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探望生病的原總
探望生病的原總
韓柯昨天晚上又做了一個夢：
夢到高三的第一次高考全市模拟聯考，他站在年紀排名的紅榜前，很開心的看到自己的名字排在第二的位置上，這是他第一次超過原肆，看到兩人的名字一前一後排列，就好像兩個人的距離被拉的很近很近。
正在開心，背後一只手臂伸過來，大力地攬住自己的肩，是白相生，他特別高興地看着韓柯：
“恭喜你啊小柯，真厲害！這次都超過原肆了！照這個成績下去，将來你妥妥的清華北大啊！”
韓柯轉頭，向白相生露出很真誠的微笑，這是他今天聽到的第一句、也是唯一一句祝福：
“謝謝，相生哥，不過距離清華北大還有一段距........”
他的回答還沒有結束，原肆的冷嘲熱諷已經傳入耳中：
“不過是超過了我一次，我一個第三有什麽好超的，你怎麽不往前看看，第一名的理綜比你高了多少分。”
.......
原肆當時說這話的神情重新浮現在韓柯腦海裏，還有那語氣也萦繞在耳側，現在想想......
韓柯突然覺得恍惚：其實原肆那不屑的表情，陰陽怪氣的語論，其實更多的，是自己被超過的不好意思吧？還有點微微的醋意。
因為白相生随随便便就可以對自己祝福，因為自己對白相生很真的笑容，還有那一聲“相生哥”.......
這麽看來，一回想真的是讓人荒唐又無奈，他們兩個人固執着自己的以為，不去審視到底什麽才是真相，站在兩個跨服頻道，卻偏偏湊出了同一幕滑稽喜劇。
.......
今天是叁窠和塵禾的洽談例會，韓柯猜測，會在公司裏碰上原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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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電梯門的時候，剛好看到陳以和另外一個陌生男人向這邊走來——
“哎！小柯！”
陳以看到自己，高興的招呼，轉頭對身邊的陌生男人說，
“何總，介紹一下，這位就是我們此次合作的家居單品總設計師韓柯，也是我們塵禾設計這方面的頂梁柱。”
陳以一邊介紹，一邊瘋狂向韓柯擠眉弄眼，示意他來跟着招待一下。
韓柯聽到“何總”兩個字後，猜到他是叁窠的副總何憲，于是伸出手，微微一笑：
“何總，您好。”
何憲看上去四十多歲，他是叁窠體系裏比較年長的高層領導——韓柯聽過一些叁窠的傳言，說整個公司高層全都是年輕人，但是有一位年紀較大的鎮場，說原肆當時脫離家族，作為新人第一次闖蕩，好多地方最開始都是歸于何憲的出手相助，但是原肆和何憲的關系卻并沒有多好。
“韓師好——哎果然現在都是年輕人的天下了，看來不止是叁窠，你們塵禾也是，我這一把年紀混在你們裏面，真的是覺得自己老咯。”何憲笑得很無奈。
“何總謙虛了，您是長輩，也是我們的前輩，閱歷豐富，我們是初生牛犢不怕虎，沒撞到南牆而已，在您面前我們才是原形畢露。”韓柯巧妙地接話。
“韓師果然是人才。”何憲的目光裏存了些贊許，松開韓柯的手。
“何總，那我們先去開會吧？”陳以伸出一只手為何憲引路，這也算是韓柯和何憲認識了。
“好，韓師，那提前祝我們合作愉快。”臨別，何憲向韓柯微微阖首。
“合作愉快。”韓柯側身，為陳以和何憲讓開路。
他向來不喜歡和這種道行太高，城府太深的人打交道。
不過，這種合作例會不應該是原肆來嗎？
而且，他不是說要追自己，那不更應該抓住每一個和自己見面的機會。
韓柯想着想着，反倒把自己想臉紅了。
瘋狂搖搖頭，命令自己別多項別亂想。
但是原地站了一會兒，還是沒忍住，給原肆發了一條微信：
“今天例會來的是何憲？”
發送成功後，韓柯走進辦公室，改了幾張下屬部門送上來的産品圖，又簡單畫了一件家居用品的設想構圖，等了半天，微信還是沒有回應——
自從那天婚禮和原肆加了微信，這人可一直都是秒回。
拿起手機看了看，确信自己手機不是靜音，又打開微信仔細瞧瞧，原肆還是沒有回消息.......
“怎麽，還沒開始幾天，就堅持不了了？”
韓柯的心情突然就變得很差很差。
他承認，他的确是在期待原肆會做些什麽，這樣他好踏上對方給的階梯，考慮他們的進一步發展。
........
韓柯放下手機，繼續浏覽新來的設計雜志，煩躁地看了幾頁，深呼吸，然後認命，打開手機，找到一串電話號碼——
“喂，魏眷小姐是嗎？您好，我是塵禾的韓柯。”
電話另一頭，接到韓柯電話的魏眷受寵若驚；
“是的，韓設計師您好，您是有什麽事嗎？”
“我想請問，我和原總商量好今日要對已經設計好的組圖進行評審，但是我看到貴方今天來的是何總，那意思是，原總今天，不看圖了？”原肆說謊話臉不紅心不跳，什麽提前和原肆商量好看組圖評審，其實就是個合作尋常的任務例會。
韓柯抿了抿唇，他就是想知道，原肆這家夥難不成又一聲不吭幹別的事情去了？自己是那麽好耍的人嗎？！
韓柯自己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這些想法有些別扭和失落。
“是這樣的，原總生病了，今日在家中休息，所以才讓何總來開會了——等他醒了，我會轉告他您說的設計組圖的事宜，這樣可以嗎？”
“........”
韓柯一時啞然，
“他生病了？”
“對。”
“他........現在在家中？”
“是的。”
魏眷疑惑韓柯猶豫的語氣。
“.......這樣吧，您方便告訴我原總的家庭地址嗎？我拿圖去親自找他吧。”韓柯想也沒想，脫口而出，心裏想的卻是：
原肆那個家夥會自己照顧自己嗎？
這樣的天氣居然生病了......現在正是兩家公司合作的關鍵時刻.......
他......
“.......韓師，這恐怕有點不方便吧？原總本來就生病.......”魏眷後半句話沒說出口——
你還要追到人家家裏去讓他工作？！
“........”
韓柯突然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麽，
“哦，不是，我的意思是.......我和原肆是老同學，您應該了解，我......去看看他吧。”
“.......好的，我會把地址發到您手機上。”
“謝謝。”
兩個人尴尬又不失禮貌地挂了電話。
韓柯抱住自己的頭：
我的天.......你都在做些什麽啊.........
.......
韓柯手裏提着粥店裏買的醇香糯米粥，站在高檔奢華的公寓樓前，陽光折射在玻璃外幕上，刺得韓柯微微眯眼——
韓柯，你真是.......
嘆了口氣，來都來了，這沖動既然沖出去了，就得想辦法沖出個好結果吧.......
他按照魏眷發來的密碼坐上電梯，按下24樓。
看着數字逐漸變大，心髒也莫名的，跟着加快速度跳動。
韓柯站在2402門口，擡起手又放下，又擡起來，又放下.......
終于豁出去敲了門，但是敲了好幾聲，沒有任何反應。
想必是原肆生病，睡着了，根本聽不到。
韓柯拿出手機，對着門鎖密碼往裏輸了一遍——
“滴——”
門開的一瞬間，韓柯感覺，還聽到了自己心裏的一聲——
其實，他還是很喜歡原肆，還是很想和他.......
不然自恃冷靜規矩的自己，不會就這樣跑來。
韓柯轉身輕輕關上門。
原肆家很大方整潔，客廳偌大，卻只擺着沙發和電視，雪白的瓷磚倒映水晶燈，冷清的好像極少住人.......
韓柯看大左邊的卧室門開着，便輕輕移着步子走進去——
卧室很悶，床上的人拿被子裹緊自己，那張冷峻的臉此時通紅，眉頭皺的緊緊的。
韓柯微微嘆了口氣，走過來，把粥放在床邊，然後看了看床頭亂七八糟堆着的藥品。
他伸出手背輕輕覆在原肆額頭，很燙很燙。
這家夥.......
病成這樣還不去醫院。
他推了推原肆：“原肆，起來，我們去醫院。”
這要燒壞了腦袋可怎麽辦？
原肆皺着眉，迷迷糊糊的睜眼——
“........”
“韓柯？”
他不敢相信地睜大了眼睛。
“是我，你快起床，我們去醫院，都燒成這樣了，還在硬抗......”
韓柯拽住他一只胳膊，想拉他起床。
“我沒有在做夢吧？”原肆燒的眼睛通紅，臉上還有些浮腫，整個人像個呆愣的木頭人。
“沒有，是我——你配合一點，好嗎？我們先去醫院。”
韓柯盡可能放柔聲音，他知道，病人要溫柔對待。
原肆呆呆地低頭，看着韓柯拽着自己的那只手，骨節分明，白皙微涼，是那麽的好看。
然後又擡頭，看到韓柯的唇，微微泛紅，蒙着一層水光。
“原肆，你......唔——！”
韓柯被大力拉過去，直接栽倒在床上，緊接着，原肆灼熱的氣息闖進自己kou中，下一秒整個人被淩空抱起，然後完全跨坐在了韓柯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