面具男不可能有條件布置幾十個炸////彈。裝一個炸////彈裝幾十個還不被發現的工作量差異巨大。這是原因之一,另一個原因是,面具男的心理素質太差,人又太蠢,不像是能夠慢慢籌劃的人,面具男背後一定有人指導他。

大概是他那位權勢滔天的雇主的敵人?溫以真摸着下巴想。不過,比起雇主,如果找不到飛行器裏的炸彈,他恐怕沒法活着下車。

所以,先從面具男下手。

溫以真掏出激光槍,瞄準了面具男的額頭。

知歡突然向前一撲,抱住面具男的腰。兩人因為運動勢能摔倒在地。面具男手裏的遙控器飛了出去,知歡用手肘壓住面具男,用另一只手去夠遙控器,面具男不肯讓,伸手去搶。在兩人争搶過程中,面具男的手,摁下了爆炸按鈕。

所有人都看見了遙控器紅光一閃。

所有人都感覺周身一涼。

溫以真一拍額頭,下手晚了。

大家等着爆炸,但是,爆炸并沒有發生。

面具男難以置信地按着按鈕。但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憤怒的乘客一擁而上,按住了他,用外套和腰帶把面具男捆了個結實。上班族女生趁亂踹了面具男好幾腳。

知歡趁亂退到一邊,在別人難以注意的角落,三根觸手像章魚一樣爬行,嗖一下,竄進了她的手心,融了進去。掌心帶着一□□的氣味,剛才她一邊牽制住面具男,一邊讓觸手去能量箱的位置,把炸彈拆掉了。能量箱附近的散落着一堆零件和炸藥,除非有明火,不然已經無法爆炸了。

觸手适合偷襲,防禦很差,被踩一腳都會失去行動力,而且必須回收,不回收,下次放出的觸手大小和持久都會變差。如果面具男一直注意乘客,知歡要進行操作會很困難,所以她去牽制面具男是必須的步驟。

最大威脅已經除去,面具男也被捆成粽子。知歡拿起直播的手機,嘀咕着:“怎麽退出呢?”

在總統辦公室裏,傅幸宴和秘書兩人目瞪口呆地看到了剛才一幕。接着,一個長相清純的女孩的臉充滿整個屏幕,

秘書立刻說:“什麽人!”

女生眼睛并沒有看着他們,而是看着屏幕上方。聯盟最有權勢的人,第一次被人無視得徹底。傅幸宴冷靜地說:“等一下,她好像在說什麽?”

秘書:“技術部,把聲音調大。”

兩人聚精會神,聽見女生說:“這個怎麽關啊?啊,找到了。”

接着,屏幕陡然變得漆黑。

一段字幕浮現在屏幕上:主播已經離開啦,下次直播請趕早哦~

秘書皺眉:“這段文字是什麽意思?每個字都看得懂,組合在一起卻看不懂了。難道是某種密碼文字嗎?”

傅幸宴:“不是密碼文字。”

傅幸宴嘆了口氣:“沒想到啊,原來是這樣,為了對付我,連古地球的技術都用上了。派特警去警察那邊,這個劫匪交給聯盟特警處理。”

秘書領命。

公共飛行器停在了附近的車站。站臺上已經停了幾輛警用飛行器,乘客們押送面具男下車。面具男一看到警察,像見到家人一樣,扭動着被捆成粽子身軀撲過去:“救命啊,車上有怪物啊!”

憤怒的乘客:“哪裏有怪物,怪物就是你啊!”

警察向乘客們詢問情況,按乘客所說,在能源箱附近找到被拆成零件的炸彈。乘客說:“車上有個女英雄,應該是她做的。如果不是那個女孩,我們可能都得死了。”

“她太勇敢了,只身一人挑戰歹徒!”

警察:“她在哪裏呢?”

乘客們四處張望,卻沒有找到知歡的身影。

知歡早就在飛行器停下時跑了。距離上課只剩下十分鐘,這一站離中央大學還有幾百米,她全力沖刺才能避免遲到。

終于,在最後一秒種,她站在教室門前。來之前,知歡有想過,實操課可能不在教室裏進行,她也做好了打開教室,裏面空無一人的準備,但當她推開門後,看到的是老師和一屋子的同學,知歡稍微放下了心。終于趕上了。她低下頭,貼着牆,想溜回座位。卻被機甲系老師叫住:“你幹什麽呢?學號多少?”

知歡老實停下,報出學號。

老師:“這個學號很特殊啊,我查一下,原來你就是那個蒙甲寨特招生啊。怎麽現在才來,不知機甲實操課要提前半小時到校嗎?”

知歡愣住,她還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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