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吃點好的

吃點好的

劉桂娟和丈夫自住進這個小區後,向來是與人為善。劉桂娟常說,金鄰居銀遠親,在這裏的每個鄰居對她來說也像家人一般,特別是在丈夫老楊過世之後,她與鄰居們的交往愈發頻繁。

因此君堯黎剛住進來時,雖說鬧了個笑話,但事後鄰居們知道了他不愛出門這個毛病後,也并未嘲笑或排斥他,反而時常總會在群裏關心問候他,劉姨與趙姨更是把他當自己孩子看待,時不時炖個好湯送到他家。

君堯黎心中一直很是感恩,長輩的疼愛和關懷并不摻假,逢年過節他也是按着自家長輩的禮儀去送禮賀年。

現在自家長輩被人欺侮到這種地步,從劉姨談到她那父親開始,君堯黎便開始心中冒火,直到最後簡直是怒火中燒。礙于擔憂劉姨的情緒君堯黎才咬牙隐忍着,他發誓,于大偉這人不能再讓他出現了。

林寰庭自是也不好受,劉姨第一次見到他時,便一直笑着誇獎他,得知他會做飯時,還耐心地教了他不少君堯黎愛吃的菜。之後問及自己的口味時,還嘗試着做了新菜式送給他。

在他心裏,劉姨一向是樂呵呵的慈祥模樣,是君堯黎提及時會帶着隐隐自豪的長輩,若是有人要打破這片美好,他絕不允許。

于大偉這種人,這些年不可能不犯事,甚至可能犯了不少事是還沒被發現的。

林寰庭派人去查,君堯黎也破天荒地回了趟家,跟父母道清原委。君堯黎父母也是氣得臉色大變,君媽媽趕忙收拾要去醫院看人,君爸爸稍一思慮,給了君堯黎幾個人。

沒多長的時間,被于大偉壓迫過走投無路之人的家人便紛紛出現了。根據資料所言,這些資料足夠讓于大偉再也出不來,也算是好事一件。

君堯黎看着兩人收集來的資料,雖說結果應是沒問題了,但他還是氣得大半夜睡不着覺,連滾帶翻的,直到林寰庭将人壓住才安靜下來。

“這種人怎麽能活這麽久!”君堯黎還是氣,氣得頭皮發麻,氣得連帶着看林寰庭的臉都模糊了,“氣死我了,我覺得我被氣上火了,看你都帶馬賽克了。”

“那是因為你剛摘了隐形。”林寰庭将人從胸前提溜起來,讓君堯黎臉蛋與自己的臉貼近,無奈寵溺道,“現在怎麽樣?還帶馬賽克不?”

“emm太近了,我看你像不帶馬賽克外星人哈哈哈!”話音未落,君堯黎便又自己把自己逗笑,在帥氣的“外星人”臉蛋上輕車熟路地啵唧幾口後,将腦袋埋進人溫暖的頸窩中。

“心情好多了!”幸好在這個糟心的世界還有如此美色,美色真的有益于身心的健康發展啊。

林寰庭任君堯黎打鬧磨蹭一番又漸漸安靜下來,手掌輕輕地在拍撫着清瘦的後背,似最溫柔的催眠曲。

不知不覺間,溫熱的掌心貼着蝴蝶骨,沿着背脊一路下滑到凹陷的後腰處,這裏因為主人的動作,一小塊布料早已上卷,露出一截瑩白。修長有力的指節輪番揉搓着那兩個腰窩,流連忘返。

“嗯......”君堯黎夢中呓語,有些幹燥的唇瓣貼着林寰庭脖頸處的肌膚,輕輕一動,讓放縱肆意的手停了下來。

林寰庭輕嘆一口氣,認命般将卷起的衣服拉下,在那顆毛茸茸又蓬松的腦袋上輕輕一吻。

這樣就很好了。

對君堯黎,他可以一直掩藏,或許某天會暴露,會吓到人,但那時,君堯黎早已跑不掉了。他那麽好,那麽熱忱,他一定會原諒我的,不是嗎?

朝霞悄悄漫在天際,由濃郁的橙黃到疏散的淡紫,生生似油畫一般,幾聲“嗚——”的輪船轟鳴聲,驚飛了正抖着羽毛上沾染的晨露的鳥兒。

鬧了大半夜才睡熟的君堯黎,直到陽光燙屁股,林寰庭留下早餐上班去了,也還在舒暢地打着小呼嚕。

林寰庭将兩人收集來的資料,一同交給律師處理。

律師看完資料信誓旦旦拍着胸脯保證:事情交給專業人士來處理,就這些資料,絕對能讓于大偉下半輩子牢底坐穿。

活動活動有些僵硬酸脹的手指後,君堯黎将文章放入存稿箱,帶上東西和林寰庭一同再去探望劉姨。

得了消息後,劉桂娟泣不成聲,多日的夢魇使她憔悴了不少,也瘦了一圈。劉桂娟反複地确認:“真的嗎?他再也不會出來了嗎?”

君堯黎為劉姨遞去紙巾,寬慰道:“劉姨放心,于大偉惡事做盡,有些受害者只是因為地區偏遠又害怕被報複,才一直忍氣吞聲至今,現在一起起訴他,數罪并罰,他跑不掉的。”

“以後他不會再出現的,劉姨放心,其他證人和證據已經足夠了。”林寰庭言下之意是,即使劉姨不出庭不去指認也沒關系的。

“我知道,孩子們,謝謝,真的謝謝。”劉桂娟握着君堯黎的手,“我知道你這孩子不愛出門,為了劉姨還要你做這麽多,是劉姨......”

“哎劉姨,你這話說的!”君堯黎趕忙打斷劉姨的話,假裝嗔怒道,“我是不愛出門,但咱這特殊情況特殊對待,更何況劉姨你被欺負,我沒能拿把鏟子把人打飛就很後悔了,怎麽可能還安心待在家裏啊。”

言語間帶着絲絲撒嬌,是君堯黎對長輩的慣用語氣,劉桂娟破涕而笑,伸手捏了捏君堯黎的臉蛋,慈愛道:“你這孩子,就你會說。”

“唔—我這是實話!”君堯黎連忙捂緊腮幫子,因為林先生也跟着壞心眼來捏他另一邊臉蛋了!

時間在打打鬧鬧悄然溜走,事情也在往着好的一面發展。

之後劉桂娟出院,為了慶祝一下,街坊鄰居自發帶上各家好東西上門,在劉桂娟家裏打火鍋,一時滿屋熱鬧。

袅袅煙氣自翻騰的火鍋中騰升而起,香辣滾紅的鍋底和飄着紅棗的養生清湯鍋底齊齊擺在桌上,各式食材堆滿長桌,不夠放了,趙姨還喊趙叔去将家中的折疊桌子扛來。

客廳角落堆放着各家送來的營養品,劉桂娟捧着滿滿當當的碗,是君堯黎給她燙好的菜。那張合照她又擺回了原來的位置,望着裏頭人傻笑的模樣。

事後,劉桂娟主動要求出席于大偉的法庭做證人。在現場,她平靜地将這些年的遭遇公之于衆,與她一起的,還有羸弱孤獨的耄耋老人、坐着輪椅的女人一家、十幾二十的年輕女子......

劉桂娟清楚,将傷疤袒露在陽光之下固然需要勇氣,但一直藏陰暗角落的傷口,是不會真正痊愈的。

事情結束之後,君堯黎整個人都放松下來,開始恢複活力,甚至大膽奔放了許多,這是林寰庭的感想。

便如現在,君堯黎再次被林寰庭拐到高級頂樓公寓裏俯瞰萬家燈火,當然這只是個理由。

君堯黎洗完澡出來,見林寰庭在坐在休閑椅中還拿着書,直接将自己挂在林寰庭身上。

林寰庭只好放下手中食譜,拿下眼鏡,偏生這身上人不安分,嚷嚷着:“你別把眼鏡拿下來啊!繼續戴上!”

一種撲面而來的斯文敗類感,君堯黎簡直目眩神迷。

自從發現林寰庭睡前看書會戴上金絲邊框眼鏡時,君堯黎第一次自發要求跟着來林寰庭家裏。直到看到林寰庭戴上眼鏡時,脫口而出的大膽發言讓他又晚睡了兩個小時。

本以為君堯黎會長個教訓,但林寰庭沒想成一副眼鏡的魅力會這麽大。無論幾次,只要他戴上眼鏡,君堯黎必定自發貼過來,然後黏黏糊糊地繼續大膽發言.,簡直,簡直可愛死了.....

若是戴着眼鏡誘惑他......林寰庭突發奇想,抱着人往床上一放,到衣帽間換上了一套灰黑西裝和皮鞋,戴上眼鏡來到君堯黎面前。

貼身的西服将林寰庭的寬肩窄腰修飾得十分完美,一張俊美臉龐冷下來,星目冷冽,泛着金光的眼鏡框使人多添上了一抹異樣的情态。

君堯黎內心警報大作,西裝暴徒!!!是斯文敗類的西裝暴徒!!!

情熱上湧,鋪天蓋地而來的情息化作紅暈漫上臉頰、脖子,連帶着鎖骨也泛上一層淡紅。君堯黎只覺得自己呼吸有些粗沉,渾身燙得驚人,明明林寰庭只是站在床前盯着他而已,但他卻像早已被那眼神撫過全身,停在不可言說的地帶不斷徘徊逡巡......

林寰庭本意只是配合一下,想看看君堯黎為他着迷的模樣,卻沒想到有這麽一個效果,一時間內心某只野獸破風而出,叫嚣着咆哮着,要把床上那衣冠不整之人吞吃入腹。

身體逼近,林寰庭将手覆上那誘人的臉頰,從眉間到嘴角,壓了壓被濕潤的雙唇。

柔軟輕薄的皮質觸感在唇邊流連,君堯黎眼瞳一縮,是手套!一雙漆黑的皮革手套!

指尖被軟唇含住,在齒間被輕咬,輕輕掃過的柔潤觸感隔着手套一直傳到林寰庭全身,那只野獸将足下的草地都刨爛了,終究還是理智斷了線,撲着上去将人吃幹抹淨。

許是眼鏡加手套的威力太大,君堯黎斷斷續續地哼出不少難耐的聲調,求饒時更是花樣百出,這讓他直到後半夜才沉沉昏睡過去,留下一地的狼藉。

睡過去前的君堯黎昏昏沉沉想道:這應該能有力證明我的花兒十分嬌嫩健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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