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送進精神病院

送進精神病院

這個人說出來其實挺好笑的,他就是班裏的小人——周傑

這裏随便講講他的各種事例,讓你知道他的為人有多惡心。

先說說他的品行舉止,是出了名的沒教養,在家裏他怎樣的我不知道,但在學校裏,他倒是各種讓人唾棄。

對同學,肆意起外號,寫黃文,陰陽人,搞針對,目中無人,傲得很,葉健的行為有一半都是跟周傑學的,他叫我的外號也是周傑給起的,還畫了本“山海經”,把班裏一半的人都給寫了進去,還有班長。不過可笑的是他後面還有段時間喜歡過班長,班長她媽媽是校內的英語老師,每天下課放學她媽媽騎着車在外面等班長時,周傑碰到還要假裝虛情假意地問候一下,顯得多有禮貌一樣。

對老師,也是起外號,看哪個老師不爽他也瞎講瞎寫。上個學期換了個科學老師,權威大,政教處主任,處分說給就給,之前其他地方的學校開了高價工資想把我們的科學老師給要過去,結果校長硬是開了一個月三萬的工資給他硬核式地留住了,主要是他帶出的人才多,背後的利益你懂的。

現在換到這來,我們班明顯感到一陣陰風,吹得讓人瑟瑟發抖。不過即使是這樣,周傑也照樣我行我素,因為不知道這個老師的脾氣和性子,所以他就放寬心了找死,結果開課第一天就被科學老師罵得落花流水。

後面他又因為給科學老師起外號被人舉報,老師請了他家長,在辦公室裏劈頭蓋臉地罵了一頓,回去後他媽還扇了他一巴掌,下午來學校口罩摘下來臉上就是個紅色的印記,看得我直呼怪牛的。

但這家夥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再一次喊外號的時候又被知道了。這回科學老師直接進了教室把他的書包丢到了門口,指着他的鼻子罵:“你他媽是不是不想讀了?老子給過你一次機會了,媽的天天犯賤,你長這張嘴跟你的那裏有什麽區別?只會滿嘴噴糞!”

周傑被罵得狗血淋頭,漲紅了臉,一句話也不敢說,科學老師死瞪着他,上課了就管自己講課,讓他在門口站了一節課。下課了老師還在威脅我們:“你們的底細我都清楚的,幹的那些破事我全知道,勸你們都老實點,惹到我沒好果子吃!”

他說完就拿着自己的東西走了,這個過程還一臉趣味地看着我,那種眼神看起來不像是警告,反倒更多的是……欣賞?……

我收回了思緒,只覺得周傑接下來的路沒那麽好走了。

後來的幾天他也收斂了許多,看見了科學老師還會主動問好,不過每次對方都選擇不理會,直接無視他走掉。

下午上課的時候教室的電腦又出了點故障,科學老師揮着鼠标一頓亂滑,又生氣又無語:“啧啧啧,這破電腦,跟你們一樣神經!”我們都沒話講,倒還希望電腦多發會兒神經。

周傑倒坐不住了,直接站起來走上前把電腦的電源開關給摁了下去,還一臉認真:“老師,這是老毛病了,關個機就好了。”說完就下去了。

科學老師一臉莫名其妙地看着他,然後白了他一眼:“我叫你上來沒有哦?天天自以為是,周傑倫也輪不到你啊!”說完又把電腦給開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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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在那一臉窘迫,不知如何是好,但在心裏又指不定怎麽罵他有眼不識泰山,狗眼看人低。

經過幾次科學老師的靈魂攻擊,他總算不那麽讨人罵了。

品行舉止就先講這些,再來說說他的特殊癖好。

喜歡與蟲子結伴,天天去教室門外的草地上抓蟲子,抓過來放在一個瓶子裏,下課了就拿出來晃一晃,欣賞欣賞,跟小學生一樣。下雨天更誇張,他能抓一大瓶,某天吃完晚飯後他就在那開始研究蟲子,看着看着就打開瓶蓋從裏面拿了一只出來,把蟲的兩條腿拔了下來,然後捏着一端塞進了自己的嘴巴裏,咽下去還閉上眼睛細細回味剛剛的美味。

班內的人見了都不禁大嘔,連我都皺眉表示不解,有人問他味道怎麽樣,他點點頭說挺好,蛋白質含量高,我聽得也是理解了什麽叫做牛馬創造神話。

這是其中一點,還有最重要的一點:他為人特別有愛心,熱衷于給每個小動物一個家,恨不得跟它們終生厮守在一起。

他從不知道哪個地方找來了一個紙盒,裏面住着螞蟻一家,放在了他自己座位的旁邊,結果爬到了前桌女生的那裏,她告了狀,老師讓他扔出去,他端着那盒玩意兒出了教室去了他自己的秘密基地,把盒子放在了裏面,還跟它們說再見,然後才戀戀不舍地離開回教室。

此後的每一天他都去細心照料那堆東西,又是送吃的又是送喝的,有時候還會在那裏跟它們說話聊天,因此不少人覺得他瘋了。

本來他惡心點也算能理解,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特點,他的特點就是惡心,我也攔不住他。這樣的想法産生了幾天,直到那天晚上去上晚自習去翻抽屜的時候看到了一只他經常玩弄的蟲子後,還看到了他那張正在憋笑的臉,我就将蟲子弄了出來,用紙給它折個稀碎,然後扔出了窗外,将這個想法狠狠地踩在了腳底下,踏個稀爛。

第二天一早我就去了他的老窩把他的那些小寶貝給全部端了,一只不留,連渣都不剩,把他的念想統統斷了,沒辦法,誰讓他惹到我了。

剛開始本來還不知道他的老窩在哪的,藏得深,全班沒一個知道的,但他每次下課就出去,行為還偷雞摸狗的,讓我産生了強大的好奇心。于是在某個時間段他出去的時候我就隐身在他的後面跟着他,看看他到底要幹什麽。

跟到他的老窩我才發現他是真的厲害,把那一些東西一起放在了學校教學樓的後面那塊草地的一個廢坑裏,他還拔了周圍的一些草蓋在上面,這個地方已經廢棄了,平時基本沒什麽人經過,這樣一來,安全性就提高了。不過他肯定死也沒有想到,全班除了他自己以外還有第二個人知道他自己的秘密。

他過來學校的時候放下書包就悠閑地去跟他的寶貝們問候早上好,結果去到那把每個地方都翻了個遍才難以置信地接受這個讓他難以釋懷的事實。

他回來的時候臉上還帶着未幹的淚,樣子看起來委屈極了,不過我可不管他是帶淚還是帶尿,做錯了事,就要為其付出代價。

當然,我也不知道他是怎麽想的,竟然懷疑到了我頭上,因為他覺得他把蟲子放我抽屜裏我為此生恨故意去報複他,把他的家給毀了。

他來找我的時候我不以為然:“大哥,我都不知道你藏哪,我怎麽去弄?再說了,我可沒那麽多時間去管一堆蟲子。”

“你狡辯,你肯定跟蹤我了!”

我白了他一眼,起身拉着他去看監控,看完以後我不耐煩地說道:“這下滿意了吧?莫名其妙的,幹什麽不知道。”說完就走了,可他還是覺得不甘心。

因為沒了小寶貝,他一連幾天心情郁悶,可還是堅持每天在外面找找找,還換了個地方藏,可惜每次都被我準确無誤的毀掉,連了好幾天,終于他放棄了,不幹了。

但現在他好像得了點什麽大病,天天吵着要抓蟲子,家裏人覺得他瘋了,送去看,醫生說就是執念太深,多開導開導就可以了。

家裏人聽了後面回去就給他各種洗腦:蟲子很惡心的,到時候咬你一口或是爬進哪裏都是很危險的;這種東西對你沒有好處,現在最重要的是學習;我們多看點書也是好的,別那麽執着于那些東西……

勸了三天,不但一絲作用沒有,反倒還更加嚴重了。從最初的父母說蟲子哪裏不好就開始生氣到後面只要不給出門就發大瘋開始鬧脾氣,家裏人無奈給他請了好幾天假,結果後面越來越嚴重,連書都不能讀了。

他的父母最後還是把他給送進了精神病院,然後從那以後我就再也沒有見到過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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