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有些人真活該沒媳婦#

第38章 #有些人真活該沒媳婦#

一個月進兩次警局, 聞酌都沒體驗過這種待遇。

他少不更事的時候雖然沒少惹事,但敏銳機警,總是最早反應, 及時脫身,從沒有二進宮的待遇。

“聞哥。”

他到的時候,容恪遠在門口等他,罕見地手裏點了根煙,心情着實一般。

“少抽。”

聞酌掃他一眼, 擡步走到裏面。

他這次沒有帶任何人。

容恪遠滅了煙, 扯了個弧度, 追上勾了他肩膀。

“哥,你可沒資格說我。”

最關心聞酌動向的人莫過于他了,聞酌能跟人合開的夜總會脫手,容恪遠着實松了口氣。

他們确确實實已經有了關于某個合夥人違法的證據, 只是,還不到時候。

“你嫂子在哪兒?”

“裏面,正接受批評教育。”容恪遠的笑瞬間淡了些。

打死他都沒想到有天出警回來能見到丁祎蹲在裏面。

聞酌隔着窗戶看向裏面, 顧明月抱着瓶水一個人坐在沙發上,其他兩個人都站直牆邊聆聽教育。

“哥, 嫂子今天是不是不舒服?我看她臉色不好。”

“着涼了。”

并沒有多說。

聞酌不是個信奉陽奉陰違的虛僞者,既然把選擇的權利交給了顧明月,在沒有個确實想法之前, 不會往外宣揚什麽。

好在, 容恪遠那個大男人腦子也想不到這些。

“那就讓嫂子先走吧,哥, 你過來跟我這簽個字。”

聞酌按着流程簽字領人,顧明月出來的時候, 鼻子都快捏紅了。

難受地厲害。

“鼻子怎麽了?”聞酌扣着她的手,不讓她再揉。

“揉得了。”顧明月不是個嬌氣性子,出來呼吸了幾口新鮮空氣,瞬間覺得自己又活了過來。

也不知道楊淑靜是怎麽受得了那麽刺鼻的香水味。

顧明月隔了個窗戶看向裏面的楊淑靜,拿電話輕點了下窗戶,手掌張又合,做了個“再見”的手勢。

楊淑靜心裏漫上不好的預感,快跑兩步就要撲過來。

“顧二丫,你要幹嗎?”

“嘛呢?幹嘛呢?”裏面的警察擰着她胳膊,“同志,我這還有一段沒說完呢?你要是這樣,我就得重新給你來一遍了。”

顧明月站在透明玻璃的另一端,豎起手指放在嘴唇邊,“噓”了聲,見她氣的眼珠都要瞪出來,彎了彎唇角,淺笑離開。

“你找個人過個小時再給楊淑靜簽字領走。”

顧明月不惹事,但也不會任由別人在她頭上接連鬧事。

“還要跟彭姨說一下。”

她想的周全,不能讓彭姨因着楊淑靜晚歸而着急。

“我來安排。”聞酌皺眉,關注點都在顧明月臉色上,拿手背貼在她臉頰試了下溫度,不燙就是沒什麽氣色。

“哪兒不舒服?”

“沒不舒服,去吃點飯吧。”

他們出來的時候,天都是泛着深藍,眼看着就要入黑。

顧明月鑽進副駕駛,打了個哈欠。午覺沒睡,真跟沒了半條命一樣。

更別說,她還看了一下午的全武行,又餓又困。

“吃什麽?”

顧明月窩在座椅上,開窗吹風:“辣椒炒蛋。”

聞酌轉了下方向盤:“...霞姐家的?”

“嗯。”

她坐在車上,聞酌汽車開的都像是自行車,停頓片刻,才給了點油門。

“那走吧。”

老市政府的那條街窄的不行,聞酌把車靠邊停在路口,關好車門,兩人一起下車。

聞酌領她往裏面走,輕車熟路。

遇見門口買糍粑的攤子,還排隊給她買了個,油紙包着,手掌大的一個圓餅,上面散着黃豆粉。

“嘗個味給我,留着肚子等吃飯。”

顧明月咬了口,緊實飽滿,再配上厚實微甜的豆粉味,清香可口,确實好吃。

“你之前是不是在這住過?”

吃着好吃,她不舍得給聞酌,有意地引了個話題,想着再多撈兩口。

聞酌随意地點了下頭,大手一伸,毫不心軟地從她手裏拿走,一口就咬下去一半。

顧明月表情一言難盡:“......”

#有些人真活該沒媳婦#

臨近巷口,街道裏的一群小孩追逐,沖着馬路邊就跑來了,喊着也笑着,

聞酌把她往懷裏帶了下,看着那群小孩呼嘯跑過,簡單補了句。

“我小時候就在這住着。”

顧明月回頭,又看了眼那群孩子:“那你肯定是打頭的那個。”

為首的小孩拿了把玩具刀當做旗,跑的最遠,嗓子都要喊啞。

打眼看過去,也就他最傻。

聞酌卻笑起來,手指了下不遠處廢棄的半拉牆,難得地見他這麽開心。

“我坐那看他們跑。”

小時候玩的游戲基本也都是分陣營,聞酌長得高又大方,大家都想跟他一組,容恪遠也不例外。而他也曾跟那些孩子一樣,也曾被衆星捧月着嬉笑打鬧,有過不知愁的年紀。

“那你可夠壞的。”

顧明月瞥了眼他手裏的糍粑,被他兩口下去,只剩了個可憐兮兮的邊邊一層,更是心痛。

糍粑不好消化,夜裏怕積食,聞酌不打算讓她多吃,一口悶完,還敢伸手牽她。

顧明月“啪”地一聲打掉他的手,說的認真且心痛:“聞先生,你能平安長這麽大也不容易。”

見過沒眼色的,第一次見這麽沒眼色的。

一口都不給她剩!

迎着顧明月哀怨眼神,聞酌揚了眉,卻不否認。

他能平安長這麽大确實不容易。

“所以,我一直都想...”他目光緩慢下移,瞥過一眼,便轉開視線,沒有再往下說。

“想什麽?”顧明月低頭,毫無負擔地看了兩眼。

聞酌背對着昏暗天色,牽着她,走過沿街店鋪,卻遲遲不曾開口。

他雖不像顧明月那般有顆七竅玲珑心,但該有的圓滑世故也一樣不少。只是,對着顧明月,那些說不出口的話,他寧願選擇緘默,而不是一扯就破的虛僞謊言。

“到了。”

他不說,顧明月也就沒再問,并肩走進去。

兩人進店裏的時候,霞姐的店也剛上人。

“坐裏面吧?今晚上有風。”霞姐記下他們點的菜,聽見熟悉的菜名後,目光在他們兩人身上巡視。

在他們這,問結了婚一段時間的小夫妻兩有沒有情況是件很正常的事。別說是家裏親戚,就是相近的鄰居都會開口關心一下。

更何況,自己問完也沒幾天,他們就又再來了,跟報喜的一樣。

吳霞性子爽利,心裏高興,問的也直接。

“真有了?”

“沒有,”聞酌勾了個涼菜,手落筆穩,面色平靜,語氣沒有絲毫起伏,“就是想吃了。”

吳霞算是看着聞酌長大的,難免有些失落:“你們去檢查了嗎?可別是你們自己沒當回事。”

“不是,”

聞酌怕顧明月不自在,順手把手裏的包給她,示意她先去座位上,自己留着應付霞姐。

“檢查了,醫生說...”

“就是懷了。”

聞酌倏忽擡頭,手裏握着筆應聲而落,盯着顧明月足足有好幾秒沒回過神。

再度開口時,嗓子都帶着低啞。

“你剛說什麽?”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