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11章

把段璟送回家,兩人怕他喝醉後發生什麽意外狀況,也都沒回去,将就着在這睡下了。

之前也有在這裏過夜的情況,所以洗漱用具一直都在。

段璟的公寓很大,房間也是有的。

半夜果然聽到一聲悶響,兩人爬起來看,段璟蹲在角落抱着頭一臉痛苦,是起來上廁所把頭磕了,還挺嚴重。

其實酒還沒醒,人也暈着。

把他重新弄回床上去,兩人才各自回房間繼續睡。

第二天一覺睡到大中午。

章秋起得算早的,洗漱完去叫了早餐外賣,再分別把岑一清和段璟喊起來吃飯。

岑一清昨晚沒那麽醉,睡一覺很快調整過來。

他一起床就看到放在一旁的沈朝的外套。

于是岑一清邊刷牙邊給沈朝發消息。

岑:不好意思啊,昨天外套忘記還你了。

岑:我真的忘了。

沈朝:沒事。

沈朝:你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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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嗯,有點睡過頭了...

岑:外套我還沒來得及洗,等我洗幹淨就還你。

對方沒立刻回,岑一清就洗臉去了,自己緩了緩困意,睡夠了,也沒什麽不适的感覺。

手機揣回兜裏,去餐廳吃早餐。

章秋是随便買的,豆漿油條面食各自都來點,都是偏清淡的口味,岑一清選了碗馄饨面。

剛吃上,段璟一臉難受地走過來在岑一清對面坐下,肩膀上搭了條毛巾,頭發還濕着。

他一醒來發現自己滿身酒氣,迅速去洗了個澡。

段璟手摸上額頭,不記得昨晚的事,迷惑道:“服了,怎麽我頭上鼓了這麽大個包啊,痛死我了。”

他酒也還沒醒全,除了物理上的疼痛,腦袋裏面跟漿糊似的,宿醉後的頭暈還沒結束。

“自己磕的不記得了?”

“我沒印象了,真的很痛,我現在頭要炸了。”

“該,誰讓你喝那麽多。”章秋無語道。

“那你也不知道攔着我點...我都要醉死過去了,你也沒喝多少吧。”

“好好好,你怪我?”

他倆坐在這兒拌嘴,岑一清默默吃早餐,真有點餓了。

目光一瞥,看到桌面上自己的手機屏幕亮了,顯示沈朝回複了新消息。

沈朝:沒關系,先放你那。

又是這話,跟上回他丢耳機差不多的說辭,當然這次耳機也在外套裏。也不知道他對自己的東西是真不着急,還是對岑一清太過放心了。

岑一清:好吧,我到時候給你。

沈朝:吃早餐了嗎?

岑一清:在吃。

岑一清忍不住笑了下,大中午了,這也不能算是早餐了。

沈朝:吃的什麽?

還沒來得及回複,對面段璟用筷子點了點岑一清的碗,“跟誰聊呢,飯都不吃了。”

岑一清打了“馄饨面”過去,順勢放下手機,沒再看,看回段璟,他連筷子都沒動過,“你怎麽不吃?”

“沒胃口,頭疼,吃不下。”

“好歹吃點,墊吧一下。”章秋叮囑他。

段璟勉強吃了些。

吃完,岑一清找段璟要了個幹淨的紙袋,把沈朝的外套裝進去。

段璟倚在門口,看那衣服尺寸要比岑一清平時穿得要寬松許多,好奇道:“你不是有外套嗎,這誰的?”

章秋湊過來,幽幽道:“小遠的室友的。”

“...嗯?”段璟一時還沒反應過來,這關系怎麽繞到小遠那兒去了,不禁疑惑道,“那他這室友還挺熱心的...?”

章秋一臉“你好天真”表情看向段璟。

“你這是什麽表情?”段璟大腦轉了轉,“啥意思?”

“你倆,”岑一清拎着袋子走到門口,打斷這兩人,“擋我路了。”

段璟自覺騰了個位置。

“啊,我好像有點印象,”段璟皺着眉頭努力回想,“昨晚上扶我的時候還有個男的吧...是他?”

章秋點點頭。

段璟勉強回憶起對方的臉,“噢,我說呢,我記得還跟他打招呼來着。”

岑一清接了杯水喝,無語道:“你那哪是打招呼,你是認錯人了吧。”

“沒認錯啊,我雖然醉了,但也不至于分不清人吧,他不是在林老板的咖啡店兼職嘛,下午才見過。”

這下輪到岑一清愣住,“...你說他在兼職?”

“對啊,我不是跟你說過嘛,林老板招新兼職,是個男生,就是他啊。”

章秋眨巴兩下眼睛,感覺更怪了。

“好吧,我現在才知道。”岑一清坦然道。

他是沒想到沈朝會去兼職,缺錢了?

看着也不像啊。

岑一清再次想不明白。

這樣也好,岑一清自己不用再跑一趟雲成大學還人家外套了,在咖啡館直接給他就好。

他是這樣想的。

不過沒幾天就是國慶假期,按照調休的慣例,這兩天沈朝應該是有課,岑一清每回去畫室時都沒見到人。

等到假期到來,林老板的咖啡店卻沒開門,門口的牌子寫着家中有事,得回老家一陣。

自然是沒機會見了。

岑遠跟幾個朋友約着去旅游了,周星川和小雨都去了,朋友圈每天在發動态。

他們玩了三四天才結束旅程,岑遠沒忘記他還有個親哥,坐高鐵回來的那天晚上,先帶着紀念品來找岑一清了。

岑一清那會兒也剛回公寓,看了看他買回來的紀念品,有吃的特産,也有幾件手工藝品,小物件,适合做屋裏的裝飾品。

他還沒來得及吃飯,先問岑遠:“吃飯了嗎?”

“還沒,下高鐵就來找你了。”

“意面吃不吃?”

“吃,你做啥我吃啥。”

冰箱裏的食材也沒多少了,買的番茄肉醬也就剩下兩頓意面的量,今天正好把它吃完。

岑一清在廚房煮意面,順便煎兩根肉腸,岑遠就去将那幾個小擺件給擺上。

拆了包芝士球,過來找他哥,先問岑一清吃不吃,岑一清搖頭,他才自己吃上。

“我今天就在你這兒睡,不回寝室了啊。”

“随你。”

岑遠厚臉皮道:“知道你舍不得趕我。”

“挺會給自己臉上貼金。”

“哎喲旅游累死了,我不想再動彈了,”岑遠說着,“國慶出游真的好擠,人多車也堵,忍不了一點。”

他說旅游,岑一清就想起來沒在照片裏見到沈朝的身影,随口問道,“沈朝沒跟你們一起去玩?”

“沒有,他回家了。”

岑一清點了下頭,沒再多問。

“沈朝不太喜歡跟大家一起行動,除了打籃球,偶爾一起玩玩游戲,其他時候就自己行動,感覺跟他打好關系還挺難的。”

“你們關系不是挺好的?”

“是還行吧,普通室友關系,也沒鬧過矛盾。”

岑一清看他一眼,“這樣就夠了。”

“不行,我必須跟他打好關系,我不信了,就沒有我交不上的好朋友。不過他性格冷淡在學校也是出名的,拒絕人也一點不心軟。你都不知道學校有多少女生喜歡他。”

岑一清對這八卦倒是沒什麽太大的好奇心,不過岑遠說起,他也就聽着,“他那個長相,應該的吧。”

“這小子居然比我還帥,”岑遠憤憤地吃一口零食,“對了,上次居然還有個男生給他送奶茶,那男生可娘了,沈朝一看就直得要死...”

岑一清伸手在他額頭上敲一下,“不許這麽評價人。”

“知道了知道了,錯了哥。”岑遠捂着額頭,趕緊閉嘴。

這話題也被略過去了,岑遠扯了點其他的。

吃完意面岑遠很快就洗漱休息了,旅游奔波了大半天,這會兒睡得快。

第二天岑一清還得去畫室,臨走前岑遠剛好起床,一臉沒睡醒的樣子。

岑一清沒做早餐,讓他自己在外面買着吃,也沒忘記把裝着外套的紙袋遞給岑遠,交代道:“把這個帶給沈朝。他不在宿舍的話就放他桌上。”

“哦...”岑遠打開看了眼,是件衣服。

岑遠打了個哈欠,對這外套沒什麽興趣,他還困,一心想着再睡個回籠覺。

吃完午飯才慢悠悠進宿舍樓,遇到同學打完招呼,對方約他去打羽毛球。

國慶好多人回家,場地都空着,擱平時還得提前去占地方。

岑遠也很久沒打羽毛球了,便答應下來。

305宿舍沒人,小雨和周星川不知道去哪兒了,岑遠把袋子順手放到沈朝的桌上,拿起羽毛球拍就走。

兩人在室內體育館運動了有兩個多小時,都出了汗,岑遠打不動了,回宿舍洗澡。

推門而入,沈朝居然在,站在自己的床位前不知道在想什麽,視線從書桌轉回到門口的岑遠身上。

“什麽時候回來的?”岑遠問。

“剛回。”

“行。”

岑遠在衣櫃裏找換洗的衣服,聽見沈朝問:“你哥來過了?”

“沒有啊,”岑遠很快回應,抱着衣服走過去,見沈朝正在看那袋子,便解釋道,“你說這個啊,他讓我帶給你,假期畫室會有點忙。”

“噢,謝謝。”

“小事兒,”岑遠笑道,去拿沐浴露,又問,“你用浴室嗎,我洗澡。”

“不用,你洗吧。”

“OK。”

浴室很快傳來水聲。

沈朝把外套裏取出來,口袋裏的耳機也還在。

他給岑一清發了個消息:【衣服拿到了。】

岑一清過了兩分鐘才回複。

岑:好。

岑:我應該是洗幹淨了吧?

沈朝頓了頓:...你洗的?

岑:就一件衣服,順手洗了。

沈朝:很幹淨。

岑:[笑]

沈朝心口發熱,有點難以言說的心情。

浴室的水嘩嘩地打在地面,時輕時重。

沈朝手裏是自己的外套,也是岑一清那晚上穿過的。

他低頭湊近,鼻尖抵住柔軟的布料,呼吸時能聞到屬于洗衣露的清新的味道。

那是岑一清身上也有的。

腦海裏繼續閃過岑一清穿這件外套的模樣。

沈朝胸口起伏,心跳得厲害,有一瞬間竟然感覺到莫大的滿足。

要瘋了。沈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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