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第46章

季更生的聲音裏都帶着興奮, 又說:“姑父會去看你。”

“那我就沒必要請假回去了,反正姑父也會過來。”季荞說,她家離得雖近, 可是一來一回至少得兩天時間,這兩天大部分時間都在路上,在老家根本就呆不了多長時間。

“嗯,你等着我們過去吧。”季更生說。

“咱們村是不是特別熱鬧?”季荞問, 要不是太麻煩她其實很想跑去一線吃瓜。

“全村轟動, 比過年的時候還熱鬧呢。”季更生說。

季荞能想象出那熱鬧場面。

季家莊見過孟思鄉的人不多,但大家都知道他跟季保淑的事兒, 知道孟思鄉是犧牲的戰鬥英雄,還發了撫恤金的,他這一回來可不轟動了嘛。

孟思鄉這二十幾天都在季荞家住, 二十幾天後,他來了北城, 并且特意趕在周六過來。

他來北城要從北城搭乘飛機飛回廣市,然後去港城,再從港城轉道海島, 他最大的事兒一是見季荞, 二是受當時找他的老兵之托,給老兵家人稍錢。

季荞跟老兵都幫了他的大忙,都是很重要的人。

是季保淑跟季更生陪他一塊來的, 到北城後他們先去訂票點訂機票才去季荞家。

宋義蘭盡地主之誼,一大早就跟着田慧芳去買菜, 中午吃過飯就讓田慧芳張羅晚飯。

季荞帶着橙橙在家屬院門口等着, 下午三點多等到他們。

“大姑,姑父, 去我家吧,我嫂子做晚飯了。”季荞招呼他們。

她打量着孟思鄉,畢竟是當過兵的人,腰背筆直,跟大姑是同齡人,都是五十多歲,看着還挺年輕,還算是成功商人,那氣質跟本地人也不太一樣。

Advertisement

孟思鄉也在打量季荞,這大侄女看着就機靈,怪不得她能找老兵幫忙。

季保淑還沒見過橙橙,朝他伸出雙臂,小家夥立刻遞手,季保淑喜上眉梢,馬上就親昵地把他抱了起來。

季荞邊跟他們聊天邊引着他們往自己家走。

季保淑也不是特意來送行,她跟季自起鵝裙更新一巫耳而七霧爾巴易過來還因為季荞在北城,這對她來說是超級大事,她當然想讓季荞也見見孟思鄉。

畢竟他們只訂過婚,季保淑不願意這些小輩把孟思鄉叫姑父,可孟思鄉大大方方地自稱是他們姑父,季保淑也就只能任由他們這樣稱呼。

這個稱呼也讓她比較踏實,這說明了孟思鄉的态度。

本來兩人都已經很生疏,并且生活環境差異過大讓他們一時半會也熟悉不起來,但這個稱呼說明孟思鄉願意跟她親近,願意跟這幫親戚親近。

說明他們是一家人。

雖然未說出口,但也許他也許有結婚意願。畢竟如果他回鄉的話,他們不結婚的話反而尴尬。

回到家,宋義蘭正等着他們呢,熱情地給端茶倒水,拿出來早就準備好的蘋果梨、花生瓜子等招待。

孟思鄉對家鄉的印象主要還停留在四十年代,另外就是聽回鄉老兵說的見聞,他的印象就是季保淑的這些親戚都很窮很缺錢。

他的父母早就去世,也沒有什麽至親,季保淑就是他最熟悉的人,季保淑的親戚就是他的親戚。

他回來帶東西并不方便,他手裏有錢,就準備給他們錢改善生活。

季荞收到一個超級厚的紅包,看那尺寸是百元大鈔,看厚度有兩萬。

季荞覺得姑父好有錢。

孟思鄉說:“拿着,給小外孫買點東西。”

可季荞不想要錢,她現在又不做生意不買房并不需要錢,再說,她覺得她以後會是所有她認識的人裏面最有錢的。

于是她數次推拒,說:“姑父,我們家的錢夠花,再說我明年就大學畢業了,我會有穩定的工資收入。”

最後孟思鄉把錢收起來,說:“好吧,你大姑說你想開金店,等我回來考察一下,咱們可以一起開,你大姑會做金首飾,也省得我沒事可做。”

季荞眼前一亮,她知道這些老兵在海島大都過得很艱難,像那個老兵那樣能有正經工作拿份退休金已經很不錯了。像孟思鄉這樣做茶葉生意并且能掙到錢的更少,說明孟思鄉有經商能力。

她當然願意跟有經商頭腦又有錢的人合作,比她單打獨鬥可強多了。

再加上季保淑他們都會打金,他們可以有錢的出錢,有力的出力。

她覺得她開金店這個理想離實現近了一大步。

她說:“我願意跟姑父一塊兒開金店,姑父要回來定居嗎?”

看到季荞眼裏的亮光,孟思鄉心情愉快,肯定點頭說:“對,我有很多事情要處理,要耽擱很長一段時間才能回來,之後就再也不會回去了。”

再次聽到孟思鄉這樣說,季保淑心情也很好。

季荞又問:“姑父在村裏住的慣嗎?跟你之前的生活環境差別很大吧。”

她覺得放棄海島的一切能回鄉真是難能可貴。

孟思鄉說:“總要落葉歸根,肯定能适應。”

等到傍晚淩霁從學校回來,一大家子熱熱鬧鬧吃晚飯。

孟思鄉覺得大侄女這個對象真的很不錯,年紀輕輕就是教授,有文化,沉穩,長得還俊,一開口就覺得跟別人不一樣,溫文爾雅。

他早就看出來了,這是極其體面的一家人。

吃過晚飯,季荞夫妻倆又送他們去招待所,招待所是季荞提前訂好的。

第二天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去探望老兵的家人,季荞帶路,按照老兵給的地址找了過去。

這一家人也通過信件知道會有人來看望他們,特別熱情地接待他們,老太太還說馬上去買菜中午在她家吃飯。

只是見到來探望她的人,老太太就已經熱淚盈眶。

老兵比孟思鄉年齡大,已經六十多歲,有兒有女後才出去的,現在兒女都在,也已經有了孫輩。

女兒外嫁,老兵的媳婦就跟兒子兒媳孫子住在兒子分的家屬房裏,兒子在化肥廠上班,就是一般職工家庭,住的是筒子樓,有兩個住的屋,人少也不算太擁擠。

也許正是如此,老兵才覺得他在海島的退休金非常重要不想放棄,畢竟他回來後沒有退休金,也很難有別的收入。

老兵托孟思鄉給家人帶三千塊錢,孟思鄉也送給他們三千塊錢,算是給老兵費勁兒找他的答謝,他覺得以後不會只來這麽一次,這次給三千就夠。

“你們有什麽話我帶給他。”孟思鄉說。

老太太絮絮叨叨說了半天,兒子早就準備好了寫給父親的信,托他轉交。

老太太再三挽留,他們也沒在他家吃午飯,下午他們在北城轉了轉,晚上,孟思鄉又請他們一大家人去飯店吃了頓飯。

回招待所時,季保淑跟季荞說話,她說:“希望你姑父順利回來。”

現在一切都好,她很擔心她抱着希望,到時候又失望,她很難再經受一次打擊。

季荞說:“你放心吧,姑父能回來。”

孟思鄉的票訂在第三天,季荞要上課,季保淑跟季更生把他送到機場,坐當天的第二班長途車回了季家莊。

——

這天中午吃完飯把飯盒放到教室,季荞剛要去圖書館,陳竟成又來找她,兩人往小路上走,看四周沒啥人,陳竟成說:“淩朵加入學生會宣傳部了,我原先還挺歡迎她加入學生會,覺得她很适合做宣傳工作。”

季荞說:“淩朵外向,應該很合适。”

陳竟成苦笑着說:“可她是沖着我來的,就施俊那事兒,她覺得要不是我這事兒不可能曝光出來,她覺得我多管閑事,總跟我作對,搞得我的工作不太順暢。”

陳竟成現在已經是校學生會主席。

季荞能說什麽呢,她又不能說淩朵任性,你該批評就批評,她只能說:“你沒多管閑事,淩朵應該感謝你才對,你多擔待着點她。”

“我好像欠她的一樣,我對她很寬容,都沒大聲跟她說過話,換成別人我早就沒耐心忍不住翻臉了。”陳竟成說。

季荞說:“淩朵可能有時會有些任性,但她對人有正确的判斷,她覺得你愛管閑事,但是人品好,為人忠厚正直,關心同學,說你當學生會主席能服衆。”

“真的?淩朵真這麽說的?”陳竟成眉眼都柔和起來。

季荞說:“對,是她的原話,她說也沒想到你人還挺不錯的,她從來沒這樣評價過別人。我想她了解你的人品之後就不會再跟你作對了,她會配合你的工作。”

陳竟成情緒好了不少,想不到淩朵對他評價那麽高,他似乎感受到了某種難以表述的樂趣,說:“那好,我就再跟她合作看看。”

憑季荞的直覺,陳竟成應該是喜歡淩朵,剛才雖然是抱怨的語氣,但她覺得陳竟成美滋滋的。

——

傍晚季荞回到家屬院,橙橙正跟果果還有木子一塊玩兒,兩個哥哥姐姐很懂得照顧他,宋義蘭就不遠不近地站在旁邊邊跟人聊天邊看着。

一看到媽媽回來,橙橙就揚起小手讓她抱,季荞彎腰把他抱起來說,又拉果果的小手說:“那我們就回家了。”

橙橙擺動小手跟木子再見,木子特別乖巧地說:“橙橙明天還一起玩兒,嬸嬸再見。”

回到家,季荞先帶着橙橙跟果果去洗手,回來後說:“果果跟木子都很乖巧懂事,特別有禮貌,學習成績還好,還會照顧橙橙。”

宋義蘭笑道:“那你可說岔了,木子可比不上咱家果果,那丫頭在學校跟外面表現都好,成績好,乖巧聽話,還是班長呢,可是她跟她大姑差不多,在家裏天天哭鬧撒脾氣,可能是在外面太乖,她覺得壓抑不順心,回家後就鬧騰,沒有一天在家不哭的。”

季荞:“……”

真是低估了這些小孩。

果果得到表揚,更乖巧了,絕對是個能大帶小的小哥哥。

吃過晚飯,橙橙坐在沙發上跟果果湊在一塊兒看小人書,季荞也湊過去,看兒子轉過小臉對她笑,就嘟起嘴巴說:“來親嘴。”

橙橙立刻把嬌嫩的小臉湊了過來。

季荞當然不會跟兒子真的親嘴,主要是覺得不衛生,另外覺得也不應該,就親了下他的臉頰。

可是橙橙卻不是這樣想的,媽媽說要親嘴,那就得親嘴,親臉頰可不行,于是他湊過來,嘟着小嘴非要親季荞,季荞身體後仰,甚至捂住嘴巴,可小奶團子那胖身子撲了過來,小手去掰媽媽的手,堅持要親嘴。

淩霁就坐在旁邊的椅子上,安靜地看着這對母子。

他們玩得好開心,好像他有點多餘。

母子倆笑鬧着,季荞邊笑邊拒絕,最後躲不過,只好跟橙橙輕輕碰了碰嘴唇,橙橙這才滿意。

她這時還不知道,等過幾年在他們的教育下,橙橙有嚴格的男女有別的意識,根本就不讓她親。

等季荞坐好,淩霁也擠坐到沙發上,修長的手指點自己臉頰。

季荞湊近,也親了他一下,小團子在旁邊看着呢,特別會制造氣氛地配音,發出啵的一聲。

“爸爸媽媽親。”小團子說。

淩霁單臂摟住季荞,也親了她一下。

小團子生怕爸爸媽媽不帶他,立刻決定加入,趕緊往夫妻倆中間爬,直到坐到爸爸媽媽中間,他才放心。

宋義蘭剛把衣服放進洗衣機,給洗衣機加完水從衛生間出來,正好看到兒子兒媳親吻。

宋義蘭覺得真是沒眼看,二兒子現在怎麽這樣了!

——

周日早上天氣晴好,季荞提議:“聽說北城博物館來了一批新的青銅器,有一件還是新的鎮館之寶,咱們帶娃去看看。”

淩霁點頭:“好。”

季荞又問:“橙橙,去博物館好嗎?”

他們家的寶已經跟着媽媽多次去北城博物館。

橙橙仰着小腦袋說好,博物館黑黢黢的,他覺得不好玩,但只要能跟爸爸媽媽一起出去他就很開心。

季荞麻利地收拾好背包,裏面放着水杯、蛋糕、衛生紙,還有給橙橙替換的褲子。

跟後世博物館約不上票人擠人的情況完全不同,八十年代的博物館即便是周日觀衆也不多,季荞可以很從容地看,一到博物館,她就直奔一層新品區,淩霁則抱着寶跟在她身邊,他會給橙橙念藏品的名字跟簡介,橙橙往往聽不完就催着他去看下一件展品。

放眼掃過去,季荞居然看到了熟悉的文物,就是之前倆陌生人去找秦争鳴複制,被秦争鳴拒絕,這件文物居然出現在了博物館。

她馬上走過去仔細觀看。

季荞逛博物館的樂趣就是分析文物最開始有何破損,是用什麽方法修複的,可今天的一大樂趣就是從真品中發現複制品。

這件文物居然是複制品,陌生人手裏的絕對是真品,可這件是複制品,複制水平極其高超。

有了這個重大發現,季荞的小心髒都撲通撲通加速跳動,觀看了好一會兒,她又去看別的新藏品。

室內光線昏暗,不過季荞還是分辨出共有三件青銅器是複制品,包括那件新的鎮館之寶。

博物館的文物來源包括考古,社會捐贈,公安、海關收繳、購買等,考古沒得說,當然是真品,但其它來源不好說。

有些博物館會标注出藏品是複制品,有些不标。

要是看見尋常的複制品季荞也不會太驚訝,主要是她曾經見過真品,複制品卻出現在這裏,北城博物館很嚴謹,除了這幾件藏品,複制品都做了标注。

而且不能把複制品當鎮館之寶吧。

再說,複制水平極高,這就不能不讓人引起聯想。

季荞的鼻尖已經貼到了玻璃上,這時一個年輕女同志提醒她不要離玻璃太近,季荞站直朝對方笑了笑,順勢問:“姐姐,我是北城大學文物專業的學生,老師布置的任務是到博物館學習,我想問這件文物是考古發掘出來的嗎?”

其實後世穿着制服站在博物館裏的大部分都是志願者或臨時工作人員,現在的北城博物館招了一些季荞同學當志願者,季荞沒時間就沒參與,今天沒有同學在,這個年輕女同志應該是博物館的員工。

年輕女同志态度還不錯,打量季荞幾眼,說她不知道。

淩霁已經發現媳婦表情有變化,雖然她極力收斂,但明顯比她平時要去看大八卦還要興奮,淩霁走過來問:“荞荞,怎麽了?”

季荞拉着他一起看文物。

從博物館出來,淩霁搖晃着兒子的小手說:“你看你媽看到文物這麽興奮。”

兒子伸出小手要媽媽抱,季荞把他接過來,說:“我有震驚到我一百年的重大發現,回家跟你說。”

淩霁覺得季荞這種說法很可愛,好奇心大起。

她看了眼前後左右,不管路上人多不多,她都不會在路上說這種大事兒。

季荞想了想說:“這是大事兒,要不我還是去趟我師父那兒,告訴我師父。”

淩霁難得對什麽東西好奇,說:“行,一起去。”

秦争鳴很歡迎他們到來,畢竟他們能給這個院子增添鮮活氣息。

季荞懷疑他是特意給橙橙準備的零食,以前都是季荞給他帶吃的,現在他們每次去都有糕點水果吃,一進門,季荞就把橙橙放地上,帶着他去洗手,拿了塊松軟的蛋糕給他。

“謝謝爺爺。”小家夥馬上仰着小臉禮貌道謝。

“不客氣,快去玩兒吧。”秦争鳴彎腰摸了下橙橙的小腦袋。

以前橙橙很排斥秦争鳴住的那個城中村,這裏雖然也是城中村,但他很喜歡來。

小家夥很喜歡這處可以到處逛的大院子,對他來說能撒歡玩兒,立刻撒開小腿到處走。

地方寬敞,淩霁也不擔心他會撞到,就在旁邊看着他。

季荞眉飛色舞地說:“師父,我在北城博物館發現複制品了。”

秦争鳴壓根就不當回事,說:“博物館有複制品不是很正常嗎?”

季荞不想賣關子了,馬上說出這個驚爆消息,她說:“你還記得上次有兩人來找你複制被你拒絕,我看到博物館裏有它的複制品。”

說完她把自己的所有想法都說了一遍。

秦争鳴不動聲色地聽完,幹脆利落地說:“你去跟館長說,這三件是複制品。”

季荞沒想到秦争鳴會給這樣的答複,說:“師父不會認為他們打眼了吧,我自己貿然去肯定見不到館長,我可以報師父的名頭嗎?館長認識你吧。”

秦争鳴這次格外幹脆,說:“可以。”

季荞頓時感到這是比她想象得還重要的大事兒,她倒不确定了,說:“師父你不會這麽信任我吧,本着嚴謹的精神,你得去看看。”

秦争鳴拒絕,說:“我已經同意你報我名頭了,既然你認為是複制品,你自己處理。”

季荞很擔心自己看錯,鬧個大烏龍,于是強烈要求秦争鳴去看,秦争鳴不肯,給出的理由是不想見到熟人。

季荞撺掇他說展廳裏都是年輕工作人員,估計都不認識他,社恐外加懶得動彈的秦争鳴終于往博物館跑了一趟。

這回淩霁帶娃在院子裏等着,季荞兩人去博物館,她就在門口等秦争鳴,等他出來立刻迎上去,但等到兩人離開博物館範圍,才問:“師父,怎麽樣?”

秦争鳴語氣中帶着掩飾不住的贊許:“你的眼光不錯,你說得對。”

雖然不想誇小徒弟讓她驕傲,但她能分辨出複制品,确實有點天分。

“我覺得我非常厲害。”季荞美滋滋地說。

她現在興奮程度不亞于一萬塊錢直接掉到她面前。

秦争鳴:“……”

雖然他覺得從事這一行最好有點天分,但戒驕戒躁的話他已經說膩了。

“你去找館長吧,聽他怎麽說。”秦争鳴說。

他也非常好奇對方的反應。

季荞又返回秦争鳴家,跟淩霁彙合,一家三口回家。

“秦爺爺。”橙橙現在是秦争鳴腿上柔軟的小挂件。

一句話說的秦争鳴心花怒放。

他彎腰把橙橙抱起來,說:“下周還讓你媽帶你過來。”

“好的,秦爺爺。”橙橙鼓着小臉,奶聲奶氣地說。

小家夥累了,回到家爬到沙發上玩兒,沒一會兒就呼呼大睡。

季荞最喜歡這樣給橙橙放電,小家夥精力旺盛,玩累了睡覺他們就能很輕松。

淩霁把他抱到樓上,放小床上蓋好被子,在下樓時聲音裏滿是贊許:“想不到你真能分辨出仿真度極高的複制品。”

要讓季荞說出其中的道理,她肯定能說出來,但她的直覺就已經很準确,她說:“真品有種獨特氣質,是複制品所沒有的。”

“你周一真要請假去博物館嗎?”他問。

季荞點頭:“這事兒比上課重要,要不得等到周六下午,我很想知道館長的反應,但最重要的是複制品在這兒,那麽真品在哪兒。我既然看出是複制品,不想耽擱時間。”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