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17)

就算她不找她麻煩,她總一天也要将那十棍子讨回來!

對于她的提議,月欽城沒一點反對:“既然府裏的事我交給了你,那就随你處理。”

他是該好好清理一下身邊的人和事了。

目光落在女人平坦的小腹上,他黑眸漸漸的變得深邃起來。說不定她什麽時候就會有自己的子嗣,就算不為了自己,他也不能再估奸養息......

看着亭裏的一男一女,楊智和追魂站在樹蔭下,兩人神色凝重,明顯有心事。

“追魂,你說王爺這樣做妥當嗎?”對于今日的事,楊智覺得是很痛快,可他也擔心王爺給自己帶來麻煩。

追魂神色嚴肅,臉龐的線條比平日裏還要冷硬幾分。

目光落在遠處那兩道身影上,他不忍不熱的開口:“王爺既然決定好了,定是會沒事的。”

楊智嘆了口氣:“我不是怕王爺解決不好,我是擔心沈小姐受欺負。”

追魂斜睨了他一眼:“你看她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像是受欺負的?”

楊智還是嘆氣:“沈小姐膽子是很大,這點我早就見識過了。可是這一次,她要面對的人是太後,我真替她擔心。”

追魂沉默不語。

跟在王爺身邊多年,他們見夠了王爺所受的委屈。

太後和皇上不能把皇上怎麽樣,可是他們是王爺的長輩,就是憑着這點,所以總是不斷以各種借口打壓王爺。那些人,面上總是在賣乖,可一個個的心思卻恨不得他們王爺立刻死。

這些年,他們看着王爺這般委屈,都揪心難受。可對方的身份畢竟在那擺着,王爺縱然有天大的本事,縱然權利再大,也不可能做出殺親弑父的事。

哪怕像上次,皇上指派王爺去奉縣調查貪污一事,明明知道那是陷阱,明明知道自己有可能有去無回,可王爺還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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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楊智說,那一次幸好有沈小姐相助,讓王爺才得以脫身,是沈小姐将那奉縣知府殺了,才讓王爺沒卷入皇上的陷阱之中。

不得不說,沈小姐是王爺的福星。

王爺縱容着沈小姐,在別人看來,或許有利用沈小姐的嫌疑,可是王爺也是不得已才如此。而且他們都看得出來,王爺也是真心對待沈小姐的。

王爺想反抗,就得有一個契機,這個契機不是別人,正是沈小姐。她膽大、不懼強權、更不計後果,王爺要的就是這樣一個人在身邊。

王爺不好正面的和太後及皇上起沖突,那就必須得有個人帶頭。只要撕破了臉,那一切事情就好辦了。王爺也不用再受人打壓,可以正大光明的同他們鬥了......

。。。。。。

宜壽宮

聽着侄孫女委屈的哭訴,寧太後當場大怒。

“實在是欺人太甚!那賤女竟如此膽大妄為,實在是該死至極!”

“太後,您可得替珍兒做主啊。”寧珍哭得一臉都是淚,“那姓沈的女人不但霸占着王爺,不給珍兒接近王爺的機會,她還把您同爹娘送我的嫁妝都私吞了去。太後,珍兒不甘心,她一個沒名沒分的女人,竟然掌管整個淮陽王府,這分明就是故意給珍兒難堪。要讓珍兒以後在這個女人手下過日子,還得對她服服帖帖,珍兒不服氣、也不願意......嗚嗚嗚......”

寧太後一臉的怒容:“真是豈有此理!簡直是太過分了!她如此做,難道就不怕哀家找她說事?”

越想寧太後越是氣憤不已。上一次那女人動手打蕭氏就已經過分了,如今竟然如此欺負她的人。這個女人,到底有何能耐,竟然在淮陽王如此嚣狂?

寧珍擦着眼淚,繼續哭訴:“太後,那女人仗着有幾分姿色把淮陽王迷得團團轉,她說什麽就是什麽,淮陽王對她可是百依百順,什麽事都由着她。”

“胡鬧!”寧太後忍不住斥罵,“她一個低賤的女人,憑什麽掌管淮陽王府?這淮陽王實在是太不像話了,居然任由一個賤女擺布!”

“太後,如今淮陽王被她迷昏了神志,不但對她千依百順,還把珍兒攆出了王府......嗚嗚嗚......太後,珍兒這一次不僅有負你的重托,還丢盡了臉面,珍兒不願再活在世上受人笑話......太後,珍兒同你拜別了......”寧珍哭泣着從地上起身,欲轉身離去。

寧太後眼快的将她手腕拉住,沒好氣的瞪她:“傻丫頭,說什麽傻話呢?你是哀家安排到淮陽王府的,就算淮陽王不待見你,但哀家也不允許你受人欺負。”

“太後......”寧珍哭得更是傷心,一雙美目又紅又腫,臉上淚跡斑斑,要多可憐就有多可憐。

看她這樣子,寧太後也是有些心疼的。遂将她拉近拍着她的手安慰道:“你這幾日就先在哀家這裏,等哀家想辦法将那女人除去之後,再送你回淮陽王府。到時由哀家出面同淮陽王說情,他不敢不從。”

“謝太後......”寧珍一邊擦拭着眼淚,一邊朝她福了一禮。垂眸拭淚的她,在寧太後看不到的地方,嘴角微微揚了揚。

。。。。。。

這日早上,沈千姿用過早飯帶着小柔和明珠在院子裏操練武藝。

其實這也是她無聊時突然想到的主意。

自上次在蕭家揍蕭齊時,她就看出了這倆丫頭有些功夫。

這不,為了打發時間,也為了鍛煉身體,她一早就帶着兩丫頭在花圃的軟土上訓練。

“......五十一、五十二、五十三、五十四......”

“小姐......我、我不行了......”做了五十幾個俯卧撐,明珠趴在地上,虛弱的叫喚起來。

小柔在一旁咬着牙,差不多也是在死撐。

兩人剛開始做的時候動作還稍微規範點,做着做着膝蓋就賴在地上只動上半身了。

看着兩人扭曲的表情,沈千姿最終還是決定放過她倆。

“行了行了,先做到五十五個,明日繼續。”

“啊?”倆丫頭忍不住的低呼起來。明日還要繼續啊?

“對啊,這些都是鍛煉體能的方法,我先教你們做俯卧撐,然後再教你們仰卧起坐,然後再教你們側身匍匐......最重要的是要教會你們口令和手勢。這樣以後對付起敵人來,大家才會更有默契。”

聞言,兩丫頭的腦袋突然撞進了軟土裏。“......?!”

而在院門口,追魂和楊智站得遠遠的,兩人不敢靠近的樣子很明顯就是怕自己也跟着遭罪。

“追魂,你看沈小姐是不是玩過頭了啊?她這種折騰法會不會把那兩個丫頭折騰出什麽毛病來?”連續看了幾日,楊智一臉的擔憂。

這沈小姐折騰人的法子還真是與衆不同,說什麽鍛煉身體,依他看,這純屬是拿人來消遣玩樂的。

他在軍營裏待過,還從來沒見過這樣操練身手的方式。

望着花圃裏的人影,追魂面上雖然沒什麽反應,但眼底裝滿了複雜。

說是折騰人,也不大像,昨日他見過沈小姐做那個所謂的俯卧撐,還一口氣做了一百個。晚上他回去試了試,做了一百五十多個。做完後雖然手腳發軟,但恢複過後,身體明顯比平常有勁兒了。

他覺得這件事應該跟王爺提一提,什麽時候讓軍隊裏那些士兵也做一做。就算沒什麽作用,但起碼能強身健體。

“對了,今日王爺去宮裏,怎麽去了這麽久還不見回來?”楊智突然問道。

就在追魂準備答話的時候,從槐院外匆匆跑進來一名侍衛。

“啓禀兩位護衛,宮裏來人了,并帶了大內侍衛前來,說是要接沈小姐進宮,還說這是王爺的意思。”

聞言,追魂和楊智相視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到一絲詫異。

楊智皺着眉頭看向那侍衛:“來了多少人?”

侍衛如實回道:“有兩名太監、十名大內侍衛。”

默了默,楊智朝侍衛吩咐:“你去告訴他們,沈小姐出府去了,不知道何時能回來,若是他們不急,就先到大堂裏等候,我這就派人出去尋沈小姐去。”

侍衛看了一眼花圃的方向,再接受到楊智的眼神時,趕緊點頭:“是,小的這就去回話。”

等那侍衛一走。楊智臉上就布上了慌色:“追魂,你看這如何是好?”

那些人打着王爺的口號提人,別以為他們是傻子會相信他們的話。王爺可是事先打過招呼的,他不在府中,誰來見沈小姐都不行。”

追魂也是一臉嚴肅。黑眸轉了轉,他突然說道:“你去大堂應付他們,我這就去找上官公子,讓他過府一趟。”

“好,你從後門離開,我這就去大堂。”

。。。。。。

大堂外,楊智老遠就聽到常青不陰不陽的聲音。

匆匆走過去,他堆上了笑,故作恭敬的迎道:“常公公,今日來府是不是又有什麽好事要宣的?”

常青見到是他,那白臉立馬就拉長了,又冷又傲。

“楊護衛,灑家今日奉皇上之命前來迎接沈千姿沈小姐進宮,還請楊護衛趕緊将人叫出來。”

楊智嘆了口氣,很是為難的樣子:“哎喲,常公公,可真是不巧啊,今日沈小姐一早就出府辦事去了,到現在還沒回來呢。”

常青眯起了眼,眼底帶着傲慢和威脅:“楊護衛,你說話可得仔細點才是,這一旦弄不好,可就是其罪之罪哦。”

哦~~

聽着他陰陽怪氣的聲音,楊智暗自磨牙。哦個大頭鬼!這死妖人仗着有皇上撐腰,難道還想硬闖不成?

他也沒心情再堆笑了,挺直了身板,冷下了臉看着面對的常青和他帶來的大內侍衛。

“常公公,沈小姐不在就不在,小的也是實話實說,你要不相信就算了。”

“哼!”常青冷哼了一聲,似是不屑再同他說話,轉身朝身後的大內侍衛命令起來,“你們去看看那沈小姐到底在不在府中。”

“慢着!”楊智忍不住的喝道,冷冷的瞪着常青,“常公公,這是淮陽王府,沒有王爺的命令,你們怎敢擅闖?”

常青斜睨了他一眼,随即朝自己的人催促道:“不用理他,盡管搜就是了。皇上交代過,務必要将人找出來!”

------題外話------

淮陽王府都快成土匪窩了~⊙﹏⊙b汗

接下來趕緊準備家夥~快使用雙節棍嘿嘿哈嘿!

五十三 給我狠狠的打

“是!”大內侍衛齊齊應聲。

楊智一看頓時就怒了。就在大內侍衛動身要走過自己身邊時,他擡手放在嘴上吹起一陣哨響。

只見幾十名淮陽王的侍衛突然整齊的出現,并快速的将十來名大內侍衛的路堵住。

“你、你們……”見狀,常青臉色帶着怒氣,擡手指着楊智和他身後的侍衛們,“你們好大的膽子,我們奉皇上之命前來辦差,你們竟敢阻攔?”

楊智也沒對他客氣了,抱着雙臂,輕蔑的看着他:“常公公,給你臉你不要,你也怨不得別人。我們王爺雖然不受寵,但我們淮陽王府也算是軍紀重地,王爺每日都會在此辦公處理軍營裏的事,你們如此擅闖,可是別有居心?”

沈小姐說他是膽小鬼,他不過就是怕那種東西而已,其實他才不膽小呢!

他早就看不慣這些個狗東西了,特別面前這個狗仗人勢的死妖人。拿着皇上的話就以為能登天了,也不看看他們淮陽王府是什麽地方。

以前,他做事還會瞻前顧後、擔心這擔心那,可自打沈小姐來了之後,他覺得自己也太不像個爺們兒了。

人沈小姐只是一個女人,但殺人做事卻一點都不含糊,說殺奉縣知府,人家不聲不響的就做了。在蕭家也一樣,打得那蕭家大公子都不成人樣了,還把蕭大小姐往死裏弄,這等氣魄和膽量,讓身為男兒的他們簡直自行慚愧。

憑什麽人家做事這麽豪爽?而他們卻放不開手?

如果只是怕死,那他們也就沒資格再在王爺身邊!

常青被堵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面色鐵青的瞪着不把他當一回事的楊智:“楊護衛,灑家可是奉了皇上口谕前來拿人,你休得在此搬弄是非,灑家只為那沈千姿來,對淮陽王府絕對沒有任何不軌之心。”

楊智抖了抖腿:“常公公,我都說過了,沈小姐一早就出去了。你是何居心我不知道,但我只知道這淮陽王府不是你們的地方,更容不得你們想如何就如何。”

“哼!誰知道是否真的出去了?不讓我們親自去尋人,分明就是你們心中有鬼不願将人交出來!”常青冷臉反駁。

楊智臉色更冷。看來他們是鐵了心要捉拿沈小姐!

他們想帶沈小姐去何處、去做何,他不需要多問,他只知道王爺交代過,任何人都不得擅自見沈小姐。

就在兩方劍氣相沖、僵持不下的時候,一道女聲突然插了進來——

“哪裏來的人在這裏吵吵鬧鬧?”

聞聲,楊智暗叫不妙。方才因為焦急竟忘了跟沈小姐通氣了。

“沈小姐。”他轉身,恭敬的朝沈千姿看過去。

淮陽王的侍衛見她來,紛紛給她讓了條路,同時也很巧妙的将她同大內侍衛隔開,不讓對方的人接近她。

兩方人,看臉色就知道對方是來者不善,至少不是來府中做客的。

沈千姿走到楊智身旁,下颚朝對面的常青擡了擡:“楊智,這是哪家的大佛跑出來了?”

楊智正要開口給她解釋,就聽常青怒道:“大膽,灑家乃皇上身邊的內侍總管,見着灑家,你竟如此無禮。”

沈千姿掏了掏耳朵,朝楊智看了過去,笑道:“我還以為是什麽大佛,原來是只青蛙啊,這叫聲可真夠難聽的。”

“哧!”楊智忍不住噴笑。

沈千姿沒陪着他笑,轉頭認真的對上常青那張忽黑忽青的臉,冷色從眼底劃過:“這位公公,可是前來找我的?”

常青眯起了眼,是沒想到他們要找的女人竟是如此不把他們放在眼中。

但為了拿人,他也只好将先前說過的話再說一遍:“你就是沈千姿?皇上有令,讓灑家前來接你進宮面聖。還請沈小姐即刻随灑家前去,莫讓皇上等久了。”

楊智在一旁緊張的看着沈千姿,就怕她突然點頭答應。

但沈千姿卻只是朝對面的常青和大內侍衛看了一眼,笑道:“這位公公,還真是抱歉,今日我恐怕不能同你們去了。”

常青臉色一沉:“為何?難道你還想抗旨不成?”

沈千姿笑了笑,只不過嘴角的笑帶着幾分冷意:“抗旨?旨呢?旨在什麽地方?你不過就嘴巴上說說,誰知道你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常青頓時拱手朝空中做了一個禮:“皇上傳的是口谕!”

沈千姿‘呵呵’的看着他。“口谕又如何?我跟你們都不認識,憑什麽要我走我就走?我如今替淮陽王掌管着王府裏的事務,就算要帶我走,你也得讓淮陽王同意才是。”

常青眼底閃過一絲陰色:“淮陽王此刻也在宮中,也是他授意灑家前來請你入宮的。”

沈千姿繼續冷笑。這話估計騙三歲小孩子差不多。

這些人來,絕對是為了寧側妃的事。早就預料到了,壓根就不意外。

沒揭穿常青的謊話。她收住了笑,很正色的看着常青:“這位公公,多說也是廢話,你們還是請回吧,我肯定是不會跟你們走的。”

常青似乎也看出她有想抗旨的意思,也沒動怒了,只是冷臉說道:“沈小姐,皇上親自下令要召見你,這可由不得你不去!”

“怎麽,你們還想硬來?”沈千姿挑眉。

“哼!”常青朝一群大內侍衛看去,直接下令,“給我把她帶走!”

呵!

看着耀武揚威的常青,沈千姿柔美絕色的臉頓時沉冷了起來。太後對她動手,已經夠讓人憋屈了。

現在連個太監都敢在她面前橫。姐姐不出手,還真當姐姐是花瓶擺着看的?

大內侍衛一得令就準備朝沈千姿圍攏,但淮陽王府的侍衛手腳更快,幾十名侍衛瞬間聚成一團,像一堵厚厚的城牆将沈千姿護在了身後。

常青見狀,一咬牙,正準備再下令時,突然一抹身影朝他奔來,還未等他看清楚,來人一拳頭就砸在了他臉上——

“哎喲——”常青吃痛的叫了一聲,那尖銳的嗓音分外刺耳。

“大家聽着,給我打死這些混賬東西!敢跑淮陽王府來鬧事,都他媽給我狠狠的打!”揮着拳頭,沈千姿渾身充滿了肅殺之氣,朝身後大吼了一聲。

而她自己則是一手攥着常青的衣襟,兇狠的一個過肩摔就把常青給撂到了地上,摔得常青‘啊啊’的叫喚,那鴨脖子似的嚎叫聲聽着就跟奏樂似的。

“哎喲——哎喲——住——住手——啊——”

沈千姿動作之快,出手之狠,讓在場的人幾乎都傻了眼。

別說對方只是一個女人了,這說打就打的勢頭可真是天上絕無、地上僅有的!

眼下,府裏也沒有其他人能說得起話。唯一有說話權的人都跟人幹上了,其餘的人還能站着看熱鬧麽?

看着把常青撂倒在地并對其拳打腳踢的女人,淮陽王府的侍衛心裏震驚的同時,也仿佛受到到了巨浪的推激。身為男兒,身上多少有點野性,看着一個女人比男人還猛,誰甘願被比下去?

于是乎,場面暴動了——

比人數,大內侍衛就十來個,淮陽王的侍衛人數遠遠比其高出了數倍,可想而知對方會遭遇什麽。

幾個對付一個,也沒動刀動劍,全都學着沈千姿的樣子把人撂倒就展開手腳亂打一氣。

這都還不算,整個院子暴亂加驚呼的聲音還把院子外其餘的人都引了過來。淮陽王府中,下人不多,但侍衛卻是足夠多的。

呼啦呼啦,沒多久,差不多有近百名的侍衛聚攏在院子裏,且各個面帶興奮和激動,那熱鬧轟動的場面簡直是沒法形容。

楊智站在一旁整個臉都快抽筋了。

這是不是有點過了?

兩刻鐘不到,宮裏來的人全都奄奄一息昏死了過去。地上,橫七豎八的倒着人,長劍大刀扔了一地。

看着眼前的一幕,沈千姿握着拳頭,扳着手指咔咔作響,還扭了扭脖子踢了踢腿。那樣子,帥氣得沒法形容。

“沈小姐,現在該如何處理?”楊智皺眉忍不住的問道。

王爺不在,沒人收拾攤子啊……

“把這些人全部給扔出去!”沈千姿想都沒想的朝一群還處在激動中的侍衛們下令。

瞧着她那充滿陽剛帥氣的勁兒,衆侍衛各個都是一臉崇拜。

這還是他們頭一次跟宮裏的人對着幹,帶勁兒啊!

皇上明知淮陽王府是禁地,竟還讓人前來鬧事,這可都是自找的!

打死了活該!

而就在一群熱血沸騰的侍衛忙着擡人的時候,突然從院子外走進一人。

看着混亂不堪的院子,還有那一群興奮和激動的侍衛,以及地上鼻青臉腫的人,上官游錯愣又震驚的站在原地,心裏那個淩亂簡直都沒法形容了。

這、這、這到底是出了何事?

他是不是晚來了一步?

楊智眼尖的看到他進來,趕緊上前恭敬的迎道:“上官公子,您來了?”

上官游面上帶着幾分抽搐感,溫潤如玉的公子臉險些裂成幾塊,好半響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指着正被侍衛擡走的一名太監問道:“這、這到底是如何回事?”

這太監他是認識的,在上官府他見過,是皇上的随從和親信,叫常青。

楊智趕緊解釋:“上官公子,皇上趁我們王爺不在之時令人前來帶沈小姐進宮,還說是王爺同意了的。小的擔心這其中有詐就讓常公公等上一等,想着等王爺回來再做決定。可那常公公不但不願等,還想讓大內侍衛擅闖淮陽王府大肆搜人。沈小姐氣不過,然後就……就……”就怎麽樣,楊智也不好意思再說了。

反正那麽多人要死不活的擺在那裏,一看就知道是怎麽回事。

上官游擡手扶了扶額,不知道自己是一種什麽心情了。這動靜是不是太大了?

“對了,上官公子,追魂呢?追魂不是去找您了嗎,您可有見過他?”沒看到追魂的身影,楊智緊張的問道。

聞言,上官游神色突然凝重起來。

“追魂在別院照顧你們王爺。”

“啊!”楊智忍不住驚呼,“王爺、王爺怎麽了?”

“受了些傷,不礙事。”上官游低聲安撫道。

盡管他把聲音壓得足夠低了,但在不遠處的沈千姿還是耳尖的聽到了。

心中一震,她趕緊朝上官游走了過來。

“上官公子,誰把他傷到的?”看着面前溫潤雅致的男人,沈千姿直言問道。

上官游抿了抿薄唇,溫和的目光落在她擔憂的臉上,微微忽閃,沉凝片刻,他才說道:“他讓我來接沈姑娘過去,沈姑娘請吧。有何疑惑你可以親自問他。”

說完,他收回目光,轉身朝院子外走了出去。

見狀,沈千姿沒敢停留,皺着眉頭追了上去。

楊智也一樣,趕緊跟上。

去別院的馬車上,楊智和車夫坐在外面一同駕着馬兒急馳在大街上,車內,沈千姿将臉繃得緊緊的,放在膝蓋上的手緊緊的握成拳頭,朝對面問道:“他傷得嚴重不?”

上官游安撫的搖頭:“不算太嚴重。”

沈千姿咬緊了後牙槽,盡管不知道他所為的‘不算太嚴重’到底屬于那種情況,可內心裏,她突然莫名的慌了起來。

“是不是宮裏那些人做的?”她想知道答案。

“嗯。”上官游淡淡的應了一聲。

沈千姿垂頭看着自己緊握的拳頭,突然又問道:“是不是我連累了他?”

“不是。”上官游答得很快,看着她自責的樣子,溫潤的眼眸中閃過一絲不舍。

抿了抿唇,他繼而說道:“雖然我不知道你如何讓皇上以及太後對你動怒,但你若能讓他同太後及皇上翻臉,就已經算是幫了他。”

沈千姿擡頭,眸底閃過一絲不解:“什麽意思?我不懂。”

她打人鬧事,奪人嫁妝,把府中搞得雞犬不寧,這還是幫了他?

看着對面一身勁裝,打扮得幹淨利落的女人,上官游眼底閃過一絲贊賞。盡管對方素顏朝天,盡管對方穿着一點都沒有女人味,盡管對方言行一點都不端莊淑雅,但也不得不承認,這是一個很特別的女人。她沒有其他女人的嬌柔作态,可那一身利爽幹淨的氣息卻分外的吸引人。

在對方那雙清澈迷人又充滿了幾分英氣的眼眸時,他突然移開了視線看向別處。

沈千姿見他不語,眉頭頓時皺得更緊。

他的話到底是什麽意思?

她亂七八糟的搞事,只為圖一時痛快,難道還幫了那男人?

這是不是有點扯蛋啊?

別院裏

看着床上臉色蒼白的男人,沈千姿想都沒想的跑過去蹲在了床邊緊張的盯着他。

“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你怎麽會弄成這樣的?”

她完好的出現,月欽城微眯的眼眸中閃出一絲柔情,盡管有些虛弱,但卻擋不住他潋滟迷人的光華。放在身側的大手将她的手握住,淡笑的看着她:“不過就是遇到刺客而已,無須擔心,我沒事,休養幾日就好。”

沈千姿瞪眼,突然将他被子掀開,看着他**的上身被白布纏裹,頓時就怒了:“你都成這樣了還說沒事?”

甩開他的手,她轉身就準備往外跑。混蛋!她要去幹了他們!

“千姿……”男人手快的将她抓住,緊緊的,有些顫抖。

沈千姿只覺得眼眶有些發酸。不是沒見過受傷的人,可不知道為什麽,她非常不願意看到他受傷。

宮裏的那些人欺人太甚。他們沖她來不說,連他一塊都對付。

到底他們之間是親人還是仇人?

那個‘沈千姿’在蕭家被人欺負淩辱,好歹他們之間沒有血脈關系,她還能想得明白。

可是他呢,他是堂堂的親王、當今的皇子,都說虎毒不食子,那皇帝怎麽就能狠下心對付他?

據她了解,他手中是掌握了不少大權,這些權利甚至可以威脅到皇上的地位。可是那混蛋皇帝也不想想,如果自己兒子真要幹點什麽事出來,早就幹了,還會等着被人欺負受人擺布嗎?

轉身,反手将他的大手握住,感覺到他手心裏的涼意,看着他蒼白的臉色,第一次,她覺得她冷硬的心突然有些軟了。

為他心疼!

她知道,他或許心也是疼的。被自己親人如此傷害,有幾個人不疼?

“你好生休息,什麽都別想,等你養好了傷,我替你報仇!”那些人,她一個都看不下去了!

一群王8高Z!她沈千姿發誓,就算不是為了他,她也要把這些沒有人性的混蛋一個個的拍進糞坑裏!

月欽城眸色微微一沉,抓緊了她的手:“留在我身邊,哪都別去。”

他知道她想做什麽,他也不反對她去做。只是他希望在他傷好之後,而不是讓她一個人去面對那些人和事。

沈千姿點了點頭。放開他的手,她撫上了他白淨的俊臉,低聲問道:“痛不痛?有讓大夫來看過嗎?”

她近在咫尺的臉上有着對自己的擔憂,而她此刻的溫柔軟語更是難得,月欽城眸中的光澤變得柔和起來,盡管薄唇有些失色幹涸,但彎彎的弧度卻讓他的臉更加清隽迷人。

看着她柔美的臉龐,他喉結突然滾了滾,擡手突然将她脖子扣住朝自己壓下,薄唇張開頃刻間将她誘人的紅唇截獲住——

沒有霸道的氣勢,沒有瘋狂的舉動,他只是很溫柔的含住她的紅唇吸吮。

他慶幸她能平安無恙,天知道,他多怕她在府中出事。如果她不幸出事,依照他此刻的情況,根本就趕不及。

難得他溫柔一次,沈千姿也沒拒絕他。低着身子的她下意識的避開他的胸口,生怕碰到他的傷勢。盡管他的吻還是笨拙得讓她鄙視,可到底對方是傷員,她勉強接受。

站在屋外,看着房內極近纏綿、甚至不顧有外人在場都放縱親熱的男女,上官游溫潤的眸色沉了沉,收回視線,他轉身疾步的離開。

廳堂裏,楊智将這幾日發生的事說給了上官游聽。

上官游聽完也沒什麽反應。他早就知道好友的意思,也知道好友是下了決心,如今只不過攆了一名側室而已,那些人竟然就坐不住了。

也太沉不住氣了。

而房裏,親昵的兩人吻得氣喘籲籲。

眼看着男人的手不規矩起來,沈千姿這才阻止他将他的手按住,沒好氣的瞪他:“受傷了就規矩點,不想要命了是不?”

許是方才的親昵給了月欽城的甜頭,此刻,他蒼白的臉色看起來稍微有些紅潤了,就連幹涸的薄唇都潤澤了起來。聽到沈千姿的話,他眯了眯眼,狹長的眼眸閃過一絲邪氣,突然湊她耳邊沙啞的說道:“你若是随時都給我,就算讓我死在你身上我也願意。”

別看他們倆每日都睡一起,其實自打那天在書房将她傷到之後,她說什麽也不讓他碰。天知道,他有多後悔那天自己的沖動。

面對她的拒絕,他又不好強來,就怕自己一強硬起來又會失控的傷到她。

這陣子,他是毀得腸子都青了,可還找不到人傾訴。

“……?!”看着此刻還死不要臉的男人,沈千姿一頭黑線,都險些一巴掌呼過去直接将他拍暈算了。

她承認,她就是不想讓他碰來着。

這男人不讓他吸取點教訓,他就根本不知道什麽叫憐香惜玉。對付別的女人他冷漠無情就算了,對待她都是這樣不懂憐惜,她可不願。

不都說越是吃不到越是嘴饞嗎?

她就要讓他吃不到,就是要讓他饞!

“千姿,等我傷好給我一次可好?我發誓,不會再像上次那樣對你。”為了福利,某爺第一次對女人哀聲求道。

沈千姿嘴角抽搐着,臉頰莫名的燙熱起來。特別是看着他染滿**的雙眼毫不掩飾對自己的渴望,她只覺得心跳狂亂。

這人是打算丢盔棄甲連面子也不要了麽?

想到什麽,她撇了撇嘴:“不是讓你看那些書嗎?你看了多少了?”

沒有實戰經驗她可以接受,但若是不了解女人,那就很有必要學習了。

“咳咳咳……”月欽城突然幹咳了幾聲,白玉般的臉龐上閃過一絲尴尬,想到什麽,他突然朝女人恨恨的瞪了過去,“你當本王是何許人?那些東西豈是本王能看的?”

聞言,沈千姿突然笑了。

惡作劇似的掐了掐他故意繃緊的俊臉:“哎喲,你別不好意思,那些東西又沒讓你當着別人的面看,你偷偷的看誰會知道?要不,你去找幾本那方面的書,我們一起看?”

“……?!”月欽城嘴角狠狠一抽。最後一句話才是她的目的吧?

不過,一起看……這主意似乎不錯!

其實還真是他想的這樣,就是沈千姿想看,有關男女之事,她在和他之前也沒經驗。雖說看過一些片子,可那最多算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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