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能不能像個男人一樣去戰鬥？
能不能像個男人一樣去戰鬥？
第二天季長雲通知了件事情。
似乎已經忘記了昨天成績帶給他的巨大沖擊，今天的他激·情飛揚，激動萬分的做着激·情演講。
“本周五學校将舉辦一場歡送畢業生·青春飛揚主題籃球賽。高一高二高三都要參加。”
“這也是你們在學校裏的最後一場籃球賽。希望大家在不影響學習的情況下積極參與。也是為高中生活留下一個完美的句號。”
“有意願想要報名的，體育委員登記一下。”
林塘在下邊舉手：“老師，體育委員是誰？”
坐在角落的古清緩緩的舉起了手。
竟然是他。
姜芷蘭有些意外，古清看起來斯斯文文的倒像是學習委員或者語文課代表。
沒想到他竟然是體育委員。
季長雲本來是當機的，其實除了衛靈，其他的他基本記不清。
他點點頭：“啊對，體育委員是古清，你們要報名的就找他。”
古清推了推眼睛，又向下低了低頭。
不知是什麽原因，以前積極鬧騰的那些個男生，今天通通啞了火。
一直到下午下課，也才堪堪湊到三個人，上場的人都沒湊齊，更別說替補隊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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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清拿着筆記本在班上游走，企圖說服這些個不想上場的人。
“李亮，你以前也是班級球隊的，而且經驗豐富，這次球賽可以說是無你不可啊。”古清拉開椅子坐在他面前，笑盈盈的說。
李亮是個身高直逼一米九的健壯男子，面相有一點兇神惡煞，手臂結實遒勁的肌肉更是讓人心生畏懼。
一拳打下去，會當場去世吧……
李亮只擡眼瞥了他一眼，又低頭繼續寫作業：“沒空。”
“怎麽能沒空呢，能力越大責任越大，你說是吧，要不加一個？”他舉起那筆記本給他看，“你看看，現在只有王成和趙西安。”
說罷，不等他反應，古清就擡手刷刷兩下，将李亮的名字寫在了本子上。
李亮：“……”
他面無表情的盯着古清，拿筆的那只手動了動。
“古清！古清！”林塘在後排招手。
“哎，來了。”古清瞄了一眼李亮，麻溜的合上本子溜走，多呆一分有一分的危險。
古清快速溜到了林塘的位置。拉開顧渠的椅子坐下。
顧渠和姜芷蘭去上廁所了。
林塘點了點筆記本問道：“有幾個人了？”
古清推了推眼睛，洩氣道：“才三個人。”說着，他翻開了筆記本。
“王成，趙西安，李亮…”林塘念着名字。
念完，他點點筆記本：“喏，加上我。”
古清眼鏡後面的眼睛亮了亮：“那就有四個人了。還差一個人。”
林塘雙手抱在後腦勺，身體靠在椅子上向後仰了仰，勾唇道：“你不就是一個人？”
“我…我？”古清顯然沒想到。
片刻連忙擺手道：“我不行的。”
“你不會？”林塘問。
古清撓撓腦袋，咧開嘴笑了笑：“也…也不是…”
“那不就得了。”
林塘拿過筆記本，從顧渠桌上拿了一支筆，将古清的名字寫了上去。
古清看了看，才五個人，沒有替補隊員，而且水平參差不齊。
除了李亮，其他兩個就是業餘選手，興趣愛好而已。
這次比賽，難喲。
正想着，徐岸從外邊接水進來了。他手裏拿了兩個杯子，一個粉色的，一個藍色的。
粉色的那個，是姜芷蘭的。
見徐岸進來，林塘福至心靈，一拍腦袋，放下筆記本對剛坐下的徐岸說：“老哥，你打籃球怎麽樣？”
徐岸将水杯放在姜芷蘭桌上，睨了林塘一眼：“還行，怎麽？”
他趕緊拿過本子，比劃給徐岸看，然後說：“老班說的那個籃球賽啊。現在才五個人，你有沒有興趣參加？”
徐岸掃了一眼，淡淡的開口：“不是已經夠了嘛。”
“不夠不夠。”古清從林塘後邊探出個腦袋。
接着說：“才五個人，上場人數是夠了，但替補一個也沒有。”
“是啊，沒替補怎麽成呢，要是磕着了絆着了，或者是體力不支了，總要有人上去換不是嗎？”林塘接過古清的話茬。
“你們在說什麽呢？”姜芷蘭和顧渠從後門進來，聽見他們在說什麽不夠。
她在三人身上掃了掃，好奇問道：“什麽不夠啊？”
林塘将腿收回來，搭在椅子下面的橫杠上，杵着下巴對姜芷蘭說：“籃球賽人數不夠啊。”
“這不，正在邀請徐岸呢。”
姜芷蘭回到座位，徐岸站起身來讓她。
她偏頭看了看徐岸：“你還會打籃球啊？”
徐岸拉開椅子：“嗯。”
“可是他好像不想去啊……”林塘說。
“不想去？”姜芷蘭奇怪的問。
她碰了碰徐岸問道：“為什麽不想去？”
然後又自顧自的說：“你要去了，我給你送水啊。”
她還沒給誰送過水呢，不過聽起來，好像還挺不錯？
徐岸眉心一動。
“是啊，去吧徐岸。要不然…你當替補也行，等到你必須上的時候再上，行嘛？”古清已經從顧渠位子上起來，走到了一旁。
徐岸手裏轉着筆，片刻，他擡眼：“寫上。”
古清眉梢上挑：“好嘞！”
他拿過本子，像是怕徐岸反悔一般，邊寫邊退。就這麽回到了座位。
顧渠往林塘那邊湊了湊：“你也要參加啊？”
林塘轉過頭，看着顧渠，說道：“對啊。你要來看我比賽嗎？”
顧渠還沒回答。
他又坐直身子，正色道：“不對，應該說，我可以邀請你來看我比賽嗎？”
顧渠嘴角彎起來，杏眼笑意盈盈，重重點頭：“榮幸至極。”
周五，體育館。
這次籃球賽說是歡送畢業生，其實還是高一高二高三分開來的。
高三先比，接着是高二然後是高一。
場館內坐滿了學生，一片一片的藍白色校服，人堆裏還有人拉橫幅做應援牌的。最前排有班級牌子。
姜芷蘭和顧渠到的時候，場館已經快坐滿了，她們環顧了一下才找到自己的班級。
因為說過要給徐岸送水，但只送他一個人好像又不好，于是她和顧渠擡了一箱來。
剛坐下，擦了擦汗，旁邊就坐下了一個人。
是徐岸。
他穿着白色的球衣和短褲，手上戴着護腕，一只腿上戴了一個護膝。
額頭上戴了一個白色的發帶。柔軟的頭發被鼓起了一個弧度。
姜芷蘭一回頭，眼神就與他碰了個正着。少年獨有的青春朝氣撲面而來，精致的五官，清冽的體香，姜芷蘭有些迷·亂。
徐岸伸手摸了一下她的腦袋，輕聲道：“想什麽呢。”
“啊？哦…那個，你護膝怎麽就一個啊？”她磕磕巴巴的轉移話題。
徐岸伸直腿，看了看不遠處的林塘：“被他拿去了。”
姜芷蘭看去，果然，林塘的右腿上有一個一模一樣的護膝。
用林塘的話說：兄弟齊心，其利斷金。
為了彰顯他和徐岸的與衆不同，于是他們戴上了同樣的護膝。要不是徐岸堅決不同意，護腕都要被他搶去。
徐岸摘下左手的護腕，遞給姜芷蘭：“喏，給你。”
姜芷蘭指指自己，不确定的問：“給我？”
“嗯，幫我拿着。”
“哦……”
他抓過姜芷蘭的手，将護腕套上，看到姜芷蘭略微疑惑的眼神，解釋道：“怕你給我丢了，戴着安全。”
古清他們已經在整隊了，幾人手搭手，喊了個口號，加油鼓氣。
哨聲一響，比賽便開始了。
姜芷蘭坐直身體，目光移到中間籃球場上。對方的替補隊員坐了滿滿一排，而她們這邊，只有徐岸一個人。
偏偏這人還跑到她邊兒上坐着，底下便是空空如也。
林塘他們的狀态似乎不是很好，已經連失兩分。對方有意挑釁，和林塘擦肩而過的時候狠狠撞了他一下，
一場賽打的火·藥味十足，上半場一停，林塘幾人回到休息處就罵罵咧咧的。
“草，他肯定故意的！”林塘氣呼呼的說。
“我第一次看見打這種擦邊球的人，太不要臉了。”
林塘走了下去，姜芷蘭抱了幾瓶水也跟着下去。
她将水分給幾人，感覺到氣氛不對，問道：“怎麽了？”
林塘撩起球衣，露出緊實的腹肌，罵罵咧咧的繼續說：“他打擦邊球，操，也太不要臉了。能不能像個男人一樣去戰鬥？！”
“有本事別打擦邊球，我能打到他叫爸爸！”林塘還在放着狠話，順便對對面豎了個中指。
對面無所謂的笑着看他們。
徐岸一巴掌拍在他撩起衣服的手上，冷聲說：“少說多做，他會打擦邊球你不會？”
林塘梗着脖子：“我才不屑呢！”
古清推了推眼鏡，向前走一步：“岸哥，對方那種打法根本防不勝防，也沒到裁判吹哨罰牌的地步。打的很憋屈。”
就是在犯規的邊緣瘋狂試探呗。姜芷蘭想。
徐岸皺了皺眉。
中場休息時間到，哨聲響起，下半場比賽開始。
林塘拿毛巾擦了一把，說了聲操，又無奈的走上場。
他大概把這一年的髒話的都罵完了，真是憋屈。
下半場開始沒幾分鐘，場上就出了事。
林塘:我好生氣
徐岸:放心，接下來我教他們做人(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