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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郁南在心裏給楚究比了幾個國際友好手勢之後,咬牙切齒地上了28樓,罵罵咧咧地走到總裁辦公室門口,跟閃着藍光的密碼鎖大眼瞪小眼。

他不知道董事長辦公室密碼。

他拿出手機翻了下,他沒存楚究的手機號碼。

郁南想把楚究打一頓。

正在他認命返回電梯間時,才想起接待代表團臨時建了個微信工作群,楚究就在裏面。

他打開群,楚究确實在裏面,頭像是楚氏的LOGO,名字就是楚究,沒有一點創意。

沒有創意就是土。

郁南想都沒想,選了添加好友,附加消息:辦公室密碼。

很快,楚究同意添加好友了,給他回了一串數字。

郁南回到辦公室,輸入密碼,門一開,郁南立刻把人拉黑。

可走到辦公桌面前傻眼了,桌面上除了有個顯示器,連顆灰塵都沒有,更別提什麽辭職報告了。

而另一邊,楚究編輯好短信“辭職報告在抽屜第二層,密碼是3311”發了過去。

他看着這條短信前面那個紅色感嘆號,咬了咬後牙槽。

但對方十分能屈能伸,立馬又發過來了好友請求,附加消息“辭職報告在哪裏???”。

連用三個問號,表達的情緒應該和這個紅色感嘆號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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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究默不作聲地點了同意,再截了張圖發過去。

郁南很快收到了楚究你信息,他點開圖片,就看到了紅色感嘆號後面的文字。

這不能怪他删太快,而是楚究打字太慢了。

他手一劃,反手又把楚究給删了。

郁南在抽屜裏找到了他的辭職報告,正要拿起來,就碰到了保安隊長巡邏。

保安隊長看到他,一下就警惕了起來,舉着電棍朝他跑過來,“你是誰,你怎麽進的董事長辦公室?”

郁南拿起文件袋,慢慢直起腰,下巴一擡,“跟你一樣,走進來的。”

保安隊長:“董事長辦公室的密碼整個公司就三個人知道,我,李助理,還有董事長本人,你不僅擅闖,還偷東西。”

電棍指着郁南的鼻子,郁南垂下眼眸,看了眼電棍,又擡起眼看向保安隊長。

無奈之下,他只好點開他和楚究的微信對話框,遞給保安隊長。

沒料到,楚氏的保安隊長也是兢兢業業,“對話可以僞造,你當着我的面,給董事長打個電話。”

郁南看了眼在黑名單列表裏的人。

而黑名單列表裏的人也在看手機,發了截圖之後,他又發了條顯得有點羅裏吧嗦的“出來記得關門”,沒料到,這條信息前面又是一個紅色的感嘆號。

但很快,好友申請列表裏又有了個新的提示:白月光的白請求添加您為好友,但這次沒有附加信息。

楚究沒立刻添加。

很快,【白月光的白】又發來了驗證消息:快點!!!

三個感嘆號足以說明郁南此時內心有多暴躁。

讓他更暴躁的是,楚究并沒有立刻添加他,而是給他回了驗證消息。

【快不了。】

郁南在心裏罵了句日你大爺,剛想文明禮貌地回複他,楚究的驗證消息又過來了。

【你知道的,我快不了。】

郁南:“……”

明明這幾個字是黑色宋體,怎麽變成了黃色姿體,老狗比滿腦子的黃色廢料,明裏暗裏都指着那一晚上,企圖想羞辱他嗎?

什麽叫你懂的?誰懂了!

郁南很暴躁地抓了把頭發,保安隊長又說:“怎麽?心虛了?跟我去門衛室一趟。”

郁南:“這樣,你給董事長打個電話,我來跟他說。”

保安隊長很雞賊:“你惹的事,為什麽要我下班去叨擾董事長?”

都說男人的職業終點是保安,果然是嘗遍了職場酸甜苦辣的男人,知道下班打擾領導這種事情能不做就不做。

保安隊長:“你既然和董事長熟悉到他主動告訴你辦公室門禁密碼,不會沒有董事長的手機號吧?”

郁南:“那你有嗎?”

保安隊長很理所當然理直氣壯,“我肯定沒有,我要是有董事長手機號碼,我還能只是個保安?”

郁南:“……”職場算是被你玩明白了。

郁南看了眼手機,手指在手機屏幕上飛舞,耐心解釋自己在這裏碰上了保安隊長巡邏,需要打電話解釋一下。

郁南洋洋灑灑地打了一大段話,保安隊長的耐心也到了極點:“你跟我去保安室一趟,你給李助理打個電話,讓他過來處理。”

郁南擡了下眉,突然就釋懷了。

他着什麽急,他走不了,賓利車裏那兩位大爺也走不了。

一起加班。

郁南特配合道:“走吧,去保安室。”

保安隊長特別有成就感地點了點頭:“早就應該配合一點了。”

郁南提着資料袋要走,保安隊長:“文件你還是放下吧。”

郁南:“那不行,這是贓物,不然一會兒你不好解釋我偷東西。”

保安隊長:“……有道理。”還挺配合一個小賊。

郁南跟着保安隊長走了,郁南提醒他:“給李助理打電話啊?”

保安隊長:“回去用座機打,是公司座機李助理才會接電話。”

郁南:“……”職場上事兒逼越多,加班時間越長,加班費也多。

賓利車裏的倆事兒逼等了好久,終于等到了董事長辦公室的燈滅了,又等了許久,還是沒等到人。

李信揚吐槽:“他是迷路了嗎?”

楚究也不确定是不是迷路了,他拒絕了某人的好友請求之後,再也沒有動靜。

看來他低估了即将離職的年輕人的自尊心。

楚究正想發個好友申請,李信揚的電話響起來了,是保安辦公室的電話。

李信揚:“對,董事長就在我身邊。”

李信揚把電話遞給了楚究,“保安隊長,說有人潛入你的辦公室偷材料,連我都不信,得您親自确認。”

楚究接過電話,嗯嗯兩聲之後:“對,他是我的人,是我讓他去拿文件。”

楚究說完挂了電話,把電話遞給了李信揚。

李信揚忍不住問:“郁南是你的人?”

楚究:“保安隊長這麽問。”

李信揚察覺到自己由于太過震驚問得有點多,便解釋:“我的意思是……”

楚究:“行了,進去領人出來。”

李信揚到保安辦公室的時候,郁南手裏捧着一杯熱茶,正和保安隊長吹牛。

熱茶是保安隊長接了楚究的電話之後給倒的,請人喝茶順便賠禮道歉:“工作職責所在,請您見諒。”

郁南:“可以理解,敬業是好事。”

保安隊長:“那必須敬業啊,我們楚氏的保安,工資比別的公司保安高一千多,不敬業對不起老板。”

郁南:“那是得好好工作。”

“像你這樣,是老總的人……”

郁南敏感的神經頓時被提溜起來了,“我不是老總的人。”

保安隊長:“你別謙虛了,剛才老總在電話裏都說,你是他的人。”

郁南:“他真這麽說?”

保安隊長一看小年輕這麽激動,一定是高興壞了,就出言相勸:“要穩重,年輕人,老總說你是他的人,說明是心腹,看得上你,信任你,高興歸高興,但更要低調。”

郁南:“我高興?”

正在郁南不知道高興從何處來時,李信揚吊着一張臉出現了。

保安隊長連忙迎上去,“不好意思,李助理,職責所在,讓您跑一趟。”

李信揚朝他點頭笑笑:“您辛苦了。”

李信揚說完,朝着還跟個大爺一樣坐在轉椅上的郁南看了眼,“董事長還在等。”

郁南聳了聳肩:“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畢竟下班之後有人私闖董事長辦公室翻箱倒櫃找文件,真的很可疑。”

李信揚沒理他,跟保安隊長點了下頭就走出了辦公室。

從保安室出來,郁南步伐悠閑地跟在李信揚的身後,這麽一折騰,大半個小時就過去了,郁南剛上車,安全帶還沒扣,李信揚一腳油門就踩了出去。

今晚楚家有家宴,楚究回得晚了,他肯定少不了被周玉荷一通數落。

李信揚這才後知後覺地察覺到,楚究是為了逃避這次家宴才故意繞這麽大一兜。

但為什麽不直接在公司加班呢。

一定是為了搪塞周玉荷,要是知道楚究是為了送郁南回家才遲到家宴,那麽周玉荷一定不會怪罪。

李信揚說服了自己,給楚究今晚的怪異行為作出了合理的解釋。

郁南扣好了安全帶,端着一張迎賓的笑臉把文件袋遞給在後座面無表情的楚究。

“董事長,您要的文件。”

楚究接過,垂着眼眸看信封,淡然開口:“小郁。”

郁南從後腦勺飄出一個“嗯”字。

楚究沒下文了,慢條斯理拆開信封,把他寫的辭職信拿出來抖開開始看。

郁南是個幹一行愛一行的五號青年,辭職這種事郁南沒什麽經驗,辭職報告是網上出來的。

條理不夠清晰但語氣特別通順。

楚究:“小郁。”

郁南:“董事長您看完了?有何意見?沒什麽意見就簽字吧。”

楚究:“微信消息發過去,為什麽有的前面沒有紅色感嘆號,有的有?”

郁南:“?”好歹問點和辭職報告相關的內容?

李信揚:“?”所以剛才楚究靠在後座全神貫注玩手機,是在琢磨這玩意?

李信揚一時嘴快:“有紅色感嘆號是被對方拉黑了吧。”

郁南當然知道楚究在暗地裏埋汰他,笑着說:“如果出現紅色感嘆號,消息下面會有一小行字提醒,董事長您要仔細看。”

楚究沉穩回答:“好。”

楚大董事長那語氣,似真的不知道虛心求教,而不是埋汰人。

郁南堵着一口氣,楚究又開口了,“小郁。”

郁南拖腔帶調:“嗯。”

“剛才怎麽去那麽久?”

郁南想到自己刻意拖時間去保安辦公室的事,聳了聳肩,然後長長地嘆了口氣,特無辜道:“這事兒真不能怪我,只能說公司全體員工真的太太太愛崗敬業了。”

楚究看穿他的小心思,但沒拆穿:“是麽。”

“那當然,還好我面慈心善,一表人才,不然就被保安隊長給電暈了。”

李信揚剛要對他的胡說八道嗤之以鼻,楚究卻好脾氣地回應:“是麽。”

郁南撩起眼皮小翻了個白眼,語氣稍稍上揚,不難察覺其中的挑釁:“再說了,男人嘛,快不了。”

正在開車的李信揚不知道郁南怎麽突然也開起了車。

而且當着楚究的面。

李信揚陪着楚究應酬,各種各樣的場面見過不少,也有愛講葷話打擦邊的,楚究一向不回避也不參與,但對這樣的人會嫌棄幾分。

他說過只有才疏學淺的人才會利用這種庸俗的方式嘩衆取寵。

郁南真會在人的雷點上蹦迪。

沒料到楚究慢條斯理道:“電暈?你怎麽這麽容易暈。”

李信揚:“?”怪怪的反正。

氣氛突然變得安靜,安靜到了詭異的地步,活躍氣氛的重擔轉到了李信揚的頭上。

李信揚站隊清晰,必須要替老板說話:“公司保衛處的電棍功率不大,不至于電暈,最多酥酥麻麻渾身無力。”

郁南笑了下,“實在不行,裝暈呗。”

李信揚嗤了聲:“你裝一個試試?”

還沒等郁南說話,楚究踢了下駕駛座:“你話怎麽這麽多。”

李信揚:“?”替他說話還有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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