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第63章

拍賣會上左星河可謂是受盡別人探究的眼光。

一直以來,他有意無意地塑造楚究白月光人設,利用這層關系獲得不少利益,後來楚究接管楚氏,無論是演奏會,還是其他事務,別人都會給他幾分方便,他一直在享受這種優待。

可楚究在公衆面前把兩人關系撇得那麽幹淨,看着別人“原來如此”的表情,左星河很不甘心。

左星河本想利用楚辛壽刺激一下楚究,不料楚究竟搬出他的父親,把楚辛壽怼得啞口無言。

楚究向來不屑于撕破臉,作為楚氏一把手,本着利益至上的原則,只要表面過得去,他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他到底是變了,還是之前深藏不露。

察覺到楚辛壽的不悅,左星河道歉:“對不起啊爺爺,給您添麻煩了,阿究最近不理我,他還在生我的氣,所以我只能請您來幫忙,沒想到阿究軟硬不吃。”

楚辛壽看了左星河一眼,嘆了口氣。

楚辛壽:“星河啊,我老了,看來不能幹涉年輕人的事了,你們年輕人的事,還是得自己解決,如果你真的喜歡小究,就花點心思在他身上吧。”

左星河:“我知道了爺爺,我送您回去吧。”

楚究拿了一包文件又下了樓,“爺爺,我已經叫張叔來接您回去了,我和星河還有些事要談。”

送走了楚辛壽,楚究冷淡地看着左星河,單刀直入:“我知道你今晚會帶着爺爺來找我。”

左星河呵了一聲,竟不知道說什麽好。

楚究:“如果不出意外,下一步你會去找郁南。”

左星河:“你害怕我去找他?害怕我會刺激他?還是害怕我說了什麽話,讓他無地自容?”

楚究滿不在意地笑了下,“你小瞧他了,你刺激不了他,但他可能會覺得你惡心。”

左星河被刺激到了。

左星河:“我怎麽也沒想到,這次我回來,我們之間會變成這樣,阿究,我們之間一定要這樣嗎。”

楚究沒心思跟他聊這些,直接進入主題:“你不要去找郁南。”

左星河嘲諷地笑了笑,往椅子上一靠,抱着雙臂問:“說說看,他怎麽刻意抹黑的我,把我說得多麽不堪。”

楚究沉默地看了他幾秒鐘,除了不可理喻之外別無想法,“你想太多,他壓根兒不在意你。”

左星河:“你是被他下了什麽迷魂湯嗎?你還是那個冷靜理智的楚究嗎?你都多大了,怎麽還這麽戀愛腦?阿究,他年輕貌美沒錯,他圖你什麽難道你看不出來嗎?”

楚究淡然反問他:“那你說他圖我什麽?”

左星河噎了下,“當然圖你的錢啊!圖你的身份你的地位,圖你這張招牌,到哪裏行事都很方便,不會吧,這麽明顯你看不出來嗎?”

楚究饒有興致地看着他:“這應該是你所圖的吧。”

左星河被拆穿,有點無地自容。

“你圖他什麽呢。”

楚究:“圖他聰明,卻不屑于利用算計,更不會背叛和陷害,我跟他在一起,很有安全感。”

左星河:“我也愛你,而且我也更适合你,我們這麽多年的感情基礎都抵不過這幾個月?我不信。”

楚究安靜地看了他許久,半晌後給左星河發了個消息,“看手機。”

左星河打開手機,點進去看,頓時心髒驟停,臉色蒼白,手機沒抓穩,吧嗒一聲墜到了桌上。

楚究發給他的,是他和尹千各種各樣親密的照片。

楚究雲淡風輕道:“你的助理尹千給我的,你猜他要多少錢?”

左星河很慌亂:“這些都是P的,阿究你別相信。”

楚究笑了聲:“區區一百萬,他就把你賣了。”

左星河紅了眼眶,咬牙切齒罵:“尹千,尹千這個王八蛋。”

楚究收起手機起來,“如果你敢去找郁南,這些東西都會見光。”

左星河:“你威脅我?”

“是。”

左星河也顧不上面子,氣急敗壞地給尹千打了電話。

尹千沉默了下,“成年人的世界都是充斥着背叛和利用,不是你親口對我說的嗎?我陪了你這麽多年,給你做牛做馬,你想怎麽爽我就怎麽做,你利用我滿足了欲/望,那我還不能抓你點把柄了?”

左星河咬牙切齒:“你真是個豬狗不如的廢物啊。”

尹千也氣急敗壞,冷嘲熱諷道:“左大藝術家,不是你一直說你是楚究的白月光嗎?你勾勾手指就能搞定他嗎?結果讓他查到了我老家?說起來,你才是廢物,我這裏還有一大堆事要處理,你再煩我,我曝光你,滾。”

尹千說完,直接挂了電話,左星河面色慘白,欲哭無淚。

左星河:“幫我擺平尹千,我可以永遠不去找郁南。”

楚究沉默了很久才慢慢道,“你到現在還不明白,我可以不幫你擺平尹千,但我有辦法保護郁南。”

左星河之前一直覺得楚究冷淡,不夠熱情主動,性子沉悶無趣,是個無聊至極的人,現在他才明白,真正的冷淡是什麽樣子,根本不關心,不在意,就像對待個陌生人,別人的悲和喜,憂和愁,全與他無關。

左星河:“從拍賣會開始,你就在設計這些?”

楚究:“更早,從你帶着我爺爺出現在我公司食堂開始。”

左星河氣急反笑,完全沒想到,楚究會把他當猴耍。

楚究:“左教授和蘭教授一輩子兢兢業業,受人敬仰,他們年紀大了,身為人子,如果不能盡孝,但至少不讓他們操心。”

左星河: “楚究,這麽多年來,你利用我立深情人設,獲得的利益和好處不少吧?你為什麽一定要這個樣子?”

楚究笑了下,“你從小就開始利用我了不是麽。”

左星河噎住。

小的時候,楚究替他背了不少鍋,他不想寫作業,就說楚究硬要約他出去玩,不想練琴,就把琴毀了,說是楚究摔的,還讓楚究給他陪了一把琴,他很會讨巧,總是免于責罰。

後來楚究接管楚氏,頂着楚究白月光的身份,很多人都會給他幾分方便,他從小到大都在享受這種優待。

他和楚究之間的關系并不純粹,是他利用楚究在先,楚究一直都知道。

他總是想盡辦法利用身邊的人,想方設法得到別人的幫助,總是以自我為中心有意無意地去傷害別人。

終于,還是來報應了。

左星河:“我求你,删掉。”

楚究冷淡道:“一個人之所以會老實聽你的話,無非兩種情況,一種是他誠心待你,另一種就是你有他的把柄。”

左星河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楚究的話他聽懂了。

之前是楚究誠心待他,所以楚究才會聽他的話,而現在,要他聽話,楚究要拿捏他的把柄。

楚究根本不相信他。

“尹千的事,看在左教授的面子上,我可以幫你擺平,但這是最後一次了,你最好把我的話記進心裏,”楚究頓了頓又說:“我不是什麽好人,什麽事都可以為了利益妥協,除了郁南。”

左星河終于明白。

他和楚究之間那點情分,已經到此為止了。

*

打發走了楚辛壽和左星河,楚究上樓找周玉荷。

周玉荷還沒睡,倚在床上發呆。楚究在樓下的對話,她都聽到了。

周玉荷察覺到楚究情緒不是很好,他和左星河從小一起長大,他對左星河有過真誠相待,可左星河對他不是算計就是利用,他多少會有點失落。

畢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啊。

她從床上起來,走過去擁抱他,“兒子,辛苦了。”

楚究:“媽,我在國外開的高爾夫球場建好了,旁邊還開了馬場,那裏現在是春天,您要不要出去散散心,打打球賞賞花騎騎馬?約上蘇阿姨一起,快過年我再接您回來。”

周玉荷:“兒子,你是有什麽打算嗎?”

楚究實話實說:“嗯,公司賬目查清楚了,我要處理一批人,我怕您看到了會難過。”

周玉荷:“好,聽你的,媽支持你,會站在你這邊。”

楚究:“謝謝媽,我跟蘇阿姨已經說過了,她也同意,明天包機,送你們走。”

周玉荷:“好的,全聽你安排。”

楚究:“早點休息吧。”

周玉荷:“你要保護好自己,不要受傷,保護好郁南。”

楚究:“您放心,我會保護自己,不會讓他牽扯進來。”

楚究沒留在丹楓宮,他開車到了成濟大學的公寓。

郁南看了房子回來,本想理一理自己有多少家當呢,整個下午都被張丘墨給轟炸了。

張丘墨一口一個“帥呆了”、“蘇炸了”,攪得郁南無心整理家當,忍不住到網上去看新聞。

看到了楚究五個億拍下的紅鑽,也看到了他的采訪,他澄清了他和左星河的緋聞,也大大方方承認自己有了愛人。

怎麽會有人那麽傻,一口價五個億,都不競價麽,競個價估計能便宜一兩個億呢。

他還在琢磨怎麽首付能少貸點款,某些人五個億就花出去了,大富豪的世界他不太懂。

郁南一直在刷楚究的新聞,不知不覺刷了好幾個小時,手酸了脖子也酸了,才回過神來該洗刷睡覺了。

張丘墨又給他發了好長一段信息。

【我對楚究的誤解太大了,我以為他是個商人,他無論如何都會選擇利益至上,他跟我們這些凡夫俗子不一樣,上次我跟你說過,富二代和左星河比你更适合他,不是的,你更适合他!他是個純愛戰神!他真的超愛你,他的選擇已經很明顯了啊,他可以為了你和全世界對抗,如果你也喜歡他,你快沖吧!】

郁南反複看了這段消息好幾遍。

他剛收起手機,電話就響了,是楚究打來了電話。

郁南接了起來,楚究開口了,“我在你家樓下。”

郁南本就坐在陽臺上,拉開了紗簾,楚究手裏捧着一束花,在路燈下站着,擡頭看他的房間。

郁南:“這麽晚了,怎麽過來了?”

楚究淡淡笑了笑:“今天我去拍賣會了,一直忙手續,晚飯都還沒吃,肚子好餓,郁總能不能可憐可憐我,讓我上去吃口飯?”

郁南覺得楚究越來越會賣慘了,用的借口漏洞百出,但總讓人無計可施,“如果不讓你上來,我豈不是十惡不赦了?”

楚究:“十惡不赦我也喜歡。”

郁南:“沒吃飯就去飯館,來我這兒做什麽?”

楚究:“想你了。你不給我開門,我可就在這裏又等到天亮了。”

郁南:“又?”

楚究:“嗯,你去産檢那天,我等到天亮,回去洗刷一下再回來,你還是不讓我跟你去産檢,還騙我說你在家,要跟我兩清,心都給你揉碎了。”

郁南受不了他的肉麻,“行了,我下去開門。”

郁南下了樓,剛開單元門,對楚究說:“上來吧。”

楚究剛進了房門,門一關上,楚究把花塞進了他的懷裏,郁南手不由自主抱着花,楚究連人帶花将人擁入懷裏。

郁南:“你……啧,花掉下來了。”

“花下次還有。”

“你不是餓嗎,快自己去煮點面條。”

“我更想你的身子怎麽辦呢,你既然讓我上來了,我就想得寸進尺,你向我挪一寸,我就恨不得進一尺。”

“你真是……”

話還沒說完,楚究整個身子摁着他,一手捏着他的下巴,臉直接靠過來,精準地捉住了他的唇。

根本不讓他有說話的機會。

楚究強勢地親上去,用力親吻的聲音羞恥又暧昧。

郁南被他親得快缺氧了,腦子也越來越暈,楚究撤回一些,含含糊糊道:“乖,不要憋着,張嘴。”

沒等郁南做出拒絕的反應,楚究又繼續親吻,舌尖掠過他的牙關,從沒停止過攻勢。

郁南并不想妥協,奈何楚究太過了解他,松開他的手,探進他寬厚的外套和松軟的毛衣,隔着薄薄的襯衫扶上他的腰,在他的腰間不輕不重地撫觸,最後游走到他的後腰,手一摁,将兩人緊緊貼在一起。

郁南沒控制住,松口喘了口氣,楚究趁虛而入,大張旗鼓強取豪奪,殺得片甲不留。

敵人太過奸詐狡猾,精準算計,步步為營,最後只好繳械投降,城池失手,被人主導和牽制。

郁南抵抗着的雙手垂了下來,楚究壓着他的身子也放松了,吻也變輕了許多,他将人輕輕擁進懷裏,一手輕輕撫摸他的背,一手撫着他的臉,接而掠過他的肩膀,順着他的手臂往下,抓住他的手腕,擡起他放松的手搭在自己的腰間。

楚究含糊道:“抱我。”

郁南閉上眼睛,環上楚究的腰。

郁南剛觸及他的腰,整個人被橫空抱起朝那被深藍色簾子隔開的小卧室裏走。

門外有敲門聲,郁南分心,楚究捂住他的耳朵,強勢得讓郁南只感覺到他的存在。

楚究親吻他,“郁南,你也是喜歡我的,對不對?”

床是1米二的鐵藝單人床,窄窄的,小小的,卻要承載滿到溢得到處都是的深情。

郁南指縫被他的發絲填滿,心裏萌生難以壓抑萌生出來的喜歡。

兩人忙活了半天,楚究沒忍心讓他累着,草草就收了手,去廚房煮點面條。

楚究本來打算吃滿漢全席,最後只吃了點青菜水煮面,實在是意難平。

郁南衣冠不整坐在沙發上,看着他大口吃面,看來真的很餓,沒吃晚飯。

楚究擡頭看着他,見郁南盯着他看,勾了勾嘴角,低頭繼續吃面。

郁南:“幹嘛不吃飯?”

楚究:“忙呢。”

郁南起身,去廚房給他倒了杯水遞給他。

楚究盯着水杯愣了愣,搖了搖頭,“還真不敢想喝郁總給倒的水,上次喝了你的水,下一秒就把我趕走,想跟我兩清。”

郁南好笑地把水杯放在茶幾上,也不說話,就這麽看着他。

不得不承認,楚究只要一出現在這裏,系着圍裙在廚房忙碌的時候,郁南在這40平方的小屋子裏萌生出家的感覺來。

楚究面條吃完了,把碗端到廚房去,剛放水準備洗碗,後背一暖,郁南靠了上來,雙手環上他的腰,臉貼在他的背上。

楚究眨了眨眼,身子僵着,人也不敢動,任水嘩嘩流着。

他生怕一動,郁南就又跑了。

許久後,郁南才開口,“那顆鑽石,幹嘛不競價?”

楚究:“我不想讓別人跟我搶。”

“好浪費錢。”

“好的,那我下次不浪費錢了。”

郁南無聲笑笑,收緊在他腰間的手。

門外敲門又響起,郁南電話也響個不停。

郁南才回過神,松了手,去開了門。

他懊惱自己的行為,但也深知自己在動搖。

郁南一開門,大壯盤腿坐在他自己家門口的地毯上,他聽見郁南開門,一臉欣喜地從地上坐了起來,看清楚來人後,又驚愕地一屁股坐了回去。

三雙眼睛同時工作,視線縱橫交錯,十分地雜亂無章。

看到楚究衣冠整齊,郁南卻穿着睡衣棉拖,大壯擡着頭張着嘴,眼睛都瞪圓了。

郁南連忙放下推着楚究後背的手,下意識地整理了下頭發,然後又欲蓋彌彰地在楚究後背拔了拔,若無其事道:“楚董事長背後有頭發,我順手幫他整理一下。”

大壯木讷地點了下頭,顯然不太接受他這個相當突兀的解釋:“你的還是他自己的?”

郁南:“……”

還好楚究的電話又響了。

郁南畢恭畢敬道:“董事長您快走吧,您家裏人都催了。”

楚究好脾氣地朝大壯點了下頭,回過頭親昵地揉了揉他的腦袋,“嗯,那我走了。”

直到大壯眼裏閃着八卦的光芒,楚究才心滿意足地下了樓。

楚究一下樓,大壯上下打量郁南幾眼,幾度欲言又止之後選擇了沉默。

郁南:“你怎麽坐在這裏?”

大壯:“我本來想找你的,但敲門你不在,哦不是,你沒回應,但回去的時候風把門關上了,可我沒帶鑰匙,也沒帶手機。”

郁南有點想笑,原來剛才敲門的是大壯,都怪楚究捂他的耳朵不讓他起來開門:“對不起啊,我沒聽見。”

大壯言辭閃爍,眼神也閃爍:“你和楚董事長在裏面一個半小時,那什麽,你們,額,好久。”

大壯這個表情,就差把“你倆絕對有一腿”寫在臉上了。

郁南長長嘆了口氣,“說起來你可能不信。”

大壯:“你說說看,我再決定我信不信。”

郁南開始真誠地胡編亂造:“他覺得我做飯好吃,來蹭飯的。”

“可你穿着睡衣。”

“這是家居服,我穿家居服做飯比較舒服。”

“我還是不信。”

郁南側身,本想讓大壯看到了還擺在餐桌上的殘羹冷炙,但大壯目光放遠,看到了他的卧室。

簾子沒拉,為了采光,小客廳和卧室是玻璃隔斷,一看過去一覽無餘。

大壯:“你床好亂。”

郁南高深莫測地搖了搖頭,不說話。

大壯:“真的好亂,像被狠狠蹂躏過。”

郁南被“狠狠蹂躏”這個詞驚得眼皮子直跳,但還是佯裝淡定道:“你是上我這破案來了嗎,心裏髒,看什麽都像是證據。”

大壯:“你倆真沒有談戀愛?”

郁南轉移話題,“說什麽你都不信,那就不說了,古語有雲,清者自清,清白的人怎麽證明自己清白呢,對吧,說說你,來找我幹什麽?”

大壯被他繞暈了,只好回答他最後一句話:“我來拿備用鑰匙。”

郁南才想起來大壯曾經放了一把他家的備用鑰匙在這裏,他趕忙拿來給大壯。

郁南很快将異樣的情緒帶過,“等了這麽久還沒吃飯吧?趕緊吃飯去吧。”

大壯開門回了家,進了家門之後又轉過頭來,笑容狡黠,“我以為你不開心本來想過來安慰你,看來你已經好了。”

郁南:“……”

大壯嘿嘿笑:“看得出來你很喜歡楚董事長,剛才你推他出來的時候眼神在撒嬌。”

郁南十分無語:“來,你眼神撒個嬌給我看看。”

大壯一本正經擠眉弄眼。

郁南:“你這分明是有眼疾。”

大壯:“我是有眼疾,而你是在放電。”

郁南撸起衣袖,假意活動脖子和肩膀,“大壯,神秘古老的東方國度是人均會功夫的,而且胡說八道尤其容易被打。”

大壯很識趣地關上了房門。

郁南回了自己的房間,走到窗邊看着楚究。

楚究打開車門,準備鑽進駕駛座時,又回頭看了眼,郁南愣了下,手揪着紗簾,執拗地沒有拉上。

楚究安靜和他對視,兩人的目光在黑夜中交纏,夜晚很靜谧,郁南能夠聽到自己震耳欲聾的心跳聲。

老天為什麽讓他失去一切之後,又碰上那麽驚豔的人,忍不住去觸碰心底那一根脆弱敏感的紅線,再一次大張旗鼓地情動。

有那麽一瞬間,勇氣在爆發,占有欲也在膨脹,郁南想不顧一切跑下去,緊緊地抱着他。

他想把這麽耀眼的一個人,死死地綁在自己的身邊,将他困在充斥着柴米油鹽的寡淡世界裏,自私地占有他的一切。

他也沒料到,當時在張鵬診所一句“想要他身心都屬于我”的玩笑話,将會變成今後繞不開躲不掉的執念,也變成了一個出不來沖不破的牛角尖。

楚究:“舍不得我走?”

郁南深吸一口氣,決定再給自己一次機會,想越過那根紅線,去接受一顆炙熱的心。

郁南:“楚究,往後的日子裏,無論發生什麽事,即使我一無所有,在我和別人之間,你都會像今天一樣,毫無條件地選擇我嗎?”

楚究:“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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