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別慫,幹就完事
第22章 別慫,幹就完事
人有時候就是那麽的寸。
阿偉被他嫂子支出去看人建房子, 起早貪黑的,一頭綠毛都變成了灰樸樸的顏色。
趁着換班休息的一天,他跟着鐘哥一起理了個發, 頂着頭剛上完色的翠綠頭發回了桌球廳,拿幾件換洗衣服。
他粗心大意的,什麽都不在乎,拿衣服也就真随便拽了幾件,裹在塑料袋裏, 收拾完就跟看門小弟蹲在門口吸煙, 順便等鐘哥。
不知道是不是建房子建的久了, 他現在看誰都長了一副适合搬磚的樣子。
接過來小弟遞來的煙,阿偉撞了下小弟肩膀:“怎麽樣?有沒有興趣去建房子?”
小弟撓了撓自己頭上的粉毛,連忙擺手,憨厚起來:“哥, 我不行,建房子我哪兒會啊?”
“建房子有啥不會的?”他學着顧明月的樣子,覺得自己說話都有氣勢了, “都不用你操啥心,幹就完事。”
小弟還是擺手, 阿偉打算再争取一下。
他算看出來了,只要是嫂子要人,聞哥放的都很痛快。
“你聽我跟你說……”
他話剛說一半, 就聽到街上“轟隆”一聲, 像是什麽東西倒了。
“哥,你看那邊咋回事兒呀?”粉毛是真的不想搬磚建房子, 得了個空就岔了話題,随手指了個路邊。
阿偉本來就是愛熱鬧的, 目光随着他手指就看過去,臉上瞬間就露出了個大大笑臉。
這不是他嫂子嗎?
Advertisement
“沒見識的,”他一見着顧明月心裏就高興,碰了下粉毛,“那是咱嫂子。”
“走,咱們下去給嫂子幫忙去。”阿偉說着就要下臺階,粉毛卻拽着了他。
“哥,好像不太對。”粉毛幹的就是看場子的活,眼睛尖着呢,誰是來玩兒的,誰是來砸場子的,他那雙眼能看出個七七八八。
“有人在後面跟着她們。”
粉毛從門邊拎出自己專屬小板凳,踩在上面,看的一清二楚。
他沒怎麽見過顧明月,也不知道阿偉嘴裏的嫂子說的是哪個哥家裏的人,只是習慣性的多看。
跟在顧明月身後的兩人一沒經驗,二也是不把她們兩個女的放在眼裏,大大咧咧地跟在後面,無所畏懼。
“癟犢子玩意。”阿偉人高馬大,沒了剛開始的興奮勁兒,氣的拳頭都硬了,“他奶奶的,都跟到剛到家門口了,我今兒非打死他們不行。”
“哥,哥,別沖動。”粉毛忙抱着他,勸道,“聞哥說了,咱們店是五一路的文明店,不讓咱打人。”
粉毛喜歡待在聞酌店裏,也是因為這個。
聞哥把他們當兄弟,不讓他們找事打人,更不會動手打他們,幾個兄弟聚在一起,忙了一起幹,閑了就聚着玩兒。
雖然他們被別人瞧不上,但走在街上也能問心無愧說句自己沒幹過缺德事,而且每天的日子過得比那些上班的人輕松多了。
“那就讓咱嫂子被人欺負?”阿偉很沖動,粉毛根本拖不住他。
最後,還是收拾完東西的小鐘拎着包下來才制止了他們。
“鬧什麽呢?像個什麽樣子?”他不了解情況,出口就先訓斥了兩句。
阿偉見着人都快跑了,更急了,拽了下小鐘袖子,蹦跶着就要下去:“鐘哥,有人欺負咱嫂子。”
“啥?”小鐘一秒破功,掏了掏耳朵,“啥玩意?”
就他嫂子那心眼?
還有人能欺負她?
“真的。”阿偉指了下已經要路過他們店的兩男的,“就是他們,跟在嫂子後面鬼鬼祟祟,一看不是個好東西。”
小鐘眯眼一看,還真是。
都跟到家門口,事情大條了。
“都別瞎動。”小鐘處理這種事很有經驗,放了手裏的包,看了眼粉毛,正經起來,“你找兩兄弟先把人給攔下。”
“悄悄地,別驚動了嫂子。”
粉毛很聽他的:“明白。”
五一路上的酒鬼太多了,走在路上撞見兩個都不奇怪,一口酒噴在衣服上,擱誰身上都膈應。
“兄弟,對不住啊,我朋友喝多了。”粉毛跟頭黃毛不知道打哪冒出來,一邊一個扶着醉鬼,擋住了他們的路,“你這衣服看着那麽新,肯定很貴。實在抱歉,我們給你們賠錢。”
“五十夠嗎?”粉毛拱了拱手,又指了下旁邊的店鋪,“那邊就是我們家的店,要是方便的話,麻煩你們跟我走一趟,我把錢給你們。”
兩人看了眼旁邊的酒水店,又互相看了一眼,其中一個手夾煙頭的男人開口:“五十?真給假給?我兄弟的鞋也髒着呢?”
“都賠,都賠,實在是不好意思。”
眼看着醉酒的人又要吐,粉毛趕緊把人扶走,态度很好:“兩位哥哥,麻煩你們跟着我來吧,我讓他媳婦給你們賠錢。今兒實在是不好意思。”
“沒事,看你們也是個講理的。”夾煙的男人擡腳就準備跟上,旁邊男人拉了他一下。
“柱哥,咱們不還跟那兩娘們嗎?”
“跟啥啊?人都看見了咱了!”夾煙的男人拍了下旁邊男人的後腦勺,改了口,壓低聲音道,“咱們跟着那幾個傻缺走,說不準能賠咱們一百多呢!咱們生意幾天都賺不了這個錢!你是不是傻?”
他說着就自己追過去,怕他們跑路,自己還跟着跑起來。
另一個男人猶豫了片刻,也跟了過去。
反正他們是兩個大男人,遇見又是那幾個醉鬼,什麽時候也吃不了虧。
他這樣想着,然後就跟着進了巷子口。
再然後,就遇見了一群沒喝醉的男人。
兩人:“……”
這種事哪兒是能瞞聞酌的,小鐘又不是沒分寸,大概問清楚後,溜了個空,就混進去跟聞哥說了聲。
聞酌面色不變地從酒桌上找了個借口下來。
“人呢?”
“張哥陪着店裏在打球。”
張哥就是他們店裏的管事,長了個愛笑的臉,見誰都是笑眯眯的,背地裏下手卻是最狠的。
小鐘提起來都有點怵的慌。
“回去看看。”
這兩個人都不用聞酌下場問,張戈就給問了幹淨。
“聞哥。”
他笑着收杆,讓人陪着那兩男人好好玩,自己順着樓梯下來,快步迎上去,簡單在聞酌耳邊說了幾句。
聞酌脫了外套,沒吭聲。
張戈問聞酌:“哥,咱們這怎麽說?打一頓丢出去?還是順着再摸摸?”
聞酌倒了杯冰水:“讓他們明天繼續。”
“好嘞。”
大半夜的,聞酌雖然知道顧明月的性子不像是能被這種貨色給吓着,但他不放心,夜裏回了趟家。
他回去的時候,卧室裏正開着他讓人剛裝上的空調,顧明月裹着個被子,獨占着大床,呼呼大睡,臉上都給睡出紅意。
睡得踏實,心也大。
聞酌伸手碰了碰她臉蛋,床邊靜坐片刻。而後,他沖了個澡,沒開燈,又把空調往上調了兩度,才小心翼翼地貼着床邊,閉上了眼。
本以為睡不着的他,聽着身邊熟悉均勻的呼吸聲,卻意外的睡了個好覺。
次日,顧明月醒的時候,聞酌已經走了。
她沒當回事,興致勃勃地起床,幹自己的大事。
賀雪跟在她後面跑了一天,直到快傍晚了,顧明月才排板定下來人,臉紅撲撲的,還有些享受。
“就這幾個了。”
“顧姐,那這幾身衣服行嗎?”
“可以。”顧明月又安排她,“把那幾個假的道具也都給帶上。”
賀雪嘴角抽了下:“...行。”
晚上,顧明月照常出攤,三丫沒來,但賀雪卻自願頂上。
雖然顧明月現在已經不買房了,但賀雪卻好像“賴”上她了,沒事就來攤子上給她幫忙,有時候也問問工作。
顧明月幹脆就把人繼續雇着幫忙。
斜對面攤子照常出攤,兩男兩女的固定搭配,位置依舊是恨不得占據半個街道。
不過,反常的是今天攤位上的兩個男人都異常的安靜。
性子潑辣的女人拍了下自己男朋友的胳膊:“怎麽樣?人都找好了嗎?”
男人含糊了下,跟另一個縮着脖子坐在凳子上的男人對視了眼,都蔫蔫的,沒怎麽說話。
他們兩個是同個街道的鄰居,一個叫劉莊,另一個就是邵柱,兩人都沒什麽工作,在牌桌上熟稔。不同的是,劉莊家庭條件好些,父母都還能上班養活他。邵柱就不一樣了,家裏弟兄多,累死老兩口也不可能把每個兒子都當大爺供着,所以早早下學,各種場所混跡,後來認識了個家裏有錢的女朋友劉露。
日子過得漸漸滋潤起來。
但是很快就被劉露家裏人發現,斷了她生活費,勒令兩人分手。
二十多歲的小年輕正是不把世界放在眼裏的年紀,劉露不僅沒聽家裏人意見分手,反而從親爹手裏又騙出來一筆錢說是要做生意,非要闖出個名堂給他們看。
只是運氣不好,上來就撞上顧明月開業,同個位置,差不多的時間,根本打不過人家,生意修羅到現在都沒回本。劉露家裏不願意再給錢,四個人的花銷現在基本都是靠着劉莊家供給,也是日漸艱辛。
日子越過越窮,打牌又是天天輸,邵柱兜裏沒錢,就想了個損點子。
可他也沒想到,計劃剛開始就碰到了硬茬。現在騎虎難下不說,還得照常演下去。
#瘋了#
兩人知道夜市裏有那人的眼線,都像個鹌鹑似的縮在凳子上,頭都不敢擡。
劉露卻不知道,看着夜市裏走來的那幾頭非主流發型的男人還有點興奮,撞了下邵柱:“哎,那是不是就是你哥找過來的人?”
邵柱也沒什麽膽子,昨晚臨時想出來的點子,就是找幾個人蹲在她們回家路上搶點錢。再不然,就是找他牌桌上認識的哥過來吓唬一下顧明月,收點保護費之類的。
外厲內茬,初次犯案,真要是殺人放火,也都是不敢的。
可能就是手腳不太老實。
“是、是吧。”邵柱微微擡頭,瞎看了眼。
昨晚被那群人發現,他本來是準備放棄這個計劃的。可那個笑眯眯的男人非讓他把人喊過來看看,尤其那個兇巴巴的綠毛,差點沒一杆子打他身上。
“我哥的話記着了?”阿偉沒白瞎他那麽高個子,“明天把你那什麽哥的喊過來,按你們計劃行事,給我們也都長長見識。”
——
“是那幾個癟犢子嗎?”阿偉躲在樹後頭,看見人就想沖出去。
“別急,”張戈心思多,“等他們到嫂子攤前,咱們再出去。不然,就白費功夫了。”
依譁
這個好得賣到嫂子臉上才有用。
“哥不是說,讓咱們提前解決嗎?”阿偉皺眉,跟他争辯,“再說,萬一吓着嫂子了怎麽辦?”
“吓不着,放心,”張戈随口哄他:“我看着呢!幹擾不了咱們嫂子生意。”
張戈沒怎麽見過顧明月,但多多少少知道點當初聞哥娶她的理由,頗為看不上。更別提,這段時間顧明月還沒少折騰。
聞酌簽合同還沒來,張戈打了個時間差,是想借那幾個痞子給顧明月一個下馬威。
他聞哥沒那麽好擺弄,讓她以後別瞎折騰。
可他千算萬算都沒想到,顧明月哪兒是個按常規出牌的人?
從鄉野丫頭走到高位,她什麽沒見過?
那幾個痞子剛到顧明月攤前,狠話都沒來得及放,從眼睜睜看着顧明月攤位後面的巷子裏,跑出來了六七個一米八五以上的大高個。
個個穿着花襯衫,戴着個黑墨鏡,走路都得抖着肩,看着比那幾個非主流還不好惹。
#很社會#
“幹啥?”為首的男人嚼着口香糖,腳踩着墊攤的石頭上,脖子上的大金鏈子晃地吓人,嗓門如鐘,“找我姐事呢?”
高石趁機給他遞上賣東西的喇叭,他握在手裏上下晃了下,起了個範兒,然後沖着他們喊出了聲:“哪兒條道上混的?給你們臉了?”
他本來聲音就大,帶着個喇叭就更震耳,對面的幾個人都沒忍住捂了下耳朵。
高磊幹的就是抓時機的事,趁他們都蒙着的時候,拿着手裏的喇叭沖着他們就過去了:“兄弟們,揍他!”
烏泱泱的一群人翻過攤子就到眼前了,對面幾個人都還沒反應過來,就聽見拿喇叭的人又喊。
“他們要跑,攔着他們!”
也不知道是誰開始帶頭跑的,聽着身後的喇叭聲,本來沒準備的跑的,跟着跟着就跑起來。
顧明月特意安排給他們留個口子跑。
烏泱泱的一群人跟拍戲似的,從路那頭跑到了這頭,震驚了一幫看熱鬧的人。
高石從攤後面的胡同裏推出自己早就借的自行車:“顧姐,我馱你。”
“走。”
顧明月前腳剛坐上車,後腳賀雪就站在桌子上,拿着個大喇叭繼續喊:“老鐵們,攤子被砸,老板娘去追壞人啦,迫于無奈,全部清倉大甩賣!”
“王八蛋、喪天良,欺負我們姐妹兩,無依無靠......老鐵們,沒辦法,我們只能低價大甩賣...原價八塊、九塊的東西,最低只要一毛錢!”
“買到就是賺到!”
.......
綠毛都看呆了,豎了個大拇指,對顧明月的盲目崇拜更上一層樓:“嫂子,真厲害!這都能用來賣貨!”
在夜市發生了這事,蓋是蓋不住的,與其害怕別人以後不來買東西,不如化被動為主動,利用人們的好奇心,直接把這件晦氣事拿來當噱頭,進行賣貨。
吸引了不少人停留,或是八卦,或是來撿漏。但不管怎麽樣,只要人流不散,客人不走,她的攤位就會一直有生意。
“張哥,咱們回吧。”阿偉覺得這已經不需要他們了。
“回個屁。”張戈往他肩膀上拍了一巴掌,“追吧。”
再不追就死了。
聞哥讓他提前把人收拾幹淨,可那群人剛到顧明月攤位前,都不用他們出手,就被嫂子的人給引去了別的地方。
他們就像一團擺設一樣。
#玩完#
這是張戈看見聞酌的第一反應。
而被身後那群高個青年刻意追到人少巷子裏的非主流青年們,看着越來越黑的小巷,敏銳覺察不對,跑的速度都降了下來。
跟在身後的高磊也沒有再收着勁兒,帶着身後幾個人很輕松的超過了前面幾個非主流。
“跑什麽?”他一把推倒為首的男人,“事兒辦完了嗎,就想跑?”
幾個人高馬大的男人迅速把他們幾個圍在中間,壓倒性身高就像高年級同學在收保護費,看着就讓人絕望。
“大、大哥,有話好說,好好說。”
“說你媽啊!”高磊取下自己墨鏡,拿着敲了下他的臉,“剛不是挺能的嗎?跑啊,繼續跑啊?”
人與人之間的相處就像是彈簧的兩頭,一方強了,另一方肯定就弱了。
幾個非主流再也沒有剛剛的強勢樣子,尤其是看着高磊幾人手上都拿着長木棍在地上敲來敲去,更是吓得恨不得抱頭縮在一起。
麻蛋。
邵柱那王八蛋騙他們,明明說好的就兩個弱女人,這怎麽蹦出來一堆拿棍的漢子!
“哥、哥,我們錯了,”為首的人想給高磊點煙,賠着小心,“今天都是弟弟們不懂事,以後再也不敢了。哥,你給我們個機會。”
“給你們個機會?行,我問你們,誰讓你們來的?來我姐攤位上幹嗎?”
“邵柱,都是邵柱那個王八蛋,他看大哥們的生意好,花錢找的我們。”本就是牌桌上認識的人,哪有什麽道義可講,“都是那兩個孫子,非讓我們打着收保護費的名頭把大哥們攤給掀了。說是這樣以後就不會有人敢來大哥們的攤位上買東西。”
“我們真的是拿錢辦事,哥,哥,”為首的男人把錢掏出來,硬塞到高磊手上,喊他喊得比親哥都親,“錢都在這了,哥,我們真是無辜的。”
“還有呢?”高磊看了眼顧明月,接收到她的目光,“昨兒不還跟着我姐的嗎?挺能啊你們。”
“沒、沒有,昨天不是我們,都是邵柱那兩孫子,是他們讓我們提前蹲在前面路口,說是等你們害怕了,肯定收攤早,讓我們堵在路口再搶點錢和東西。”
“都是他們兩個的事,哥,跟我們真沒關系。”
“你說沒關系就沒關系了?他奶奶的,你們這是可着一個人霍霍。”高磊最瞧不上這樣的慫包軟蛋,氣的拳頭都硬了,上去就踢了一腳。
“哥,錯了錯了,以後我們再也不敢了。”
“既然他們知道錯,那就算了。”黑臉唱夠了,顧明月出來唱白臉,“畢竟他們也不是故意的。”
“是是是,”幾個男生以為看到了生機,都躬着身子道謝,“謝謝姐,謝謝姐,我們以後肯定是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敢不敢的,你們說了,我也不信。那這樣吧,”顧明月笑着跟他們商量,“既然你們是奉了朋友的委托來,那你們現在事也辦完了。不如,我送你們回去找你們朋友?”
“啊?”
“我姐給你們說話呢?你們聽見沒?”高磊不自在地晃了晃脖子上的金項鏈,“還不趕緊跟我們走,見你們朋友去啊!”
“走,走走,我們這就走!”幾個人低頭哈腰,反應過來後,氣勢又高漲了些。
他們也想找那邵柱那兩王八蛋算賬。
說好的就兩女的呢?
他們被人圍着往巷子口外走,可都沒出巷子口,就見前面烏泱泱地又堵了一群人,為首的站了個拿煙的男人。
那個男人随意一站,外套搭在肩膀,指間露着一點猩紅,目光淡淡掃過他們。
巷子裏面所有人卻都不自覺地站直了。
被圍在中間的幾個人還以為遇見了傳說中的黑吃黑,甚至臉上都露着自己即将得救的期盼神色,卻沒想到離男人身後半步的兩個男人,對着站在幾個非主流旁邊的女人露出個谄媚的笑。
“嫂子,這交給我們吧,”張戈人生中第一次拍馬屁拍到馬蹄上,“我們來處理。”
被壓着的幾個男人臉色瞬間就變了:“.......”
他們竟然是一夥的!
“都處理完了,誤會一場。我們現在是幫他們送回到他們朋友身邊。”顧明月沒想到會在這見到聞酌,沖他彎眼,招了招手,“日行一善,積福長壽。”
#信了她的鬼#
“是,嫂子說的對。”
張戈天生就是做服務行業的,順着她的話閉着眼都能往下說,态度滿分:“那現在讓我們來吧,這幾個兄弟也都辛苦了。小鐘,把咱們帶的汽水搬過來,幾個兄弟都歇歇,剩下的我們來。”
“辛苦辛苦。”
高磊沒反應過來,手都被人塞了瓶汽水,無措地看向顧明月:“顧姐,這?”
“沒事,喝吧。”顧明月還是給了張戈面子。
張戈現在是戴罪立功,殷勤地不行,不敢停地扣着幾個人走了。
“老公,”顧明月慢悠悠地晃到聞酌身邊,給他遞了瓶汽水,語氣平常,依舊親熱,“你是怎麽知道我在這?”
聞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