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經商天才#
第31章 #經商天才#
“什麽?”
“就是…你們結婚多久了?”吳霞性子爽利, 本不愛多嘴這些,只是怕聞酌年紀小沒有經驗,刻意開口提了句, “我看你們一大早跑來吃這些,還點的那麽勻乎,怕不是你媳婦剛懷孕嘴挑了。”
她也算打小看着聞酌長起來,老街坊了,知道聞酌日子過得糙, 別說是一大早過來點菜了, 能想起來吃個早飯就不錯了。
她家也養的有兒子, 知道像他們這樣的年輕大小夥子都是逮着什麽吃什麽的年紀,并不是挑嘴的性子。
跑這麽遠吃這一口,肯定是因為他媳婦。
聞酌是真沒想到吳霞能聯想到這方面,回頭看了眼正在街邊抱着罐子有些無聊的顧明月, 心下還有些好笑。
“沒,”他搖了下頭,最初并未多想, 只是帶着點無奈,“她一貫愛吃。”
平淡的語氣下蓋着無意識的親呢。
“那是我想岔了。”吳霞瞧他兩眼, 不當回事地擺了下手,語氣打趣,“倒沒看出來你還是這麽疼媳婦的一個人。”
他們這一代的男孩少有懂得珍惜的, 又是在這樣個不知輕重的年紀。如果不是因為媳婦懷孕, 一大早還能願意陪着跑這一趟,那可不多。
沒想到出了名的刺頭結了婚也能變個樣。
聞酌不是個喜歡張揚或者貼标簽的人, 別說自己屋裏的事,就是別人的事, 他也不會外說。
不碎嘴子了,也不計較那些。
他沉默着接回零錢,并不接話。
吳霞知他性子,笑了下,也不再多說,只是有分寸地提醒了句。
“我看你媳婦年紀小着呢,你們又剛結婚。不準備要孩子就算了,要是打算要孩子,那你得多上點心,凡事多注意些。”
他們巷子裏就有對小年輕懷孕的時候不知道,趕早班擠公交的時候摔沒了。自此幾年都沒再有個孩子,整天都是聽他們吵得,都快鬧離婚了。
這話本不該她說,但聞酌爹早死,娘又是個拎不清的,吳霞熱心腸地多說了幾句。
“你打小就有主意,我就這麽一說,別嫌煩就行。”
“不會。”
聞酌道謝後出了店門,只是皺着的眉頭一直都沒松開過。
明明是他們早起去吳霞這吃一頓飯,但怎麽聽着霞姐的口吻,就變成他們小兩口像是有了孩子,甚至要到了快沒的地步?
感覺有些莫名,還夾雜着幾分的奇怪,可他心底又會帶着幾分說不出來的起伏。
要是真的就好了。
“幹嘛這麽看我?”顧明月抱着罐子瞅他,只覺得聞酌的眼神怪怪的。
聞酌個子高,單手接過她手裏的罐子,想着兩人之間的旖旎暧昧,總有些拿不準。
可還沒等他開口,顧明月就已經歡快地把外套給脫了,徹底把他注意力牽走。
顧明月怕熱,更覺得聞酌外套醜醜的,不配自己這身穿搭。等太陽一出來,她就像找到了個理由,脫得那叫一個迅速。
聞酌眉頭輕跳,不讓人省心的。
哪像個有孩子的樣?
明明自己都是個孩子。
他打斷自己想法,重新把衣服給她披上,岔開話題:“昨天回來的時候給你帶了個玩意。”
“是什麽?”顧明月感受到了他手臂搭在自己肩膀上的重量,掙脫無果,撇了下嘴。
看在他知道回來帶禮物的份上,沒再跟他計較。
“回去看。”
兩人沿着原路走回去,沿街遇見有叫買的菜販,還停下來買了點菜。
顧明月看着還有些稀罕。
小的時候她們家不怎麽需要買菜,都是吃自家地裏種的菜或者是跟鄰居家換些,只有買肉的時候才會逢集去看。
“買點辣椒。”
她跟聞酌來的晚,沒趕上熱乎的,只撿了個賣菜的末尾,道路兩邊除了形色匆匆趕去上班的人外,只剩零散幾個大媽還在跟菜販子還價。
聞酌見着賣辣椒的了,大手抓了幾個,又買了小半兜說是從南邊引進的小米辣,期間顧明月一直乖巧看着。
等他掏錢包付賬的時候,就感覺自己衣擺被人拽了下。
顧明月不害臊,更不知扭捏:“老公,你看那玉米又多又大,一看就新鮮。”
旁邊賣玉米的老板立刻就熱情看過來:“是啊是啊,我們家玉米都是自己種的。小夥子,你媳婦想吃你就給她買兩個,我們這玉米都是良心價,一點兒都不貴,收攤生意我再給你算便宜點。”
見顧明月剛剛那小媳婦樣,老板都以為他是個不舍得花錢的聞扒皮了。
偏着顧明月還委屈巴巴地點了點頭,裝着可憐:“老公,想吃,給孩子買點吧。”
顧明月本來是想玩個梗,但老板是二十年前的老板,不僅get不到,還理解偏了。
賣玉米的老板看向聞酌,眼神立刻微妙起來。
“大兄弟,你這可不行啊,媳婦還懷着孕吶!咱們做男人的不能這麽摳,該花的錢還是要花的!”
聞酌一開始也沒反應過來,幾乎是立刻就聯想起了霞姐說的話,心都空了拍。
只是,當他垂眸卻看見了顧明月兩眼中狡黠時,才知道她又在滿嘴跑火車。
莫名有些心累。
#明月靜悄悄,絕壁在作妖#
“好好說話。”
“買玉米嘛。”顧明月裝傻,聽不懂,“老公,餓餓。”
這下別說賣玉米的老板,就是剛剛賣他辣椒的老板看向他的眼神都不對了。
都幾點了,還不讓人吃飯?
“大兄弟,這畢竟還是懷着孩子呢。要不,我送你兩根吧?”
聞酌腦門突突地:“不用。”
他麻利地買完付賬,拎着披在她身上的外套領子,不再給她表演的機會。
“回家。”
顧明月歡快的應了聲:“哎。”
拎着兩兜菜往家裏走,聞酌見她一路找着陰涼地,也覺得路有些長了。
“過兩天去看個車吧?”
“什麽車?自行車嗎?”顧明月覺得現在自行車款式都挺醜的,而且蹬着也累,不是很喜歡,“算了吧,騎着多熱啊。”
而且,她已經有很多年沒騎過了。
小時候家裏的自行車都是家裏男人的專屬,不止她不會,她娘一輩子都沒騎過。也就是出來打工後,她省了好幾個月的錢,才舍得買了個二手的,沒人教,自己摸索着學,摔了一身青紫。
那個時候沒錢,也沒見過錢,每次一摔倒,都是先看車子有沒有事,根本顧不上自己。
人不如物。
不過,也幸好年紀小,能摔抗揍。要是換到現在,估計是不行了,老胳膊老腿的,都被自己養嬌了。
學的艱難,所以初開始就對自行車印象不好。直到現在,她對自行車都不是很感冒。
“那看個汽車?”聞酌輕描淡寫,語氣比剛剛買玉米還要随意。
——
“汽車!”三丫都快瘋了,“聞酌要買汽車?”
顧明月轉了下手裏的镯子,水飄花的翡翠镯子,聞酌夜裏帶回來的玩意。
種水好,飄花靈動,顏色正,确實不是便宜貨。
但顧明月也确實不喜歡翡翠。
快節奏生活裏待久了,她并不喜歡老物件,更喜歡相對奢侈的服飾、手表和酒釀。
“是吧。”她收回目光,夾雜于夜市的喧嚣中,語氣遺憾,“所以,我們家是拿不出什麽錢了。”
事情總是一環接一環的,顧大寶最近花銷大,又趕上秋季上新,顧父要去溫市批發鞋。
顧家有存死期的錢,顧母不想動,家裏就些周轉不開。
顧三丫忙于調解顧母和顧大丫之間的矛盾,剛好撞槍口上了。只是顧母既然張口了,身為閨女三丫就不可能一分不拿。
別說她了,就是大丫都扭捏着拿了小幾千,再度跟顧母關系重修于好。
畢竟是個事,姐妹幾個都知道了,顧三丫也得給顧二丫說一聲。
于是,今晚出攤,她跟大丫商量着就一起來了。
只是,她們剛開了口,顧明月就打斷了她,語氣遺憾且難過。
“你們也知道我們家一向是聞酌當家,他要買車我哪兒敢攔着?”
顧三丫屬實沒想到會這樣,啞了半天才開口:“你們家不是剛買了房嗎?”
“對啊,所以沒錢了。”顧明月唉聲嘆氣,“這兩月我看着是能掙錢,但也只能顧個吃喝,剩下的錢都不過聞酌買個車輪子的。估計還得貸款。”
“貸款還買啊?那你勸勸他。”顧大丫老實本分,最怕地就是一看就混的聞酌,那話說着自己都心虛,聞酌長了張不好惹的臉,她那個誰都管不了的兒子每次見着聞酌,都乖得像個貓。
要不是二丫在旁邊,大丫根本不敢跟聞酌打招呼,一般街上遇見了都當看不見。
“他哪是能聽我勸的,家裏都是聽他的。我這幾天夜夜都睡不好,日日都吃不香。”顧明月心有餘而力不足,“都準備打聽去賣.血的地了。”
“你可別胡來。”顧大丫頓時吓得什麽話都不敢說了。
顧三丫也是怕了顧明月想一出是一出的點子:“就是啊,你聽大姐的。你要缺錢,我,我找繼剛回去跟我婆子借點。你別學人家亂賣。萬一染上病了,這輩子可就毀了。”
“我這不是想幫咱爸媽分擔點麽?咱爸媽這麽辛苦,我看着心裏都難受。”顧明月天生長了個好嘴,“恨不得偷背着聞酌把房子給賣了,砸鍋賣鐵都不礙事,只要能幫上咱爸媽就好。”
背着聞酌把房子給賣了?那二丫的日子就真過到頭了。
顧大丫也怕她太極端:“沒到那份上,咱爸媽自己手裏也有錢,存死期的一部分不說,手裏還有夠生活的錢。不到最急的時候,上次大寶那事你出大力,這次沒錢就先別墊了。回頭讓咱媽找市場上的人再借借。”
顧明月雖然沒幹過批發市場,但支了個夜市攤子,沒少聽八卦。
九十年代的時候,批發市場經常有閑客借錢,多是熟人或者親戚間相借,利息按月給,一萬給兩三百左右不等。
就是為了個生意的周轉。
顧父顧母既不想動死期存款,不到萬不得已也不會想借那錢,只能先從家裏的閨女下手。
畢竟,怎麽着也不能委屈了大寶跟他們孫子的日常生活。
顧明月被大丫和三丫連着勸了小半個晚上,最後,也只能勉強答應她們不會去做傻事籌錢。
“都怪我沒能力,幫不了咱爸媽。我這周回去都不知道該怎麽跟爸媽開口,是我沒本事!”
“不是什麽大事,你別多想,我回去跟爸媽說。”
顧父顧母能掙錢,但有顧大寶在每年也就只能顧個溫飽,流動資金有限,大丫都習慣了。
總不能真逼着閨女賣.血吧。
經過顧大寶一事,顧大丫對顧明月印象已經轉好不少,覺得自家二妹平日裏不吭不哈,關鍵時候還真挺能抗事,也沒小時候那個不知親的樣子。
變好了。
顧大丫也願意跟她走動來往。
顧明月彎唇一笑:“那謝謝大姐了。”
一個晚上的時間在幾人的閑聊中很快過去,顧明月跟顧大丫不算熟悉,并不多言。
只是跟三丫一起收攤的時候,多問了句。
“你前兩天不還不讓我回娘家的嗎?今天怎麽跟大姐突然替咱媽借錢了?”
“一家人不就是這麽,該生氣的時候生氣,可真有困難了,該借錢也得借呀。”顧三丫現在會對顧母溺愛顧大寶表示不滿,但也不可能眼看着顧父顧母陷入困難。
“等一下,”顧明月重新理了下自己剛剛聽到的信息,覺得自己好像聽錯了,“你是說咱爸媽有困難?”
“不然呢?”
“是他們存折裏的錢舍不得利息;手裏的餘錢則要留着供養顧大寶一家,不敢拿出來進貨;也不想給市場上的散客出利息。所以,他們的困難在哪兒?是有個準備空手套錢,賺個中間商差價的困難嗎?”
哇哦。
顧父顧母#經商天才#
“你怎麽說話的?”顧三丫不太高興,想反駁又不知道該怎麽反駁,憋了半天才來了一句,“那,那他們手裏是該留點錢,不然這日子怎麽過啊?你不知道就別瞎說,又沒讓你出錢。”
顧明月瞥了眼正在對面賣力搬箱子的繼剛,看在三丫剛才那麽關切的份上,僅有的良心提醒了句。
“你拿這麽多錢回娘家,繼剛沒意見?”
“都說了不是拿,是借。”顧三丫累了一晚上,也沒多想,“做生意都是這,又不是第一次了。反正等賣完貨咱爸媽肯定就還上了,肯定不會貪咱們的錢。”
同樣是孩子,怎麽到顧母這就變成了給兒子花錢,找閨女借錢。而三丫和大丫的要求更是淳樸,只要顧母能渡難關還上錢就行。
#菩薩下凡#
“那要是貨賣不完了?”
“咋可能賣不完,一個秋天呢,肯定能賣完。”顧三丫不當回事,想得還挺好,“秋天賣完鞋,爸媽手裏有錢了,冬天就能繼續批鞋賣了。”
#明明毫無邏輯,卻好像還很有道理#
顧明月不再說那些惹人煩的話,岔了話題,關心了句:“那你房子買了嗎?”
“沒呢,想買個離學校近的,房子看好了,但價格還有點高。”顧三丫現在生意好,自己也有底氣,“等爸媽把錢還了,我跟繼剛就準備付首付,準備買個大點的,以後再有孩子了也能住得下。”
人家事事都有規劃。
顧明月不願再惹人煩,用着所剩不多地良心勸了句:“還是盡早買,房價還有的漲。”
顧三丫也想提前買,但又往娘家拿了幾千,手頭确實有些緊。
“就兩三月,再漲也就那樣了。”
江市對顧明月來說是個完全陌生的地方,她也不可能知道某一年的某幾個月的房價是個什麽樣的走勢。
只能,多提一嘴。
“反正,早買早享受。”
“知道了。”
房子是肯定會買的,只是不急着這幾個月,顧三丫也想多攢點錢,到時候能挑個大房子,也能少貸點款。
老實人,欠着別人的錢總覺得夜裏睡不踏實,房子住的也不安心。
“你也別光說我了,有時間你也回去跟聞酌說說。你們夫妻兩可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他的膽子也不比你小到哪兒。”顧三丫也算服氣了,“背了兩套房子的貸款,還敢貸着買車,真不怕銀行把他給封了。”
“怕什麽,”顧明月沒良心的笑了下,看着聞酌走來,笑地明媚張揚,“他要是被封了,那我就跑路。”
“哪有你這樣的,可夠沒良心的...”顧三丫本還想再說什麽,但看見聞酌已經到眼跟前了,忙咽下嘴裏的話,簡單打過招呼。
走到對面,見他們兩個并肩離開,望着兩人的背影,她輕嘆了口氣,不甚看好。
“這婚結的。”
一個債多不愁,一個沒長良心,也不知道最後能走到哪一步?
另一邊,絲毫不知道在別人眼裏自己婚姻已經是岌岌可危的顧明月剛到家,一進門,就興沖沖地給聞酌獻寶。
“老公,看!你送的镯子,超漂亮,我今天跟大姐和三丫面前顯擺了一個晚上。”
她淺笑着伸手,露出一截纖細皓腕,靈動的飄花浮在種老色透的镯子裏,襯的她手腕更加白細。
這是顧明月第一次收到有人送的镯子。
打開盒子前,她其實還賭了把跟聞酌的默契——
希望是個手表。
但很顯然,兩人默契值為零。
“是不是很好看?”
她不賭石不買玉,對這些東西也只是聽過幾耳朵,低頭看了眼手上戴着的镯子,算不上特別喜歡。
只是回想起這一路上,聞酌粗糙手指幾次滑過她肌膚卻不願離去,撫着镯子,他倒像是喜歡的不行。
舊話重提,增加些老男人的滿足感。
越相處越覺得聞酌某些地方,古板到讓人擔心。
說實話,她有些擔心再過幾天,聞酌會直接開始囤枸杞。
“配你。”聞酌又摸了把她的手腕,溫熱的肌膚與微涼的玉镯,伸手一碰,滑嫩嫩的,不忍放手。
真像是把她套牢了。
本是他應酬時無意見的物件,看見了就想起家裏藏着的月亮,心思一動,也就買下了。
他不知道怎麽養月亮,只是在他不知道的時候,他已會留意身邊,熟悉生活,偶爾遇見東西,便會想起家裏人。
于他而言,是很奇妙的感覺,像是翺翔的風筝突然纏了根細線,不足一握,卻不願切斷。
“敲好看!老公,你眼光真好,我太喜歡了!手镯一戴上,今晚誰見了我都是誇的。”她故意用誇張地語氣,再次表示自己對手镯的喜愛,“謝謝老公!我超超超喜歡!”
“客氣。”
沒有什麽比送出去禮物得到別人喜歡更令人高興的事了。
顧明月持續一整天的誇獎極大地滿足了聞酌養月亮的好心情,他甚至已經開始琢磨下次送什麽了。
“只是,镯子雖好看,但還缺點兒東西。”
剛瞌睡就有人送枕頭。
聞酌解了襯衫扣子,抽空看她一眼,是真的再問:“缺什麽?”
還沒見他媳婦正兒八經地朝他要過什麽東西。
“旗袍呀,”顧明月看向他,眼睛彎起,都是笑意,“老公,你還沒有見過我穿旗袍吧?”
說實話,顧明月自己都沒有見過。
旗袍?
顧明月那腰身穿上旗袍得是什麽樣子?
有些東西不能想,一想就喉嚨發緊。
聞酌轉回視線,腦子裏奔騰着想法,矜持着并不答話。
“這麽好的镯子,不穿個旗袍配着,真是浪費了。”她半舉着手腕,在白熾燈下看的亮眼,“只是,我還沒個認識的裁縫師傅,可惜了。”
聞酌立刻就清了下嗓子,裝作不甚在意的樣子:“我認識的有。”
顧明月眼裏閃過狡黠,彎唇一笑。
#悶騷#
原來聞酌喜歡的是這款。
她沒什麽好心,抓着了就不想輕易放手。
“那老公你能幫我約個時間嗎?都說是要先量體的。”顧明月手指暧昧滑過他身上,“老公,你喜歡什麽顏色的?白色的怎麽樣?”
應該會很純,某個骨子裏假正經的人也應該會很喜歡。
聞酌就知道她不安心,跟個吸人魂魄的妖精般,百般作弄。
他抓起顧明月的手指,一把把人抱起。
“不穿最好。”
顧明月最喜歡的就是聞酌這身腱子肉,戳着他的胳膊又笑起來,眉眼都是肆意張揚的笑意。
假正經。
這段時間事兒多,兩人确實很久沒有負距離接觸過。
幹柴烈火,本就是一觸即發。
只是真等到了最後一步,聞酌卻想起前幾天吳霞舉的例子,手下意識地落在她小腹間。
平平地,并沒什麽動靜。
“你這幾天有沒有不舒服的?”
“沒有,我能有什麽不舒服的?”顧明月正是興起的時候,拿腳勾他,嬌聲催促,“你快點。”
之前也沒見聞酌這麽磨蹭。
#有些話真不是聽聽就能忘的#
聞酌也很不好受,低頭蹭她,想進一步又會怕之前的旖旎。
沒談過對象,也沒上過學,日子過的糙極了。
聞酌額頭上挂着性感的汗珠,卻還是過不了自己心裏的坎兒。
“要不,我們先去醫院抽個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