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12.13提前更

第26章 12.13提前更

◎三個人一起吃飯?◎

白色的絨毛裙襯得江晚的臉更紅了, 她努力端着架子和面前的人對視。

但到底是臉皮不夠厚,幾秒後,輕輕“嗚咽”一聲, 帽子往下拽了拽,遮住大半張臉,撞在裴行初懷裏。

臉在他前胸壓得死死的,仿佛這輩子都不想再擡頭見人。

她手揪着他胸前的襯衣布料,很小聲很小聲,跟念經似的:“不行不行不行......”

裴行初笑得愉悅, 拎着領帶的手順勢擡起, 搭在她的後背, 低頭到她耳邊:“怎麽不行?”

江晚語氣又急又快:“你瘋了, 爸媽的房間就在隔壁。”

“房間在, 人又不在,怎麽了, 你想去他們房間試試?”

“裴行初你變态啊!!”

……

江晚一害羞,下意識就想找地方躲,一面說一面用帽子捂着耳朵往裴行初懷裏縮。

嘴裏念念叨叨,不知道怎麽罵人,翻來覆去只能欲哭無淚地說他是變态。

裴行初笑得唇角壓不下去。

他虛拍了兩下她的背:“起來,你再抱一會兒我真就不走了。”

聽到這話,江晚身上像裝了個彈簧一樣, 從來沒動作這麽敏捷過,一下從他身上彈開, 撲到床上, 用被子把自己裹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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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白色的羽絨被, 把自己裹得像個圓鼓鼓的元宵。

臉埋在枕頭裏, 只冒出來一個罩着白色絨毛帽的腦袋尖。

裴行初看着床上的人笑,踢了踢床沿:“悶死你。”

被子裏的人甕聲甕氣,說話間帶了羞惱。

“就悶死我,你走開!!”

“我不走你能怎麽辦?”懶洋洋的語調。

床上那顆元宵拱了兩下,悶着聲音沒說話。

大概是沒想好怎麽應對床前站着的這個無賴。

裴行初望着床上那只頭插在枕頭裏的鴕鳥,片刻後再次沉聲笑了下,在她床邊坐下來。

“晚晚?”

沒有刻意放柔和的語調,帶些慣常的懶散。

江晚動了動,卻覺得他在蠱惑自己。

随後察覺到外面那人撥開她的被子,把自己的腦袋從羽絨被裏剝出來一半。

耳尖突然的溫熱濕潤,有人在上面親了一下。

低而輕緩的男音:“早點休息。”

接着,窸窣聲響,他起身。

江晚從被子裏緩慢地冒出半個頭,露出一雙眼睛看他。

輕而軟的聲音:“......你去幹什麽?”

裴行初從桌子上撿起自己那條領帶,眼睛示意了一下屋外的方向。

“回去賺錢,”他唇角挑着些笑,不緊不慢,尾音微微上揚,“不然怎麽養你?”

他還有一個視頻會。

“誰要你養了......”略微別扭的語氣,說完又覺得自己說這話不硬氣,語調軟下來,“我可以少吃點。”

男人“哦”了一下,把領帶重新打好,輕輕歪了下頭,學她的語氣:“那你明天早上不準吃飯。”

裹在被子裏的人眼眶微微發紅,悶着聲音:“不吃就不吃。”

裴行初盯着她的眼睛,沒忍住,俯身,單臂撐着床靠近,唇再次找到她的眼睛,碰了碰她顫抖的眼睫。

親完再起身,她眼睛更紅了。

江晚喘了口氣,眼看裴行初看了她幾秒後,再次彎腰,她急忙出聲,依舊是溫軟的調子:“不行!”

站在床前的男人手指把領帶從結裏挑出來,笑看她:“不行什麽?”

“不能再親了......”她瞪着他,恨不得在床上刨個坑。

“哦。”懶懶的應聲。

一分鐘後,終于在床上那人熟成蝦米的前一刻,伸手摸了摸她的頭。

“早點睡。”裴行初笑。

之後轉身出了房門。

……

裴友山還有一周才會出院,劉媽也要到周末才能回來。

所以往後連着三天都只有裴行初和江晚在家。

江晚膽戰心驚,第二天晚上還想鎖門,被裴行初抵着門板警告,說再發現她鎖一次就把她連人帶被子抱到自己房間睡。

“知道了知道了。”江晚還穿着那條白絨毛的睡裙,帽子一半扣在頭上,腦袋聳拉着,小聲嗫嚅。

“那你不許摸我。”她把裴行初挨着自己的胳膊撥開,手縮進自己衣袖。

“我摸你什麽了?”裴行初漫不經心地掃視了她一下,笑,“渾身上下沒二兩肉。”

江晚總覺得他眼神好像在哪裏停了一下。

她羞憤欲死,左右握了兩下門把,退後一步,“砰”一下把門撞上,把人關在了外面。

裴行初盯着緊閉的門板再次笑了笑,尋思要不要再給裴友山多約兩項檢查,給劉媽多放幾天假。

讓他們都晚點回來。

片刻後,被關在房間外的男人肩膀頂着門框,伸手勾了下女孩兒門把上的玩偶。

白色的絨毛兔,随着被挑起的動作晃了兩下。

裴行初低笑一聲,手抄進褲子口袋,轉身回了自己房間。

除了江晚的極力抗拒外,他最近确實也沒心思抓着她幹什麽。

裴家三房有一些生意轉到了他的手上。

叔父一家其實不太願意,做了些手腳,有幾家公司的資産情況有問題。

最近在忙着核算,确實很忙。

裴行初回到卧室,拿上電腦去了書房。

兩個小時的視頻會後,其中一家公司的財産清算終于告一段落。

關掉視頻,擡手輕頂了一下眉心,聽到門外有動靜。

快十二點了,那丫頭不睡覺又在幹什麽?

裴行初解開領口的扣子,壓上電腦,起身往外走。

說實話,打開門之前确實沒想到看到的會是這樣一副場景。

江晚身上圍着一條淡粉色的浴巾,頭上用同樣顏色的毛巾包着,裹得不太整齊,濕溻溻的發尾翹在末端,像撮小雞毛,仔細看還沾了點未沖淨的白色泡沫。

露出的肩膀和脖子上很輕易地能看到水珠。

看起來像洗澡洗了一半出來的。

裴行初抱臂倚在書房門口,睇着幾米外的人。

裴友山和林芝華的卧室門被江晚開了一半,她手正搭在門框上,也回望着看她的人。

她也沒想到就換房間的幾秒功夫,能撞到裴行初。

冤枉。

她真的沒想搞這種茶裏茶氣......勾引人的套路。

江晚看了裴行初一眼,磕磕巴巴地解釋:“我房間花灑壞了,想來爸媽這兒洗個澡。”

洗一半了,頭發上還是泡沫,不然也不能這樣急慌慌地就出來。

早知道就多穿一件了!

在沒人的家裏,和哥哥搞play什麽的......

見鬼,江晚現在只想一頭撞死。

早知道就是髒死,她今天也不會洗這個澡。

裴行初看着她精彩紛呈的臉,越發覺得需要多給劉媽放幾天假。

看她被逼的想要翻騰又翻騰不過的樣子。

兩秒後,他放臂,往江晚的方向走。

江晚一看他走過來的動作,腦子瞬間警鈴大做,反手推開門就要往爸媽房間裏進,被裴行初捏着腰抓回來。

“哥哥,我錯了。”

“錯哪兒了?”裴行初扣着她把她夾在門框之間。

身後門半敞着,能聞到房間裏林芝華最喜歡的香薰氣。

而江晚被卡在裴行初的手臂和門框間。

身前是熟悉又陌生的溫熱氣息。

因為習慣喝茶,他身上總是沾着若有似無,不太明顯的淡茶香。

“我錯了,哪裏都錯了。”江晚半垂頭瘋狂認錯,她好怕裴行初在爸媽房間門口親她。

站在這個地方,連碰碰他,手都是抖的。

裴行初垂眸,輕飄飄看她一下,偏手上還要把她往房間裏帶。

“認錯态度挺誠懇,但沒一句說到正點上。”

江晚被他手上的動作吓一跳,擡手揪住他的衣服往前靠,想遠離身後的屋子。

驟然貼近,帶着水汽的冰涼肩膀隔着襯衫抵上男人的前胸。

裴行初垂眸看她一眼。

擡手抹掉她脖子上的水,聲線輕沉:“冷不冷?”

江晚慌忙搖頭,嗓音啞着:“...不冷。”

別墅裏暖氣打得足,甚至穿短袖都可以。

“不冷...”男人語調慢悠悠,低下頭,“那親一下?”

“”

江晚掀眸飛快地掃了他一下。

她不懂這兩句話是怎麽聯系在一起的。

“不行,”她輕着嗓子往後躲,“換個地方好不好。”

“不要在家裏,在外面,在外面好不好,哥哥。”

她軟下嗓子說話時總有種莫名的虛啞,像被堵在牆角,要被逼哭的樣子。

太讓人想......蹂.躏了。

裴行初喉嚨滾了下,低眸望着她:“親一下就放你去洗澡,不然我再給劉媽放兩天假。”

?!!

江晚睜大眼睛仰頭看他。

“那我就收拾收拾去宋芙那裏住。”

裴行初從嗓子裏滾出一聲低笑,微微直起點身體:“那我就給她打錢,你看你姐妹在錢和你之間選誰。”

“”

江晚沒忘裴行初說買宋芙的畫時,宋芙的狗腿樣子。

“快點。”裴行初扣着江晚的腰把她往自己身前逮。

江晚放棄抵抗,手揪着裴行初的衣服,眼神混亂掃了下:“......親哪兒?”

裴行初笑了,撥了她的臉讓她看自己:“你還想親哪兒?”

“脫了衣服給你挑?”

江晚受不了了,小聲喊道:“你變态啊!”

江晚罵完,被罵的人顯而易見笑得更愉悅了。

他單手摟在她腰後,低聲笑着,頭往她肩上搭。

“快點。”他手再次掐上她側腰怕癢的地方,緩聲催促。

江晚覺得再磨叽下去,頭頂的泡沫都要幹了。

咬了咬唇,輕輕閉眼,攥住裴行初的衣服,仰頭在他唇角碰了下。

一觸即離,頭偏向走廊那側,睫毛顫着,透露着她此時的害羞和緊張。

裴行初垂眼,擡手摸了下她輕輕抖動的睫毛。

嗓音微啞:“沒了?”

江晚聲音幹幹的,羞到想去死:“嗯......”

因為浴巾只圍到鎖骨下方,裴行初很輕易地能看到她從耳根開始,順着脖頸往下,皮膚上微微泛起的薄紅。

好像真的把人欺負狠了。

“那下次在外面?”裴行初低聲跟她商量,“再親深一點?”

江晚垂在身側的手動了動,覺得自己呼出的氣都是燙的。

“好好好......”她小聲應着,說罷察覺到腰上松下來的力道,撥開裴行初,從他胳膊下鑽出去,飛速地往浴室走。

裴行初手握上門,右肩斜靠牆,輕笑着看她身影閃進浴室,動作不帶絲毫猶豫地拉上門。

-

因為加州的工作提前完成,窦亭樾比他原先說的還要提前回來兩天。

吃飯的時間定在周二晚上。

前一天剛把裴友山從醫院接回家,江晚今天去了趟淮大找一個老師。

下午從學校出來,直接去了窦亭樾所在公司的高新區。

她到得早,樓下逛了會兒,才聯系窦亭樾。

窦亭樾:[等我一下,十分鐘後下來。]

江晚回了個“好的”,心想再去旁邊一家甜品店看看,給林芝華帶些點心回去。

人剛走到店門口,先是收到兩條林芝華的消息,以及30萬的轉賬記錄。

林芝華:[跟窦家那個在一起不要委屈自己]

林芝華:[想買什麽買什麽。]

從上高中開始,對金錢的觀念更清晰了後,林芝華給她打的錢便越來越多。

她物欲不重,很多時候都說不要,但林芝華說家裏有錢,不給孩子花給誰花。

這些年一兩個月一次,每次都很多。

江晚花得少,大多都存了下來,林芝華知道後,帶着她把那些存款買成了理財,找專業的基金經理打理,放在她的名下。

握着的手機震了震,又進來兩條。

林芝華:[你爸爸讓給你的,那個老頭,每次聯系你和你哥都要通過我。]

林芝華:[煩得很。]

江晚盯着屏幕上的消息想笑。

最近夫妻倆24小時不間斷地呆一起,互相都有點看對方看煩了的意思。

她甚至能想到林芝華發這話時的表情。

不過......拇指從屏幕上蹭過去時,江晚心裏微微有半分沉重。

爸媽是真的對她很好。

當時分手的原因她還沒有告訴裴行初。

除了她不夠勇敢,覺得這個關系難維系之外,也是因為知道林芝華和裴友山會很難很難很難接受。

她是很回避沖突,很柔軟的性格。

作為養女,她一直心懷感恩,所以真的不想因為她的關系,讓林芝華和裴友山難做。

這也是一直以來,她表現得比裴行初更被道德感所束縛的原因。

和她自己的一己私欲相比,她會下意識把父母放在更前面。

江晚低頭,輕輕籲了口氣,把這些煩亂的想法從腦子裏趕了出去。

車到山前必有路。

宋芙說的。

輕踩了下腳下的軟靴,推門正打算往店裏進。

手機再次進來消息。

裴行初:[在哪兒?]

江晚:[窦亭樾公司樓下。]

裴行初:[晚上和他吃飯?]

江晚:[嗯嗯,之前約好的。]

裴行初:[我在附近。]

裴行初:[等會兒一起。]

一起什麽?

一起吃飯??

他和自己還有窦亭樾一起吃飯???

江晚站在甜品店門口,接過一旁店員遞過來的宣傳單,滿腦袋冒出的都是問號。

江晚:[你和我們兩個一起吃飯?]

對面人似乎對她這個陣營劃分不太滿意。

裴行初:[你們?]

裴行初:[你皮癢了吧。]

江晚站在店前有點擋人,往旁邊讓了讓,兩指狂按手機想打他。

床上說自己是男朋友,下了床就當自己是哥哥。

還要揍人!

怎麽占便宜和管人的事都要幹啊!!

江晚輕輕吸氣,沒管他的強調,繼續發。

江晚:[你和我們一起吃飯幹什麽?]

江晚:[我今天是要和他談退婚的事情。]

江晚:[你在我怎麽說啊......!]

裴行初:[怎麽,耽誤你們約會了?]

江晚深深皺眉。

什麽跟什麽啊......

江晚:[......你能不能不要亂曲解別人的意思。]

江晚:[誰要跟他約會了?]

對面人大概也是煩了一直打字,直接甩了條語音過來。

清清淡淡,帶着微諷的男聲:“約得少,去看個歌劇還能被周揚撞見。”

江晚也委屈。

她怎麽知道會碰到周揚。

再說那歌劇也不好看......看了三個小時,兩個半小時她都跑神想他了。

在這兒陰陽怪氣什麽?

語音聽完,江晚再次打字過去。

江晚:[你回家等我好不好?]

江晚:[郁悶.jpg]

江晚:[我們三個一起吃真的好尴尬......]

幾秒後,對面人回:[我不嫌尴尬。]

裴行初手機收起來,按了電梯鍵。

就江晚那個性格,他不過去看着,八成被窦亭樾逼兩下又要不知道怎麽辦。

就靠她自己,這婚得退一年。

裴行初那句之後,江晚試着又發過去幾條,但沒有一條回音。

她覺得裴行初現在鐵定就在這廣場旁的哪棟寫字樓裏,正往下下。

真的好尴尬,她實在不想三個人一起吃飯......

窦亭樾也挺不着調的。

她想象不出這倆人湊一塊,那兩張嘴能說出來什麽見不得人的鬼東西。

真的哭了。

江晚放棄了買甜品的想法,往窦亭樾公司樓下走,她現在就希望窦亭樾趕快下來,兩人能遠離這片廣場,別碰到裴行初。

果然,天無絕人之路。

她沒往前走幾步,便看到出了前側樓,朝她這個方向走來的窦亭樾。

她左右掃了下周圍的幾棟樓,快步迎上去:“我們要去對面頂樓那家餐廳是嗎?”

窦亭樾黑色的大衣裏面是淺灰色的格子西裝。

身形高挺,走近了垂眸看向她。

“在那家訂了位置,不想去的話也可以換另一家。”

“想去,”江晚順勢點點頭,拉上他的袖子想快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我們快走吧。”

扯他袖子只是無心之舉,想催身邊人快點走罷了。

窦亭樾眼神在江晚臉上落了兩秒,覺得她這着急的樣子有點微妙。

江晚急着躲裴行初,沒注意窦亭樾的表情。

扯着他往前走了兩步,手機屏幕突然亮了下。

裴行初:[你再摸他試試?]

“.......”

江晚心涼了半截。

所以沒躲掉?

他到底是從哪裏看到的??

而且沒有摸沒有摸!

他近視度數肯定漲了,她要去重新給他配副眼鏡!!

江晚捏在窦亭樾衣袖上的手松開。

轉頭看到遠處朝他們走過來的男人。

他右臂搭着件淺灰色的長風衣,身上不怕冷似的只穿了件同樣灰色的襯衫,襯衣裏面是一件小高領的黑色羊絨衫。

江晚覺得裴行初的穿衣風格,可能在一定程度上接受過韓劇的啓蒙影響。

窦亭樾的視線在裴行初身上掃了下。

覺得最近在外面遇到他的次數貌似有點多。

上次是在那晚宴隔壁的酒店,兩人還聊過幾句。

“怎麽在這兒?”窦亭樾客套地打招呼。

裴行初眼神在江晚臉上落了下,轉過來:“辦點事。”

同樣客套的回答。

江晚低頭,鞋底搓着腳下的灰色地板,在心裏默念一萬遍希望窦亭樾不要開口邀請裴行初一起吃飯。

最近跟窦亭樾見過很多次,江晚對他也有些了解——不知道是客氣還是別的,這人特別喜歡邀請遇到的人一起幹點什麽。

就比如先前在雪場喊裴行初一起滑雪。

倆人當着身旁女孩兒的面針對生意上的事簡單交流了幾句。

疏離且客氣。

江晚沒怎麽聽,也聽不懂。

正當她在心裏第一百零八遍祈禱不要一起吃飯時——

一旁的窦亭樾開口了。

“就對面那家餐廳,一起去嗎?”他問。

江晚:......

??

江晚松掉腳底的枯樹葉,目光轉向身旁只穿了件襯衣的男人。

就見他掃她一眼,語調疏懶,側眸答:“好啊。”

江晚:

!!!

這倆人是不是都有病啊!!

吃什麽吃,就他們兩個會吃飯?!!

作者有話說:

阿晚:神經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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